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时,嘴里还残留着麻辣烫的味道,
可眼前是漏风的茅草屋顶和一双枯瘦如柴的手——这是我的身体。
隔壁传来嫂子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哥哥瘫在床上像具活尸,米缸里爬满了饿疯的蚂蚁。
我摸向口袋,只抓出一把发霉的野菜根。
然后我看到了墙角那把生锈的镰刀——能不能把草割断都难说。
1 穿越地狱难度我睁开眼时,嘴里还残留着麻辣烫的麻酱味,可眼前是漏风的茅草屋顶,
和一双瘦得能当柴烧的手——这居然是我的身体。穿越了?还穿成地狱难度?
隔壁传来嫂子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哥哥瘫在床上,脸色比死了三天还白。米缸里爬满了蚂蚁,
饿得连米渣都不剩。我摸了摸口袋,只掏出一把发霉的野菜根。……这日子是谁过的?
正绝望呢,突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嚣张的笑声。林家的,今年的租子该交了!
我扒着门缝往外看,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丁踹开篱笆门,身后跟着几个狗腿子,
手里还拎着鞭子。赵管家,再宽限几日吧……哥哥挣扎着爬起来,声音虚得跟蚊子似的,
我妹妹前几日摔伤了头,家里实在……少废话!赵管家一脚踹翻院里唯一的破木凳,
你们林家欠赵老爷的租子再不给,就拿你妹妹抵债!我拳头硬了。
这赵家是村里的土皇帝,仗着有个在县衙当差的远亲,横行霸道。前年大旱,
赵家趁机抬高粮价,逼得不少人家卖儿卖女。我爹娘就是被活活逼死的,哥哥气不过去理论,
结果被打断了一条腿,至今走路还瘸着。现在,他们还想打我的主意?素心,别出来……
嫂子死死拽住我的袖子,生怕我冲动。可我已经抄起墙角那把生锈的镰刀,大步走了出去。
租子是吧?我冷笑,赵管家,您先看看这个。我把镰刀往地上一插,刀刃咔嚓
一声断了。……全场寂静。赵管家愣了两秒,随即笑得前仰后合:就这?
你们林家连把像样的镰刀都没有,还想赖账?我淡定地捡起断掉的刀刃:刀是钝了点,
但捅人应该够用。赵管家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你敢威胁我?不敢。我咧嘴一笑,
我就是提醒您,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赵管家脸色阴晴不定,
最终狠狠啐了一口:行!给你们三天!三天后要是交不上租子,别怪我不讲情面!说完,
他带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我松了口气,可一转身,就看见哥嫂惨白的脸色。素心,
你疯了?嫂子声音发抖,赵家势力大,咱们斗不过的……斗不过也得斗。
我握紧拳头,总不能真让他们把我卖去当丫鬟吧?哥哥沉默半晌,
突然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个铜板。拿着这点钱,能跑多远跑多远吧。
我鼻子一酸。这钱怕是他们攒了半年的救命钱。不用。我把铜板塞回哥哥手里,
我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嫂子急了,后山的野菜都快被挖光了!
我看向院子里那把断掉的镰刀,忽然笑了。只要人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2 麻辣香锅的逆袭天还没亮我就拎着破篮子上了后山。露水把裤腿打得透湿,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冰坨子上。这要是在现代,姐现在应该躺在被窝里刷抖音......
我扒开灌木丛,突然眼前一亮——几簇野葱长得精神抖擞,旁边还躲着几株野蒜。
最绝的是岩石缝里居然长着花椒树,红艳艳的果子看得我口水直流。
火锅底料的核心材料齐活了!正摘得起劲,突然听见草丛里扑棱一声。
一只肥硕的野兔傻乎乎地撞在树根上,直接给我表演了个原地昏厥。
......这算系统送的福利吗?我拎着兔耳朵往回走,满脑子都是麻辣兔头的做法。
路过溪边时,突然发现浅滩里有东西在反光——田螺?!还是带黄的那种!
等我冲回家时,太阳才刚露头。嫂子看见我手里的手获,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素心!
偷赵家养的兔子是要剁手的!放心,我晃了晃晕死的兔子,
这蠢货自己撞树上碰瓷的。哥哥撑着身子坐起来:你会收拾?瞧好吧您嘞!
我抄起断掉的镰刀片当菜刀,三下五除二就把兔子料理了。兔肉切丁焯水,野葱蒜爆香,
田螺吐净泥沙......最后撒上碾碎的花椒粒,一锅山寨版麻辣香锅
咕嘟咕嘟冒着泡。香味飘出去的瞬间,隔壁阿强像炮弹一样冲进院子:素心姐!
你家灶台着火了吗这么香!我舀了勺汤给他:尝尝?这小子一口下去,
眼睛瞪得比田螺还圆:这这这是神仙吃的吧?赵员外家过年都没这味儿!正说着,
院门突然被踹开。赵管家带着两个打手站在门口,鼻子抽得跟警犬似的:好啊!
欠着租子还敢吃肉?我直接把锅端起来:管家要不要也尝尝?
这老货咽着口水装硬气:少来这套!三天后交不上租子......啪!
我把最后三个铜板拍在桌上:先还利息。赵管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这点?
嫌少?我作势要拿回来,那算了......拿来吧你!他一把抢过铜板,
剩下的二钱银子,三天后一个子儿都不能少!等这群瘟神走了,
阿强突然压低声音:素心姐,我知道哪能弄到肉......
他带我溜到村尾的废弃窑洞,指着墙角的绳套:我设的陷阱,偶尔能逮到山鸡。
我数了数攒的七个铜板,突然有了主意:阿强,想不想干票大的?当晚,
我们蹲在赵家后院的墙根下。看着护院家丁拎着烧鸡晃过去,
阿强腿抖得像筛糠:要、要不还是算了吧......怂啥?
我掏出准备好的武器——一包用野花椒和臭草做的生化武器。
三、二、一......扔!呕——什么味儿!护院们被熏得四散奔逃,
烧鸡啪嗒掉在地上。我们捡起烧鸡正要溜,突然听见头顶一声暴喝:小贼!
赵管家提着灯笼出现在墙头,脸气得比灯笼还红。跑啊!我拽着阿强夺路狂奔。
背后传来杀猪般的嚎叫:给我抓住他们!!我们躲进废弃地窖时,
烧鸡已经被压成了肉饼。阿强哭丧着脸:完了完了......完什么完?
我撕下鸡腿塞给他,吃饱才有力气想办法。啃着鸡腿,
我突然盯住地窖角落的陶罐——里面居然泡着发霉的黄豆!阿强,我露出反派般的笑容,
想不想看赵管家当众窜稀?月光照在空荡荡的米缸上,我数着仅剩的五文钱。
三天后要是还不上租子......那就别怪我放大招了。
我摸了摸怀里那包特制巴豆粉,笑出了声。3 豆腐生意大爆发天还没亮,
我就蹲在院子里捣鼓那堆发霉的黄豆。阿强顶着鸡窝头冲进来:素心姐!
赵家派人在村口堵我们了!慌什么?我头也不抬地往陶罐里灌水,让他们堵,
正好给咱们的生意打广告。生意?阿强看着泡发的黄豆,表情像见了鬼,
你要卖霉豆子?错!我掀开湿布,是卖——豆!腐!其实昨晚我就发现了,
地窖里那罐根本不是霉豆,是前主人留下的豆豉曲。这玩意儿在现代超市卖得死贵,
纯天然发酵剂啊!阿强,去借个石磨。可咱村就赵家有......
那就去偷......不是,去借!趁着晨雾未散,我们摸进赵家后院。
看磨坊的小厮正打瞌睡,我顺手往他衣领里塞了把花椒粉。啊啊啊!有虫子!
这倒霉蛋边嚎边脱衣服,我们扛起磨盘就跑。回到家,我指挥阿强推磨,
自己往磨眼里添豆子。乳白的豆浆顺着石槽流进木桶,香味勾得嫂子都从床上爬起来了。
素心,这是......马上您就知道了。我舀出豆浆煮沸,点入调好的卤水。
当雪白的豆花凝结时,全家人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神仙法术!阿强扑通就跪下了。
科学,这叫科学!我赶紧把人拽起来。第一批豆腐刚成型,我就切块下油锅。
菜籽油是跟李婶赊的,铁锅是拿破镰刀跟铁匠换的。金黄的豆腐块在锅里滋滋作响,
我撒上野葱末和椒盐,香味炸得半个村子都醒了。素心丫头!李婶翻墙就跳进来了,
你这是要馋死......天爷啊!她盯着油锅里外酥里嫩的豆腐,
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能吃?不光能吃,还能卖钱。我戳起一块递过去,尝尝?
李婶咬下去的瞬间,表情仿佛见到了祖宗。给我留十块!不,二十块!
消息传得比瘟疫还快。还没到晌午,我家破院子就被挤成了菜市场。我要五块!
给我盛碗豆花!后面的别挤!铜钱叮叮当当往陶罐里掉,
我边收钱边指挥阿强:去告诉赵管家,就说我们在卖祖传仙药!这傻小子真去了。
结果赵管家带着家丁冲过来时,正好看见县令的师爷在买豆腐。大人明鉴!
我当场戏精附体,这是民女祖传的养生方子,赵管家非要强抢......
师爷抹着嘴角的油渍,眼睛一瞪:赵家好大的威风啊?最后我们不仅卖光了所有存货,
还接了县衙的订单——每天供三十块豆腐,现结!数钱!晚上我哗啦啦倒出铜板。
阿强数了三遍才敢确认:二百八十文!够交租子了!急什么?我把铜板分成两堆,
这些交租,这些当本钱。嫂子突然按住我的手:素心,
赵家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知道。我摸出地窖里剩的豆豉曲,笑得像只狐狸,
所以他们明天会发现,磨坊里的石磨......长腿跑啦!阿强抢答。月光下,
我们藏在稻草堆里的石磨闪着幽幽的光。4 陈老爷的援手天刚蒙蒙亮,
我就蹲在灶台前盯着陶罐发呆。昨晚泡的黄豆已经涨得圆鼓鼓的,像一群喝饱了水的胖娃娃。
可我心里却七上八下——今天要给县衙送第一批豆腐,
要是出什么岔子......素心姐!阿强风风火火闯进来,裤腿上还沾着泥,
赵家派人盯着咱们呢!我往门外瞥了一眼,果然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篱笆外晃悠。
让他们看。我把磨盘架好,正好给咱们当免费保镖。磨豆浆的活计交给了哥哥。
他虽然腿脚不便,但手臂力气出奇的大,推起磨来比阿强还利索。
乳白的浆水顺着石槽流进木桶,散发出淡淡的豆香。这味儿......
嫂子突然从屋里探出头,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我神秘一笑,
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昨天在后山发现的野山椒和香叶。独家秘方。
我把香料碾碎撒进豆浆,保证让县太爷吃了还想吃。煮浆的火候是关键。
我死死盯着陶罐,生怕一个不留神就糊锅。当豆浆表面结出一层薄薄的豆皮时,
我赶紧用竹筷轻轻挑起——豆皮!阿强眼睛都直了,这玩意儿也能吃?不仅能吃,
还能卖高价。我把金黄的豆皮晾在竹筛上,等攒够一沓,咱们做响铃卷。
点豆腐的时候,全家人都屏住了呼吸。卤水缓缓倒入豆浆,乳白的液体渐渐凝结成絮状,
最后变成嫩滑的豆花。成了!我抹了把汗,正要装盘,突然听见院外一阵骚动。
赵管家带着四个家丁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掀翻了晾豆皮的竹筛。
听说你们偷了赵家的石磨?他阴阳怪气地踢了踢我们的磨盘,这可是要见官的!
我挡在磨盘前,突然笑了:管家看清楚了,这磨盘上可刻着'林'字呢。赵管家一愣,
凑近看了半天——那是我昨晚让阿强用钉子临时刻的,歪歪扭扭像个蜈蚣爬。你、你放屁!
他气得胡子直抖,来人!把磨盘抬走!家丁们刚要动手,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大清早的,挺热闹啊?所有人齐刷刷回头——陈记绸缎庄的陈老爷正背着手站在门口,
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赵管家的脸瞬间变得煞白。陈、陈老爷......
他点头哈腰地凑过去,小的只是来收租......收租需要带这么多人?
陈老爷慢悠悠地踱到豆腐板前,突然眼睛一亮,咦?这豆腐......
我赶紧切了块嫩豆腐,浇上特制的野葱酱:您尝尝?陈老爷接过竹筷,
轻轻一挑——豆腐颤巍巍地抖动着,居然没碎。他放进嘴里细细品味,突然拍案叫绝:好!
绵软不失韧性,豆香中带着回甘!赵管家在一旁急得直跺脚:陈老爷,
这丫头偷了我们赵家的......闭嘴。陈老爷冷冷扫他一眼,
林姑娘现在是我绸缎庄的供货商,有什么问题,去县衙说。他转身对我眨眨眼:丫头,
明天开始,每天往我店里送三十块豆腐。至于价钱嘛......他伸出一根手指。
一、一文钱?阿强结结巴巴地问。一两银子。陈老爷笑道,要最好的。
等他们走后,我们全家还处在懵逼状态。嫂子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素心,
陈老爷为什么要帮我们?我望着院角那堆豆渣,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不是在帮我们。
我轻声说,他是在和赵家打擂台呢。阿强急吼吼地数着刚拿到的定金:素心姐,
咱们现在有钱了,要不要把租子......不急。我把银子藏进灶台下的暗格,
等最后一天再交。5 素肉排的胜利天还没亮,我就被阿强哐哐砸门的声音吵醒了。
素心姐!大事不好!他急得直蹦,赵家派人把村口的路给堵了,
说谁买咱家豆腐就打断谁的腿!我揉着惺忪睡眼,顺手抄起擀面杖:急啥?让他们堵,
正好给咱们省点广告费。灶台前,哥哥已经磨好了第一桶豆浆。自从吃了几天饱饭,
他推磨的力气比牛还大,磨出来的豆浆浓得像牛奶。今天加点新花样。
我从墙缝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野蘑菇和山花椒,秘制五香豆腐,
香得县令都想认我当干女儿。阿强凑过来闻了闻,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阿嚏!
这味儿冲得能把赵管家天灵盖掀飞!第一锅豆腐刚定型,院门就被人踹得咣咣响。
赵管家带着六个家丁站在外面,活像一群讨债的煞神。林素心!今日必须交租!
他抻着脖子往院里瞅,鼻子抽得跟抽风箱似的,咦?什么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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