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是一座垃圾山。一座由外卖餐盒,废弃画稿和无尽焦虑堆砌而成的垃圾山。
我是山顶的女王,也是唯一的囚犯。我的墙壁上贴满了怪诞的草图。有长着翅膀的猛虎,
和被锁链捆绑的天使。它们是我扭曲的内心,也是我唯一的臣民。这天,
女王的统治迎来了末日。重要的约稿只剩最后几小时,窗外的城市却在瞬间陷入死寂。
停电了。电脑屏幕熄灭,房间唯一的灯管闪了两下,也死了。黑暗像黏稠的液体,
灌满了整个房间,也灌满了我的喉咙。我缩在椅子上,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感觉世界正在一寸寸地崩塌。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咚,咚,咚。三声,不轻不重,
带着一种奇怪的、让人无法拒绝的镇定。我没叫外卖,没有快递,也从不期待访客。门外,
只能是危险,是未知,是我恐惧的一切。可这一次,伴随着敲门声的,
还有一个低沉而平静的声音。“业主您好,我是江时。我这里有蜡UCE和充电宝。”江时。
楼下新来的那个保安。那个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锋利如鹰的男人。
那个我只敢在猫眼里偷偷窥视的,沉默的存在。我的神,在我最狼狈的末日里,
敲响了我的门。第一章:一个灯泡的葬礼,是我爱情的诡异步伐我花了整整三分钟,
才鼓起勇气走到门边。我的手在发抖,心脏快要撞出胸腔。猫眼里,他站得笔直,
像一尊沉默的雕像。我打开一条门缝,声音细若蚊蝇。“谢谢,我……我没事。”谎言。
我当然有事,而且是大事。他没有戳穿我。他只是把手里的东西,从门缝里递了进来。
一个满电的充电宝,和一包崭新的红头蜡烛。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非常干净。
“不够再找我。”他说。然后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拖泥带带。黑暗中,我点燃了蜡烛。
昏黄的光晕,在房间里投下巨大的、摇曳的影子。我的那些猛兽与天使,
仿佛在烛光中活了过来。充电宝的微光,也点亮了我的手机屏幕。我看着仅剩的电量,
感到了久违的安心。第二天,电来了。我把充电宝和剩下的蜡烛,装进一个袋子。
我想还给他,却又一次被社交恐惧扼住了喉咙。我在门后徘徊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放弃了。
转机发生在一周后。我房间的灯泡,在闪烁了几天后,彻底寿终正寝。我踩着凳子,
笨拙地想要把它拧下来。结果脚下一滑,我连人带凳子摔了下来。巨大的声响,
一定惊动了整栋楼。几秒钟后,我的门又被敲响了。还是那三声,不轻不重。“业主,
需要帮忙吗?”是江时的声音。我趴在地上,羞耻得想死。我用尽全力爬起来,
瘸着腿去开门。“我……我没事。”我又一次撒了谎。他看着我红肿的脚踝,
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空荡荡的灯座。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家里有新的灯泡吗?
”他问。我下意识地点点头,指了指储物柜。他什么也没说,走进来,打开柜子。
他找到了备用灯泡,甚至找到了一个工具箱。他没有用我的凳子,只是伸长手臂,
轻松地就把新灯泡换了上去。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安静又高效。灯光重新照亮房间。
我那些垃圾和狼藉,在他干净的气场下,显得格外刺眼。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谢谢。
”我低着头。“举手之劳。”他把工具箱放回原位。“你的脚,需要去医院。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脚踝上,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不用,小问题。
”我立刻反驳。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他还是沉默了。“注意安全。
”他留下一句话,然后离开了我的垃圾山。我看着重新亮起的房间,和自己依旧混乱的心。
这个灯泡的葬礼,如此诡异。它像一个仪式,宣告着一个陌生人,正式入侵了我的世界。
而我,竟没有想象中那么抗拒。第二章:他带走我的垃圾,
也带走我的心防我的脚踝肿得像个馒头。我无法出门,外卖也只能堆在门口。
那些餐盒和垃圾袋,很快就形成了一座新的、散发着异味的小山。我感到焦虑,
却又无能为力。第三天的清晨,我打开门想拿外卖。却发现门口干干净净。
除了那份热乎乎的早餐,什么都没有了。我愣住了。我以为是保洁阿姨发了善心。第二天,
同样的事情发生了。我堆在门口的垃圾,再一次不翼而飞。我调出了楼道监控。监控画面里,
江时在清晨六点,结束了他的夜班。他路过我的门口,自然地停下。然后弯腰,
拎起我所有的垃圾袋,走向了垃圾处理间。他的动作那么流畅,仿佛这只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我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我从他的脸上,
看不到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只是在做一件事,一件他认为应该做的事。我开始偷偷观察他。
透过猫眼,透过窗帘的缝隙。他总是在那个固定的岗位上,像一棵扎根的树。
他会帮忘带门禁卡的老奶奶开门。会把哭闹的小孩抱起来,递给焦急的妈妈。他很少说话,
但他的存在本身,就让人感到无比心安。我的脚渐渐好了。我鼓起勇气,买了一大袋水果,
想去感谢他。可我刚走到保安亭,就看到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孩在和他说话。女孩笑得很甜,
递给他一瓶水。江时接了,但只是礼貌地点点头,目光依旧平视着前方。
我的勇气瞬间泄了气。我抱着那袋沉甸甸的水果,像个小偷一样溜回了家。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和烦躁。我算什么呢?一个连垃圾都要他帮忙处理的麻烦鬼。
那天晚上,我把所有的烦躁都发泄在了画稿上。我画了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他背对着画面,
肩膀宽阔,身姿笔挺。在他的影子里,藏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画完后,我把画揉成一团,
扔进了垃圾桶。第二天早上,我把垃圾袋放在门口。里面有画稿的残骸。一整天,
我都心神不宁。我害怕他看到,又隐秘地期待他看到。晚上,门铃响了。我打开门,是他。
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是我揉掉的那张画。他把它重新展开,抚平了上面的褶皱。“这个,
”他指着画上的人影,“画的是我吗?”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我……”他打断了我。
“画得很好。”他说。“但是,这只猫,”他的指尖轻轻点在小猫的轮廓上。
“它不应该在影子里。”说完,他把画还给我,转身离开。我握着那张失而复得的画。
上面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我感觉我紧闭的心门,那道由垃圾和自卑堆砌的防线。
被他轻轻地,推开了一道缝。第三章:我画禁欲的野兽,他用夜宵驯服我从那天起,
我的画里开始反复出现一个男人。一个穿着制服,沉默如山的男人。有时,
他是守护古堡的骑士。有时,他是驯服猛兽的教官。他成了我灵感的源泉,
也是我宣泄不出的秘密。我开始频繁地熬夜。灵感像潮水一样涌来,我无法停止。
我的“垃圾山”又开始有了复苏的迹象。外卖盒和咖啡杯堆满了桌角。一个深夜,
大概凌晨三点。我正画到关键之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我打开外卖软件,
却发现附近的商家都已打烊。一阵巨大的空虚和委屈涌上心头。我烦躁地放下画笔,
感觉自己快要枯萎了。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下来。
”言简意赅,两个字。是江时。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么晚了,他找我做什么?
我披了件外套,怀着忐忑的心情下了楼。他就在公寓楼下的大厅里,依旧是那身笔挺的制服。
他递给我一个保温饭盒。“给。”我愣愣地接过来。饭盒还是温热的,沉甸甸的。
“这是……”“夜班的配餐,我没动。”他说。“看你房间的灯还亮着,猜你没睡。
”他的解释简单直接,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我打开饭盒。里面是两菜一汤,家常的味道。
米饭被压得整整齐齐,上面还卧着一个煎得恰到好处的荷包蛋。热气腾腾的香气,
瞬间驱散了深夜的寒意。也填满了我空虚的胃和心。“快吃吧,要凉了。”他催促道。
我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我蹲在大厅的角落,像一只被投喂的流浪猫。
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整整一盒饭。这是我几个月来,吃得最香的一顿饭。他就在不远处站着,
没有看我,也没有离开。像一个尽职的哨兵,守护着自己的领地。我吃完后,
把干净的饭盒还给他。“谢谢你。”我小声说。“嗯。”他接过饭盒。“早点休息,
熬夜伤身。”那晚之后,“投喂”成了我们之间新的默契。只要我熬夜,
他总能像有雷达一样感知到。然后,那条“下来”的短信,就会准时出现。有时是一份热粥,
有时是几个包子。都是他那份简单的夜班餐。我开始给他画画作为回报。我画他站在岗亭里,
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我画他为我拎垃圾时,宽阔的背影。我把画稿叠好,
和空饭盒一起还给他。我们之间没有多余的言行,只有食物和画纸的交换。
我的编辑对我的新画风感到惊讶。“林墨,你最近的作品不一样了。”“以前是尖锐的,
现在多了些……烟火气。”她说我画里的那个男人,有一种“禁欲又温柔”的野性。
像一只被驯服的,只忠于一人的野兽。我看着画稿上,那个被我美化了无数倍的男人。
又想起他递给我饭盒时,平静无波的眼神。我知道,被驯服的,不是他。是我。
是他用一份份朴实的夜宵,一点点磨平了我所有的尖刺。让我在兵荒马乱的世界里,
找到了一处可以安心吃饭的角落。第四章:我在屋内抵抗世界,
他在楼下守护我我的社交恐惧症,并没有因为江时的出现而痊愈。它像一头潜伏的怪兽,
时刻准备将我拖回深渊。我依旧害怕出门,害怕与人交流。我的世界,
依旧局限在这几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唯一的不同是,我多了一扇“窗户”。
一扇可以窥见楼下那个身影的窗户。我会在画画的间隙,偷偷地看他。看他挺直的站姿,
看他巡逻的步伐。他的存在,就像一个坐标。提醒着我,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混乱的内心,
还有一个稳定的秩序。一天下午,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我从猫眼里看去,
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看起来像个推销员。我立刻紧张起来,
心跳加速。我假装不在家,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男人锲而不舍地按着门铃。
还伴随着大声的敲门声。“林小姐!我知道你在家!”“我们老板想和你谈谈稿子的事!
”是我的一个合作方,他们对我的稿子不满意,竟然直接找上了门。我吓得魂飞魄散,
缩在门后瑟瑟发抖。这种当面对峙的场面,是我最恐惧的噩梦。我感觉呼吸困难,
眼前阵阵发黑。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江时的声音。“先生,
这里是私人住宅。”“请你立刻停止骚扰业主。”那个男人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你一个保安,懂什么?”“这是我们的商业纠纷!”“再不让开,我投诉你!”接下来,
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我听到江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声音说:“你可以试试。
”那声音里蕴含的力量,仿佛能穿透门板,瞬间抚平了我所有的恐慌。
门外的男人似乎被震慑住了,嘟囔了几句,悻悻地离开了。我靠着门板,大口地喘着气。
像一条缺氧的鱼,重新回到了水里。我知道,是他,又一次保护了我。我在屋内,
与整个世界为敌。而他在楼下,为我挡住了所有的炮火。晚上,我给他发了条短信。“谢谢。
”依旧是苍白的两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很快回复了。“工作手机,上班时间回复。
”我看着这条短信,愣住了。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失落。我以为我们之间,
已经有了一些不同。原来,在他那里,一切都只是“工作”。我赌气地关掉手机,一夜没睡。
第二天,我没有把垃圾放在门口。我也没有再期待他的夜宵。我把自己重新锁了起来,
试图回到没有他的日子。但那份安静,却再也找不回来了。第三天,
我接到了物业经理的电话。“林小姐,关于前天有人上门骚扰您的事。”“我们的保安江时,
已经提交了详细的事件报告。”“并且附上了他个人的法律建议,以防对方再次骚扰。
”“他还因为在工作时间外,使用工作手机处理‘私人问询’,写了一份检讨。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原来,那条冰冷的短信背后,是这样的真相。他不是在拒绝我,
他是在用他那套刻板的规则,保护我。甚至不惜为此写检讨。我这个傻瓜。我冲下楼,
第一次,主动地,跑向了那个保安亭。第五章:他的沉默是密码,
我用画笔去破译我冲到保安亭前,却又一次被自己的怯懦绊住了脚。江时正坐在里面,
背脊挺直,正在看监控。我站在外面,隔着一层玻璃,和他对视。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
看不出任何波澜。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里。最后,
我只是把手里的一样东西,放在了窗台上。是一幅新的画。然后,我像受惊的兔子一样,
飞快地逃走了。那幅画上,没有猛兽,也没有骑士。只有一个男人,
在帮一个女孩写“检讨书”。女孩躲在男人的影子里,偷偷地笑。画的角落里,
我写了一行小字:“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我不知道他是否看懂了。他的沉默,
像一套复杂的密码。我只能用我的画笔,一遍遍地去尝试破译。从那天起,
我不再只画他的背影。我开始画他的手。那双换过灯泡,拎过垃圾,递过饭盒的手。
我画他的眼睛。那双在猫眼里看过无数次,总能让我平静下来的眼睛。我画他的一切,
除了他的脸。我依然不敢直视他的全貌。我们的“交换”仍在继续。他给我夜宵,我给他画。
画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语言。我用画告诉他,我今天很开心。我用画告诉他,
我今天有点难过。我用画向他描绘我那个光怪陆离的,不为人知的世界。
他也似乎渐渐习惯了这种交流方式。有一次,我画了一只被困在玻璃瓶里的蝴蝶。第二天,
他给我的饭盒旁边,多了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那抹绿色,
给我的“垃圾山”带来了一丝生机。还有一次,我画稿不顺,画了一团乱七八糟的线条。
他给我的夜宵里,就多了一颗用巧克力酱画的笑脸。我看着那个笨拙的笑脸,
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几个月来,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我渐渐发现,
他的沉默并非空无一物。他的沉默里,有观察,有理解,还有笨拙的回应。
他像一个最耐心的解密者,读懂了我每一幅画背后的情绪。而我,也沉迷于这场猜谜游戏。
我的生活,因为这场无声的交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开始主动整理房间。
因为我想让他偶尔送饭盒上来时,看到一个不那么糟糕的环境。我开始尝试在白天出门。
只是为了能在楼下花园的长椅上,假装不经意地,看他工作的身影。我依然社恐,
依然害怕人群。但我的世界,不再是一座孤岛。我知道,在不远处,有一个人,
能接收到我发出的所有信号。哪怕这些信号,只是一张张画纸。
我的编辑说我的画风彻底变了。“林墨,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的画里,充满了爱意。
”我看着画稿上,那个我依旧没有画出正脸的男人。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也许,是的。
以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懂的方式。第六章:一场暴雨的围困,是一次蓄谋的靠近夏天来了,
带着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雨。乌云像打翻的墨汁,瞬间吞噬了整个城市。豆大的雨点,
狠狠地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密集的声响。我正准备出门扔垃圾,
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困在了楼道里。我抱着垃圾袋,站在大厅门口,进退两难。
雨下得太大,我没有带伞。江时正好从巡逻的岗位上走回来。他看到我,脚步顿了一下。
“要出门?”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想扔垃圾。”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垃圾房,
被一片雨幕隔绝。他看了看外面的雨势,眉头又一次皱起。就是那个我熟悉的,
代表着“有麻烦了,需要解决”的表情。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了保安亭。
我以为他要给我找一把伞。结果他拿出来的,是他自己的那把,黑色的大伞。伞很大,
看起来能装下两个人。“走吧。”他说。然后,他撑开了伞。黑色的伞面,
在我头顶撑开一片小小的、干燥的天地。他很高,我只到他的肩膀。我们并肩走进了雨里。
雨声很大,淹没了一切杂音。我能听到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和我的心跳声。
他的手臂就在我身侧,隔着薄薄的衣衫。我能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热量。一股淡淡的,
好闻的,像雨后青草一样的味道,萦绕在我的鼻尖。去垃圾房的路,明明只有几十米。
我却觉得,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社交恐惧都暂时失灵了。
我只知道,我正和一个男人,共撑一把伞。这个男人,是我画了无数遍的,江时。扔完垃圾,
我们往回走。他依旧沉默着,把伞的大半都倾斜在我这边。雨水打湿了他的半边肩膀,
他却毫不在意。我看着他湿透的制服,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心疼。
“你的衣服……”我小声说。“没事。”他回答得干脆。回到大厅,他收起了伞。
水珠顺着伞骨流下来,在他的脚边积了一小摊。“谢谢你。”我说。
这是我第N次对他说谢谢。但这一次,感觉完全不同。“不客气。”他准备转身离开。
我却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江时。”这是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他回过头,
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我从我的帆布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是一管护手霜。
“这个……我画画用,挺好用的。”“你的手,好像有点干。”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只是把护手-霜塞进他手里。然后,像以往每一次一样,落荒而逃。我跑回房间,靠在门上,
心脏快要跳出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知道,那场暴雨,
像一次蓄谋已久的围困。它困住了我,也困住了他。让我们不得不,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
靠近彼此。第七章:他衬衫上的伤疤,是通往他世界的门那管护手霜,
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们之间,激起了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
我没有再收到过他的夜宵。取而代之的,是保安亭窗台上,偶尔出现的一瓶酸奶,
或是一个苹果。没有短信通知,就像一次次沉默的投喂。我依旧用画回应他。
我画那把黑色的雨伞,伞下是我们模糊的倒影。我画那管小小的护手霜,旁边是他修长的手。
我们的交流,依旧是这种猜谜游戏。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改变发生在一个炎热的午后。公寓的电梯坏了,正在维修。我刚从外面回来,
提着一大包沉重的画材。看着十几层的楼梯,我感到一阵绝望。就在这时,
江时从我身后走来。他刚结束巡逻,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他看到了我,
和地上的那堆东西。“几楼?”他问。“十六楼。”我小声回答。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弯下腰,轻松地拎起了我所有的东西。那一大包画材,在他手里,仿佛没有任何重量。
“走吧。”他率先走上了楼梯。我跟在他身后。楼道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他的后背宽阔而挺拔,白色的制服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我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下来休息。
他靠在墙上,微微喘着气。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滑进衣领。就在那一刻,我看到了。
在他湿透的衬衫下,后腰的位置,有一道狰狞的疤痕。那道疤痕很长,像一条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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