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民政局门口,指节掐进离婚证的封皮,
眼神直勾勾盯着地上的水渍——那里面浮着半片玫瑰花瓣,很像是去年林宇娶我时撒的,
现在烂成泥。 刚撕毁的婚姻曾被媒体炒成“金童玉女”神话,
如今只剩乐瑶的骨灰还没撒进江里,手腕上的旧疤突然发烫。 林泽铭在街对面抽烟,
烟蒂烫到手指也没动。他身上的雪松味飘过来,这味道总在我割腕后出现。
有人举着手机偷拍,镜头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踢开脚边的碎玻璃——林宇昨晚摔的啤酒瓶,迈步走向他。皮鞋碾过林宇的婚戒时,
我突然想:嫁给前夫的叔叔,算不算离经叛道的救赎?乐瑶没走完的路,我替她走。
1乐瑶的死讯刚登上热搜,我的手机就在掌心烫得惊人。屏幕上“等我”两个字,
是林宇十分钟前发的——他大概还不知道,他的前女友刚从跨江大桥冲下去,
尸体还泡在浑浊的江水里。我盯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手腕上淡粉色的疤痕还没褪透。
半小时前刚把自己从浴缸里捞出来,冰冷的水漫过胸口时,手机就是这样震起来的。
他这阵子总这样: 早上七点准时送早餐到片场,豆浆温度刚好烫嘴又不灼喉。
制片人端着白酒逼我喝时,他会笑着挡在我身前,指尖在我后腰轻轻按一下,
对众人说“影儿酒精过敏,我替她喝”。可没人时我问他:“什么时候跟乐瑶说清楚?
” 他只会捏捏我后颈的碎发,指腹带着烟草味,“再等等。”楼上的玫瑰花香味儿还没散。
昨天他包下整个顶层露台,摆了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单膝跪地时,钻戒的光比星星还亮。
“影儿,再信我最后一次。”他说。现在那些玫瑰大概还开得正艳,
可记者的闪光灯已经比花瓣更刺眼。我攥着手机往楼下走,
代言品牌的解约短信迸出屏幕:“我们不养破坏别人感情的代言人。”指尖太用力,
屏幕玻璃映出一张扭曲的脸。林宇的宾利开过来,他摇下车窗,
看向我的眼神和昨天给我戴项链时一模一样,温柔得能溺死人——眼尾微挑,
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分毫不差。“林先生!
您和徐影儿小姐是恋人吗?”记者们瞬间围上去。“唰”的一声,车窗升得又快又急,
把我眼里刚冒出来的光,死死关在了外面。血一下子冲上头顶,我拨开人群冲过去,
手掌拍在车窗上,发出邦邦的闷响。 他降下车窗的瞬间,我盯着他的眼睛。
周围的快门声响起,震得人耳朵疼,连呼吸都跟着发颤。“林宇,” 我的声音有点抖,
却每个字都咬得清楚。 “你昨天说喜欢我,还算数吗?” 只见他喉结滚了滚,
下颌线绷得很紧。哪怕他只说一个“算”,我也能在这漫天骂声里,再多撑一会儿。
2摸着领口的铂金项链,吊坠上的“影”字被指腹蹭得发亮。金属的凉意渗进皮肤,
想起林宇昨晚趴在我耳边的喘息:“下周,下周就跟乐瑶说清楚。”热气吹在颈窝里,
痒得我当时想笑,现在却只想把项链扯下来扔进江里。今早刷到的照片还在眼前晃。
乐瑶的闺蜜发在小号里的,像素不高,
却能看清路灯下的林宇——他站在乐瑶家楼下的法国梧桐旁,影子被拉得老长。
配文只有三个字:“等天亮。”手机震了震,是乐瑶的朋友圈更新: “有些承诺,
就像过期的药。”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心疼瑶瑶!被小三逼到这份上!
” “徐影儿要不要脸?抢男人还敢逼宫!” “听说乐瑶胃病又犯了,
刚从医院出来……”我盯着那些字, 给林宇打去电话时,手还在抖。
听筒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我深吸一口气:“上次说的那个女三号——”“影儿,”他打断,
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温柔,“乐瑶最近情绪差,医生说不能受刺激,角色的事再等等。
” 顿了顿,他又说:“晚上有个局,穿那条红裙子来。我介绍投资人给你认识,
对你复出有好处。”那条红裙子挂在衣柜里,领口的碎钻闪得人眼睛疼。是他去年送的,
说我穿像团火,能烧尽所有晦气。可现在听着他的声音,只觉得那火正顺着血管往上爬,
快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烧化了。我把项链摘下来,放在梳妆台上。旁边的珍珠耳钉滚了滚,
像滴没掉下来的眼泪。拿起手机,对着这两样东西拍了张照,
配文敲得很慢:“要是给不了真心,这些东西我不要了。”电话五分钟就打来了。
“影儿你别闹!”林宇的声音发紧,背景音里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我这就去找你,
你在哪?”我望着窗外,乐瑶公司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得刺眼。笑了笑,
声音很轻:“不用找。我在乐瑶公司楼下等你。”“你敢来,我们就当着她的面说清楚。
”要么光明正大站在太阳底下,要么就把这念想碾碎成灰。我已经不想再躲了。
3我攥着林宇的手,指缝里全是汗。户口本的边角硌着掌心,硬邦邦的,
却比什么都让人踏实。管他们怎么骂“小三”“狐狸精”,只要结了婚,
总能慢慢把名声挣回来。以后复出,好歹有个“林太太”的身份兜底。
民政局的红漆大门刚在眼前晃出个轮廓,“哗啦”一声—— 污水从斜后方泼过来,
顺着车窗往下淌,在玻璃上划出几道丑陋的黄痕。“小三滚蛋!” “不要脸的东西!
” 木牌子砸在引擎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我耳膜嗡嗡疼。林宇赶紧把我往怀里按,
手掌扣着我的后脑勺,声音发着颤:“别怕。”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像有只虫子在爬。
我摸出来一看,八卦号的推送标题像淬了毒的针:“叔侄共抢一女?豪门水太深”。
配图是上次酒局的照片——林泽铭替他们挡酒时,手臂搭在我椅背上,被拍得像搂在怀里。
评论区已经成了粪坑:“这女的连叔叔都勾搭,段位够高啊” “林宇是被下了降头吧?
放着乐瑶不要,偏要这个贱人” “心疼乐瑶,
被这对狗男女欺负死了”......林宇奶奶的电话紧跟着打进来,
老太太的声音刺的我太阳穴突突跳:“娶了个祸水!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 没等我出声,林宇抢过手机按了挂断,屏幕上的光在他掌心暗下去。“你干什么?
”我突然推开他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林宇拽住我的胳膊,
眉头拧成疙瘩:“跟个老太婆置气干什么?”我没理他,径直推开车门走下去。
记者们蜂拥而上,闪光灯不断。我抹了把推车门时流在脸上的污水,举高手里的红本本,
字正腔圆地喊:“新鲜出炉的结婚证!看清楚了!”林宇愣了两秒,突然搂住我的腰。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过来,带着点发抖的滚烫。我盯着镜头笑,声音扬得老高:“想骂就骂,
反正我现在是林太太。”风把林宇的喘息吹进耳朵,我知道他怕,怕事情闹大被家族问责。
可我偏要闹大,闹到所有人都知道—— 我们结婚了。哪怕这婚姻的开头,
沾满了污水和骂名。4我对着镜子转了半圈,米白色曳地礼服的裙摆扫过脚踝,
珍珠项链在颈间轻轻晃。这是林宇昨天特意让人送来的,说“新婚该有件新衣服”。是啊,
结婚总得有个新开始吧!我扯了扯林宇的袖子,
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经纪人发来的角色表,从丫鬟到零食代言,密密麻麻列了一长串。
“你帮我问问,哪怕是古装剧里演个端茶的丫鬟,或者给辣条代言都行。”只要能露个脸,
让大家知道我还在圈子里,就好。林宇打了一下午电话,眉头就没舒展过。
后来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脸黑得像锅底。“制片人刚回电话。”他声音发闷,
指尖把领带扯得变了形,“我原本定好的古装剧男主被换了。”我捏着礼服的手顿了顿,
丝绸的凉意钻进指尖:“为什么?”“他说……投资方怕观众骂,不敢用你了。
”梳妆台上的手机突然震了震,是公益广告的对接人。我点开微信,
四个字冰冷的字跳进眼里:“合作取消。”连个句号都没有,更别说理由。
经纪人的电话紧跟着进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人听见:“影儿,你得罪人了。
赵氏集团放话了,谁敢用你,他们就撤资砸场子。”我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赵氏?
”“就是乐瑶那个金主的公司。”经纪人叹了口气,“你最近……先别露面了。
”把礼服脱下来,扔回衣柜最底层。樟脑丸的味道呛得人眼睛发酸。我翻出特效妆工具箱,
金属盒磕在桌角,发出哐当的脆响。面粉罐滚出来,白花花撒了一地。我架起手机开直播,
镜头对着桌上的瓶瓶罐罐。“今天变个魔术。”我抓起面粉和糖浆,手指在碗里搅出白沫,
“不用化妆品,也能画秋香妆。”弹幕像潮水涌进来: “小三还有脸出来?
” “林家真是瞎了眼才要你。” “滚出娱乐圈!”我蘸着糖浆往脸上抹,
冰凉的黏腻蹭在颧骨上。“哪怕去横店跑龙套,”我对着镜头笑,
指尖在眼角画出发梢的弧度,“这手艺也饿不死。”私信提示突然跳出来,
头像是个黑白的十字架。“我们是殡葬用品商,缺个代言人。”对方发来一行字,
末尾加了个问号,“敢接吗?”我盯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发合同。
”窗外的月光落在糖浆罐上,亮晶晶的,像谁没掉的眼泪。至少,我还能自己挣饭吃。
5行李箱的滚轮碾过度假村的石板路,桂花香气漫进鼻腔时,我深吸了一口气。
林宇的手指勾着我的行李箱拉杆,指尖偶尔蹭过她的手背,带着点刻意的亲昵。“说好的,
这三天谁也不准碰手机。”我把他的手机塞进他西装内袋,拉链拉得死紧,
“把之前的糟心事全忘了。”他捏了捏我的耳垂,笑道:“听你的,林太太。
”第二天早上被响声惊醒时,我还在做梦。梦里乐瑶站在跨江大桥上,回头对我笑,
江水在她脚下翻涌成黑色的浪。林宇站在窗边,手机屏幕在地毯上闪着冷光。
一张模糊的照片进入我眼里——雾气中,我的背影旁边,有个穿浴袍的模糊轮廓。
加粗的标题:“新婚夫妻度蜜月,叔叔竟同行?”“我叔怎么会在这?”林宇突然转身,
眼睛红得吓人。他几步冲过来,手指掐进我胳膊:“你们俩到底瞒着我在干什么!
”我被一把甩开,后背撞在茶几角上,疼得我倒抽冷气。我没喊疼,反而笑出声,
眼泪顺着脸颊砸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我捡起他的手机,屏幕裂了道缝,
感觉心里开的口子比这道缝还要大。直接拨通林泽铭的号码,开了免提。“叔叔,
”我的声音冰冷,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网上说您跟我们都在湖岭度假村,还拍了照片。
现在能不能去办公室窗边?拿张今天的报纸,跟您秘书合个影发过来。对了,让她举着报纸,
把日期露出来。”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林泽铭的声音很稳:“好。
” 三分钟后,照片发了过来。林泽铭站在办公室窗前,秘书举着当天的报纸,
日期清晰可见。我举着手机把照片怼到林宇眼前,盯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该给我道个歉?”他的喉结滚了滚,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我突然觉得很累。这趟本想修复关系的蜜月,好像只证明了一件事——有些裂痕,
永远补不好。6女儿的小脚丫蹬在我肚子上,睡梦中还攥着我的衣角。
我把她的小熊盖毯往上拉了拉,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零钱堆里:三张百元钞压着十几个钢镚,
还有张皱巴巴的五十。上周刚给女儿买了三罐进口奶粉,剩下的刚好够再买一罐,
撑到月底没问题。只要林宇别再去**,明天能找个活干——哪怕去仓库搬货也行,
至少别让那些堵伯债主再来砸门。“林宇!欠的赌债该还了!
” 楼下的吼叫声裹着踹门声传来,防盗门哐哐直响。女儿“哇”地哭起来,
小手死死扒着我的脖子,指甲掐进我后颈的旧伤里。我拍着她的后背往客厅走,
看见林宇趴在茶几上,啤酒罐倒了一片,滚得满地都是。“要不……找你叔叔借点?
”我蹲在他面前,声音轻得怕惊着蚊子,“那些人是放高利贷的,催得紧……”“借?
”林宇突然抬起头,眼里全是红血丝,“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我怎么会被家里断了卡?
”茶几被他掀翻的瞬间,我把女儿搂进怀里。啤酒瓶碎在脚边,玻璃碴溅到我光着的脚踝上,
渗出血珠。他扑过来时带起的风里,全是酒气。“啪——” 耳光落在脸上,
我被扇得撞在婴儿床栏杆上。木质栏杆硌着脊椎,疼得眼前发黑。嘴角瞬间麻了,
腥甜顺着下巴滴在女儿手背上。女儿星星哭得快背过气,小嗓子都哑了,却还伸手摸我的脸。
我没敢哼声,捂着半边脸爬起来,把婴儿床往卧室拖。反锁的瞬间,我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女儿的小手摸着我肿起来的脸颊,把沾在我下巴上的血珠蹭掉了。“宝宝不怕,
”我搂着她轻轻晃,“妈妈给你唱小星星。” 她的哭声渐渐变成抽噎,小脑袋靠在我胸口,
呼吸慢慢匀了。后半夜,我摸黑翻出衣柜最底层的红丝绒盒子——林宇送的钻戒还在,
去年他把这戒指套在我手上时,说“以后给你买更大的”。天亮后,
典当行的老师傅用放大镜看戒指时,我盯着柜台上的电子秤。
拿到钱先去母婴店买了四罐奶粉。回家路过五金店,买了把新锁芯。
换锁时金属碰撞的声音很响,女儿在旁边玩积木,突然举着块木头说:“妈妈,门结实。
”我摸着她的头顶笑,锁芯咔嗒卡进锁体的瞬间,突然觉得踏实了。至少这扇门,
现在能把那些烂事挡在外面。可我不知道,有些烂事,是锁不住的。
7手机支架夹着的剧本已经被我翻得起了毛边。配音软件显示已录两小时十七分钟,
嗓子像吞了把砂子,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刺疼。耳机里回放着刚录的片段,
女儿在旁边的爬爬垫上玩积木,时不时举着方块凑到镜头前,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再录两段就好。”我摸了摸她的头顶,指尖沾着她刚抹的口水。
手机钱包里躺着刚到账的配音费,数了三遍,刚好够买半个月的菜。
冰箱里还有昨天剩的排骨,够给女儿炖两顿汤。等林宇醒酒了,
得好好跟他说——去工地搬砖也行,哪怕去小区当保安,先把高利贷的利息还上。
防盗门被撞开时,我正给女儿冲奶粉。奶粉勺刚伸进罐子里,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接着是林宇含混的呻吟。两个纹身壮汉架着他进来,黑色背心裹着鼓鼓的肌肉,
胳膊上的龙形刺青张牙舞爪。林宇的领带缠在手腕上,衬衫领口被扯开,嘴角还有道血痕。
“林少,别装死了。”左边的壮汉把他扔在沙发上,震得茶几上的玻璃杯跳了跳。
他从随身的黑包里掏出份协议,“啪”地拍在桌上:“你签的这个‘艺人经纪约’,
自己看看——你老婆去陪王总喝几顿酒,这账就能销。我扑过去抢协议时,
手指被纸页边缘划开道口子。
“徐影儿自愿为甲方提供商务陪伴服务”——这行字刺得眼睛生疼。
签名处是林宇歪歪扭扭的名字,像条扭曲的虫。手机在掌心抖得像触电,我却摸到了录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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