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妇产科门口,我捏着刚出炉的检查报告,心脏狂跳不止。怀孕六周。
这个消息本该让我欣喜若狂,毕竟和陈景行结婚三年,我们一直在努力要孩子。可现在,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照片里,陈景行正温柔地为一个女人系围巾,
那个女人正是他的初恋——刚从国外回来的柳诗雅。照片是我闺蜜发给我的,
她在咖啡厅偶然拍到的。"苏沫,你看到了吗?
你老公和他的白月光..."闺蜜的语音还在继续,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了。三年前,
柳诗雅去国外深造时,陈景行哭得像个孩子。那时我还安慰他,说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没想到,她一回来,我就变成了多余的那个。手机震动,
陈景行的短信跳了出来:"公司有急事,今晚不回家吃饭了。"我苦笑一声。
昨天也是这个理由,前天也是。自从柳诗雅回国的这半个月里,
他已经用了无数次"公司有事"这个借口。"太太,检查结果如何?"医生温和的声音传来。
我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很好,谢谢医生。"走出医院,秋风萧瑟,
我抱紧了怀里的检查报告。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就在我的婚姻摇摇欲坠的时候。
回到家里,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保姆已经下班了,
陈景行还在外面"加班"。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摸着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心情五味杂陈。
要不要告诉他这个消息?如果告诉他,他会回心转意吗?还是会认为这是我在用孩子绑架他?
我想起刚结婚时,他抱着我说过的话:"沫沫,我们以后要生一个可爱的宝宝,
让他有你的美貌和我的聪明。"那时的他眼中全是我,那样专注,那样深情。可现在呢?
他的眼中只有柳诗雅。晚上十一点,陈景行才回家。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衣服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你回来了。"我故作轻松地说。"嗯,今天真的很忙。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楼上,"我先去洗澡了。"我看着他的背影,
那个曾经会在门口等我、会给我一个拥抱的男人,现在对我如此冷淡。洗澡的水声传来,
我走到他的外套旁边,那股香水味更加明显了。这不是我用的牌子,
是柳诗雅一直喜欢的那款香奈儿。突然,他的手机亮了起来,是一条微信消息。
我本不想偷看,但是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我心脏骤停——"雅雅"。
消息内容更是让我如坠冰窖:"今天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晚安,我的男孩。
"我的手开始发抖,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原来,这三年的婚姻对他来说,
真的只是一个过渡。手机又响了一声,这次是陈景行回复的消息:"我也很开心,
明天我们去看电影吧。晚安,我的女孩。"我的女孩。这四个字像一把刀,
狠狠刺进我的心里。三年来,他从未这样称呼过我。对我,他总是直呼其名,
或者叫一声"老婆",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我急忙擦干眼泪,回到沙发上装作在看电视。
不久,陈景行洗完澡出来了,他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沫沫,我们谈谈吧。
"他坐在我旁边,但保持着距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是要和我摊牌吗?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试探性地问。我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五年、结婚三年的男人,他现在正在等我主动提出离婚吗?"没有啊,
你为什么这么问?"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他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又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沫沫,我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可能会经常加班。
你...你能理解吗?"理解?我当然理解。理解他需要时间去重新找回他的真爱,
理解他需要空间去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理解。"我点点头,"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
"听到我的话,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消失了。"那我先休息了,
明天还有会议。"他站起身,准备上楼。"景行。"我叫住了他。他回过头,
眼中有一瞬间的紧张。"今天我去医院了。"我说。
他的脸色瞬间变白:"你...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看到他紧张的样子,
我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也许,他还是在乎我的,只是被柳诗雅迷惑了而已。"我怀孕了。
"我轻声说道。2陈景行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复杂,
最后竟然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怀孕了..."他重复着这三个字,
像是在消化这个消息。我紧张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是惊喜?是高兴?
还是...负担?"多久了?"他问,声音有些发抖。"六周。"我回答。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客厅里只剩下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每一秒都像是在我心上敲击。"这...这来得真不是时候。"他最终开口了,
但这句话让我的心彻底凉了。不是时候?什么叫不是时候?我们结婚三年,
一直在努力要孩子,现在终于怀上了,他却说不是时候?"你什么意思?
"我努力控制着声音的颤抖。"我的意思是..."他抓了抓头发,显得很烦躁,
"最近公司项目压力很大,我可能没有太多时间陪你。而且怀孕期间你需要人照顾,
我怕我做不好。"这些都是借口,我们都知道。真正的原因是柳诗雅,
是他不想让这个孩子成为他追回初恋的阻碍。"没关系,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我强颜欢笑,"而且还有保姆在。"他点点头,但眼神躲闪,
不敢直视我:"那...那就先这样吧。你要注意身体,有什么需要随时告诉我。"说完,
他就匆匆上楼了,留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我摸着肚子,
对着里面还没成形的小生命说:"宝宝,爸爸好像不太欢迎你呢。但是妈妈会保护你的,
不管发生什么。"接下来的几天,陈景行更加忙碌了。他每天早出晚归,
有时候甚至不回家过夜,说是在公司通宵加班。但我知道他在哪里,在和柳诗雅一起。
我开始暗中调查他们的行踪。柳诗雅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公寓里,是她父母给她买的。
陈景行的车经常出现在那个小区的地下车库。怀孕让我变得敏感而脆弱,
每天晚上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我都会胡思乱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他会告诉她关于我怀孕的事吗?一个月后,我的早孕反应开始严重起来。
每天早上都会吐得昏天暗地,食欲不振,整个人瘦了一圈。那天早上,我刚吐完,
陈景行正好要出门。他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你...还好吗?"他问。
"没事,就是正常的早孕反应。"我漱了漱口,尽量表现得轻松一些。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我请个月嫂来照顾你?"我摇摇头:"不用,现在还早。
""那...那我先去公司了。"他拿起公文包就要走。"景行。"我又一次叫住了他。
他回头,眼中有些不耐烦。"今天晚上能早点回来吗?我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我小心翼翼地请求。他的表情更加为难了:"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客户要见,可能会很晚。
""那明天呢?""明天...明天我看看吧。"他敷衍地说完就离开了。我站在门口,
看着他的车消失在拐角,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我们的婚姻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他什么时候开始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中午的时候,闺蜜给我打电话。"沫沫,你在家吗?
我过去看你。"林小雨的声音里带着担忧。"我在家。"半小时后,林小雨风风火火地来了。
她一进门就仔细打量着我,然后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也不好。
""怀孕了,早孕反应比较严重。"我如实说道。林小雨惊讶地张大了嘴:"怀孕了?
这是好事啊!陈景行知道吗?他肯定高兴坏了吧?"我苦笑一声:"他知道,
但是...他好像并不是很高兴。""什么意思?"林小雨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说着说着,
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林小雨听完后,气得脸都红了:"陈景行这个混蛋!
他怎么能这样对你?你怀着他的孩子,他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厮混!""小雨,你小声点。
"我担心被保姆听到。"小声什么?这种事情就应该闹得人尽皆知!"林小雨气呼呼地说,
"沫沫,你不能这样忍下去。你要为自己和孩子争取应有的权利。""我该怎么做?
"我茫然地问。"我有个朋友是私家侦探,我让他帮你收集陈景行出轨的证据。有了证据,
你就可以在离婚的时候争取到更多的利益。""离婚?"我心中一颤,
"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吧?"林小雨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沫沫,
你到现在还在为他找借口吗?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怎么可能在你怀孕的时候出轨?
"她的话像一记重锤,敲醒了沉浸在自欺欺人中的我。是啊,如果他真的爱我,
怎么会这样对我?"我...我再想想。""别想了,越想越痛苦。
我现在就联系我那个朋友,让他开始调查。"林小雨说着就拿出了手机。就在这时,
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是陈景行回来了,这么早?"你们在聊什么?"陈景行走进客厅,
看到林小雨在,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没什么,就是来看看沫沫。"林小雨冷冷地说,
"她怀孕了,作为丈夫,你应该多关心一下。"陈景行被她的话噎了一下,
然后看向我:"我回来拿个文件,马上就走。"说完,他就上楼了。
林小雨压低声音对我说:"你看到了吗?他连多看你一眼都舍不得。沫沫,清醒一点吧。
"3陈景行拿了文件就匆匆离开了,连招呼都没跟我打一个。林小雨看在眼里,更加气愤。
"你还要为这种男人守什么活寡?"她忍不住说道。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摸着肚子。
这个小生命是无辜的,他不应该从一出生就面对一个破碎的家庭。林小雨见我不说话,
叹了口气:"算了,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但是沫沫,你要记住,有些事情拖得越久,
伤害越大。"她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墙上挂着我们的结婚照,
那时的陈景行笑得那么开心,眼中满含深情地看着我。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
晚上九点,陈景行还没有回来。我给他发了条微信:"今天回来吃饭吗?"过了半小时,
他才回复:"在外面吃了,你早点休息。"我盯着手机屏幕,心中一阵苦涩。
以前他出差或者加班,都会详细告诉我在哪里、和谁在一起、什么时候回来。现在,
一句"在外面吃了"就想打发我。正当我准备上楼休息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喂?""请问是苏沫女士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的,
您是?""我是柳诗雅。"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柳诗雅?
她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我想和您见个面,谈谈景行的事情。"她的声音很平静,
但我能听出其中的得意。"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苏女士,
我知道您怀孕了。但是,您觉得一个不爱您的男人,真的适合做孩子的父亲吗?
"她的话像一把刀,准确地刺中了我内心最脆弱的地方。"你想说什么?"我咬着牙问。
"明天下午三点,静安咖啡厅。我想我们有必要把话说清楚。"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汗。柳诗雅想要和我见面,无非是想让我主动退出。她是来下战书的,
还是来炫耀的?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陈景行起得很早,匆匆洗漱后就要出门。
"今天晚上回来吗?"我问。"可能会晚一点。"他连头都没回。"景行。"我叫住他,
"我们真的不能好好谈谈吗?"他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谈什么?""谈我们的婚姻,
谈我们的孩子,谈我们的未来。"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沫沫,我现在真的很忙。
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们再谈好吗?"他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自从柳诗雅回来后,你就变了。
你心里还有我和这个孩子的位置吗?"他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来,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在说什么?""我都知道了,景行。你和柳诗雅的事情,
我都知道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是她先联系我的。"他最终承认了,"但是沫沫,
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只是...只是在聊天,聊以前的事情。""聊天?"我冷笑一声,
"聊天需要每天待在一起吗?聊天需要不回家过夜吗?""我..."他张口结舌,
无法反驳。"柳诗雅约我今天下午见面。"我看着他的反应,
"她是不是想让我主动提出离婚?"陈景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沫沫,你别胡思乱想。
诗雅不是那种人。""诗雅?"我抓住了这个称呼,"你现在连她的名字都叫得这么亲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直都是这么叫的。"他解释道。"那我呢?我们结婚三年了,
你什么时候这样亲密地叫过我?"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陈景行看着我哭泣的样子,
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消失了。"沫沫,我承认最近确实忽略了你。
但是怀孕让你变得敏感,很多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试图转移话题。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擦干眼泪,"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他沉默了很久,
最终说道:"我需要时间来理清楚自己的感情。"理清感情?也就是说,
他确实对柳诗雅还有感情,需要时间来选择。而我,怀着他的孩子的我,
只能等待他的选择结果。"那我和孩子呢?我们就这样等着你的选择?"我问。"沫沫,
不要这样说。孩子是无辜的,我会负责的。"他说。"负责?"我苦笑,"什么叫负责?
给抚养费吗?""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继续这样下去,
你在外面和柳诗雅卿卿我我,我在家里独自承受一切?"陈景行被我说得无法反驳,
他看了看时间:"我真的要走了,公司还有会议。我们晚上再谈好吗?""行,你走吧。
"我转过身,不想再看到他。听到关门声后,我瘫坐在沙发上。三年的婚姻,
最终还是敌不过一个初恋。我突然想起结婚时陈景行对我说过的话:"沫沫,
我会用一生来爱你。"可笑,一生原来这么短。下午两点半,我到了静安咖啡厅。
柳诗雅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逸,确实很美。
难怪陈景行会对她念念不忘。"苏女士,谢谢您来。"她站起身,礼貌地伸出手。
我没有和她握手,直接坐在了她对面:"你想说什么,直说吧。"她也不尴尬,
优雅地坐下:"我想我们都是聪明人,没必要绕弯子。景行他...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我。
""那又怎样?他现在是我的丈夫。""但他不爱您。"她的话直接而犀利,
"一个不爱您的男人,您觉得和他在一起会幸福吗?"我紧握着双手,
努力保持冷静:"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可是现在与我有关了。
"她微笑着说,"因为我回来了。"这句话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她是在向我宣战,
告诉我她要把陈景行抢回去。"苏女士,我知道您怀孕了,这确实让人同情。但是,
您不觉得强迫一个不爱您的男人和您在一起,对您自己也是一种伤害吗?
"4柳诗雅的话像针一样刺痛着我。她说得没错,强迫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和我在一起,
确实是对我自己的伤害。但是,我们有孩子,我们曾经相爱过,这些都不算数吗?
"我和景行的感情,不需要你来评判。"我尽量让自己显得强硬一些。"苏女士,
您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能看得出来景行最近的变化。"柳诗雅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
"他在我面前,和在您面前,完全是两个人。"她的话让我心中一痛。确实,自从她回来后,
陈景行变了很多。以前的他体贴温柔,现在的他冷漠疏离。"他和我说过,
和您结婚是因为家里的压力,也是因为我不在身边。"柳诗雅继续说道,
"但是现在我回来了,他有了选择的权利。""你胡说!"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我们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周围的客人都看向了我们,我赶紧压低声音。"苏女士,
不要自欺欺人了。"柳诗雅的语气依然平静,"景行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爱您。
即使是对我,他也承认过,他对您只是喜欢,不是爱。"这句话击中了我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确实,陈景行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他说过"我喜欢你",
说过"我们很合适",说过"你是个好女人",但从来没有说过爱。
"您知道景行为什么从来不说爱您吗?"柳诗雅看出了我的动摇,"因为他把爱都给了我。
他说过,这辈子他只会爱我一个人。"我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这些话太残酷了,
残酷到我几乎无法承受。"苏女士,我不是来炫耀的,我是来和您好好谈谈的。
"柳诗雅的语气软化了一些,"我知道您怀孕了,这对女人来说是件大事。但是,
您想过没有,一个在勉强的婚姻中出生的孩子,会幸福吗?""孩子是无辜的。
"我声音颤抖地说。"没错,孩子是无辜的。所以他更应该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
而不是在父母相互折磨的家庭里。"她的话让我无法反驳。确实,如果陈景行真的不爱我,
那么我们勉强在一起,对孩子也不好。"我可以给您一笔钱。"柳诗雅突然说道,
"足够您舒适地生活,也足够把孩子抚养成人。您可以去别的城市,重新开始。
""你想用钱打发我?"我愤怒地看着她。"不是打发,是补偿。
"她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毕竟您为这段婚姻付出了三年的青春。""我不要你的钱。
"我站起身,"如果陈景行真的想和我离婚,让他自己来说。""他不会的。
"柳诗雅也站了起来,"因为他是个善良的男人,不会主动抛弃怀孕的妻子。所以,
这件事需要您来做决定。"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了她的算计。她要让我主动提出离婚,
这样陈景行就不会有道德负担,她也不会背上第三者的骂名。"苏女士,请您好好考虑一下。
"柳诗雅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咖啡厅。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
她说的话,有些确实击中了要害。陈景行对我真的是爱吗?还是只是习惯和责任?回到家后,
我心不在焉地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回到卧室躺下。
肚子里的小生命好像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波动,让我感到一阵恶心。晚上八点,陈景行回来了。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你回来了。"我平静地说。"嗯,
今天怎么样?身体还好吗?"他随口问道,但眼神却在看手机。"我今天见了柳诗雅。
"我直接说道。他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白:"你...你们见面了?
""是她约我的。"我看着他的反应,"她说了很多有趣的话。"陈景行坐到床边,
紧张地看着我:"她都说了什么?""她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说你和我结婚只是因为家庭压力,说你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
"我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柳诗雅的话,"这些都是真的吗?"陈景行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景行,我们坦诚一点吧。
"我坐起身来,"你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他低着头,过了很久才开口:"沫沫,
感情这种事情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不复杂。"我摇摇头,"爱就是爱,
不爱就是不爱。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爱我吗?""我..."他抬起头看着我,
眼中满是痛苦,"沫沫,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我,就是不爱我的意思。
我的心彻底死了。这三年来,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
原来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我知道了。"我点点头,出奇地平静。"沫沫,你别这样,
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不用了。"我打断了他,"景行,我们离婚吧。
"他震惊地看着我:"什么?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吧。"我重复了一遍,
"既然你不爱我,那我们继续在一起也没有意义。
""可是你怀孕了...""孩子我会自己养。"我已经想好了,"你不用担心,
我不会要你的抚养费。""沫沫,你冷静一点。"陈景行慌了,"我们不要这么冲动,
再考虑考虑...""我很冷静。"我看着他,"可能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景行,
感谢你这三年来的照顾,但是我不想再继续这种没有爱情的婚姻了。"陈景行想要说什么,
但我已经躺下,闭上了眼睛。"我累了,我们明天再谈吧。"其实我一点都不累,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5第二天早上醒来,
陈景行已经走了。床头柜上留着一张纸条:"沫沫,昨天的事我们再好好谈谈,
不要冲动做决定。我会早点回来。"我看着这张纸条,心中苦笑。现在想起来不冲动了?
昨天晚上我问他爱不爱我的时候,他怎么不说不要冲动?保姆李姨过来给我送早餐,
看到我脸色不好,关心地问:"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孕吐严重?""没事,就是没睡好。
"我勉强笑了笑。李姨是个善良的中年女人,在我们家工作两年了,平时对我很照顾。
她看着我消瘦的样子,忍不住说:"夫人,您最近瘦了不少,要多吃点有营养的。
怀孕期间可不能亏了身子。""我知道,谢谢李姨。"李姨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开口了:"夫人,我知道这话不该我说,但是...先生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很大?
我感觉他好像不太开心。"我看着李姨,她显然也察觉到了我们夫妻关系的异常。
连保姆都能看出来的问题,我却自欺欺人了这么久。"李姨,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里了,
你会想念我吗?"我突然问道。李姨吃了一惊:"夫人,您怎么说这种话?您要去哪里?
"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吃完早餐后,我给林小雨打了电话。"小雨,
你昨天说的那个私家侦探朋友,能帮我联系一下吗?""沫沫,你想通了?
"林小雨的声音里带着惊喜。"嗯,我想通了。"我深吸一口气,"既然要离婚,
就要有足够的证据保护自己的利益。""好,我马上联系他。不过沫沫,你真的决定了吗?
""决定了。"我的声音很坚定,"一个不爱我的男人,我没必要为他浪费更多的时间。
"下午,私家侦探来了。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专业。"苏女士,
您需要我调查什么?"他开门见山地问。"我丈夫的出轨证据。"我说得很直接。
"需要什么程度的证据?""越详细越好。我要让他在离婚的时候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调查员点点头:"我明白了。大概需要一周时间,我会给您一份详细的报告。
""费用不是问题。"我说,"但是要保密。""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请放心。
"送走了私家侦探,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有些事情,一旦决定了,就没必要再纠结。
晚上七点,陈景行真的早回来了。他买了一束玫瑰花,还有我爱吃的甜品。"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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