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工博士穿成靖王府弃妃那日,后院姨娘正用毒蛊争宠。
我晃了晃腕间实验室带来的微型核电池:“再搞事,大家一起物理超度。
”王爷萧景琰冷脸甩来休书,我反手将王府改造成地热发电站。电力专供敌国北狄,
黄金流水般涌入。皇帝震怒围剿王府,我启动全城直播。护城河下核装置引爆瞬间,
蘑菇云中传来机械广播:“新皇登基套餐限时八折,支持黄金分期。
”第一章 弃妃与“和平”使者冷。刺骨的寒意像是无数根细小的冰针,钻进骨头缝里,
贪婪地汲取着每一丝残存的热气。沈静舟的意识在一片粘稠的黑暗中艰难地挣扎着上浮,
每一次试图呼吸,都牵扯得胸腔深处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喉咙里更是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这绝不是她熟悉的实验室恒温环境,
也不是高强度加班后短暂补眠的行军床。眼皮沉重得如同焊丝,她调动起全身仅存的力气,
猛地一挣。“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冲口而出,带出更多的腥甜液体。
视野终于艰难地撕开一条缝隙。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破败的屋顶,
几根粗陋的房梁歪斜地支着,上面结满了厚厚的蛛网,在穿堂而过的冷风中微微摇晃。
身下是硬邦邦、散发着霉味的稻草,硌得她全身骨头都在呻吟。
空气里混杂着灰尘、腐烂稻草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气味。这是哪里?
最后的记忆碎片猛烈撞击着她的脑海:震耳欲聋的警报,刺目的红光疯狂闪烁,
实验室超合金墙壁在无法想象的巨大能量冲击下如同脆弱的蛋壳般寸寸崩解,
视野被吞噬一切的纯白强光彻底淹没……然后,就是这里。
一股完全陌生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洪流,在她头痛欲裂的瞬间,蛮横地灌注进来。
沈静舟。大胤朝靖王萧景琰的正妃。一个顶着尊贵头衔,
却在王府中活得比最低等仆役还不如的可怜虫。懦弱,沉默,
如同王府华丽锦袍上一块碍眼的补丁。她的存在,
本身就是靖王萧景琰年少时被强按着头接受的政治联姻的耻辱象征。就在昨夜,
她最后的利用价值也被榨干——那个名义上的丈夫,靖王萧景琰,
为了安抚他心尖儿上刚进门不久、却因“冲撞”了沈静舟而“受惊”病倒的柳侧妃,
一道冷酷的命令,将这位正妃娘娘像丢垃圾一样丢进了王府最偏僻、最阴冷的柴房。
真正的致命一击,却来自一碗“御寒”的汤药。记忆里残留着那碗药诡异的色泽和气味,
以及喝下去后腹内瞬间翻江倒海、痛彻心扉的灼烧感。毒。来自后宅某个,
或者某几个急于将她这块绊脚石彻底清除的“姐妹”之手。
沈静舟现在是她了艰难地抬起手,抹去嘴角残留的暗红血渍。指尖冰冷,
皮肤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虐待显得异常苍白粗糙。一股冰冷的怒意,混合着劫后余生的清醒,
在她胸腔里缓慢而坚定地燃烧起来。她,代号“燧石”,
华国最顶尖军工基地里负责微型高密度能源核心研发的首席科学家,
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一线的极限实验,竟然在异世界的后宅阴沟里翻了船?
被一碗拙劣的毒药放倒?荒谬!
强烈的求生欲和对这操蛋命运的反抗本能瞬间压倒了身体的虚弱。她猛地坐起身,
这个动作牵扯得五脏六腑又是一阵翻搅般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她咬紧牙关,
强迫自己冷静,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这间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狭窄柴房。
柴垛、破筐、生锈的农具……全是废物。就在这时,她的左手腕内侧,
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灼热感。沈静舟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立刻低头看去——一个约莫指甲盖大小、呈不规则六边形、材质非金非玉的黑色薄片,
如同最深邃的宇宙碎片,正紧紧地贴合在她苍白皮肤的血管之上。
薄片边缘流淌着极其细微、如同液态星辰般的幽蓝色光晕,若不凝神细看,
几乎会误以为是皮肤的纹理。
是她实验室里那枚尚处于极端保密测试阶段、代号“烛龙之心”的微型核聚变电池原型机!
它竟然跟着她的意识一起……穿越了?这……简直是绝境里砸下来的金砖!不,
是砸下来的一座微型核反应堆!
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点疯狂意味的狂喜瞬间冲散了身体的剧痛和心头的阴霾。
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触碰了一下那枚幽暗的薄片,
一股熟悉的、磅礴而内敛的能量脉动感顺着指尖传来,让她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是她倾注了半生心血的孩子,是她对抗这陌生世界最大的依仗!
“吱呀——”柴房那扇破旧不堪、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木门被粗暴地推开,
腐朽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打破了沈静舟短暂的狂喜。
一股混合着廉价脂粉和某种奇异草药味的香风猛地灌了进来,
呛得她忍不住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一个穿着桃红撒花绫袄、水绿百褶裙,
满头珠翠在昏暗光线下也晃得人眼晕的女子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红着绿、一脸刻薄相的丫鬟。来人正是靖王府目前风头最盛的兰姨娘,
林晚兰。仗着有几分姿色和几分小聪明,又善于调制些据说能“助兴”的香料药粉,
颇得靖王萧景琰的几分宠爱。在沈静舟的记忆里,这位兰姨娘最爱做的事,
就是变着法子来踩她这个正妃的脸面,以彰显自己在后院的“地位”。“哟,瞧瞧这是谁呀?
”林晚兰用一方香气浓郁的帕子掩着口鼻,仿佛柴房里的空气会玷污她似的,声音娇滴滴的,
却淬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这不是咱们尊贵的王妃娘娘吗?啧啧啧,怎么一夜不见,
就落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昨儿夜里那碗参汤,看来劲儿挺大呀?
没把您给‘补’过去,真是可惜了呢。” 她刻意加重了“补”字的音调,
身后的丫鬟配合地发出几声幸灾乐祸的低笑。沈静舟慢慢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甚至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封般的平静。她刚刚从生死边缘爬回来,
身体还残留着毒药侵蚀的虚弱,但这平静的目光,却让林晚兰得意的笑容微微一僵,
感觉像被什么冰冷滑腻的东西盯上了一样,莫名地有点不舒服。“王妃娘娘这眼神儿,
是恨上妹妹了?”林晚兰强压下心头那点异样,往前走了两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稻草堆里的沈静舟,语气更加尖酸,“恨也没用啊。
王爷心里可记挂着柳妹妹呢,您这‘冲撞’之罪,关几天柴房都是轻的!要我说啊,识相点,
自己写份陈情书,自请下堂,把王妃的位置让给柳妹妹,说不定王爷念在往日……哦不,
看在你爹那点薄面上,还能赏你几两银子,让你滚回乡下庄子去养老。
不然……”她拖长了调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从袖中慢悠悠地掏出一个小小的、用油纸包着的物件。她动作带着一种刻意展示的慢条斯理,
小心翼翼地揭开油纸一角,露出里面一只通体漆黑、油光发亮、正缓慢蠕动着的……甲虫。
那甲虫的背壳上有着诡异的暗红色纹路,一对细小的复眼在昏暗光线下闪着令人心悸的幽光,
口器微微开合,发出极其细微的、如同砂纸摩擦的“嘶嘶”声。
一股难以形容的腥甜腐臭味瞬间弥漫开来,比柴房的霉味更令人作呕。“瞧见没?
”林晚兰捏着那油纸包,像展示一件稀世珍宝,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得意与残忍的笑容,
“这可是南疆来的好东西,‘噬心蛊’。只要让它在你心口轻轻咬上一小口,保管你以后啊,
乖乖听话,让往东不敢往西,让跪着不敢站着。
王爷那边……自然也就不会再有‘冲撞’的烦恼了。姐姐,您选哪条路啊?
”她身后的两个丫鬟脸上也露出恶毒的笑容,
仿佛已经看到沈静舟被这可怕的蛊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模样。
柴房里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诡异的蛊虫而凝固了,只剩下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微“嘶嘶”声。
沈静舟的目光从那丑陋的蛊虫身上缓缓移开,
重新落在林晚兰那张涂脂抹粉、写满恶意的脸上。她依旧没有说话,
只是慢慢地、支撑着虚弱到了极点的身体,一点点地从冰冷的地上站了起来。动作很慢,
甚至有些摇晃,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磐石般的稳定感。
她站直了身体,虽然瘦弱得如同风中的芦苇,背脊却挺得笔直。
那双刚刚还因为虚弱而有些涣散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里面没有恐惧,没有哀求,
只有一种林晚兰完全无法理解的、冰冷的审视,
如同在打量一件即将被送入高温焚化炉的废弃物。然后,沈静舟抬起了左手。她的动作很慢,
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沉重。手腕上,那枚嵌在皮肤上的、不规则六边形的幽暗薄片,
正对着林晚兰和她手中那令人作呕的蛊虫。在昏暗的光线下,
那薄片边缘原本极其微弱的幽蓝色光晕,毫无征兆地、骤然亮起!
如同沉睡的远古凶兽睁开了它的眼睛!深邃的蓝光瞬间变得凝实、刺眼,
仿佛有液态的星辰在其中奔腾咆哮!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如同无形的海啸,
猛地从那个小小的薄片上爆发出来!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光线诡异地扭曲了一下。
柴房内所有的灰尘微粒都在疯狂震颤!林晚兰脸上那恶毒而得意的笑容彻底僵死,
如同戴上了一张拙劣的面具。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爪狠狠攥住,无法跳动,
无法呼吸!那刺目的幽蓝光芒映照在她因极度惊骇而扭曲的脸上,
让她精心描画的妆容显得如同鬼魅。捏着油纸包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那只原本还在蠕动嘶鸣的“噬心蛊”,像是遇到了天敌克星,
发出极其短促尖锐的“吱”一声尖叫,瞬间蜷缩成一团,彻底僵死不动!“啊——!
”林晚兰身后的一个丫鬟发出了短促而凄厉的尖叫,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随即两眼一翻,
软软地瘫倒在地,直接吓晕了过去。另一个丫鬟也是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牙齿咯咯作响,
连站立的力气都消失了。沈静舟的声音终于响起,不高,甚至有些沙哑,
却像淬了万年寒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带着绝对零度的冰冷,
凿进林晚兰和剩下那个丫鬟的耳膜里:“再搞事,”她的目光扫过林晚兰惨白的脸,
又落到她手中那只僵死的蛊虫上,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丝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那弧度冰冷得如同死神的镰刀,“我不介意送你们,还有你们那些引以为傲的‘小玩意儿’,
一起‘物理超度’。”“物理……超度?”林晚兰的脑子完全被恐惧攫住,一片空白,
只能机械地重复着这完全超出她认知范畴的词。那幽蓝的光芒和无法言喻的恐怖威压,
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被灼烧、被撕裂!这绝不是人间的力量!眼前这个眼神冰冷的女人,
也绝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懦弱可欺的沈静舟!她是……是披着人皮的妖邪!“滚。
”沈静舟收回手,腕间的幽蓝光芒瞬间收敛,如同从未亮起。
但那恐怖的窒息感和深入骨髓的寒意,却如同烙印般留在了林晚兰和她丫鬟的每一寸骨血里。
“鬼……鬼啊!”剩下的那个丫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口,
甚至顾不上地上昏迷的同伴。林晚兰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双腿软得像是面条。
她惊恐万状地看着沈静舟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又低头看看手中那已经死透、散发着一股焦糊味的蛊虫,巨大的恐惧终于彻底压垮了她。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将手里的油纸包连同死蛊虫一起扔在地上,
仿佛那是烧红的烙铁,然后连滚爬爬、手脚并用地扑向门口,被门槛狠狠绊了一跤也顾不上,
拖着吓软的腿,失魂落魄地逃了出去,只留下一串惊慌到极点的哭喊在冷风中回荡。
柴房重新恢复了死寂。只有地上昏迷的丫鬟,以及那只散发着焦糊味的死蛊虫,
证明着刚才那短暂却足以打败认知的一幕。沈静舟紧绷的身体微微一晃,
靠在了冰冷的土墙上,剧烈地喘息起来。强行驱动“烛龙之心”释放能量场进行威慑,
对她这具刚刚被毒药摧残过的身体负荷极大。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里衣,眼前阵阵发黑。
但她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明亮。她低头,看着手腕上那枚再次恢复幽暗平静的薄片。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定力量。
“物理超度……”她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缓缓加深,
带着一丝残酷的、属于军工首席的决绝,“看来在这个世界,讲道理,不如讲‘核’理。
”第二章 王府变电站与敌国金库柴房的阴冷霉味尚未散尽,
王府那象征着绝对权力与冰冷秩序的书房,却弥漫着另一种压抑的沉寂。
紫檀木的书案光可鉴人,映出靖王萧景琰那张轮廓分明、此刻却笼罩着一层寒霜的脸。
“休书?”沈静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站在书房中央,
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沾染着草屑的旧衣,脸色苍白,身体也透着一股大病初愈的虚弱。
但她站得笔直,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书案上那张摊开的、字迹遒劲的洒金宣纸上。
那两个字——休书——像两把淬了毒的匕首,刺眼地躺在那里。萧景琰没有看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支紫毫笔,笔尖的墨汁饱满欲滴,悬在休书上方,只需落下,
便是尘埃落定。他下颌线绷得很紧,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沈氏。”他终于开口,
声音低沉,带着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宣读一道早已注定结局的圣旨,“无子,
善妒,德行有亏,屡犯七出。更兼言行无状,惊扰侧妃,致使柳氏病体沉疴。
今本王念及旧谊,不忍诉诸公堂令尔颜面尽失。此休书予你,自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王府会拨一笔银两,供你余生度日。” 他的话语流畅而冰冷,
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王府寒潭里的水,
将“沈静舟”过往数年的忍辱负重和昨夜那碗毒药的真相,都轻描淡写地碾成了齑粉。
沈静舟静静地听着。善妒?无子?德行有亏?惊扰侧妃?这些冠冕堂皇的罪名砸下来,
换做原主,恐怕早已心碎欲绝,匍匐在地。但现在……她只觉得荒谬,以及一丝冰冷的嘲讽。
她甚至懒得去辩驳那碗毒药,也懒得去追究柳侧妃那场“沉疴”的病由。
在这个男人的逻辑里,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她的“让位”是理所应当的结局。辩解?
徒费口舌。哭求?更显可悲。她的沉默,在萧景琰看来或许是默认,或许是心如死灰。
他不再犹豫,手腕微动,饱蘸浓墨的笔尖就要落下那个决定性的名字。“王爷。
”沈静舟的声音忽然响起,不高,却异常清晰,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死水潭,
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寂。萧景琰笔尖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洇开一小团不规则的墨迹。
他终于抬起眼,那双深邃锐利的眸子第一次真正地、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悦和审视,
看向这个即将被他彻底抹去的女人。他看到的不再是记忆中那副低眉顺眼、畏畏缩缩的模样。
眼前的沈静舟,脸色虽然苍白,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寒冰,平静之下,
是让他感到陌生的、某种近乎洞悉一切的漠然。沈静舟迎着他的目光,
嘴角极其缓慢地牵起一丝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
只有纯粹的、冰冷的计算:“王爷的‘恩典’,妾身心领了。不过,
这休书——”她的目光扫过那张洒金休书,如同看着一张废纸。“——妾身不收。”“嗯?
”萧景琰眉峰骤然一蹙,眼底瞬间凝聚起风暴。
一股无形的、属于上位者的凛冽威压猛地扩散开来,整个书房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几分。
“沈氏,你当本王是在与你商量?”他的声音冷硬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
敢违抗他的命令?尤其是一个他早已厌弃的女人?“王爷误会了。
”沈静舟仿佛完全感受不到那迫人的压力,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妾身的意思是,
这休书,您留着。至于妾身,不劳王爷‘拨银’赡养。妾身自会离开王府,
但——”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书房紧闭的雕花木窗,仿佛能穿透那厚重的木材,
看到王府深处某个地方。“——在离开之前,妾身想向王爷借一处地方暂住几日。地方不大,
就后院温泉眼附近那几间堆放杂物的旧库房,以及……库房底下那片连通温泉的地脉。
”萧景琰的眉头拧得更紧,眼中风暴更甚,还夹杂着一丝荒谬。温泉库房?地脉?
这个女人被休弃刺激得疯了不成?还是昨夜那碗毒药真的烧坏了她的脑子?“沈静舟!
”他猛地一拍书案,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休得胡言乱语!本王没空听你疯话!
拿了休书,立刻滚出王府!”他耐心耗尽,只想立刻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扫地出门。
沈静舟却像是没听到他的怒吼,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依旧平稳:“作为交换,妾身保证,
在妾身离开后,那几间旧库房和地脉,会变成王爷名下源源不断的……黄金。”“黄金?
”萧景琰怒极反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嘲弄和轻蔑,“就凭你?凭那几间破库房和温泉水?
沈静舟,你是真疯了,还是把本王当傻子耍弄?!”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似乎下一秒就要下令将这个疯女人拖出去。
沈静舟终于将目光从窗外收回,重新落在他盛怒的脸上。她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
平静得如同古井深潭:“王爷若不信,不妨拭目以待几日。若妾身做不到,
届时王爷再把这休书摔在妾脸上,或者……直接让人把妾身丢去乱葬岗,岂不更加干净利落?
”她的话语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坦率,仿佛在谈论自己的生死,“几日时间,
换一个可能坐拥金山的机会,对王爷来说,这笔买卖,稳赚不赔。”萧景琰死死地盯着她。
那双眼睛,平静,幽深,里面没有疯狂,没有乞求,
只有一种让他感到极其陌生、极其不舒服的……笃定。这完全不是他认识的沈静舟!
昨夜之后,这个女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愤怒和一种被冒犯的烦躁在他胸腔里冲撞。
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丢出去。但……“黄金”两个字,又像带着钩子,
在他心底最深处拨动了一下。稳赚不赔?
几间废弃的库房和没用的温泉地脉……给她几天又如何?
若她真敢戏耍于他……萧景琰眼中寒光一闪。“好!”他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带着凛冽的寒意,“本王就给你三天!三天之后,若你拿不出所谓的‘黄金’,
休怪本王翻脸无情!”“谢王爷。”沈静舟微微颔首,动作干脆利落,
没有丝毫感激涕零的意思。她甚至没再看那张休书一眼,转身,
脊背挺直地走出了这间充满了压抑和敌意的书房。厚重的书房门在她身后关上,
隔绝了萧景琰冰冷审视的目光。接下来的三天,靖王府后院靠近温泉眼的那片荒僻区域,
彻底成了沈静舟的“工地”和王府下人眼中的“禁地”。王府的老管家赵伯,
被王爷指派来“盯着”沈静舟,名义上是提供“协助”,实则就是监视。
他远远地站在一棵老槐树下,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狐疑和不安。
只见沈静舟换上了一身王府最低等粗使仆役的灰布短打,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
露出光洁却依旧苍白的额头。她指挥着几个被临时调来、同样一脸不情愿的粗壮仆役,
清理着那几间积满了灰尘蛛网、堆满破铜烂铁和各种废弃杂物的旧库房。“动作快!
把这些没用的东西都清出去!堆到那边的空地上!”沈静舟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指挥若定。仆役们虽然满腹牢骚,但碍于王爷的命令,
也只能埋头苦干。很快,库房被清空,露出布满青苔和裂缝的砖石地面。沈静舟蹲下身,
仔细查看着那些裂缝,手指在地面几处特定的位置敲击着,侧耳倾听。然后,
她拿起一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烧火棍,在地上画出奇怪的、纵横交错的线条和标记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给我往下挖!”她指着标记点命令道。仆役们面面相觑,挖地?
这王妃是真疯得不轻了!但在沈静舟冷冽目光的逼视下,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抡起铁锹锄头,
按照她的指示开始挖掘。泥土被翻起,汗水浸透了仆役们的衣衫。赵伯在远处看得直摇头,
这王妃怕不是被休弃刺激得魔怔了,跑来挖地泄愤?然而,随着坑越挖越深,
一股越来越明显的、带着硫磺气息的灼热水汽开始从坑底弥漫上来。仆役们惊呼起来:“热!
好热的水汽!”“底下有热水!”沈静舟脸上却毫无意外之色,
她指挥着仆役们避开最灼热的水汽喷口,继续沿着她画好的线路挖掘,
像是在构建某种地下迷宫。同时,她让另外几个仆役,
将清理出来的几根王府废弃的、粗大的黄铜门轴和沉重生锈的铁锅搬进库房。
赵伯的眼睛越瞪越大。他看着沈静舟拿着简陋的工具——锤子、凿子,
甚至还有一把厨房用的剁骨刀——对那些笨重的铜铁构件敲敲打打,切割打磨。
她的动作并不算快,甚至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但每一个动作都异常精准、稳定。
坚硬的黄铜在她手下如同温顺的泥块,
被塑造成一个个奇形怪状、布满凹槽和管道的构件;厚重的生铁锅被凿穿,
边缘打磨得异常光滑。那些构件……赵伯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未见过。
它们有的像扭曲的喇叭口,有的布满细密的孔洞,
有的则像是几个大小不一的铁环嵌套在一起。更让赵伯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的是,
哪里弄来了一些王府库房里存放的、早已被遗忘的、用于糊窗格和灯笼的半透明“明光纱”!
这种纱轻薄坚韧,透光性极好,但极其贵重,
平时只有王爷书房和王妃以前的寝殿才舍得用一点点。此刻,
她竟然用剪刀将其裁剪成大小不一的圆片,然后小心翼翼地嵌入那些铜铁构件的凹槽中,
再用一种似乎是树脂熬制的粘稠胶体仔细封好。她在做什么?那些破烂铜铁和贵重的明光纱,
还有地下挖出的坑道、喷涌的热气……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能变出黄金?
赵伯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第三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破败的库房染上一层暖金色。
库房内部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几根粗大的、由废弃铜轴改造的管道从地下深处延伸上来,
连接着那些奇形怪状的铜铁构件。构件之间用打磨光滑的铁管串联,
构成一个复杂而怪异的整体。最中心的位置,
是一个由多片明光纱圆片紧密封装的、如同巨大碗钵般的装置,
里面隐隐传来水流奔涌的哗哗声和蒸汽喷发的嘶鸣。
沈静舟站在这个由废铜烂铁和昂贵明光纱构成的“怪物”旁边,脸色依旧苍白,
眼底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光芒。她最后检查了一遍所有连接处,然后,
目光落在了装置中心一个预留出的、拇指大小的接口上。她抬起左手,手腕内侧,
那枚不规则的幽暗薄片再次浮现。她指尖轻轻拂过薄片表面,像是在唤醒沉睡的巨兽。
一丝微弱却凝练的幽蓝色电弧,无声无息地从薄片边缘跳跃而出,精准地没入那个接口之中。
嗡——!整个装置猛地发出一阵低沉而稳定的嗡鸣!
如同一个沉睡了千年的巨人心脏开始了有力的搏动!连接地热管道的粗大铜管内,
水流奔涌的声音骤然加剧!被明光纱覆盖的巨大“碗钵”内部,
灼热的地热水在强大的压力下疯狂旋转、冲击,
带动着碗钵内部由废弃铁锅改造的扇叶飞速旋转!
强大的动能通过复杂的齿轮和连杆结构传递出去!紧接着,
那些被明光纱圆片覆盖的、布满细密孔洞的铜铁构件内部,发出了更加奇异的变化!
空气中弥漫的水汽似乎被无形的力量吸引、压缩,
在构件内部特殊的腔室结构里高速流动、摩擦!嗤啦——!一道刺眼夺目的白色电弧,
骤然在两根由生铁条打磨而成的、相隔寸许的“电极”之间凭空跳跃而出!
瞬间点亮了整个昏暗的库房!电弧的光芒是如此强烈、纯粹,
带着一种不属于人间的霸道力量感,将沈静舟苍白而专注的脸庞映照得如同神祇!“啊——!
”一直远远偷看的赵伯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双腿一软,
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指着库房内那跳跃的电弧,
语无伦次:“雷……雷公!引……引下天雷了!妖……妖术!
”那几个干活的仆役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丢下工具,连滚爬爬地尖叫着逃离了现场。
只有沈静舟,站在那跳跃的电弧光芒中,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疲惫却无比满意的弧度。
她抬起右手,指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两根电极之间的电弧。
强大的电流瞬间通过指尖传递全身,带来一阵酥麻感。成了。简陋,粗糙,
效率低得令人发指,核心转换装置全靠“烛龙之心”强行驱动……但在这个世界,
这就是神迹!微型地热发电站,点亮成功!“赵伯,”沈静舟的声音在电弧的嘶鸣声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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