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年薪30万,父母体制内。我妈却执意反对,说我迟早后悔。我不信,
直到见到准婆婆的那一刻。她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我脊背发凉。
我当场拿起包,对男友说:“分手吧。”01我和陈浩的爱情,
曾经是我朋友圈里最标准的高配童话。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对我体贴入微,
温柔备至。清晨的粥,深夜的温水,生理期的红糖姜茶,他从不缺席。他记得我所有喜好,
包容我偶尔的小脾气,甚至会蹲下身为我系好散开的鞋带。闺蜜们聚会,
话题总会绕到我身上。“雅雅,你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钓到陈浩这种绝世好男人!
”“年薪三十万,父母体制内高干,长得又帅,对你还好得没话说,赶紧嫁,别让他跑了!
”每次听到这些,我心里都甜得冒泡,像喝了一整罐蜂蜜。
我看着手机里陈浩发来的消息:“宝宝,今天降温,多穿点,下班我去接你。
”幸福感几乎要从胸口溢出来。我,李雅,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独生女,
能拥有这样一份爱情,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憧憬着我们的未来,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可我妈,却是我这份完美爱情里唯一的杂音。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却在这件事上,
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固执。每次我兴高采烈地跟她分享陈浩又为我做了什么,
她脸上的笑容总是很淡,眉头总是下意识地拧在一起。“雅雅,他家看着光鲜,但水深得很,
你把握不住的。”“妈,陈浩对我真的很好,他人品没问题的。”“人品好?
”她放下手里的毛衣针,看着我,眼神里是我读不懂的复杂,“一个三十岁的男人,
事事还要听他妈的,这不叫人品好,这叫没断奶。你迟早要后悔的。
”我妈一辈子在工厂上班,性格温和,与人为善,从不轻易说人长短。她如此反常的态度,
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我心上,不疼,却总让人无法忽略。我以为她是担心我。毕竟,
我家和他家,云泥之别。我爸妈是勤勤恳恳一辈子的工人,住在老旧的家属楼里。而陈浩家,
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他父亲是局长,母亲是大学教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门不当户不对,这五个字像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我们中间。“妈,您别担心,
陈浩说他爸妈都很通情达理,见过面就好了。”我试图安抚她,也安抚我自己。
妈妈只是叹了口气,拿起毛衣针,不再说话。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我心里那根刺,
又往里深了一寸。直到陈浩向我求婚。那天,他包下了一家西餐厅,
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和一颗闪亮的钻戒,单膝跪在我面前。“雅雅,嫁给我吧。
”我喜极而泣,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所有的不安和疑虑,
在那一刻都被幸福的洪流冲得无影无踪。我迫不及待地安排了双方父母见面,
我要让我妈亲眼看看,陈浩有多好,我们的爱情有多坚定,她所有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约定的日子定在周六,一家城中有名的高级餐厅。那几天,我整个人都飘在云端。
我拉着闺蜜逛了一整天的商场,精心挑选了给陈浩父母的见面礼,
一套昂贵的紫砂茶具和一条真丝披肩。为了那天的见面,我对着镜子反复试穿衣服,
最后选定了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大方得体,又不失温婉。我幻想着那天的场景,
陈浩的父母对我赞不绝口,我妈也终于放下心来,两家人其乐融融,敲定我们的婚事。
我的人生,即将翻开最完美的新篇章。周六那天,我化了精致的淡妆,挽着陈浩的手臂,
踏进那家金碧辉煌的餐厅。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一半是紧张,一半是无尽的期待。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不是童话的延续,而是幻梦破碎的开始。
02餐厅的包厢叫“观澜厅”,名字雅致,内里装潢更是奢华。厚重的红木圆桌,
精致的骨瓷餐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陈浩的父母已经到了。
他父亲穿着一身深色的中山装,看起来儒雅随和,见我们进来,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
“叔叔好。”我礼貌地问好,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我的目光一转向他母亲,
那口气就瞬间堵在了喉咙口。陈浩的母亲,我的准婆婆,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
她穿着一件剪裁考究的墨绿色旗袍,领口盘着精致的扣子,
脖颈上戴着一串成色极好的翡翠项链,绿得沉静,也绿得冰冷。
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化着得体的妆,但那双眼睛,锐利得能穿透人心。
她没有看我,也没有看陈浩,只是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仿佛我们是两团不存在的空气。那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让我精心准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陈浩拉着我坐下,有些尴尬地开口:“爸,妈,这是李雅。”陈父点点头:“嗯,好孩子,
坐吧。”陈母这才抬起眼皮,那道目光像扫描仪,从我的头顶,一寸寸往下,扫过我的脸,
我的裙子,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最后落在我脚上那双为了搭配裙子新买的高跟鞋上。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长辈的慈爱,只有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我就像一件被摆上货架的商品,正在被她评估价值。我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在那一刻凝固了。
包厢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努力维持着嘴角的弧度,将准备好的礼物递过去。
“阿姨,叔叔,第一次见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陈父客气地接了过去,
说了声“有心了”。陈母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然后,
开口了。她的声音不高,语调平缓,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字字句句都扎在我的心上。
“小李啊,”她甚至没有叫我的名字,“听说你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里条件一般吧?
”轰的一声。我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礼貌、得体、微笑,瞬间碎裂。空气仿佛被抽干,
我听到自己心脏剧烈收缩的声音。羞辱感,像涨潮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能感觉到脸上的血色在一点点褪去,手脚冰凉。陈浩的脸色也变了,他动了动嘴唇,
想说什么:“妈,你……”“你闭嘴。”陈母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
陈浩后面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像个被训斥的小学生,瞬间噤声。我的心,
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我无法形容的弧度,那是怜悯,是嘲讽,
是施舍。“我们家陈浩,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他爸是局长,我是教授,我们这种家庭,
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强强联合,你懂吗?”她的声音依旧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优越感。
“不过,”她顿了顿,像是做了极大的让步,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应该对她感恩戴德,
“看你人还算本分,以后要是真嫁过来了,也别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安分守己就好。
”不切实际的?安分守己?这番话,像一盆带着冰碴的脏水,从我的头顶,兜头浇下。冷,
刺骨的冷。愤怒,屈辱,还有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在我胸腔里疯狂冲撞。
我感觉自己的脊背都凉透了。我终于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我妈那句“你迟早后悔”是什么意思。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说陈浩家的“水深”。
这不是水深,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充满了阶级偏见和傲慢的泥潭。而我,
就是那个傻乎乎一脚踩进去的蠢货。我所有的爱情幻想,所有的美好憧憬,在这一刻,
被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击得粉碎。我看向陈浩。他坐在那里,脸色煞白,眼神躲闪,
不敢看我,更不敢看他母亲。那个曾经为我遮风挡雨,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此刻,
像个木偶,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担当的懦夫。我的心,彻底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拼命忍着,不能在这里哭,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狼狈。尊严,是我最后剩下的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又冷又硬,呛得我肺疼。我拿起放在手边的包,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不看他母亲,也不看他父亲,我只看着陈浩,
那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对他说:“陈浩,分手吧。”说完,
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身后,是陈浩惊慌失措的呼喊,是他母亲错愕的抽气声。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我只想逃,逃离这个让我感到恶心和窒息的地方。
03我几乎是冲出餐厅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金碧辉煌的吊灯,衣着光鲜的宾客,都变成了一团团扭曲的光影。“李雅!李雅你等等我!
”陈浩追了出来,在餐厅门口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像是怕我下一秒就消失。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自己的掌心。“别碰我!”我嘶吼着,
声音因为哭泣而沙哑不堪。“李雅,你别走!我妈她……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说话直,
她不是那个意思!”他苦苦哀求,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无措。“刀子嘴?”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无比可笑,冷笑一声,眼泪却流得更凶了。“陈浩,她那不叫刀子嘴,那叫锥子心!
每一句都往我心窝里扎!你觉得她不是那个意思,是因为那些话不是对着你说的!
你从来没有被那样轻贱过,所以你觉得无所谓!”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试图解释,
语气里却带上了一丝委屈。“她只是希望我好,我们家就我一个儿子,
她对我期望高……”“期望高?”我打断他,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了几分,
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期望高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吗?
期望高就可以把我的家庭、我的父母踩在脚底下吗?陈浩,在你眼里,你爸妈是你的家人,
是天。在我眼里,他们就是今天第一次见面,就指着我鼻子羞辱我的陌生人!
”我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砸向他。“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她那样说我,说我爸妈的时候,
你为什么一个屁都不敢放?你就坐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你就是这样爱我的?眼睁睁看着我被你妈羞辱,连句公道话都不敢说?
”他被我问得节节败退,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最后,他只是嗫嚅着,
低声说:“我……我回去会跟我妈说的,我会让她给你道歉的。她会改的,李雅,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道歉?”“她会改的?”我听到这两句话,彻底心寒。
所有的愤怒,都在这一刻,化为了彻头彻尾的失望。一个在自己母亲面前,
连维护女友的勇气都没有的男人。一个在矛盾发生时,
只会用“她会改的”这种空头支票来搪塞的男人。我怎么敢,怎么敢把我的下半辈子,
托付给这样一个懦弱无能的“妈宝男”?我看着他,那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此刻在我眼中,
面目可憎。我擦掉眼泪,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决绝。“陈浩,我们之间,完了。
”“你回去告诉你妈,她成功了。我配不上你们家那高贵的门楣,你这个金贵的儿子,
我高攀不起,我不要了!”我转身,拦下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决绝地钻了进去。“师傅,
开车!”车子启动,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陈浩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车窗外,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城市的车水马龙里。我的心,也跟着空了。
三年的感情,在这一刻,画上了一个无比屈辱和难堪的句号。
0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打开门,看到我妈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我再也忍不住,所有的坚强瞬间崩塌。妈妈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失魂落魄的样子,
什么都没问。她只是走过来,解下围裙,轻轻地抱住了我,用她那双粗糙但温暖的手,
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妈……”我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哭得泣不成声。我把在餐厅里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准婆婆那些刻薄的话,
陈浩的懦弱和沉默,像一把把刀子,我说一句,就等于又在自己心上划了一刀。
妈妈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打断我。等我哭够了,说完了,她才叹了口气,
语气里带着一丝了然,和一丝心疼。“你看,妈说的没错吧?”她拿纸巾帮我擦掉眼泪,
声音很轻,却带着生活的智慧。“有些家庭,不是有钱有势就行。骨子里那份傲慢,
是刻在基因里的,改不掉的。”她没有指责我当初的不听劝,反而温柔地安慰我。
“不过没关系,摔一跤才知道疼。幸好,你醒悟得早,现在看清了,总比以后结了婚,
吃了大亏再后悔要强。不然以后的日子,会更难熬。”妈妈的话,像一股暖流,
缓缓淌过我冰冷的心。是啊,幸好。幸好我还没有嫁过去。幸好我还没有把自己的一生,
都捆绑在那个虚伪的家庭和那个懦弱的男人身上。我靠在妈妈的怀里,开始深刻地反思。
我过去是不是太天真了?是不是太过于相信爱情,而忽略了现实的残酷?
我沉溺在陈浩编织的温柔陷阱里,盲目地崇拜着他光鲜的外表和优越的家境,
却从未真正看清他骨子里的懦弱和没有主见。我把婚姻想得太简单,
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够了。可我忘了,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一个不尊重我,
甚至允许家人随意羞辱我的家庭,我绝不能踏入半步。尊严,比任何物质条件都重要。
我擦干眼泪,心里一个强烈的念头破土而出。我不能再沉溺于失恋的痛苦里。我要变强。
我要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强大到再也没有人可以轻视我,再也没有人敢对我说出那样的话。
我要让他们看看,我李雅,不是非要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的藤蔓。我决定,
重新规划我的职业生涯,我要去考那个含金量最高的注册会计师证书,我要让自己的价值,
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妈妈看我眼神重新亮了起来,欣慰地笑了。
她给我做了一碗我最爱吃的西红柿鸡蛋面,热气腾腾地端到我面前。“吃吧,
吃饱了才有力气。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家都是你的港湾,妈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我吃着面,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但这一次,是温暖的,是充满力量的。05分手后,
陈浩的电话和信息像雪片一样飞来。“雅雅,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我妈那边我已经骂过她了,她知道错了,她愿意跟你道歉。”“我们三年的感情,
真的要因为她一句话就结束吗?”我看着那些信息,只觉得讽刺。早干什么去了?
我一条都没有回,直接把他拉黑了。可他并没有善罢甘休。他开始跑到我家楼下,
一等就是一整晚。我从窗帘缝隙里看到他落寞的身影,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厌恶。
他送来的鲜花,我让保洁阿姨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他托朋友转交的礼物,
我原封不动地寄了回去。我的世界,不想再有任何关于他的痕迹。
就在我以为他会知难而退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以为是工作电话,接了起来。
“喂,你好。”“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我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声音。是陈浩的母亲。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她的语气,不再是那天的轻蔑和锐利,
反而带着一种虚伪的温和,一种高高在上的“施恩”。“小李啊,你的事,我跟陈浩谈过了。
他这孩子,就是死心眼,非你不可。”她顿了顿,似乎在等我感恩戴德地回应。
我冷冷地听着,一个字都懒得说。她没等到我的反应,只好继续说下去,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我也考虑过了,觉得你这个人,虽然家境普通了点,但人还算踏实。这样吧,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机会?”我几乎要气笑了。“对,机会。
”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大度,“你们结婚以后,你就把工作辞了吧,女孩子家家的,
在外面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安心在家里备孕,争取早点给我们陈家生个孙子。
”我握着手机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她还在继续,字字句句都充满了算计和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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