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叫林晚,今年二十八岁,在城西一栋老式公寓里,
做着一份不怎么能见光的工作——灵异直播。这公寓是真的老,墙皮斑驳,
角落里总落着一层擦不净的灰,木质楼梯踩上去咯吱作响,像谁在背后磨牙。我租的是顶楼,
602,窗外正对着一片老槐树林,风一吹,树影晃得跟水里的墨似的,
能把胆子小的人吓破。但我不怕。或者说,我没功夫怕。直播间的名字叫“晚晚撞鬼实录”,
粉丝常年在两百八十人左右徘徊,不上不下,像悬在半空的吊索。更怪的是打赏,
从开直播那天起,就没人送过平台规定的“火箭”“鲜花”,
清一色是“黑火花”——一团在屏幕上炸开的黑雾,带着股说不出的寒意,
平台后台查不到记录,更提不了现。我知道这不对劲。可我需要这份工作。半年前,
我妈查出肺癌晚期,手术费像座大山压过来。我辞了写字楼的工作,试过摆摊,送过外卖,
钱还是像指间沙,留不住。直到有天夜里,我在这公寓里拍到一道白影飘过镜头,
第二天醒来,发现账号多了二十个粉丝,还有三朵“黑火花”。从那天起,我成了灵异主播。
“家人们,今天带你们看看公寓的地下室。”我举着手机,镜头扫过布满蛛网的楼梯扶手,
声音尽量稳着,“老规矩,点赞过五百,我就下去。”弹幕稀稀拉拉的。
“主播今天又没化妆?脸色好差。”“地下室有啥好看的,上周不就拍过一堆破箱子?
”“黑火花x1”“黑火花x3”黑雾在屏幕上炸开,我握着手机的指尖泛起凉意。突然,
弹幕里有人刷:“主播,你脖子上是不是有印子?”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摸向脖颈。
那里确实有块淡青色的痕迹,像被人攥出来的。昨晚睡觉前还没有,难道是自己挠的?
“可能是蚊子咬的。”我笑了笑,想把话题岔开。可弹幕突然密了起来,
像被人掐住脖子前的最后一口气。“不对,那印子在动。”“像……像手指印。
”“她背后是不是站了个人?”我心里一紧,猛地回头。身后空荡荡的,
只有墙角那盆快枯死的绿萝,叶子蔫巴巴地垂着。“别吓我啊。”我对着镜头扯出个笑,
后背却沁出冷汗,“你们看,啥都没有。”镜头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扫了一圈,弹幕却更乱了。
“不是现在,是刚才。”“就你回头的前一秒,有个影子闪过去了。”“穿白衣服的,
长头发。”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抖。这公寓里的“东西”,好像比我想的要多。
“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地下室。”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固定在自拍杆上,转身往门口走。
木质地板被踩出“吱呀”声,这次却格外响,像有人贴着我的后脚跟,一步不落。
楼梯间的灯是声控的,我跺了跺脚,灯没亮。再跺,还是没亮。只有手机手电筒的光,
在黑暗里挖出一小块亮,照见楼梯上散落的碎玻璃。“咔哒。”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像门锁转动的声音。我猛地回头,602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道缝,黑黢黢的,
像只盯着我的眼。“谁?”我嗓子发紧。没人应。只有风从门缝里钻出来,
带着股陈腐的霉味,吹得我后颈的汗毛直竖。“家人们,可能是风刮的。”我咽了口唾沫,
镜头对着那道门,“老房子,门扣松。”弹幕里,“黑火花”刷得更凶了。“别去地下室了,
回去吧。”“那门刚才是关着的!我亲眼看见你锁的!”“她影子不对!
”最后一条弹幕像根针,扎进我眼里。我低头看向地面。手机的光映出我的影子,
歪歪扭扭的,贴在地板上。可不知什么时候起,那影子的脖子,好像比我的长了一截。
我猛地抬头,镜头刚好对着楼梯上方的窗户。月光从玻璃碎口钻进来,在墙上投下树影。
可那树影里,好像多了个弯腰的轮廓,正往下看。“啊!”我没忍住,叫出了声,
转身就往楼上跑。手机在手里晃得厉害,镜头里的画面天旋地转,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还有身后越来越近的、黏糊糊的脚步声。冲进602,我反手带上门,“砰”地撞上锁。
后背抵着门板,我大口喘着气,盯着手机屏幕。粉丝涨到了两百八十九。
“黑火花x10”“黑火花x20”弹幕密密麻麻,像爬满了虫子。“刚才那是什么?!
”“影子!我看到影子了!”“主播快跑!那东西跟进来了!”第2章我猛地回头。
房间里还是老样子,绿萝蔫着,桌子上堆着没洗的碗,墙角的灰静静落着。
“别吓我了……”我声音发颤,眼泪差点掉下来。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暗了下去,
只剩下充电提示的红光在闪。没电了?我明明早上充满了的。黑暗瞬间涌过来,
裹着那股陈腐的霉味,贴在我脸上。“咔哒。”是衣柜门的声音。我盯着那扇紧闭的衣柜门,
腿像灌了铅,挪不动。衣柜里只有几件旧衣服,我中午还翻看过。“咔哒,咔哒。”门在动,
一条缝慢慢裂开,黑得像泼开的墨。我想起小时候听的鬼故事,说鬼会藏在衣柜里,
等你睡着的时候,从缝里伸出手,数你的头发。“别出来……”我捂着嘴,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求求你,别出来……”缝越来越大,能看见里面挂着的黑色连衣裙。
那是我妈的,上次来看我时落下的。突然,连衣裙的袖子动了一下,像被人拽了拽。
我转身就往卧室跑,没留神被椅子腿绊了一下,狠狠摔在地上。手机从手里飞出去,
“啪”地撞在墙上,屏幕碎了。黑暗里,我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很慢,很轻,
像有人穿着长裙,正走过来。我手脚并用地爬,膝盖磕在地板上,疼得钻心。
快到卧室门口时,头发突然被人攥住,猛地向后扯。“啊——!”我疼得叫出声,
眼泪糊了一脸。那力气很大,带着股寒意,攥得我头皮发麻。“放开我……放开我!
”我挣扎着,手在地上乱摸,摸到个冰凉的东西——是早上没喝完的矿泉水瓶。我卯足了劲,
反手往后砸去。“咚”的一声闷响,攥着头发的力气松了。我连滚带爬冲进卧室,锁上门,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门外没声音了。过了好久,我才敢抬头。
墙上的电子钟在黑暗里亮着,11点58分。还有两分钟,午夜十二点。这是我开直播以来,
每天最害怕的时刻。从第一个午夜开始,无论我在做什么,
直播间的弹幕总会准时刷起同一句话。起初我以为是粉丝搞怪,直到有天,
我把手机对着空墙,十二点一到,那句弹幕还是飘了出来。“滴答,滴答。”钟在走。
我盯着门把手,手心全是汗。刚才那股霉味,好像顺着门缝钻进来了。11点59分。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敲鼓。12点00分。没有弹幕了,手机屏幕碎了,黑着。
可我清楚地听见,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很轻,很柔,
像贴着我的耳廓呼气:“你背后有人。”我猛地回头。卧室里空无一人,
只有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我松了口气,刚想笑自己胆小,
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镜子。穿衣镜立在墙角,里面映出我的影子。我明明是坐着的,
可镜子里的影子,却站着。它微微歪着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我僵在原地,
血液好像冻住了。影子抬起手,缓缓指向我的身后。我一点一点地,转过头。
衣柜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那条黑色连衣裙挂在里面,裙摆轻轻晃着。而裙子下面,
露出一双脚。光着的,苍白的,脚趾蜷着,沾着泥土。“啊——!”我尖叫着扑到床上,
用被子蒙住头,浑身抖得像筛糠。门外传来衣柜门关上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很慢,一步,
一步,踩在地板上,朝着床的方向来。被子被轻轻掀开一角,一股寒意钻进来,
贴着我的后背。我不敢回头。“你的直播,他们很喜欢。”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就在耳边,
带着股说不出的怨,“尤其是看你害怕的时候。”我猛地想起那些“黑火花”,那些粉丝,
那些弹幕。他们不是人?“你……你是谁?”我牙齿打颤。“我是602的前租客。
”她笑了,笑声像玻璃划在金属上,“跟你一样,在这里直播。”我猛地睁大眼睛。
“他们说,只要攒够一千朵黑火花,就能实现一个愿望。”她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冰凉刺骨,
“我想让我女儿活过来,可我没攒够。”肩膀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我疼得快哭了。
“你妈妈快不行了吧?”她凑到我耳边,热气如果那能叫热气的话吹在我脖子上,
“我帮你攒,很快就够了。”“不要……”我挣扎着,“我不要你的帮忙!”“晚了。
”她轻笑,“你以为那些影子,那些声音,是冲着你来的吗?”我想起脖子上的印子,
镜子里的影子,还有刚才攥住我头发的手。“他们是来看你的,也是来帮我的。
”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等攒够了,我就用你的身体,接着直播。
”墙上的电子钟突然响了,“嘀嘀嘀”的,像在倒计时。“看,又一朵。”她凑到我耳边,
声音里带着兴奋,“还差九十九朵。”我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可镜子里,
我的影子正歪着头,对着我笑。手机屏幕不知什么时候亮了,碎掉的屏幕上,
粉丝数跳到了299。“黑火花x1”黑雾炸开,带着股寒意,钻进我的眼睛里。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咧开嘴,笑了。还差九十九朵。妈妈,再等等我。
我慌乱地从床上跳起来,手脚并用在黑暗里摸索着,想要找个能防身的东西。
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瞥见床头那本厚重的《圣经》,小时候外婆总说这书能辟邪,
此刻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一把抓在手里。第3章“别过来!”我朝着衣柜的方向大喊,
声音带着颤抖,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没有回应,
只有窗外老槐树的枝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有人在低声私语。手机屏幕还亮着,
微弱的光映出房间里的轮廓,我看见地上有个影子在缓缓移动,不是我的,它朝着窗户爬去。
我握紧《圣经》,慢慢靠近窗户,每走一步,心跳都快得要蹦出嗓子眼。月光洒在窗台上,
那里,一只苍白的手正搭在窗框上,指甲又长又黑,像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啊!
”我尖叫着,用《圣经》朝着那只手砸去。“砰”的一声,手缩了回去,紧接着,
一阵尖锐的笑声从窗外传来,像夜枭的啼叫,划破寂静的夜空。我不敢再靠近窗户,
退回到房间中央,眼睛死死盯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墙上的电子钟还在“嘀嘀嘀”响着,像催命符。突然,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
我呼出的气瞬间变成白色的雾气。我抱紧双臂,牙齿止不住地打战。“还差九十八朵。
”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冰冷刺骨,“很快,很快就够了。”我猛地转身,
却只看见一片黑暗。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叮咚,叮咚”,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突兀。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去开门。这时候会是谁?快递员?不可能,这么晚了。邻居?
可我平时和邻居几乎没什么往来。“叮咚,叮咚。”门铃还在响,像某种催促。
“谁……谁啊?”我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没有回答,
只有门铃持续不断地响着。我缓缓走向门口,眼睛始终盯着猫眼,可猫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一片漆黑。“你敢开门吗?”那个女鬼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带着嘲讽,“外面的,
可不一定是人。”我的手停在门把手上,犹豫着。如果不开门,我能躲到什么时候?可开门,
万一……“叮咚,叮咚。”门铃还在响,像重锤砸在我心上。终于,我一咬牙,
转动了门把手。门开了,外面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浓雾,什么都看不清。“有人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一阵冷风吹过,雾气散开了些,我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门口,
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你……你是谁?”我声音发颤。
那个人影没有回答,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没有眼珠,
鲜血从黑洞里流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啊——!”我惊恐地尖叫,想要关门,
可那只苍白的手已经伸了进来,抓住了门框。“林晚,你的时间不多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沙哑又冰冷,“加入我们,不然,
你妈妈……”“你别碰我妈妈!”我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很简单,
”他笑了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帮我们完成直播,攒够黑火花,你就能实现愿望,
不然……”他没有说完,可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绝望地看着他,泪水模糊了双眼。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力量在拉扯我,是那个女鬼!“跟我走!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紧接着,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进了房间,门“砰”地关上了。
我摔倒在地上,抬头看见那个女鬼就站在我面前,她的头发在空中飞舞,像一条条黑色的蛇。
“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她冷冷地说,“只有我能帮你。”“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咬着牙,
满脸泪痕。“你没得选。”她伸出手,“把手机给我,我们一起直播。”我看着她的手,
犹豫着。如果把手机给她,我是不是就彻底沦为她的傀儡了?可如果不给,
我和妈妈又该怎么办?“快!”她催促道,“没时间了。”就在我犹豫的时候,
窗外突然闪过一道光,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窗户被炸开,玻璃碎片四溅。
我惊恐地看向窗外,只见一群黑影正朝着公寓楼飞来,速度极快,像一群黑色的蝙蝠。
“他们来了!”女鬼脸色大变,“快,躲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一把抓住我,
把我拖进了衣柜里。衣柜里狭小又黑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我和女鬼紧紧贴在一起,
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声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在找你。”女鬼压低声音说,
“只要你还在这公寓里,他们就不会放过你。”“那我该怎么办?”我绝望地问。
“离开这里。”她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继续直播。
”“可我能去哪?”我无助地说,“我没有钱,也没有地方可去。”“我会帮你。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我,“这里面是一些东西,能帮你在直播里活下去。
”我接过盒子,手颤抖着打开,里面是一块黑色的玉佩,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
还有一张泛黄的符纸。“这块玉佩能帮你抵挡一些攻击,符纸在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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