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邺王朝最负盛名的废物刺客。这个名号,是我连着十九次刺杀渊政王顾凛失败后,
自己挣来的。第二十次,我选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蹲在渊政王府对面的高楼上,
试图用一把三岁稚童玩的弹弓,将淬了剧毒的铁蒺藜射进他半开的书房窗户。结果,手一抖,
铁蒺藜打中了窗棂,弹回来,
精准地嵌进了我师父——玄镜司指挥使魏庸派来监视我的密探屁股里。
密探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惊动了王府的护卫。我被一群人高马大的侍卫围在中间,
为首的那个叫临渊,是顾凛的心腹。他一脸的生无可恋,冲我抱了抱拳,
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想死又不敢死的绝望:“暮云姑娘,您又来了?王爷在书房等您,
说是不必走流程了,请您自己进去。”我眨了眨眼,慢吞吞地收起弹弓,
理直气壮地问:“你们王爷怎么知道我要来?”临渊的嘴角抽搐得如同风中残烛:“姑娘,
整个上京城卖弹弓的孩童,都知道您今天要去刺杀渊政王。您说,王爷能不知道吗?
”我感觉他好像在嘲讽我,但我没有证据。我背着手,
慢悠悠地晃进了那座让我魂牵梦萦了二十次的府邸。一渊政王顾凛,权倾朝野,
是大邺皇帝最信任的弟弟,也是我义父,玄镜司指挥使魏庸的眼中钉,肉中刺。玄镜司,
是皇帝的暗刃,负责监察百官,铲除异己。而魏庸,则想成为那柄暗刃唯一的主人。我,
暮云,是他亲手打磨的刀。义父说,我天生媚骨,是勾魂的妖精。他原本的计划,
是把我培养成一朵解语花,送到顾凛的枕边,吹最香的风,下最猛的药。可惜,我空有皮囊,
内里却是一包草。一段媚舞,我学了三年,跳起来依旧四肢僵硬,
宛如刚从坟里爬出来的僵尸。教我的舞娘含泪辞行,说我侮辱了她的职业。一曲琵琶,
我弹了五年,拨弦的声音能让玄镜司里最凶狠的狼犬夹着尾巴逃窜。魏庸终于放弃了。
他捏着眉心,看着正在院子里追蝴蝶的我,长叹一口气。“罢了,玄镜司不养废物。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收拾收拾,滚出去自生自灭吧。”玄镜司是什么地方?
是全天下油水最足的衙门。这里的饭菜,连喂狗的骨头都带着三层肉。我脑子虽然不好使,
但我的胃很诚实,它不想走。幸好我还有一项优点,力大无穷。为了留下,我当着义父的面,
单手举起了一座石狮子。他沉默了。最终,我被划入了刺客的行列。我的同僚们,
个个身怀绝技,来去如风。只有我,每次任务都靠着一股子蛮力横冲直撞。
义父派去刺杀顾凛的精英折损了一批又一批,终于,
他把目光投向了正在角落里专心啃酱肘子的我。他眼神里的嫌弃几乎要化为实质,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蠢货吃得比猪还多,玄镜司的府库都快被她啃穿了。
这次就让她去,废物利用,死了也干净。”就这样,我接下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第一次去渊政王府,我甚至不知道门朝哪边开。我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外,苦苦思索,
刺杀的第一步应该是什么?话本里的大侠,动手前都得先下战书,以示尊重。
我当即决定效仿。我扯下衣角,咬破手指,正准备写一封《致顾凛先生的死亡通知书》时,
一辆玄色马车停在了门口。车帘掀开,走下一个披着墨狐大氅的男人。他面色苍白,
唇色却极淡,一双瑞凤眼狭长而冷冽,明明看着病骨支离,
周身的气场却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压得人喘不过气。他就是顾凛。我有点紧张,
攥着衣角上前一步:“请问,是渊政王当面吗?”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声音比冬日的寒冰还要冷:“刺客?”我先点头,后摇头,一脸真诚:“我是来下战书的。
不过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来杀你。你明天会在家吧?”他身后的侍卫临渊,一个没忍住,
笑出了声。但他很快憋了回去,拔出佩刀:“王爷,此人行踪诡异,不如就地格杀?
”我急了,后跳一步,叉着腰:“嘿!你们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这是礼貌,懂不懂?
”顾凛挥手制止了临渊。他绕着我走了一圈,像是打量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最后,
他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竟然点了点头。“可以。本王明日,等你。”回到玄镜司,
义父看到我毫发无损地回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活着回来了?
”我从他桌上抢过一个橘子,剥开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义父,你别急,
听我慢慢跟你说。”我把下战书的事情一说,义父非但没生气,反而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
说我是不世出的奇才。“暮云啊!为父果然没看错你!你这种清奇的思路,
定能让顾凛防不胜防!”他对我寄予了前所未有的厚望。于是,第二天,
我兴致勃勃地提着刀去了。结果王府管家说,王爷进宫议事了,不在。没办法,
我只好把刀插在王府大门的牌匾上,留了张字条:“顾凛,我来杀你了,速归。”第三天,
他出门会友了。第四天,他去城外围场了。……一连十九天,我用尽了各种方法通知他,
飞镖传书、当街喊话、甚至买通了说书先生在茶楼里预告我的刺杀计划。
但他总有各种理由不在家。第二十次,也就是今天,我用弹弓惊动了他。他终于肯见我了。
二我走进书房,顾凛正坐在一张紫檀木大案后,手里捧着一卷书。
屋内的熏香是冷冽的松木味,和他的人一样。他见我进来,放下书卷,
抬起那双漂亮的瑞凤眼。“二十次了。”他开口,声音平淡无波,“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将弹弓拍在桌上,理直气壮:“杀你!”他似乎被我逗笑了,
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哦?那你为何每次都提前宣告,生怕本王不知道你要来?
”我绞尽脑汁,认真地回答:“因为话本里说,不告而杀是偷袭,非君子所为。我们刺客,
也要有职业操守。”他身后的临渊已经开始用头撞墙了。顾凛却好像真的来了兴趣,
他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我:“那你觉得,一次成功的刺杀,应该做些什么准备?
”这个问题可把我问倒了。义父只教了我怎么用蛮力,没教过我这个。见我冥思苦想的样子,
顾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很高,我需要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这样吧,”他伸出手,轻轻拂去我肩上的一片落叶,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蛊惑,
“今夜子时,你换上舞衣,来本王寝殿。”我大惊:“穿舞衣做什么?我不会跳舞!
”“本王没让你跳,”他凝视着我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一片星空,
“本王只是想看看,换个身份,你会如何杀我。”离开王府后,他低沉的嗓音似乎还在耳边。
临渊终于忍不住了:“王爷,您到底在想什么?这个女人来路不明,蠢得惊天动地,
留着她万一是祸害!”顾凛捡起桌上那把幼稚的弹弓,在手里把玩着,
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临渊,你不觉得很有趣吗?玄镜司那只老狐狸,
会派一个真正的蠢货来送死吗?”“可她的愚蠢,属下实在是看不出破绽。”“那是因为,
”顾凛轻笑,“她的伪装,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本王倒要看看,
这只故作愚钝的小野猫,究竟想在本王这里得到什么。”我没有舞衣。我唯一的裙子,
还是三年前发的制服。我跑遍了上京城所有的成衣铺,最后在一家专门做胡服的店里,
买了一套火红色的舞裙。那裙子布料很少,穿在身上露着一截腰,
我感觉风一吹肚子就凉飕飕的。子时,我准时出现在了顾凛的寝殿外。这一次,临渊不在。
我推开门,殿内烛火通明。顾凛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中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
正执着一枚黑子,与自己对弈。他见我进来,目光落在我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为何还蒙着脸?”他问。我捂住脸上的黑布,严肃地说:“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不能让目标看见脸。”“为何?”“我有个同僚,叫阿大,”我一脸悲伤地编故事,
“他就是因为杀人前没蒙面,被仇家认出来,一家老小三十六口人,连他家养的狗都给剁了。
”顾凛放下了棋子。“你怕本王报复?”“那倒不是,”我拍了拍胸脯,“我是孤儿,
无家无牵挂。”他闻言,眸色暗了暗。我从袖子里抽出匕首,
兴奋地问:“现在我可以杀你了吗?”“可以。”他朝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走到他面前,他却忽然抓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我整个人都懵了,
一屁股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他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挑起我的下巴,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我眼前放大,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你可知,”他明明在笑,
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寒潭,“上一个敢在本王面前耍花招的人,下场如何?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他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上,
声音轻得如同鬼魅:“他的骨灰,混在花泥里,就在院子里那几盆开得最艳的牡丹下面。
”三就在这时,临渊一身血气地冲了进来,显然是刚处理完什么“麻烦”。
当他看到我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坐在他家王爷腿上时,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顾凛一个眼刀飞过去,临渊立刻转身面壁,嘴里念念有词:“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义父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立刻从他腿上弹起来:“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明天再来杀你!
”我前脚刚溜,临渊就忧心忡忡地转过身:“王爷,这个暮云绝非善类,
她的愚蠢很可能是装出来的!属下担心她另有所图!”顾凛捡起我慌乱中掉落的一片衣角,
那是一块普通的棉布,上面还沾着酱肘子的油渍。
他低笑一声:“一个连自己身上掉了东西都不知道的女人,能有什么图谋?你多虑了。
”“可是王爷,您对她……”“本王只是觉得,她像一只迷路的小兽,
蠢得……让人想养在身边看看罢了。”顾凛打断他,“本王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会看上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刺客?”“万一……万一她面纱下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呢?
”临渊不死心。“那又如何?”顾凛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不耐,“若真有倾城之貌,
魏庸那老狐狸早就把她当成美人计的棋子送来了,何必让她来当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刺客?
”“行了,你今日话太多了。出去,自己去刑房领三十鞭。”临渊一脸委屈,
但还是领命而去。他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小声嘀咕:“嘴上说不感兴趣,明明就是动心了。
男人啊,呵。”顾凛没听清,皱眉道:“你说什么?”“没什么!属下是说王爷英明!
”临渊说完,一溜烟跑了。顾凛看着手里的衣角,眼底的笑意愈发深邃。有趣,
才是一切的开始。当晚,我没有回玄镜司。我飞檐走壁,潜伏在了渊政王府的屋顶上。
既然他不让我杀,那我就偷偷下毒,毒死他。只要一想到任务成功后,
义父会奖励我十只烧鸡,我就激动得难以自持。我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片瓦,朝下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顾凛竟然在沐浴。水汽氤氲,将他精壮的上半身衬得若隐若现。
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腹肌滑落,
消失在……我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他那里,长了一个我们玄镜司所有男人都没有的东西。
就在我看得出神时,他似乎察觉到了屋顶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察的笑意。
他缓缓从浴桶中站起身,披上一件薄如蝉翼的寝衣,抬手一挥,一枚棋子破空而来,
精准地击中了我趴着的房梁。我脚下一滑,整个人“噗通”一声,掉进了他的浴桶里。
“看够了?”他像拎小鸡一样把我从水里提溜出来。我浑身湿透,
黑色的夜行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我仰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非常严肃地说:“王爷,你病了,病得很重。”他眉峰微挑:“哦?你还会医术?
”我指了指他寝衣下摆遮住的地方,一脸凝重:“你那里,长了一个好大的东西!
肯定是恶疾!得赶紧割掉,不然毒气攻心,就没救了!”四顾凛的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苍白变成了涨红,最后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他手忙脚乱地系紧了寝衣的带子,眼神慌乱,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歪着头,满脸无辜:“知道什么?”“没什么。”他移开视线,
命丫鬟给我取一套干净的罗裙,“去换上,免得着凉。”我突然觉得,顾凛这个人真好。
我明明是来杀他的,他却怕我生病。不像我义父,只会让我去送死。我拿着裙子走到屏风后。
丫鬟准备得十分周到,连粉色的肚兜都备好了。可问题是,我为了方便行动,常年束胸。
这肚兜好看是好看,但尺寸太小了,后面的带子怎么也系不上。裙子的胸口也紧绷绷的,
扣不上。“顾凛,”我在屏风后喊道,“衣服太小了,我穿不上。”“胡说,
”他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带着一丝不信,“你瘦得跟竹竿一样,怎么会穿不上?
是不是太蠢,不知道怎么穿?”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居然说我蠢!为了证明我的清白,
我直接穿着那件系不上的肚兜走了出来,挺起胸膛:“你看!是真的太小了!
”顾凛正端着茶杯喝水,看到我这副模样,“噗”地一声,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他猛地转过身去,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知……知道了!
本……本王这就让人去换大号的!”他不仅给我换了新衣服,还给我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宵夜。
“吃饭为何还要戴着面纱?”他问。我背过身去,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
含糊地说:“规矩,不能让目标看见脸。”他低声笑了笑,摇了摇头:“你倒是个执拗的。
”我觉得他对我太好了,我今天决定不杀他了。吃饱喝足,我准备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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