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局一个烂账本头很痛。我睁开眼,入目的是雕花繁复的拔步床顶,
空气里飘着一股陌生的、有点呛人的熏香。一个穿着青色比甲的小丫鬟,正跪在床边,
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夫人,您醒了?快把药喝了吧。”夫人?我撑着身体坐起来,
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涌进脑海。我叫沈月,现代社会的一个金牌CFO,首席财务官。
连续加班96个小时后,我成功猝死。现在,我也叫沈月。大周朝永宁侯府的天房主母。
原主昨天刚嫁进来,新婚夜,侯爷丈夫萧衍在前院招待宾客,喝得大醉,一夜未归。
她气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就换成了我。这是一个标准的烂摊子。丈夫不爱,婆母刁难,
还有一个比我小不了几岁的继子。更别提后院里那群环肥燕瘦、虎视眈眈的姨娘们。“夫人?
”小丫鬟又叫了一声。我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嘴里苦得发涩。“把府里的账本,
都拿来我看看。”我对那小丫鬟说。“啊?夫人,您身子还没好……”“拿来。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很快,半人高的账本就堆在了我面前。我翻开第一本。很好。
标准的流水账,收支混乱,毫无逻辑。我职业病犯了,头不痛了,心开始痛。
我花了三个时辰,把所有账本都看完。然后,我拿出一张纸,一支炭笔,凭着记忆,
画出了我穿越后的第一张资产负-债表。结果,惨不忍睹。永宁侯府,看着风光,
实际上早就是个空壳子。每月的俸禄和庄子上的收成,
根本填不上这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巨大开销。账面上,寅吃卯粮,亏空巨大。
这是一个即将破产的“家族企业”。而我,是它的新任CFO。一个没有任何实权,
还被所有人敌视的CFO。我正在思考破局之法,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很高,肩膀很宽,一张脸棱角分明,眼神冷得吓人。
他就是我的新任“董事长”,永宁侯,萧衍。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到桌边,
自己倒了杯茶。“老夫人让你,明日一早去请安。”他开口,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冷。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他喝完茶,放下茶杯,转身就要走。从头到尾,
没在我身上停留超过一秒。“侯爷。”我叫住他。他停下脚步,回头,终于正眼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想跟您谈谈,关于侯府未来三个季度的财务预算,
以及成本控制的问题。”萧衍愣住了。他看着我,那张冰山一样的脸上,第一次,
出现了一种,名为“困惑”的表情。第二章:主母的第一份KPI:裁员萧衍最终还是走了。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第二天一早,我去给老夫人请安。意料之中的下马威。
她让我跪在冰凉的地砖上,听她念叨了半个时辰的“妇德妇言”。
中心思想就一个:你爹是靠我们萧家才爬上高位的,你嫁过来,就要乖乖听话,当个摆设。
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她说累了,我才抬起头,看着她。“母亲,儿媳说完了吗?
”老夫人愣了一下。“说完了,就该轮到儿媳了。”我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从今日起,这侯府的对牌,由我掌管。”对牌,就是调动府中人、财、物的凭证。
相当于公司的公章和财务章。“你放肆!”老夫人气得拍桌子。“母亲息怒。
”我走到她面前,把一张纸,放在她面前。“这是我昨夜整理出的,府中上月支出明细。
您过目。”“其中,仅您院子里的‘慈安堂’,一月的胭脂水粉、燕窝补品、衣料首饰开销,
就高达三百二十七两。而我们家名下所有庄子加起来,一月的产出,才不过五百两。
”“再这么下去,不出半年,侯府就该变卖祖产了。”老夫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这是在教训我?”“儿媳不敢。”我说,“儿媳只是,在履行当家主母的职责。
”“从今天起,府中所有非必要开支,一律削减七成。”“所有人的月钱,下调两成。
”“厨房采买,必须有我签字的采买单。”“还有,”顿顿了一下,“府中下人,太多了。
我需要一份所有人的名册。我要进行……人员优化。”人员优化。就是裁员。这是我,
身为CFO,上任后烧的第一把火。消息传出去,整个侯府都炸了。那些平日里偷懒耍滑,
仗着有点背景就作威作福的下人,都慌了。他们跑到老夫人那里哭诉。老夫人气得,
又砸了一个茶杯。但我没理会。我拿着名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做“绩效评估”。
谁是冗员,谁在划水,谁是关系户,谁是真正干活的。我分得清清楚楚。下午,
我把一份裁员名单,交给了管家。“按名单上的人,结清月钱,让他们走人。
”管家是个老人,他看着名单,手都在抖。“夫人,这……这些人里,
有好几个是老夫人娘家那边的人。您看……”“我不管是谁的人。”我说,“侯府,
不养闲人。”晚上,萧衍又来了。他一进门,就把那份名单,摔在我桌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盯着我,眼睛里有火。“开源节流,降本增增效。
”我回答了八个字。“你知不知道,你裁掉的这些人,都是跟着我母亲几十年的老人!
”“我知道。”我看着他,很平静。“我还知道,他们每个月,从采买上,
能捞走至少五十两的油水。”“这些钱,都够在外面,养活十户普通人家了。”萧衍的呼吸,
停了一下。他看着我,眼神,变得很复杂。“沈月,”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你跟我认识的那个,胆小懦弱的沈家二小姐,一点都不一样。”“人总是会变的。”我说,
“尤其是,死过一次之后。”第三章:姨娘们的“美妆事业部”裁员的风波,很快就平息了。
因为,我给出的遣散费,很丰厚。那些被裁掉的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拿到钱,
也就不再闹了。侯府的开支,瞬间,降了下来。但,这只是第一步。节流,是远远不够的。
我必须,开源。我把目光,投向了后院里,那群整天无所事事,只会争风吃醋的姨娘们。
她们,是府里最大的“成本中心”。但同时,她们也可能,是我最大的“人力资源”。
我把她们,都叫到了我的院子里。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一共六个。为首的,是莲夫人,
据说是萧衍的青梅竹马,也是府里最受宠的。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敌意。
“姐姐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吗?”她开口,声音娇滴滴的,却带着刺。我没理她。
我让小丫鬟,搬上来几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一些,
颜色各异的,膏状和粉状的东西。“这是什么?”一个叫兰姨娘的,好奇地问。“这些,
”我说,“是我闲来无事,自己调配的一些,胭脂,口脂,和面霜。”“我把它们,叫做,
‘化妆品’。”这些,都是我根据我那点可怜的,现代化学知识,和府里现有的材料,
捣鼓出来的。效果,比这个时代那些,含铅含汞的化妆品,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你们,
可以试试。”我说。女人们,对这些东西,天生没有抵抗力。她们一开始,还有点犹豫。
但很快,就有一个胆子大的,拿起一盒口脂,在自己嘴唇上,抹了一下。那是一种,很正的,
水红色。衬得她,肤白唇红,气色好了不止一点。“呀!真好看!”旁边的人,都惊呼起来。
一时间,所有的姨娘,都围了上去。叽叽喳喳地,开始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连那个,
一直对我横眉冷对的莲夫人,也没忍住。她试了一款,我用珍珠粉和蜂蜜调制的面霜。
那面霜,有很好的,保湿和提亮效果。她摸着自己,变得又滑又嫩的脸蛋,眼睛里,
全是震惊。“好了。”我拍了拍手,把她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试用结束,现在,
谈谈正事。”“从今天起,你们不用再来给我请安了。”“我给你们,安排了新的活计。
”我指着那些瓶瓶罐罐。“我要你们,把这些东西,给我,批量地,生产出来。
”“我会根据你们每个人的特长,给你们分组。”“手巧的,负责研磨,调配,
成立‘研发部’。”“心思活络的,负责设计包装,瓶瓶罐罐,成立‘设计部’。
”“嗓门大的,以后负责去外面,吆喝售卖,成立‘销售部’。”“我们侯府,要成立一个,
自己的‘美妆事业部’。”“以后,你们每个月的月钱,跟你们的‘业绩’挂钩。
”“卖得越多,你们拿到的分红,就越多。”“干得好的,年底,还有‘年终奖’。
”姨娘们,都听傻了。她们一个个,张着嘴,看着我。好像,我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夫人,”莲夫人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皱着眉,“您让我们,去做那些,商贾之事?
这……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丢了侯府的脸面?”“脸面?”我看着她,笑了。“莲夫人,
你知道吗?现在侯府的账面上,只剩下不到一千两银子了。”“再过两个月,别说脸面了。
我们所有人,都得跟着侯府,一起喝西北风。”“到时候,你觉得,是脸面重要,
还是填饱肚子重要?”莲夫人,不说话了。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看着她们,
继续说:“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们。”“从明天起,‘美妆事业部’,
正式成立。”“谁要是不想干,可以。”“自己去账房,领了卖身契,离开侯府。
”“我绝不拦着。”第四章:侯爷,我们谈谈“预算”后院的“美妆事业部”,就这么,
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成立了。一开始,姨娘们都是被逼的,怨声载道。但,当她们发现,
这件事,远比她们想象的,要有趣得多的时候。情况,就开始变了。女人们,对变美这件事,
有着天生的,狂热的激情。她们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美妆创业”中。莲夫人,
心思最细,被我任命为“研发部主管”。她带着两个手巧的姨娘,天天研究那些花瓣和草药,
试图调配出,更好闻,更好用的产品。那个叫兰姨娘的,画画最好,成了“设计部主管”。
她设计的瓶子和包装盒,又漂亮,又有格调。整个后院,不再是以前那个,
充满了勾心斗角和闲言碎语的是非之地。变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创业工坊。
我看着这一切,很满意。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生产这些东西,需要成本。买花瓣,
买草药,买珍珠粉,定制瓶子……处处都要钱。侯府的账面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我必须,
去找我的“董事长”,拉一笔“天使投资”。那天晚上,我又一次,堵住了萧衍。在他准备,
去莲夫人那里过夜的路上。“侯爷。”他看到我,皱了下眉。“什么事?”“我想跟您,
申请一笔,项目启动资金。”我说。“项目?什么项目?”我把我写的,一份长达十页的,
《侯府美妆事业部商业计划书》,递给了他。他接过去,脸上,是全然的,困惑的表情。
他翻开看了几页。里面的,什么“市场分析”,“产品定位”,“成本核算”,
“盈利预测”,他一个字也看不懂。“这是什么?”他问。“一个,能让侯府,在一年之内,
扭亏为盈的计划。”我说。“就靠后院那些女人,和那些瓶瓶罐罐?”他的语气里,
充满了怀疑。“对。”我点头,“侯爷,我需要五百两银子,作为第一期的,启动资金。
”“五百两?”他冷笑一声,“沈月,你当我是傻子吗?拿五百两,给你去胡闹?
”“这不是胡闹。”我看着他,很认真。“这是一笔投资。一笔,回报率,会远超你想象的,
投资。”“如果,项目失败了呢?”“如果失败了,”我说,“我自请下堂,离开侯府。
以后,绝不再踏入萧家半步。”我赌上了,我自己的前途。萧衍看着我,眼神,变了。
他沉默了很久。“我没钱。”他说。“你有。”我看着他,“我知道,您在外面,
有自己的私产。您在京郊,有个马场。城里,还有两间铺子。”这些,
都是我从账本的蛛丝马迹里,推算出来的。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全然的震惊。他没想到,
我竟然,把他的家底,都摸得一清二楚。“那又怎么样?”他嘴硬,“那是我的钱,跟你,
跟侯府,都没关系。”“有关系。”我说,“侯爷,按照大周律法,夫妻一体。
您的婚前财产,在婚后,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我有权,动用这笔钱。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看着他,叹了口气。“萧衍,”我第一次,
叫了他的名字,“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娶我,只是因为,皇命难违。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有,利益。”“现在,我跟你谈的,就是一笔,关于利益的,
生意。”“你,投不投?”他看着我,这个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冷静得像个陌生人的女人。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惊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好奇。最后,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扔给我。“五百两。”他说,“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第五章:一场寿宴,开成“产品发布会”我拿到了五百两的“天使投资”。
后院的“美妆事业部”,立刻,进入了高速发展的轨道。莲夫人,果然是个天才。她竟然,
用茉莉花和牛奶,捣鼓出了一种,可以美白的“神仙水”。兰姨娘,也设计出了一套,
以“十二花神”为主题的,系列包装。样品,很快就出来了。效果,惊人。
我让府里的小丫鬟们,都试用了一遍。几天下来,一个个,都变得,皮肤水润,容光焕发。
产品,有了。接下来,就是,怎么把它,卖出去。我不能,像普通商贩一样,去摆地摊。
那样,太慢,也太掉价。我需要一个,能一炮而红的,机会。一个,能把我的产品,
直接推到,京城所有贵妇面前的,舞台。很快,机会就来了。老夫人的,六十大寿。
按照惯例,侯府要大办寿宴,宴请京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就是我的舞台。
我去找老夫人。“母亲,今年的寿宴,我想,由我来全权操办。”老夫人看我的眼神,
很不信任。“你?”“对。”我点头,“我保证,给您办一个,全京城,独一无二的,
风风光光的寿宴。”“而且,”我补充道,“不用府里,出一分钱。”老夫人,心动了。
她同意了。我开始,着手准备。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设计请柬。请柬,不用纸。用,
我们“美妆事业部”,最新出品的,限量款,“十二花神”口脂礼盒。每一个礼盒里,
都有一张,小小的,烫金的卡片。上面,写着寿宴的时间和地点。我把这些“请柬”,
送到了京城,各大王公贵族的府上。一时间,整个京城的贵妇圈,都轰动了。她们,
从来没见过,这么别致的请柬。也从来没用过,这么好用的口脂。颜色,又正,又滋润。
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寿宴还没开始。我们“侯府美妆”的名声,就已经,打出去了。
寿宴当天。侯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所有的布置,都是我亲自设计的。没有用那些,
俗气的大红大绿。而是用,大量的,鲜花和纱幔,营造出一种,高雅,又梦幻的氛围。
宴会的主角,不是寿星老夫人。而是,我安排的,一场“美妆秀”。我让府里,
最漂亮的十二个丫鬟,扮成“十二花神”。每个人,都用我们自己的产品,化了精致的妆容。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她们,提着花篮,袅袅地,从后堂走出。向宾客们,展示着,
她们美丽的妆容,和水润的皮肤。也展示着,她们手里,那些包装精美的,“神仙水”,
“面霜”,“口脂”。所有的贵妇,都看呆了。她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这是什么?
”“太美了!”“她们脸上用的,是什么粉?怎么那么服帖?”“那个瓶子,好好看!
”我走到台前,拿起一支,莲夫人最新研发的,“玫瑰精油”。“各位夫人,小姐,
”我笑着说,“欢迎来到,我们永宁侯府,第一届,‘美妆产品发布会’。”“今天,
我们不收寿礼。”“我们,只卖产品。”“所有产品,现场预定,一律,八折优惠。
”我话音刚落。现场,就炸了。那些贵妇们,像疯了一样,涌了上来。“我要那个神仙水!
”“那个口脂,所有颜色,我都要一套!”“那个什么精油,给我来十瓶!”场面,
一度失控。我安排好的“销售部”姨娘们,忙得,脚不沾地。收钱,收得手软。老夫人,
坐在主位上,看着这一切,已经完全傻眼了。萧衍,也站在角落里,看着我。看着这个,
把一场寿-宴,硬生生,开成了“产品发布会”的,他的妻子。他的眼神,很亮。亮得,
像天上的星星。第六章:侯府的“现金流”活了老夫人的寿宴,成了京城未来三个月,
最热门的话题。而我们“侯府美妆”,也一战成名。订单,像雪片一样,飞了过来。
我收到的预付款,就有三万多两。这是我,挖到的,第一桶金。侯府的现金流,活了。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府里所有下人的月钱,都恢复了,并且,还上调了三成。
整个侯府,上下一片欢腾。那些之前,对我颇有微词的老人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变得,
敬畏,又信服。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兑现我的承诺。给后院的“美妆事业部”,
发了第一笔,“分红”。按照她们各自的“业绩”,和贡献。最少的,也拿了五十两。
最多的,莲夫人,拿了三百两。比她一年的月钱,都多。当姨娘们,拿到那沉甸甸的,
银子的时候。她们的手,都在抖。她们,第一次,靠自己的双手,赚到了钱。赚到了,尊严。
她们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是,敌意和提防。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崇拜。莲夫人,
甚至,还主动来找我。“夫人,”她把一个,新调配的香膏,递给我,“这是我,
专门为您做的。有安神的效果。”我看着她,这个曾经,视我为眼中钉的女人。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这个后院,才算是,真正地,被我掌控了。我做的第三件事,是去找萧衍。
我把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一本新的账本,放在他面前。“这是您,当初‘投资’的本金。
”我说,“按照我们之前谈好的,现在,我还给您。”“另外,”我指着那本账本,
“这是我们‘美妆事业部’,第一个月的,财务报表。上面,有详细的,收支明细,
和利润分析。您过目。”他没有去看那张银票。他只是,拿起了那本,我用现代会计方法,
做的账本。他看了很久。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我能看到,他眼中的,震惊。
“一个月,”他抬起头,看着我,“净利润,一万三千两?”“这只是开始。”我说,
语气平淡。“等我们的店铺,开起来。这个数字,至少,还能再翻三倍。”他看着我,
久久没有说话。房间里,很安静。“沈月。”他忽然开口。“嗯?”“你到底,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个,会赚钱的女人。”我笑了。他看着我,也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不是那种,冰冷的,嘲讽的笑。是一种,很干净的,很温暖的,
发自内心的笑。他笑起来,很好看。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
快了一拍。“明天晚上,”他说,“有空吗?”“什么事?”“陪我,去个地方。
”第七章:继子?不,他是我的“项目经理”萧衍带我去的,是他的马场。京郊,
很大的一片草地。夕阳下,很美。我们两个人,一人骑着一匹马,在草地上,慢慢地走着。
“这里,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他说。“她生前,最喜欢马。”我看着他,
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冷着一张脸的男人。在提到他母亲的时候,眼神里,有了一丝,柔软。
“你,”他忽然转头看我,“你喜欢这里吗?”“还不错。”我说。“送给你。”“什么?
”“这个马场,送给你。”他说,语气,像是在说,送你一朵花那么简单。“我不要。
”我摇头,“无功不受禄。”“就当是……”他顿了一下,“我对我那五百两‘投资’的,
追加投资。”这个男人,连送礼物,都说得这么,别扭。我笑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我们赛了一场马。他的骑术,很好。但我的,也不差。我们两个,并驾齐驱,冲向终点。
最后,几乎是同时,到达。我们坐在草地上,看着远处的夕阳。“沈月,”他又叫我的名字。
“嗯。”“谢谢你。”“谢我什么?”“谢谢你,让这个家,又重新,活了过来。”他说。
我的心,颤了一下。我看着他,在夕阳下的,英俊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像,
也没有那么讨厌。我们的关系,在慢慢地,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回到家,我发现,
我的继子,萧景,正站在我房门口。他今年十六岁,正是最叛逆的年纪。从我嫁进来,
他就没给过我好脸色。“有事?”我问。“我,”他看着我,眼神,有点躲闪,“我想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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