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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中的光,我对霸凌者的复仇》中的人物冰冷一种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救赎,“困了的小鲤鱼”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裂痕中的光,我对霸凌者的复仇》内容概括:小说《裂痕中的光,我对霸凌者的复仇》的主要角色是一种,冰冷,张薇,这是一本救赎,校园,爽文,家庭小说,由新晋作家“困了的小鲤鱼”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20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8-02 16:08:43。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裂痕中的光,我对霸凌者的复仇
**第一章:灰度的日常**我叫李晓。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我的存在感稀薄得如同空气。
教室里,我的座位是那片最不起眼的阴影;成绩单上,我的名字总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徘徊,
引不起任何波澜。没有耀眼的光环,没有特别的才能,甚至连叛逆的力气都欠奉。
我就是一块最普通的、灰扑扑的背景板。我的日常,是洗得发白、袖口微微磨损的校服。
是永远低垂的视线,在地砖的缝隙间游移,仿佛那里藏着什么答案。是放学路上,
背着那个用了三年、颜色暗淡的书包,混在同样穿着蓝白校服的人流里,
像一滴水融入浑浊的河。家,是另一个色调相似的盒子。傍晚,
父亲李国强带着一身机油和疲惫的气息推门而入,沉重的脚步声像锤子敲在心上。
饭桌是沉默的战场,除了碗筷的轻微碰撞,就是他低沉而带着惯常烦躁的训斥。
“今天测验成绩下来了?又是中不溜秋?李晓,你到底有没有用心思?现在不拼,
将来喝西北风去?” 他扒拉着碗里的饭,眉头拧成一个深刻的“川”字,
语气里裹着粗粝的沙石。他会突然停下筷子,对着空气抱怨:“这菜价又涨了,
钱是越来越不经花!” 那叹息沉甸甸的,压得饭桌上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母亲王秀兰总是小心翼翼地应和着,忙着给他添饭,夹菜,眼神却像受惊的小鹿,
总是不安地瞟向我,盛满忧虑,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父亲。她会在父亲不注意时,
悄悄把一块稍大的肉拨到我碗里,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她的爱,像被巨石压住的溪流,
无声,却艰难地流淌着。我默默吃着那块肉,喉咙发紧,味道全无。我习惯了沉默,
习惯了把头埋得更低。内心的潮水汹涌,却找不到泄洪的闸门。偶尔,
一些奇怪的细节会抓住我:放学路上,砖墙裂缝里倔强钻出的一小簇青草,
在风里轻轻摇摆;雨后积水的洼地,倒映着被电线切割的破碎夕阳,
闪着晃眼的金光;旧课本泛黄的纸页上,特殊的纹路像干涸的河床… 这些细微的东西,
会让我无端地多看几眼,心里某个角落会轻轻动一下。有时,我会在作业本背面,
或者一本几乎不用的旧日记本扉页,飞快地写下一两句话:“今天的阳光很好,金灿灿的,
可为什么照不进教室那个靠窗的角落?”写完,又觉得无比矫情和羞耻,
立刻用笔狠狠地划掉,墨迹洇成一团模糊的乌云,像心底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点微不足道的观察和感受,连同那个被划掉的句子,都被我深深埋藏,连自己都几乎遗忘。
它们和我一样,属于这灰蒙蒙、不被看见的日常。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来自父亲的焦虑,母亲的无力,还有我自己对未来的茫然。每一天,
都像在灰度的滤镜下无声地滑过。我以为,生活或许就会这样,
沉闷、压抑、毫无波澜地继续下去,直到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彻底碾碎,
或者… 被某种微光偶然照亮。---**第二章:深渊的吞噬**平静的假象像一层薄冰,
被张薇和她的小团体轻易地凿穿了。起初只是水面下的暗流:刻意的窃笑,压低的议论,
目光像带着倒刺的钩子刮过我的旧书包、磨得起毛的袖口、或是母亲笨拙地帮我剪短的发梢。
“哟,李晓,你这包是古董吧?哪捡的啊?” 张薇的声音又尖又亮,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旁边的女生附和着咯咯笑,声音刺耳。我攥紧了书包带,指节发白,把头埋得更深,
脚步加快,只想快点逃离这片令人窒息的空气。胃里像塞进了一块冰,又冷又沉。
但这只是开始。冰层很快碎裂,恶意汹涌而出,将我拖入刺骨的深渊。她们的手段迅速升级,
带着精心策划的残忍。我的作业本成了重灾区。一次数学作业交上去,发下来时,
上面布满了用红笔画的丑陋涂鸦和恶毒的评语:“蠢猪”、“土包子”、“垃圾”。
张薇得意地举着它,在全班同学面前大声朗读那些“批注”,
刺耳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膜和心脏。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又瞬间褪去,
留下冰冷的麻木和耻辱。我冲上去想抢回来,却被她们嬉笑着推开,
作业本在几双手间抛来抛去。我像个滑稽的小丑,徒劳地追逐,
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扔在地上,踩上肮脏的脚印。班主任恰好路过,
皱着眉看了一眼混乱的场面,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李晓,捡起来。同学之间开开玩笑,
别太较真。” 那语气,仿佛在责备我的不识趣。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孤立是她们最擅长的武器。课间,我想靠近以前偶尔能说上两句话的邻座女生,
对方却像触电一样猛地避开我的目光,迅速收拾东西跑到张薇那群人旁边去了。
其他人也默契地绕开我,仿佛我身上带着瘟疫。我成了透明的孤岛,
四周是冰冷而充满敌意的海水。连去洗手间都成了一场煎熬。有一次,
我把自己反锁在隔间里,刚松了一口气,
一盆冰冷刺骨的脏水就“哗啦”一声从门板顶上泼了进来!我尖叫着跳开,
劣质校服瞬间湿透,冰冷的脏水顺着头发、脖子流进衣服里,黏腻恶心。
门外是张薇她们嚣张的大笑和离去的脚步声。我瑟瑟发抖地蜷缩在湿冷的角落,
牙齿咯咯作响,耻辱和愤怒灼烧着,却找不到出口。我湿淋淋地回到教室,像个落汤鸡,
更引来一阵压抑的嗤笑。没有人问我一句,没有人递给我一张纸巾。更可怕的是谣言。
不知何时起,班里开始流传关于我的恶毒闲话:说我偷了同桌的零花钱,
说我身上有奇怪的臭味是因为得了传染病……窃窃私语无处不在,
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的神经。我试图辩解,声音却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在张薇她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哄笑声中湮灭。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上课时,我会突然感到一阵无法控制的颤抖,手心全是冰冷的汗水,
胃部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扭曲绞痛。我鼓起最后的勇气,在又一次被推搡后,
冲进班主任办公室,声音带着哭腔:“老师,张薇她们……她们欺负我!
” 老师从教案上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李晓啊,
女孩子之间有点小摩擦很正常。她们可能就是闹着玩,你也要学着坚强点,别那么玻璃心。
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那眼神,分明写着“小题大做”。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也破灭了。
我明白了,在这里,我是真正的孤岛,呼救只会引来更深的嘲笑。
真正的噩梦发生在那天放学后的体育器材室。我被她们几个堵在门口,嬉笑着推进去,
然后“砰”地一声,厚重的铁门从外面锁死了!黑暗瞬间吞噬了我,
浓重的灰尘味和铁锈味呛入鼻腔。“好好在里面反省反省吧,小可怜虫!
” 张薇戏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疯了似的扑到门上,
用尽全身力气拍打、嘶喊:“开门!放我出去!” 回应我的只有死寂和回声。
黑暗像粘稠的墨汁,包裹着我,挤压着我。恐惧达到了顶点,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我沿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蜷缩成一团,指甲无意识地抠挖着粗糙的水泥地,
指尖传来刺痛。泪水无声地奔涌,混合着脸上的灰尘。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我。
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希望。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深入骨髓的寒冷,
一点点啃噬着我残存的意志。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在这冰冷的铁棺材里。不知过了多久,门才被巡查的校工发现打开。
我像一缕游魂,拖着冰冷僵硬的身体走出器材室,外面天已经黑了。我没有回家,
像个幽灵一样在街上游荡了很久,直到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终于摸到家门口,
我几乎是撞进去的。母亲看到我灰头土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惊呼一声扑过来:“晓晓!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甩开她的手,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屈辱和绝望像海啸般将我吞没。我冲进自己狭小的房间,反锁上门,
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一样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器材室的黑暗和冰冷仿佛已经渗透进了骨髓。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心脏沉重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全身的疼痛。世界一片灰暗,没有尽头。
我蜷缩在羽绒服里那廉价的填充物此刻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背靠着床沿,
身体还在细微地发抖。巨大的绝望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心口,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我像一个溺水者,沉在冰冷漆黑的海底,
连挣扎的力气都已耗尽。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刺眼地亮着,我机械地、麻木地滑动着页面。
那些光怪陆离的短视频、明星八卦、搞笑段子……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
无法进入我的意识。它们只是眼前闪烁的光斑,无法驱散内心的严寒。
就在意识快要被黑暗完全吞噬的瞬间,一张图片毫无预兆地撞入我的眼帘。它很简单,
甚至有些粗糙,只有黑白两色。画面描绘着一个极其逼仄、压抑的角落,
四周是浓重的、密不透风的黑暗,仿佛凝固的墨块。然而,就在那令人窒息的黑暗顶端,
一道极其狭窄的缝隙被撕开了。一束纤细却无比清晰、锐利的光,
执着地从那道缝隙中穿透下来,笔直地射入这绝望的深渊。光束中,
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下清晰可见,无声地飞舞、旋转,像被赋予了生命的微光精灵。
**这束光!
无比地刺中了我内心最深处的、连自己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渴望——对一丝喘息空间的渴望,
对一点点光明的乞求,对摆脱这无边黑暗和窒息的绝望祈求!我的呼吸骤然停滞,
心脏像是被那束光狠狠攥住。视线死死地黏在屏幕上,泪水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
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水渍。世界的声音消失了,
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搏动,一下,又一下。
眼神、张薇得意的狞笑……所有的画面都在这一刻被那束纤细却无比锐利的光芒刺穿、搅碎。
它像一把冰冷的钥匙,“咔哒”一声,捅开了我灵魂深处那道锈死的闸门。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巨大悲伤和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希冀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
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麻木和伪装。我像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人,
终于看到了地平线上那一线象征着水源的绿意,即使它遥远得如同幻觉。我盯着那张画,
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窗外的夜色由浓转淡,久到泪水流干,在脸上留下紧绷的痕迹。
那束光,仿佛透过屏幕,直接照进了我心底那个被锁死的、布满裂痕的角落。那一夜,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怀里紧紧抱着手机,屏幕上是那幅小小的、只有黑白两色的插画。
黑暗中,只有那束从缝隙中透下的微光,固执地亮着。
---**第三章:涂鸦的避难所**器材室的阴冷和绝望似乎渗入了骨髓,即使回到家中,
蜷缩在自己熟悉的小床上,那股寒意也挥之不去。白天,我把自己像鸵鸟一样埋在被子里,
听着父亲出门的关门声,才敢探出头。胃里依旧沉甸甸的,喉咙发紧,
学校的一切像噩梦的碎片,在脑海里反复闪回。恐惧像藤蔓,缠绕着心脏,勒得我无法呼吸。
逃学成了唯一的选择。我不敢面对张薇她们,不敢踏入那个充满恶意和冷漠的教室。
母亲看着我苍白失魂的样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地把饭菜温在锅里,轻轻叹息。
她知道,但她的力量只够维持这表面的平静,无力撼动父亲这座大山,
也无力对抗学校里的风浪。黑暗和窒息感在寂静的房间里弥漫。我需要抓住点什么,
任何东西,只要能让我暂时逃离这片吞噬我的泥沼。那张“角落微光”的黑白插画,
像烙印一样刻在脑海里。那束光,虽然遥远,却是我在深海里唯一能看到的浮标。
鬼使神差地,我翻身下床,在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翻找。
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纸面——是小学用剩的草稿本,纸张泛黄发脆,边缘卷曲。
还有几支秃了头的铅笔,最短的那支几乎握不住。我抽出一张纸,铺在桌上。没有构思,
没有想法,只有一股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情绪。我抓起铅笔,
笔尖重重地戳在纸上,用力地划下去!
**呲啦——** 脆弱的纸张瞬间被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但这破裂的声音,
这指尖感受到的阻力,竟带来一丝奇异的、近乎破坏的快感。我开始胡乱地涂画。不是线条,
是宣泄!是愤怒的乱戳,是恐惧的缠绕圈,是屈辱的用力涂抹!铅笔在纸上疯狂地犁过,
留下深一道浅一道、毫无章法的沟壑。黑色的石墨屑沾满了指尖,甚至嵌进了指甲缝里。
我用尽全力,把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苦、恐惧、愤怒,统统倾泻在这张可怜的纸上。有时,
画着画着,视线会突然模糊,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地砸落,洇开一片深色的、不规则的湿痕。
我就用笔尖,更用力地戳上去,涂抹上去,把那片湿痕覆盖、搅烂,直到纸张变得破烂不堪。
这不是艺术。**这是无声的尖叫,是泪水的流淌,是灵魂被挤压变形时发出的嘶鸣。
** 握笔的手在颤抖,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甚至有些疼。但这疼痛是真实的,
这纸张的触感是真实的,这混乱的黑色轨迹是我唯一能掌控的东西。在这个小小的书桌前,
面对这张被蹂躏的纸,我短暂地逃离了父亲的斥责,逃离了张薇的狞笑,
逃离了那个冰冷的器材室。**画纸,成了我摇摇欲坠的世界里,
唯一坚固的、能容纳我所有不堪的避难所。**然而,避难所并不坚固。
父亲终究还是知道了。那天他下班早,推开门,家里一片死寂。他径直推开我的房门,
看到我穿着睡衣,头发蓬乱地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几张画满诡异乱线和乌黑墨团的破纸,
旁边散落着秃头铅笔。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李晓!
”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在狭小的房间里炸开,“你今天没去学校?!你躲在家里干什么?!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铅笔掉在地上。下意识地想用身体挡住那些涂鸦,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几步跨过来,一把抓起桌上那几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只看了一眼,
浓眉就死死地拧在了一起,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鄙夷和怒火。“画画?
你躲在家里画这些鬼画符?!”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躲?
躲能解决问题?!废物!你越躲她们越欺负你!给我滚回学校去!听见没有!
”他挥舞着手里的破纸,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那张“角落微光”带来的微弱平静瞬间被击得粉碎,熟悉的恐惧和窒息感再次攫住了我。
“爸…我…” 我想解释,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你什么你!
” 父亲粗暴地打断我,将手里的纸狠狠摔在地上,又用脚碾了一下,
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垃圾。“画画?画这些鬼东西能让你考上高中?能让你将来不饿死?啊?
!没用的玩意儿!除了逃避你还会什么?懦弱!废物!” 他咆哮着,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心里。他焦虑的核心暴露无遗——是生存的压力,
是对我“没用”的恐惧,是对“硬碰硬”生存法则的迷信。母亲听到动静冲了进来,
看到地上的纸和盛怒的父亲,脸色煞白。她急忙拉住父亲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国强!
国强你消消气!孩子吓坏了,她不是故意的…晓晓,快跟你爸认个错…”“认错?认什么错!
” 父亲猛地甩开母亲的手,力道之大让母亲踉跄了一下。“都是你惯的!懦弱!
遇到事就知道躲!这样下去,她这辈子就完了!明天,必须给我滚回学校!再敢逃学,
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他指着我的鼻子,最后丢下一句冰冷的命令,摔门而去,
留下满室令人窒息的寂静和硝烟味。母亲无力地靠在门框上,捂着嘴小声啜泣,
肩膀微微耸动。她看看我,又看看地上被踩脏的纸,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无能为力的痛苦。
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弯下腰,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把那些被揉皱踩脏的纸一张张捡起来,抚平,连同那几支秃头铅笔,
小心地放在我的书桌角落。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和母亲压抑的啜泣声。
父亲的怒吼还在耳边回荡,“懦弱”、“废物”、“没用”……这些词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心上。巨大的委屈和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涌,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血腥味,才没有让呜咽冲出喉咙。身体因为强忍而剧烈地颤抖着。
夜深了。父亲沉重的鼾声从隔壁传来。我依旧蜷缩在椅子上,像一尊冰冷的石像。
目光落在书桌角落,那些被母亲抚平的、带着脚印和泪痕的涂鸦纸上。
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包裹着我。绝望更深了。就在这时,门被极轻地推开一条缝。
母亲的身影无声地闪进来。她走到我身边,没有说话,
只是将一个薄薄的东西轻轻放在我面前的桌上。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
我看清了:那是一小叠崭新的、散发着淡淡纸浆味的廉价复印纸。旁边,
还有一个巴掌大的、最简陋的塑料盒,
里面挤着几支最基础的水彩颜料管子红、黄、蓝、白,
还有一支同样廉价的、刷毛有些粗糙的小画笔。盒子边缘还贴着超市打折的标签。
母亲的手在放下东西时,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她的手很凉,带着常年劳作的粗糙感。
她没有看我,只是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晓晓…别熬太晚…” 说完,便像影子一样,
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怔怔地看着那叠白纸和那盒小小的颜料。在无边的黑暗和冰冷的绝望里,这点微小的东西,
像母亲无声的眼泪,带着小心翼翼的、近乎卑微的温度。鬼使神差地,
我撕开一支蓝色的颜料管,挤出一点点在塑料盒盖子上。又挤了一点点白色。
用那支粗糙的画笔,蘸了点水,笨拙地将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
一种浑浊的、带着灰调的蓝出现了。我拿起一张崭新的复印纸,画笔蘸满了这种颜色,然后,
几乎是带着一种报复性的、宣泄的冲动,狠狠地涂抹在纸上!粗糙的纸张贪婪地吸收着颜料,
留下厚重、粘滞的笔触。那浑浊的蓝迅速覆盖了大片白色,像一片汹涌而压抑的深海。
我不管不顾,用力地涂抹,一层又一层。画笔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这声音,这颜色覆盖的过程,这指尖传来的颜料粘稠的触感,
奇异地压过了父亲咆哮的回声,也暂时淹没了心口的剧痛。我沉浸在单纯的涂抹中,
看着那片混沌的蓝在纸上蔓延、加深。没有意义,没有形象,
只有动作本身带来的、近乎原始的平静。颜料覆盖了纸张,
仿佛也覆盖了一部分无处安放的痛苦。**这小小的画具,这廉价的纸笔,
成了我在家庭风暴和内心深渊之间,唯一能握住的、沉默的盾牌。
** 在这个只有画笔摩擦声的夜晚,我的避难所,被母亲用一叠白纸和一盒最便宜的颜料,
悄悄地加固了。---**第四章:裂痕与光**父亲的怒火并未因一夜过去而平息。
我的逃学和那些“鬼画符”,在他眼中是不可饶恕的懦弱和堕落。他像一座移动的火山,
随时可能喷发。饭桌上,空气凝固得能结冰。“今天必须给我去学校!” 他放下碗筷,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目光像两把锥子刺向我。“再敢逃,看我怎么收拾你!
躲?躲到什么时候?躲能躲一辈子?!”我低着头,机械地扒拉着碗里的米粒,食不知味。
胃里像塞了一块冰冷的石头。回学校?回到张薇她们身边?回到那个冰冷的器材室?
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国强…” 母亲的声音怯生生地响起,
带着前所未有的微弱勇气,“孩子…孩子可能是真怕了…要不…要不咱跟学校说说,
给晓晓转个班?或者…或者转个学?” 她说完,紧张地看着父亲的脸色,
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转学?” 父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一拍桌子,
震得碗碟叮当响。“说得轻巧!转到哪里去?不要钱?不要面子?遇到点事就想着跑,
转学就能解决问题了?这是逃避!是懦夫行为!我李国强的女儿,绝对不能当逃兵!
” 他瞪着母亲,眼神凶狠,“都是你!整天就知道惯着她,才让她变成现在这副窝囊样!
这事没商量,必须回去!给我挺直腰杆,该反抗反抗!人家打你,你不会打回去?!
”母亲的提议像投入沸水的一滴油,瞬间激起了父亲更猛烈的怒火。他吼叫着,斥责着,
将“懦弱”、“逃避”、“没用”的标签再次狠狠砸向我。母亲被骂得抬不起头,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我夹在这两股截然相反却又同样沉重的力量中间。父亲的要求像沉重的枷锁,
勒得我喘不过气;母亲的软弱像无力的绳索,无法将我拉出泥潭。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将我淹没。巨大的压力和无助感几乎将我撕裂。“够了!
”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积聚了太久的委屈、恐惧、愤怒,
在这一刻冲破了堤坝,化作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你们根本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
” 我嘶喊着,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破碎,“回去?回去让她们再把我锁进黑屋子吗?!
打回去?我一个人怎么打得过她们一群人?!转学?我们有钱转吗?!你们除了骂我、逼我,
还能做什么?!” 喊完,我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地大哭起来,转身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门死死反锁。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我蜷缩成一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怎么也止不住。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全身的疼痛。
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无处可逃的窒息感,再次将我紧紧包裹。黑暗,无边的黑暗,
带着冰冷的触手,缠绕上来。哭到几乎脱力,喉咙干哑发痛。房间里一片狼藉,
之前涂鸦的纸张散落在地上。绝望像墨汁,浸透了每一寸空气。我需要抓住点什么,
不然就要彻底沉下去了。我爬到书桌前,颤抖着手,抽出母亲给的一张崭新复印纸。
颜料盒就在旁边。这一次,没有任何思考,只有一种本能的、宣泄的冲动。我抓起画笔,
蘸满了最深、最沉的黑色颜料,疯狂地在纸上涂抹!大块大块浓重的黑色,像化不开的墨,
像凝固的血,像吞噬一切的深渊,迅速覆盖了整张纸面,压抑得令人窒息。涂抹着,
涂抹着…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那浓重的黑色,仿佛就是我内心那片密不透风的绝望。
画笔在纸上无意识地拖动,留下一些不规则的、干涩的痕迹。突然,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劈开混沌:**裂痕。**对,就是裂痕!我的心,我的世界,
早已布满裂痕!我换了一支细一点的笔,蘸上更粘稠的黑色,在厚重的背景上,用力地划!
一道,又一道…深色的、扭曲的、蛛网般纵横交错的裂痕,在纸面上蔓延开来。每画一道,
都像是用刀在心上刻下一笔,尖锐的痛楚伴随着奇异的释放感。裂痕布满了画面,
像一张巨大的、破碎的网,将那片浓黑切割得支离破碎。绝望感被具象化了,
沉重地压在纸面上。画到这里,我几乎虚脱,画笔沉重得抬不起来。
看着那幅布满裂痕的、压抑到极致的画,一种更深的悲凉涌上心头。这就是我的全部了吗?
只有黑暗和破碎?不…不是的!那张“角落微光”的画面再次闪现。那束光!即使再微弱,
再纤细,它穿透了黑暗!一种近乎偏执的念头攫住了我。我拧开白色颜料的盖子,
又挤了一点柠檬黄。用笔尖小心翼翼地调和出一种极其稀薄、带着一点暖意的亮色。然后,
屏住呼吸,用最细的画笔笔尖,蘸上这来之不易的微光,**小心翼翼地,
沿着那些最深的、最狰狞的裂痕边缘,描画起来。**这不是覆盖,是渗透,是点亮。
纤细到几乎看不见的亮色线条,顽强地沿着裂痕的走势蜿蜒。它们从裂痕的深处渗出,
像黑暗中顽强生长的藤蔓,像凝固血液里重新流动的微光。有些线条很短,
只在一道裂痕的尽头点亮一点;有些则顺着裂痕的缝隙,艰难地向上、向四周延伸,
试图刺破那浓重的黑暗。这些亮色极其微弱,在庞大的黑色和裂痕面前,仿佛随时会被吞噬。
但它们存在着,固执地闪烁着,像寒夜里的星火,像濒死心脏的最后一搏。画完最后一笔,
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被冷汗浸透,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痉挛。
看着眼前这幅画:深不见底的浓黑背景,布满触目惊心的裂痕,而在那些裂痕的边缘,
却挣扎着透出纤细、脆弱却又无比顽强的微光。**这不再仅仅是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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