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肖殷抬了一百零七个女子为平妻。
先前为我求赐的将军府成了上京人尽皆知的妓院。我生辰那日,第一百零八号挺着肚子进门,
挑衅的把脚伸到我面前:“殷哥哥曾夸姐姐很会伺候人,妾有孕在身,脚肿的厉害,
姐姐能帮我捏捏吗?”“对了姐姐,妾身的猫儿离不了我,可否请姐姐将这屋子让与它住。
”肖殷紧紧护着她,没等我回答便不耐烦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我没有说话,
简单收拾了衣物。院外那些肖殷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平妻看着好戏,
哄笑打趣:“将军真乃人中翘楚,如此作弄,
不怕夫人闹和离?”肖殷随着她们嗤笑:“有的人天生便是狗,
打了骂了还要巴巴吐着舌头围上来舔你的脚。”我收起母亲为我缝制的荷包,释怀了。爹娘,
念儿撑不住了。念儿想来寻你了。1.我的包袱很单薄。走出房门时,
肖殷和沈欣已然在院中缠绵,不知天地何物。周围姑娘们面有妒意,却不敢发作。
第一位进府的姑娘瞧见我,掰着指头嗤笑:“将军夫人又要寻死觅活么?
妾替你算算这是第几回。”三十八号叹了口气:“数不清了...反正现在的她呀,
可勾不起将军丝毫的怜悯。
”九十九号捂着嘴笑:“曾经将军还说要与姜念一生一世一双人呢,瞧瞧这将军府,
便是将军讨的赏赐。”“如今新人胜旧人,姜念却如蚊蝇,赶都赶不走!堂堂正室混成这般,
倒不如一尺白绫死了算了!”我充耳不闻,径直朝院外走。
肖殷闲散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站住。”几个小厮立刻将我围住。“听不懂话吗?
来给欣儿捏脚!”众人哄笑。“我就说,她不过也是个靠身子上位的妓子罢了。
”沈欣笑得得意。她被肖殷抱着,轻扯纱裙,露出玉足和踝上的咬痕。“辛苦姐姐了。
”我攥紧了包袱,片刻后还是走到了沈欣身边。以肖殷的蛮横专断,
不会容许有任何违背他意愿的事情发生。昔日我不过在宫宴献琴艺抢了沈欣的风头,
便被他挑断十指手筋,再也无法弹琴。我跪在沈欣面前,将她的脚放在膝上揉捏。
说起这技法,我还是为肖殷而学。他常年习武征战,身上总少不了青紫酸痛,
我便寻到鼎鼎有名的神医,在他门前跪了一月,才让他破例收我为徒。
自此肖殷那些大伤小伤,我都会细心帮他处理。那时他总抱着我夸“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而现在,他看我的眼里只有嫌恶。我累了,不想与他纠缠了。最后再顺从他一次,我想走了。
肖殷眼中情绪翻滚。忽然,沈欣娇呼一声,一脚用力踹在我胸口上。我没有防备,
被她踹出数十米远,浑身几乎散架。而她红着眼往肖殷怀中缩了缩,哭泣道:“好痛!
姐姐若是不愿大可直说!为何要借机掐死欣儿!”肖殷格外心疼她。他捧着她白皙的脚,
细密的吻了每一寸,才愠怒的向我吼:“姜念你个妒妇!本将军在此!你也敢欺负欣儿!
”“给我跪下!磕头认错!”眼前一阵昏黑,不等我缓过来,
便看见一团模糊的东西朝我扑来。脸上一阵剧痛。沈欣的猫疯狂抓挠着我的脸。
我奋力拍打它,却被它找到机会狠狠咬住了我的手。鲜血不停流淌,有几滴洒在了我脸上。
“啪”地一声,手腕砸地,玉镯碎裂。我呼吸一窒,那是肖殷与我的定情之物!我忍着疼,
拔了发间银簪要刺向那只猫。“不要!”沈欣惊呼一声,立马向我扑来。银簪偏了位置,
打在地上弯了。而沈欣抱着那只猫,狠狠扑在了我怀里。我被砸的说不出话。
沈欣却抱着猫捂着肚子,泪如雨下。
殷哥哥......我的孩子......快救救我们的孩子......”肖殷瞬间慌了。
他没有看我,也没有想起那只玉镯。而是小跑过来抱起沈欣,将挡路的我们踏在脚下。
“姜念!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以命抵命!”他抱着沈欣进屋,派人去请太医。
我躺在地上,浑身都没了知觉,手腕上丑陋的疤再次撕裂流血。手镯碎了一地。
我捡起那些碎片,荷包却突然从腰间脱落,掉进了血泊里。粉色布料浸足了血,
如肖殷当年屠杀姜家满门时一般鲜艳。可我不会再哭了。从爹爹为了升官,
逼娘亲爬上肖殷他爹床榻的那一刻起,我流的泪,便再无人会在意。
2.我拼凑了一夜玉镯碎片,可再也无法将它变回原样。天微亮时,肖殷黑着脸冲进屋子,
将我往外拖。“欣儿因为你动了胎气,你去甘露寺为她磕头祈福。”他力气很大,
狠狠捏着我手腕上的伤口。我没忍住发出痛呼。他瞥了眼血痕,目光更冷:“装什么。
”“姜念,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他将我推进马车。甘露寺。曾有传言,
只要爬尽甘露寺的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一阶一磕头,便能达成心愿。那年肖殷不顾大雪,
刚从边关回来就赶去甘露寺下,一阶一磕头,祈求与我白头偕老。而我心疼他,
得到消息立马赶去劝他别做傻事。最后我们在佛祖的见证下,结发系红绸,
挂在了第六十阶的姻缘树上。他满眼通红,抱紧我说肖殷此生唯有姜念一妻。而现在,
我却被按在佛祖面前,磕头祈求他与别的女人的孩子平安降生。大雪纷飞,
他的目光比冰雪更刺骨。“大师说了,只有害欣儿的人在这磕够九百九十九个响头,
才能保佑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姜念,这是你欠她的。”肖殷按着我的头往石阶上撞。
一阶,一响。我无数次跌倒,却又被他拎起来继续往下一阶爬。白色的雪上,晕了一路鲜红。
额头的伤口越来越大,滴滴答答的血止不住的流。肖殷的副将有些看不下去:“将军,
再这么磕下去,夫人会死在这的!”可肖殷捏紧了我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这才到哪!
继续!”“可......”“闭嘴!”“就是死也得给我爬上去!”第六十阶,
我又看见了那棵姻缘树。风雪中,那条红绸飘摇欲坠。是啊,肖殷何时信过这些民间传言。
哪怕年年他都要带我来姻缘树下祈求相携一生,再换上新的结发红绸。却也没再提过,
想要爬完第九百九十九阶。而如今为了沈欣,他不惜冒着风雪,
也要盯着我磕完第九百九十九个头。我眼前发黑,四肢痛到麻木。而肖殷死死的盯着我,
一张脸紧绷异常。他很生气。忽然,他的副将冲到他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我忍着眩晕,
爬到姻缘树下,摘下那条红绸。原来那两缕紧紧交缠的发丝,其实不过轻轻一扯,便散开了。
我一扬手,将他的扔进风雪。心里久违的涌上松快。我和肖殷这段孽缘,早该断了。
如此桥归桥,路归路,才算最好的结局。“你在做什么!”肖殷鬼魅一般出现在我身后,
看到散开的红绸,和我手上不属于他的发丝,瞳孔骤然一缩,脸上涌现愠怒。
“谁让你解开的!你凭什么扔掉我的头发!”他双目猩红,死死掐住我的脖颈:“姜念!
你恨我吗?你有资格恨我吗!”“你爹攀权附势,陷害我爹的时候,你怎么不恨?
”“你那人尽可夫的娘勾引我爹的时候,你怎么不恨?”“你们毁了肖家!害死了我爹娘!
你还用圣旨逼我娶你!”“姜念!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他眼中,痛苦仇恨挣扎交织。
姜肖两家的事如同牢笼,将我和他困在其中,相爱相恨相杀。我们都快被逼疯了。
我抚掉他眼角的泪:“肖殷,我们和离吧。”“沈欣,你的孩子,都是你新的家人。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他浑身颤抖,死死盯着我。忽然大手一挥,
撕破了我单薄的衣裳。肖殷将我按在姻缘树上。“放过你?”“做梦!”“姜念,便是死,
你也得入肖家祖坟与我同穴,日日受我折磨,为你爹娘赎罪!”3.肖殷下手没有轻重,
泄愤似的将我全身皮肤捏的青紫。“不是非我不嫁么?
”“当初在宫里跪了一夜求圣旨赐婚你我,如今你如何说得出和离二字!
”“莫不是早就在外找了新的姘头!赶着与他双宿双飞!”“来!
本将军今日亲自教教你该如何伺候男人!”我的身体被他肆意蹂虐。想哭,
却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世界混乱颠倒,我看见那个副将眼里的怜悯。风雪骤大,
加快了暴行的结束。肖殷看我如同破布般倒在地上,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往第六十一阶扔。
“欣儿等不了那么久!姜念!给我去磕头!”他盯着我,仿佛看着什么腌臜之物。
我手脚并用,哆哆嗦嗦的往下一阶爬,可他看着我的行动,脸色变得极为古怪。
湿冷的石阶好像涌出了汩汩暖流,给我从未有过的温暖。而我眼前,越来越黑。意识消失前,
我听见肖殷仓惶的声音。“阿念!”4.再醒来,我已经回到将军府。
肖殷颤抖着轻抚我的脸,眼里带着忏悔。“对不起,
.....”“是我的错......孩子......孩子还会有的.....”我一愣,
抬手去摸平坦的小腹。原来,我也曾有过一个孩子吗?原来,那阵温暖,
便是我的孩子给我的吗?“阿念......”突然,房门被人推开。婢女慌张的闯进来,
哭喊着跪到肖殷面前。“将军!快去看看沈夫人吧!
”“夫人她......她和孩子快不行了!”肖殷如梦初醒。他抽回手,
匆忙跟着婢女离开。房间重归寂静。可不消片刻,慌乱的脚步再次奔向我。肖殷眼眶发红,
表情是少见的无措。他扑跪在床前,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姜念!快!快救救欣儿!
”“大师说你没有磕完头,现在欣儿病情加重,只有你的心头血,可以救她!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甚至连扯动嘴角都做不到。可肖殷却以为我不愿,
暴怒的将我扯下床。“姜念!这是你欠她的!你必须给她!”“来人!
取......”“将军!夫人方才小产失血过多!再取了心头血会没命的!
”为我诊治的郎中急急开口,跪在肖殷脚下求他网开一面。“将军!江湖术士的话不可全信!
还是等太医来瞧过再下决定!”肖殷看向我,眼里闪过挣扎。最后,他闭上眼。“来不及了。
”“是真是假,先试再说!”“来人!将夫人带过去!”5.肖殷口中那位大师,
不过是个江湖骗子。被沈欣收买,才混出了大师的名号。
他拿着短匕正对我胸口哆哆嗦嗦了很久,依旧没敢下手。最后肖殷忍不住,挥剑刺向我胸口。
鲜血喷涌而出,流进早早准备好的金盆里。那个大师一愣,很快开始念咒,
用柳枝沾上血水洒满整间屋子。最后将那只浸的鲜红的柳枝放在沈欣的肚子上。
沈欣眼皮颤了颤,很快睁开。肖殷着急的丢了剑,冲到沈欣床边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
欣儿。”“孩子...怎么样...”“孩子在呢,很好。”“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欣摇了摇头,目光突然发现倒在地上的我。“姐......姐姐怎么了?”“她没事,
来看看你罢了。”“来人,把她送回去。”肖殷随口说着,他紧紧将沈欣抱在怀里,
没有回头看我,也没有发现沈欣眼中的得意。甚至,一向擅长观察敌人细微表情的他,
却没有质疑沈欣如此病重,为何脸色倒比我更红润。我没有接受他的副将的搀扶,
硬撑着一步步向外走。行走间,双腿间那股热流再次袭来。沈欣惊呼一声,
刻意大声道:“姐姐怎么了?怎么身下都是血!”“殷哥哥!你快叫太医给姐姐看看!
”“好好好。”“你身子刚恢复,不宜如此操心。”“她不过小产罢了,回去躺几日便是。
”肖殷的声音格外轻柔,说完目光扫过脚步缓慢的我,沉声道:“还不快把夫人带走!
”“想让沈夫人也沾了晦气吗!”闻言那个副将再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将我抱起来朝外走。
颠簸间,肖殷安抚沈欣的话有如寒冰,将我浑身浸透。“不过一个孽种罢了,死了才好。
”“她可不是你。”“根本不配生下我的孩子!”6.出了门,副将立刻将我放下。
我看着空荡的将军府,恍然想起当年,肖殷用他立下的第一个战功,向圣上讨了这座将军府。
这里的一草一木,是我和他一起种下的。我曾笑他,要这么大座府邸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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