我在暗拍场买下一条伤痕累累的人鱼。他戒备地蜷缩在玻璃缸角落,
以为我会剜他的血肉治眼疾,或是鞭打他落泪成珠。我只是每日静坐鱼缸前,
只推去一盘他爱吃的鱼。直到人鱼交配期失控那夜,滚烫的鳞片刮过皮肤,
咸腥的吻堵住我所有鸣咽。三个月后我腹部隆起人鱼蛋,私人医生警告这会要我的命。
那条逃跑的人鱼突然而归,
条死鱼结结巴巴:“血··…给你治眼睛·…别生气”他看清我病态苍白的脸和微凸的小腹,
手中死鱼啪嗒掉地:“我…我是不是…搞出鱼命了?”1我叫林清言,
三年前那场车祸夺走了我的父母,也夺走了我的视力。医生说视神经永久性损伤,
在我意识模糊之际,闻到一股不对劲的机油味,
像极了父亲商业对手周明峰工厂里特供的那种。这三年,我继承了父亲留下的商业帝国,
成了别人口中的“盲眼首富”,调查周明峰,成了我黑暗里唯一的光。“林先生,
暗拍场的邀请函。”助理小陈的声音带着谨慎,“今晚有‘特殊拍品’。
”我指尖划过烫金的请柬,轻笑:“特殊到需要我亲自去?”“据说是条活的人鱼,
”小陈压低声音,“从深海捕来的,主办方说有奇效。”奇效?我嗤之以鼻。
不过是些想利用传说敛财的把戏。但黑暗太静了,静得只能听见自己心跳里的空洞,
或许该去看看另一个被囚禁的灵魂。暗拍场在废弃港口的地下仓库,
空气里飘着铁锈和海水的腥气。我被引导着坐在VIP席位,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竞价声。
“编号7,深海人鱼,起拍价一千万。”拍卖师的声音带着蛊惑,“传说其血能治百病,
泪可化珍珠,肉身更是研究至宝——”“一亿。”我打断他,声音在嘈杂中格外清晰。
全场寂静。小陈在我耳边低语:“林先生,这太冲动了。”“他和我一样,”我摸着袖扣,
那里刻着父母的名字,“都不该被摆在台面上叫卖。”最终,人鱼归我。被带回别墅时,
他装在巨大的玻璃缸里。我坐在玻璃缸前的沙发上,闻着他身上咸涩的气息,想象他的样子。
据说有银色的鱼尾,鳞片在暗处会发光。“你叫什么?”我问,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散开。
没有回应。只有水流晃动的轻响。我笑了笑,也是,人鱼怎会懂人话。
我叫佣人准备最新鲜的海鱼,去骨去刺,切成小块放在缸沿的托盘里。连续三天,
鱼块都没动过。我知道他在看我。即使我看不见,也能感觉到那道带着警惕和探究的视线,
像深海里的暗流,昼夜不息。“你不吃,是等着被饿死吗?”第四天,我敲了敲玻璃缸,
“还是觉得我该像那些人一样,抽你的血,或者——”我顿了顿,“拿鞭子抽你,
要你的眼泪?”水流猛地晃动了一下。我听见鳞片摩擦玻璃的声音,细碎而急促。原来他懂。
他在等我露出“主人”的獠牙。可我只是起身,摸索着离开:“鱼再不吃就坏了。
”第五天清晨,小陈来汇报工作时,顺带提了一句:“林先生,昨晚的鱼好像少了些。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唇角不自觉地扬了扬:“知道了。”那天晚上,
我特意比平时多待了半小时。黑暗中,能听到细微的吞咽声,像怕被发现的小兽。
我忽然想逗逗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味道还合胃口?”水流“哗啦”一声,
吞咽声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气泡声传来,像是在表达不满。我低笑出声,
起身时不小心带掉了身上的毯子,摸索着弯腰去捡,
手指却触到一片冰凉的湿意——是他从缸里甩出来的水。“小心。”他突然开口,
声音嘶哑得像生锈的铁器,“地上滑。”我愣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
“你会说人话。”我不是疑问,是陈述。“学过一点。”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什么,
“在被捕前,听渔民说过。”“为什么之前不说话?”“说了又能怎样?”他反问,
语气里带着自嘲,“求你放了我?还是跟你讨价还价?”我沉默了。他说得对,
在暗拍场买下他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被贴上了“主人”与“所有物”的标签,
语言在此刻显得苍白。“我叫林清言。”我说出名字,算是回应。他没接话,
缸里又恢复了寂静。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至少,
他不再把我当成纯粹的“掠夺者”。2我开始习惯每天坐在玻璃缸前。不说话,
就听他吐泡泡的声音,听水流漫过鳞片的轻响。有时我会读文件,用盲人专用的语音软件,
他似乎很安静,直到有次我读到关于海洋污染的新闻,缸里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生气了?”我合上平板,“人类是挺坏的。”他没动静了。夜里睡得浅,
总能听见轻微的响动。起初以为是佣人,直到某天凌晨,我摸到书房门没关严,
里面传来翻书的沙沙声。我放轻脚步走进去,撞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谁?”我问,
指尖触到冰凉的鳞片,顺着往上,是光滑的皮肤,带着水的潮气。对方猛地后退,
带倒了书架上的书,哗啦啦一片响。我听见急促的呼吸声,
然后是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回鱼缸了。原来他每晚都来。学人类的文字,
学这个他既警惕又好奇的世界。第二天,我让佣人在书房留了盏夜灯。夜里,他果然又来了。
我没再惊动,就坐在卧室门口,听他翻书的声音,听他用指尖划过纸张的轻响。“那些传说,
”我突然开口,他吓得差点把书掉在地上,“说你的血有奇效,是真的吗?
”书房里一片死寂。过了很久,我听见他小心翼翼地合上画册,脚步声往门口挪。
“你不用躲。”我站起身,“我没兴趣。”他停在门口,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
带着困惑。“为什么?”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一丝的冷意,
“你不想要看见吗?”这是他第一次跟我探讨这个问题。我愣了愣,笑了:“想要,
但不想用别人的痛苦换。”他没再说话,脚步声又回了玻璃缸里。之后,
他夜里来书房更频繁了。有时我醒着,能听见他对着语音词典学发音,
磕磕绊绊地念“合同”“股票”“法律”。有次他念到“配偶”两个字,停顿了很久,
然后是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叹息。我开始期待夜晚。期待着那串湿漉漉,
期待他翻书时偶尔发出的、不自知的轻响。这黑暗的房子里,
好像终于有了除我之外的、活着的气息。某天晚上,我处理完一份紧急合同,
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用湿凉的手帕擦我的额头,动作很轻,
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没睁眼,任由他动作。他的指尖偶尔会碰到我的脸颊,
像怕烫到一样立刻缩回去,反复几次,才敢轻轻抚平我皱着的眉头。“人类真麻烦。
”他低声嘀咕,语气里却没什么不耐烦。我强忍着笑意,直到听见他轻手轻脚地离开,
才缓缓睁开眼——当然,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但心里某个角落,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暖暖的。日子久了,他开始在白天也跟我说话。大多时候是问些关于人类社会的问题,
比如“为什么你们要把钱存在银行”“股票下跌为什么会有人哭”。我耐心地解释,
他听得很认真,偶尔会用尾巴拍打着水面,发出表示赞同的声响。“你叫什么?
”有天我突然问他。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才听见他说:“阿深。
深海的深。”“阿深。”我重复了一遍,觉得这名字和他很配,“挺好的。”他没说话,
但我听见水流晃动的声音变了,像是在开心。3变化是从某天开始的。
缸里的水变得格外温热,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甜腻的、带着侵略性的气息。他变得焦躁,
鳞片的光泽忽明忽暗,撞得玻璃缸咚咚作响。“你怎么了?”我靠近缸边,
被那股热气烫得后退一步。他在缸里翻滚,银色的鱼尾拍打着水面,
溅出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衬衫。我听见他压抑的喘息,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难受……”他咬着牙,声音破碎,“离我远点……”我没动。黑暗里,他的痛苦如此清晰,
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皮肤。我想伸手碰他,却被他猛地用尾巴扫开,手背疼得发麻。“滚!
”他吼道,声音里带着兽性的沙哑。那天晚上,我没回卧室,就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
那股甜腻的气息越来越浓,像一张网,把整个屋子都罩了起来。我听见他撞破了玻璃缸,
水流漫过地板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带着水渍,一步步靠近。他的呼吸喷在我颈侧,
滚烫得吓人。“别……”我想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按住肩膀。他的皮肤像烧起来一样,
鳞片偶尔擦过我的手臂,又凉又烫。“忍不住……”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发抖,带着哭腔,
“对不起……”吻落下来的时候,带着海水的腥气和那股甜腻的味道。他很生涩,
甚至带着点凶狠,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渴求。我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
他的尾巴不知何时变成了腿。他的吻一路向下,从颈侧到锁骨,留下一串串灼热的痕迹。
我能感觉到他在害怕,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可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阿深……”我唤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他听到我的声音,
动作顿了顿,随即更加用力地抱住我,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里。
“清言……”他低喃着我的名字,吻变得温柔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后面的事,像沉在深海里的梦。混乱,滚烫,带着跨越种族的本能。
他在我耳边反复说“对不起”,可动作却一点没停。我能感觉到他的恐惧,他的失控,
还有藏在最深处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望。他的腿还不太适应,支撑身体时有些摇晃,
却固执地不肯放开我。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我虽然看不见,
却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银色的长发凌乱地贴在皮肤上,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双腿修长。“别怕……”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他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
“我没有……”他反驳,声音却带着哭腔,“我只是……”他没再说下去,
只是用吻堵住了我的嘴。这个吻很深,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天亮时,我在一片狼藉里醒来。
身上盖着毯子,颈侧还留着他咬过的痕迹。地毯上的水渍蜿蜒到门口,然后消失了。
鱼缸破了个大洞,里面空空如也。小陈进来收拾时倒吸一口凉气:“林先生,
人鱼……”“我知道。”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让佣人来打扫吧。
”他走了。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席卷过后,
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我身体里尚未散去的、属于他的温度。我摸了摸小腹,那里很平静。
可心脏的位置,却空得发疼。4日子照旧。调查周明峰的证据有了突破,我让律师整理材料,
准备收网。只是夜里坐在书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那本被他翻得卷了角的《海洋生物学》还放在桌上,我摸着封面,能想象出他低头看书时,
银色的睫毛垂下来的样子。一个月后,我开始觉得累。不是工作的疲惫,
是从骨头里透出来的酸软,总想睡觉,闻到鱼腥味会反胃。“林先生,您该体检了。
”私人医生张姐拿着听诊器,语气担忧,“您的脸色很差。”我躺在病床上,
听着仪器的嗡鸣。张姐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清言,
”她的声音很古怪,带着难以置信,“你……怀yun了。”我愣住了。“什么?
”“B超显示,你fu腔里有个卵状物体,活性很强,”张姐的声音在发抖,
“而且……它在吸收你的营养,所以你才会累。”卵状物体。我突然想起他失控的那个夜晚,
想起他尾巴变成双腿的样子,想起传说里人鱼的繁殖方式。一颗蛋。我huai了他的蛋。
“能sheng下来吗?”我问,声音很轻。张姐沉默了很久:“从医学角度,风险很大。
但它很稳定……如果你想……。”“我想。”我摸着小腹,那里还很平坦,
却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搏动,像深海里的心跳。这是他留下的唯一痕迹,
是两个孤独灵魂意外的联结。我没告诉任何人。依旧每天处理公务,
只是把工作时间缩短了一半。张姐每周来一次,给我注射特制的营养液。
她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最后只说:“有任何不适,立刻叫我。”周明峰被抓那天,
我站在落地窗前,仿佛听到了外面的警笛声。小陈在电话里汇报:“林先生,他招了,
三年前的车祸是他安排的,还想侵吞您父母的公司。”“知道了。”我挂了电话,
胸口的郁气散了大半,却没什么喜悦。父母回不来了,我的眼睛也亮不起来了。
只有小fu里的蛋,提醒我还活着,还在等待着什么。随着时间推移,小fu渐渐隆起,
像揣了个温热的石头。有时会感觉到轻微的震动,像是里面的小家伙在伸懒腰。
我常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把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那微弱的动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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