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一夜倾塌,我在新婚夜被推下海喂鲨鱼。五年后全球富豪排队求我一卦时,
有人发现我穿着破工衣在工地搬砖。前妻带着新夫在拍卖会抢我母亲遗物,我举牌:“三亿。
”新夫嗤笑:“臭搬砖的,刷爆几辈子卡?”拍卖师突然向他鞠躬。“周先生,
您家族基金已买下本次拍卖行,无需支付任何费用。
”前妻脸色煞白:“阿燃你听我解释...”我走向门口:“和鲨鱼解释吧。
”直升机卷起的狂风中,林城首富追出来痛哭:“当年推你下海的是徐家小姐啊!”冰。
刺骨的冰,像毒蛇的牙,狠狠扎进每寸皮肉里。眼前只有模糊晃动的一片死白,
浓稠的寒意带着铁锈的腥气,包裹了鼻腔。
沉重的闷响炸开在耳边——那是铁门被狠狠关上、插销落死的声音。“动作麻利点!
扔完就走!这鬼地方,多待一秒都得冻成人棍!”嘶哑的吼声透过门缝挤进来,
刮得我耳膜生疼。“催你娘!这小崽子沉得很……”声音被厚重的门板掐断,
只留下金属摩擦后的死寂。嗡…嗡…嗡…更低沉、更规律的震动从脚下传来。
是冷藏库的制冷机,启动了。像一头冰原巨兽的胸腔,正在苏醒,酝酿着绝对零度的吐息。
冷。彻骨的冷意沿着脊椎往上爬。关节锈蚀般僵硬,每一次试图蜷缩手指,
都扯起肌肉断裂般的剧痛。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这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进一片混沌的脑髓里。一股蛮力从骨头缝里炸开,我猛地挺起上半身。咚!
额角重重撞在背后的金属管子上,火星四溅,视野黑了一下。“操!
”门外的脚步声和咒骂声猛地一顿,“啥动静?
”另一个声音带着不耐烦的戾气:“死透了还能诈尸?赶紧的!小姐等着交差!
这姓周的倒了血霉,偏在入洞房前给送这儿来…”脚步声快速远去,
消失在冷库更深处迷宫般的通道里。入洞房?呵。
眼前闪过几个小时前的画面:满堂宾客虚伪的祝贺,杯觥交错的光影里,
徐慕雅穿着那身刺眼白纱,依偎在她父亲徐国富身边,笑得温婉得体。
而我那同样醉醺醺的父亲,正拍着徐国富的肩膀,高声谈论着两家集团合并后的盛景。
一场价值数十亿的婚姻。一个吞噬周家的陷阱。现在陷阱收网了。周家?
那只怕已是一片废墟狼藉。我这最后一点绊脚石,被“妻子”亲自打包,
送到了这暗无天日的冰棺。嗡…嗡…嗡…制冷机的轰鸣越发疯狂,冷风像剃刀刮过皮肤。
牙齿磕碰的声音在空旷的冰库里回荡。呼吸出的白气迅速凝结成霜末,糊在眉毛睫毛上。
真他妈冷啊…我蜷起腿,脚上的皮鞋早就冻得梆硬。鞋跟?对了,鞋跟!
那为了配这身可笑礼服而穿的定制牛津鞋,镶了坚硬的金属片!身体几乎冻僵,
像一台被冰封的机器。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把右腿掰起来,又重又沉。
粗糙的鞋跟使劲蹭着缚在背后的手腕上的麻绳。一下,两下……绳子和皮肤一起磨破,
温热的血刚涌出就被冻结,粘腻又刺痛。力量在快速流失,每一次摩擦都艰难万分,
如同在泥沼中拖动千钧巨石。哗啦。极其轻微的一声。不是绳断,
是我右手腕上的劳力士金表链扣,那冰冷的表盘在金属管子上猛地刮了一下!
一道极其细微的、只有指尖能感受到的豁口,出现在金属管表面!
那上面结着一层不算太厚的冰凌!冰渣!我猛地反手摸索,食指中指屈起,
狠狠抠进那道刚刚被我砸出来的冰凌缝隙里。指尖瞬间失去知觉,
只有骨头和金属摩擦的锐痛清晰地传导上来。顾不上了!我拼尽全力,一下,又一下,
用指骨生凿!指甲撕裂的痛楚混合着骨头撞击金属的钝响。鲜血混着冰沫滴滴答答,
在脚边冻成暗红色的晶体。豁口一点点变深。不够!远远不够!
冰冷的绝望像第二层裹尸布罩上来。手肘猛然扫到腰间硬物。打火机!
徐家那个油滑的助理阿昌,今天在酒宴上凑趣,递给我的高级雪茄剪和这个限量款打火机!
因为塞进后裤兜,没被外面那群杂碎搜走!希望如同磷火一闪。
我从后腰裤兜里艰难掏出那个冰冷的金属方块。冻僵的手指几乎无法弯曲,
只能用手掌死死攥住,将滚轮抵住豁口边缘暴露的一小块、相对不那么厚实的保温材料。
咔哒!第一下,没着!指关节僵硬得完全不听使唤!咔哒!咔嗒!咔嗒咔嗒!
我发疯似的连擦!滚轮摩擦的火石终于在冰冷的空气中迸出火星,
微弱的橘黄色火苗“噗”地腾起!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冰冷的保温层!
一丝带着焦糊怪异的微温传来。火!微弱的火光跳跃着,
成为这片死亡冰原上唯一的、炽热的、不屈的生命印记。火苗贪婪地卷过裂开的豁口边缘,
灼烧着里面的保温棉。塑料融化的刺鼻焦糊味混着极地的寒意钻进鼻腔。烟很小,
却是这片冻土唯一的暖色。灼热感和剧烈的灼痛感一起从指间传来,
但这点痛和即将冻死的麻木相比,简直是恩赐!我调整着火机角度,
让那细小的火苗对准豁口深处一根相对细的、可能是某个传感器的线路套管!噗嗤!
绝缘层被火舌燎破!一小股更明亮的火花猛地爆燃了一下!紧接着,
就在火花熄灭的瞬间——嘶嘶!滋滋——!蓝色的电弧猛地从破损的线缆中迸射而出!
像一条愤怒的电蛇,狠狠抽在周围的金属管壁上!整根粗大的制冷管道猛烈地颤动了一下!
管道表面的冰霜簌簌落下!
嗡——滋嘎嘎嘎——头顶巨大的制冷机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噪音,
仿佛里面齿轮被卡死、粗暴地扭曲变形!整个巨大的冰库空间里,
所有顶灯和壁灯疯狂地闪烁了几下,骤然熄灭!轰!死寂的黑暗中,
仿佛有一柄无形的巨锤重重砸落!冰库里所有应急通道指示灯的微弱绿光同时亮起,
投下诡异摇曳的影子。红色的报警灯疯狂旋转,
尖锐凄厉的“呜——呜——呜——”声撕裂了凝固的寒冷!
冰冷的红光瞬间吞噬了冰库里的每一个角落。成功了!
冰冷的绝望被这刺耳的警报撕开一道口子。求生的本能像烈油浇进火堆,
瞬间引爆了麻木的身体。“哐——哐——哐——!”是砸门声!
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在警报的间隙里透进来!“里面出什么事了?!”“妈的!
警报怎么触发了?!过去看看!”外面远处传来纷乱急切的脚步和怒骂。机会!
身体里的热流在警报声的催促下重新奔涌。趁这个机会!我死死憋住一口气,身体弓起,
将全身力量压向右肩,朝着那被电弧破坏、又经过反复灼烧和锤击的位置,
像个不要命的攻城锤一样,猛地撞击过去!咚——!!!肩膀的骨头和冰冷的金属轰然对撞!
剧痛瞬间炸开!不是冻伤的麻木刺痛,是血肉骨头被撕裂、被硬生生撞碎的酷刑!
但几乎在同一瞬间,一种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呲啦——喀嚓!
那处被电火烧透、又被我撞得扭曲的地方,一块不算太大、但足够致命的保温层和薄金属壳,
应声撕裂、塌陷,露出了后面——黑色的、冰冷的水泥墙体?不!
是一根嵌入墙壁的、直径足有半米多的、包裹着厚重金属的大型主排水管!外层冰冷坚固,
但它本身存在的意义是排污!接口必有缝隙!这就是赌!
赌这条维系整个冷藏区命脉的排污总管,不可能和冷冻舱体一样做成密封核潜艇级别!
破裂口处透进的气流带着一股更加刺鼻的铁锈和污浊气味。排水管!心脏狂跳,
血一下子涌上头顶。成了!没有丝毫犹豫。肩膀近乎碎裂的剧痛被求生欲彻底压制。
我蜷起身体,像蛇一样不顾一切地往那撕裂开的、仅容侧身勉强通过的口子里钻!
尖锐撕裂的金属破口边缘划过脊背、腰肋,带起的不是痛感,而是火辣辣的切割触感,
仿佛皮肤被冰冷的锯子粗暴切开。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冲过去!
身体挤压着冰冷的金属,硬生生挤过那道血肉模糊的缝隙。噗通!
狠狠摔落在排水管冰冷光滑的内壁上,刺骨的污水瞬间浸透破烂的衣裤。
一片绝对的黑暗和恶臭。只有应急警报器的微弱红光,透过身后那狗洞般的裂口,
给这污浊滑腻的管壁镀上一层血色的幽暗。完全密封的污水管内部,
警报声瞬间变得极其微弱而遥远,成了背景里模糊的杂音。
一种更加可怕的幽闭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水?没有想象中深,刚没过小腿。
粘稠、冰冷,死水里沉淀的油脂和腐烂物的气味在鼻端翻搅。但管壁上没有冰!
没有被绝对低温冻死!这意味着——方向对了!管壁湿滑冰冷,
只能用膝盖和手肘支撑着往前挪,每一次移动都带起哗啦的污水声。绝对的黑暗剥夺了视觉,
只剩下这刺骨的冰凉和令人作呕的恶臭感,还有无尽未知的吞噬感。时间感彻底消失。
爬行变成机械的本能动作。膝盖、手肘反复摩擦着粗糙的污水内壁,皮肤早已磨破,
每一次前进都是一次酷刑。多久了?十分钟?一小时?还是一天?
眼前陡然出现一丝极其微弱的光线。不是警报的红光,是暗淡稀薄的灰白,来自上方!竖井?
!一个陡峭几乎垂直向上的管道!肮脏污浊的光线从头顶极高的地方隐约渗漏下来。
向上的生路!这几乎垂直的角度,加上四壁湿滑粘腻的青苔,让攀爬变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手指摸索着管壁,全是恶心的油污腻垢。等等……什么东西?
指尖在最底部、浸在臭水里的墙壁缝隙中,触碰到几根冰冷、粗粝、带着锈迹的凸起。
像是……被遗弃在这里很久的一段粗糙金属爬梯!锈蚀得厉害,断裂处尖锐如锯齿。
管不了那么多了!指甲抠进锈迹斑斑的梯级缝隙,
湿滑冰冷的铁锈混合着污泥瞬间渗入指甲缝,尖锐的痛感反而带来一丝真实感。
双脚蹬在湿滑的管壁上,每一次向上移动一阶,都要耗费巨大的力量,随时可能失手滑落。
断裂的金属边角刮得小腿血流如注。冰冷的污水顺着领口灌进后背。
剧痛和寒冷在对抗着求生的本能。快要接近顶部了!光线越来越强,是上方一个圆形井盖!
井盖边缘透进微弱的灰白光线,缝隙里甚至看得到蠕动爬过去的黑色虫子!
还有水滴滴落的声音!井盖很重。手指几乎失去了知觉。我用肩膀抵上去,
双脚死命蹬住下面稀有的几个稳固支点。嘿——!
沉重的铸铁井盖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极其艰难地被向上顶开了一道缝隙!
外面冰冷咸腥的空气瞬间涌入!黄昏?夕阳惨淡的余晖让我猛地眯起眼。身体先于意识,
像一条逃出生天的泥鳅,猛地从那道缝隙里挤了出去!
冰冷的、带着大海气息的寒风狠狠抽在脸上。夕阳如血,涂抹在巨大冰冷的船体铁壁上。
远处,林城港熟悉的轮廓在暮色中矗立。在冰窟里差点被虐杀的五小时后,
我爬回了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以一条从地狱排污管里爬出来的丧家之犬的姿态。
身上散发出的恶臭,即使在港口区浑浊的空气里也刺鼻异常。
破成布条的所谓“礼服”浸透黑绿腥臭的污泥。
肩膀上撞破的口子、膝肘磨烂的皮肤、被铁锈割开的小腿……到处都在渗血,混着泥污,
凝固又绽裂。像个行走的垃圾堆。码头边缘的深绿色海水像一块凝固的、肮脏的油布,
轻轻拍打着布满藤壶的防波堤水泥块。这就是徐慕雅给我选的豪华“婚房”出口?
哈……港口值班房那边隐约传来人声。不能留在这里!借着暮色和巨大的集装箱堆垛阴影,
我像个真正的泥沼爬虫,拖着这具几乎散架的身体,
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挪向堆场外围杂乱的废墟和荒地。一步一个带血的脚印,
很快又被污泥覆盖。直到彻底避开所有可能的视线,瘫倒在一片长满半人高荒草的砾石滩上。
再也榨不出一丝力气。天完全黑透了。港口遥远的灯火像是另一个世界的霓虹。
只有海风不断送来咸腥冰冷的气息。身体里最后一点暖意也被夜风吹走,
只剩下噬骨的寒颤和全身上下无休止的、尖锐或钝重的疼痛。我摊开血肉模糊的右手,
借着一点远处灯火反射的微光。掌心里,
躺着那个冰冷的金属方块——那只沾满血泥、险些被体温焐热的打火机。
边缘甚至有些变形了。是它点燃了第一把逃生的火。也是它,在婚礼进行曲奏响前,
徐家那条忠心耿耿的走狗阿昌,一脸谄媚地递到我手里,说是徐家小姐特意吩咐,
为新郎官助兴。真是贴心。彻骨的冷风刮过荒滩,像刀子割在脸上。
口吊臂运作的嗡嗡声、隐约的汽笛声、集装箱拖车的行驶声……构成了巨大冰冷的背景噪音。
身体本能地蜷缩,试图保存一点可怜的体温。破烂湿冷的衣裤紧贴着伤口,
每一次冷风的吹拂都带来一波新的、难熬的刺痛。意识在半清醒半模糊之间沉浮。林城,
徐家……徐慕雅……父亲……这个念头像是烧红的烙铁。冰冷的仇恨像毒藤般缠绕上来,
勒紧心脏,带来另一种炽热到足以燃烧骨髓的灼痛。就在这时,
一片白色的东西被一阵强劲的海风卷起,打着旋儿,不偏不倚地拍在了我血污泥泞的脸上。
冰冷的,柔软的。带着一点被海水浸染后特有的腥湿气味。我猛地清醒过来。
伸手抓住那东西,拿到眼前。一张揉皱后被丢弃的旧报纸的一角。日期被撕掉了,
但上面的照片却像烧红的铁钎,瞬间刺穿了眼球!巨大的、占据半个版面的照片。
背景是林城最高端的七星级酒店——帝景星澜的宴会厅。璀璨的水晶灯光下,
徐慕雅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浅金色礼服裙,笑得矜持温婉,亲昵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
那个男人戴着金丝眼镜,衣着精致得一丝不苟,神态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微微昂着头。
照片下方一行黑色加粗的印刷体大字,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刺目:强强联姻!
林城徐氏千金徐慕雅与省府巨富孙氏太子孙文景喜结连理!两大商业航母合作蓝图初现!
喜结连理?!!!几天前!就是几天前!就在那片冰冷漆黑、差点成为我坟场的海域旁边!
!这张报纸,这则喜讯,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直直捅进我的心脏,然后狠狠剜了一圈。
血债都还没冷!我在地狱里挣扎求生!而“害”我入地狱的“新婚妻子”,
已经在全世界的祝福下,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笑靥如花地踏入一场新的“商业联姻”!?
“呵…呵…呵呵呵…”低沉嘶哑的笑声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翻滚出来,带着血腥气,
在冰冷的荒滩上扭曲。她笑得多得意,多完美。
仿佛五天前那个在海港冰冷货轮下发生的血腥谋杀从未存在。
报纸在我手中被攥得变形、破碎。
沾满泥污和血痂的指甲深深抠进了“喜结连理”那几个字里,抠进了她那张虚假的笑脸上。
胸口一股腥甜直冲喉头,被狠狠咽了下去。剩下的只有毒火淬炼过的冰冷。
徐慕雅…徐国富…孙文景……那些名字在齿间碾磨,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刻骨的剧毒。
冰冷的恨意在荒芜的沙滩上疯长,蔓延,攀附着破败的躯壳,滋生出钢铁般的筋络。
身体残破的痛楚在这滔天恨意面前,渺小得不值一提。五年。
滨海城港口的风一年四季都带着盐粒和铁锈的味道,刮在人脸上生疼。轰——!
一船刚卸下的钢筋砸落在货板上,震得脚下的水泥地面都在抖。
汗水早就蛰透了身上那件发黄破烂看不出本色的工服背心,糊在胸口那道狰狞的旧疤上,
刺痒难忍。疤痕从右侧锁骨下方斜斜劈下,一路延伸到肋骨附近,褐红色,
像一条丑陋的、凝固的毒蜈蚣。是那块被我撞裂的金属管口撕出来的纪念品。每次阴雨天,
总隐隐作痛。“阿燃!这边!”工头黑皮扯着嗓子,唾沫星子喷出老远。他一身横肉,
脸膛被海风吹得黝黑发亮,“抓紧!船老大今天像吃了炮仗!误了他的点,小心扣光工钱!
”他指的是码头上那条挂着外籍旗帜、卸下这批特种钢材的货轮。
几个穿着整洁制服、神色却极为不耐烦的外国人站在舷梯旁,用手里的PDA不断指指点点。
我没应声,只是用手背抹了下流到下巴的汗,大步走向那堆刚卸下来的漆黑钢锭。
每块少说五六百斤。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刺鼻的金属腥气。弯腰,
掌心顶住冰凉粗糙的金属棱角,腰腹力量猛地爆发。“嘿——!
”一块沉重的钢锭硬生生被我从货板上撬起来,抱离地面,扛上肩头。肌肉瞬间绷紧到极限,
青筋如同缠绕在石柱上的古藤在颈侧、手臂上贲张凸起。汗水混着港口特有的油污尘埃,
在肩膀上犁出泥泞的沟壑。沉!像扛着一座小山。脚下一步一个印子,
朝着旁边码放货品的集装箱区域走去。旁边几个工友看了过来,眼神里都是敬畏。
“阿燃这小子……真他妈牲口!”“天生神力呗!他一天扛的,顶咱们仨!
工头看他就跟看摇钱树似的!”“可惜了,脑子估计不灵光,
光有把死力气……”有人小声叹息,带着点惋惜。我没理会那些窃窃私语。肩膀上的重量,
身体被压榨到极限的疲惫,反而是种奇异的踏实感。力量在筋骨血肉间流淌、聚集,
这五年地狱般的求生磨砺出的,不只是这副不知疲倦的体魄。那双盯着钢锭表面的眼睛,
锐利得像刀锋,扫过上面不起眼的英文喷码和规格印记。V-7A特种锰钢,军标。
产地标号显示,它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港口,
更不该由那艘所谓的“医疗物资运输船”运进来。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了一下,
像一把冷硬的铁锤落在铁砧上。肩上沉重的钢锭砸进集装箱深处,发出沉闷的回响。
我直起腰,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远处那片更现代化的游艇码头。
一艘线条极其流畅、在灰扑扑的码头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的纯白色中型游艇正缓缓靠岸。
一个穿着考究白色休闲西装、被一群黑西装保镖簇拥着的年轻男人,正从另一头走向舷梯。
即使隔得很远,他脸上那种俯瞰众生的倨傲感也像尖锥般刺眼。孙文景。
胸口那块旧疤像是被冰针刺了一下。“看什么看!?干活!!
”工头黑皮的怒吼带着唾沫星子砸过来。肩膀上的重量被卸下,留下钝痛。我收回视线,
沉默地弯腰,抓住下一块冰冷的钢锭。钢铁粗糙的纹理磨砺着掌心厚厚的老茧。
港口的风带着咸腥,刮过破烂的工服,带着彻骨的寒意。深夜,潮湿逼仄的铁皮工棚。
劣质香烟的焦糊味、浓烈的汗馊味、隔夜劣质酒精的酸腐气味混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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