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宿舍六个人,最近总在凌晨三点听见顶楼水箱传来拍门声。
室友梁薇的枕头下开始出现潮湿的水草,身上飘散铁锈味。校工说水箱废弃三年了,
没人能进去。直到我在图书馆查到旧报纸:三年前,一个叫程雨的学姐溺死在那水箱里。
当晚梁薇梦游般走向顶楼,嘴里念着:“她说下面好冷,要我们都去陪她。
”我们拼命拉住她,指尖却触到她皮肤下蠕动的无数水蛭。灯光下,梁薇回头微笑:“别怕,
很快就轮到你们了。”凌晨三点。又是那个声音。咚……咚……咚……像一只湿透的手,
用尽全力拍打着厚重的铁皮,沉闷又执着,一下,又一下,从头顶正上方传来,
穿透层层楼板,直直敲在耳膜上,又沉又冷,黏腻得让人头皮发麻。我猛地睁开眼,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撞得肋骨生疼。宿舍里黑得粘稠,只有窗外一点惨淡的路灯光渗进来,
勉强勾勒出高低床模糊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腥气,像是雨后的池塘,
又混了点……铁锈的味道?“又来了?”对面下铺传来陈露压得极低的、带着颤音的问话。
“嗯。”我应了一声,喉咙干得发紧。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仿佛能穿透那层水泥,
看到顶楼那个巨大的、发出声音的水箱。咚……咚……声音还在继续,不紧不慢,
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规律感。黑暗中,我能听到其他几个室友压抑的呼吸声,粗重,短促。
没人说话,死寂像冰冷的潮水,慢慢淹没了这间小小的604宿舍。恐惧无声地弥漫,
沉重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最开始,只有我一个人听到。她们笑我神经过敏,是幻听。
可没过几天,睡在靠窗位置的梁薇,也开始在半夜惊醒,脸色白得像纸,死死攥着被子,
指着天花板,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再后来,是陈露,然后是沈书仪……直到昨晚,
连最胆大的体育生张倩,也在那沉闷的拍击声中猛地坐起,大口喘着粗气。六个人,
无一幸免。那个声音,缠上了我们所有人。第二天上午没课,宿舍里气氛依旧凝滞。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本该是暖洋洋的,却驱不散那股子阴冷。我端着水杯,
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梁薇的床铺。她还没起,整个人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头凌乱的黑发。
“薇薇,”我走过去,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点,“快九点了,起来吃点东西?
”被子蠕动了一下,梁薇慢吞吞地坐起来。她脸色很差,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
眼神也有些发直,没什么焦距。她揉了揉眼睛,没看我,反而伸手探向自己的枕头底下,
动作带着点习惯性的摸索。我的心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只见她手指一顿,
随即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一小把东西——湿漉漉、深绿色、纠缠成一团的……水草。
那水草还滴着水,在阳光下发着暗沉的、不祥的光,
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属于池塘底淤泥的腥腐气味。“啊——!”梁薇像被烫到一样尖叫起来,
猛地甩手,那团湿腻的水草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摊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她触电般跳下床,
赤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眼神惊恐地扫视着自己的床铺,又神经质地拍打着自己的睡衣。
“哪来的?哪来的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尖锐得刺耳。陈露和沈书仪也围了过来,
看清地上的东西,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薇薇,你……”陈露想说什么,却哽住了。
就在这时,站在梁薇旁边的沈书仪忽然皱了皱鼻子,身体微微后仰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的嫌恶和惊疑。她的动作很细微,但梁薇捕捉到了。
梁薇的动作猛地僵住。她像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抬起自己的胳膊,
凑到鼻子下,用力嗅了嗅。下一秒,她本就苍白的脸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变得像纸一样惨白。她抬起头,望向我们,眼神空洞绝望,嘴唇翕动着,
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锈……铁锈……是我身上的味道?
”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水腥和金属锈蚀的、令人作呕的气味,随着她的动作,
清晰地弥漫开来。那味道仿佛来自被遗忘多年的、生满红锈的旧水管内部,冰冷,腐朽。
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静。阳光似乎也瞬间失去了温度。顶楼水箱。那声音的来源。
那水草……这气味……它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可怕的、我们无法理解的连接。下午,
我拉着张倩去了后勤处。管宿舍维修的刘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校工,皮肤黝黑,
正叼着烟卷整理一堆锈迹斑斑的旧工具。“水箱?”刘师傅吐出一口烟圈,眯着眼,
像是回忆一件很久远的事,“哦,顶楼那个老古董啊?啧,早八百年就没用了!
”他用扳手敲了敲旁边一根同样生锈的水管,
发出当当的脆响:“学校几年前就换了新的供水系统,楼顶那个大铁皮箱子,空置**年喽!
阀门都焊死了,就留了个巴掌大的检修口,喏——”他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也就勉强能伸个胳膊进去掏掏里面有没有死耗子,大活人?门儿都没有!那大铁门,
想撬开?除非用气割枪!”他摇着头,
像是觉得我们问了个极其可笑的问题:“那地方除了我们维修的偶尔上去检查下结构安全,
鬼都不上去。怎么?你们听见里头有动静?
”他浑浊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狐疑和不易察觉的警惕。“没有没有,”张倩反应快,
立刻挤出个笑容,“就是好奇问问,那玩意儿看着挺瘆人的。”刘师傅哼了一声,没再追问,
低头继续摆弄他的工具,嘴里含糊地嘟囔着:“现在的学生娃,
好奇心忒重……”离开后勤处,走在回宿舍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光斑,
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焊死的阀门,巴掌大的检修口……刘师傅的话像冰锥,
一下下凿在心上。那个凌晨三点准时响起的、沉闷的拍门声……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里面?
“焊死了……巴掌大的口子……”张倩喃喃自语,脸色也很不好看,
“那昨晚……我们六个都听见的……是什么?”我们?我的脚步猛地一顿。昨晚?
昨晚只有我们宿舍六个人吗?
那声音……那拍门声……难道……一个模糊而恐怖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窜上来,
又被我死死摁下去。不可能!回到宿舍楼下,我停住了脚步,没跟着张倩上楼。“你先回,
我去趟图书馆查点资料。”我的声音干涩。张倩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只是点点头,眼神里带着同样的沉重和不安。图书馆的旧报刊区弥漫着纸张陈腐的气息,
灰尘在从高窗斜射进来的光柱里无声地飞舞。管理员是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听我问起三年前的校内新闻,浑浊的眼睛从镜片上方打量了我一下,
慢吞吞地指向最里面一排积满灰尘的书架。“喏,那边……《校刊》合订本,
还有地方报纸的剪报……自己翻吧,小心点,纸脆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年久失修的沙哑。
书架深处光线昏暗。我踮起脚尖,抽出标着“三年前”字样的厚重合订本,沉甸甸的,
像一块冰冷的墓碑。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带着一股呛人的霉味。
日期一页页翻过,指尖沾满了灰尘。四月……五月……六月……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攫住了我。翻到七月那本时,一张夹在其中的泛黄剪报滑落下来,
飘到我脚边。我弯腰捡起。那是一份本地都市报的社会新闻版块,日期是七月中旬。
一个不起眼的豆腐块报道,标题却像烧红的烙铁,
遗体》报道内容简短而冰冷:“……失踪近一个月的XX大学中文系大三女生程雨化名,
其遗体于昨日下午在本校女生宿舍楼顶废弃水箱内被发现。据初步勘查,
程雨系溺水身亡……发现时遗体已高度……现场无打斗痕迹……警方初步排除他杀,
具体原因仍在进一步调查中……校方表示将加强……”报道旁边,
附着一张模糊的黑白现场照片。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影围在楼顶边缘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的铁皮水箱旁,水箱表面锈迹斑斑,
靠近顶部的位置,一个方形的检修口黑洞洞地敞开着,像一张无声呐喊的嘴。
照片的焦点模糊,却有一种直刺心底的寒意。
三年前……焊死的阀门……巴掌大的检修口……“咚……咚……咚……”凌晨三点的拍门声,
梁薇枕头下的水草,那挥之不去的铁锈水腥味……所有零碎的、恐怖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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