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锦书,以前是绣坊里娇生惯养的小姐,现在成了冷宫里洗衣的奴才。
家里人都被二皇子杀了,就剩我一个。他们还在到处找我,
因为我身上藏着个秘密——一幅龙纹绣谱,里面藏着边防的布防图,二皇子要是拿到了,
就能造反。每天在这里洗衣,挨管事的打骂,我都忍着。那些搜我的人就在附近,
他们腰间的刀,沾过我家人的血。没人知道,他们要找的那个苏家大小姐,
就是现在这个满身脏污、被人呼来喝去的浣衣奴。我得活下去,还得把这绣谱送出去,
不能让我家人白死。1指甲缝里全是冻疮裂开的血痂。我把最后一盆冰水泼在青石板上时,
指节已经冻得发僵。"新来的!磨蹭什么!"管事嬷嬷的藤条抽在我脚边,
溅起的冰碴子钻进靴筒。我慌忙屈膝:"是,嬷嬷。"声音压得又哑又粗,像吞了砂纸。
三天前藏进冷宫时,我还穿着苏府的云锦袄裙。现在却如此狼狈。
苏锦书是前朝绣坊供奉的嫡女,十指不沾阳春水。而现在的我,只是个粗笨怯懦的浣衣奴。
"抬起头来。"嬷嬷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她眼底的怀疑像针一样扎人。"哪来的?
看着面生得很。""回嬷嬷,奴、奴婢是城南破落户,家里人都没了,被抓来充数的。
"我故意让声音发颤,指尖狠狠掐着掌心,痛感才能让眼泪看起来更真。
藤条在我背上抽了一下,不算重,更像警告。"冷宫不是你能装疯卖傻的地方,
要是个细作......"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扒了你的皮。"我扑通跪下磕头,
额头撞在冰面上,疼得眼冒金星。"奴婢不敢!奴婢只求活命!
"余光瞥见她转身时撇了撇嘴,大概是觉得我这副蠢样,成不了气候。总算糊弄过去了。
直起身时,后颈的冷汗已经冻成了冰。苏府满门抄斩的那天,二皇子萧凛亲自下令,
要活捉苏家嫡女。他要的不是我的命,是我脑子里那套龙纹绣谱。那谱子藏着边防布防图,
我死也不能交出去。晚膳是馊掉的菜汤,我蹲在墙角小口抿着。
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铁甲摩擦声,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是禁军巡查。我慌忙抓过旁边的污泥,
往脸上又抹了两把,顺手抓过剪刀,咔咔剪掉及腰的长发。碎发落在肩头,像扎人的枯草。
"都给我站好!"领队的禁军踹开浣衣局的门,火把的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我缩在最角落,
把头埋得更低。脚步声停在我面前。"抬起头。"这声音......有点耳熟。
我攥紧了冻裂的拳头,缓缓抬头。火光里,那禁军的脸轮廓分明……是当年苏府办赏花宴时,
站在谢临舟身后的亲兵。他一定认得我。喉间发紧,我突然抓起旁边的热水桶。"啊!
"故意脚下一滑,半桶热水泼在手腕上,烫起的水泡瞬间鼓起,疼得我眼前发黑,
我抱着手腕在地上打滚,嚎啕大哭。哭声要多凄厉有多凄厉,眼泪混着脸上的黑灰往下淌,
活像个疯婆子。"军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瞎了你的狗眼!
"亲兵的呵斥里带着嫌恶,"滚一边去!"他没再看我第二眼,转身去查其他人。
我趴在地上,肩膀还在抖,却悄悄松了口气。手腕上的灼痛钻心,可这点疼,
比被认出身份好太多。火把的光渐渐远去,浣衣局又落回死寂。
嬷嬷踢了我一脚:"还躺着装死?晦气东西。"我爬起来,低头跟在她身后。经过水井时,
借着月光瞥了眼水面。倒影里是个头发乱蓬蓬、满脸脏污的姑娘,谁也不会把这张脸,
和曾经头戴金步摇的苏锦书联系起来。冷风卷着雪粒子刮过脸颊。我往手心哈了口白气,
攥紧了藏在袖管里的半截绣针。这冷宫,我得活下去。为了苏家剩下的人,
也为了那套还没找到的绣谱。今晚能喘口气了。明天,大概又会是更难的一天。
2冷水泡得指尖发麻,我盯着木盆里漂着的线头发愣。绣谱会藏在哪?父亲被抓前,
只来得及塞我半枚绣针,说“看针如见谱”。这银质绣针,除了针尖利些,再无特别。
“发什么呆!”嬷嬷的藤条抽来,我慌忙摁住盆沿,水花溅了满脸。“嬷嬷,
那边堆的旧衣……”我指墙角破木箱,“奴婢想整理整理,或许能拆些能用的线。
”她啐一口:“废物点心,就这点用处。”我低头应着,心却跳得厉害。冷宫旧物堆里,
或许藏着苏府的东西,这里曾关过不少获罪官眷。木箱上积着厚灰,掀开时呛得人直咳。
底层压着件半腐锦裙,边角绣缠枝莲,是苏府常用纹样。我心头猛地一缩。
指尖颤着抚过残破绣面,忽触到硬物,是块巴掌大织锦残片,藏在裙褶里。料子是贡品云锦,
虽褪色发黑,经纬仍细密可辨。更要紧的是,残片角落绣着个极小的“苏”字,
用的是苏家独有的回纹锁边。是父亲的手法!我忙将残片塞进袖管。有残片,
便知完整绣谱或许就在附近。“找到什么宝贝了?”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猛地转身,
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萧彻拄着木杖立在门口,旧锦袍沾着雪渍,虽是阶下囚,
气势却胜禁军。这是我第三次见他。前两次,他只沉默靠在墙根,一动不动。
“没……没什么。”我慌忙盖好木箱,袖管里的残片硌得慌。他目光扫过我袖口,没说话,
转身往石阶走。我咬咬牙,跟上去。“殿下。”他脚步顿住,侧脸冷硬如冰。被废的太子,
最恨人提“殿下”二字。“奴婢……”我攥紧袖管,“奴婢知道您和二皇子有仇。
”他缓缓转头,眼底嘲讽几乎溢出来:“一个浣衣奴,也配谈这些?”“奴婢不配。
”我弯腰捡起块碎瓷片,在地上画个简单回纹,“但这个,配吗?”是苏家绣谱的基础纹样。
他瞳孔微缩。我趁机从袖管摸出残片,飞快塞给他。“这是苏家的东西。
”我的声音压得极低,“二皇子要的龙纹绣谱,不止是绣技,更是……”“闭嘴!
”他突然攥紧残片,指节泛白,“你想害死所有人?”我迎着他的目光,
一字一顿:“布防图藏在绣谱里,对吗?”父亲说过,苏家世代为皇家绣舆图,明绣山河,
暗标关隘。萧彻盯着我看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捏碎那残片。“你父亲……”他忽然开口,
声音沙哑,“确实在御花园绣过最后一幅《万里江山图》。”我的心猛地一跳。御花园。
“但那幅图早在抄家时被搜走了。”他补充道,语气警惕,“你想做什么?
”“奴婢只想活下去。”我低头看自己冻裂的手,“苏家的人,不能白死。
”他冷笑:“就凭你?”“不凭我,凭这个。”我捡起藏着的绣针,
捏着针尖往残片“苏”字上一戳。银针刺入的位置,恰是回纹拐点,模糊丝线竟微微凸起,
隐约显出个“园”字。萧彻的呼吸顿了顿。“父亲说,看针如见谱。”我捏着绣针,
抬眼看向他,“殿下若信我,我们或许能找到真正的谱子。”他攥着残片的手指动了动,
目光在我脸上扫了又扫。“你可知,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奴婢从踏入冷宫那天起,
就没想着回头。”寒风卷着雪沫灌进领口,我手心却发烫。萧彻没再说话,
转身往冷宫深处走。走了两步,他忽然停住,背对着我:“御花园的假山下,有株百年紫藤。
”我猛地抬头。他已走远,玄色囚衣在风雪里缩成个黑点。我攥紧那枚绣针,针尖刺破掌心,
渗出血珠。御花园。紫藤。线索终于有了。嬷嬷的斥骂声从远处传来,我把残片藏进袜底,
快步往洗衣处跑。脚下青石板冻得发硬,我每一步却踩得很稳。只要找到绣谱,
只要萧彻肯信我,我就能从这冷宫里,撕开一道口子。3冷宫里的风还没褪尽。
我攥着那半枚绣针,藏在袖口。要把消息递出去。太后的寿屏绣坊,是唯一的机会。
二皇子的心腹掌着坊门,只收身家清白的绣娘。罪臣之女的身份,见光就得死。
更怕遇上谢临舟。他如今管着绣坊安保,那双眼睛,毒得很。灶房后的草灰堆,
我抓了一把往脸上抹。原本白皙的肤色,顿时成了土灰色。手背那道谢临舟留下的烫伤疤,
也用布条缠了。绣坊外排着长队,管事拿着名册,脸拉得老长。“身家不清白的,趁早滚!
”轮到我时,他瞥都没瞥:“会绣什么?”“略懂些皮毛。”我低头,声音压得粗哑。
“皮毛?”他嗤笑,“这可是贡品,不是乡下丫头的绣绷子。”我没说话,摸出藏好的丝线。
指尖捻着一根孔雀蓝,猛地劈成十二股。最细的那缕,比发丝还轻。管事的眼眯了眯。
我取过他案上的残绢,银针翻飞。不过三息的功夫,一朵兰花落在绢角,小得像指甲盖。
不细看,竟以为是绢料本身的纹路。“劈线绣?”管事的声音变了调。这种技法,
早快失传了。他喉结滚了滚:“你叫什么?哪里人?”“陈晚秀,乡下来的。”我垂着眼。
“没户籍?”“遭了灾,家里人都没了。”他盯着我半晌,突然扬手。“进去吧。”“记着,
守规矩。”绣坊里暖意融融,丝线的味道呛得人发晕。我刚找了个角落站定。
身后传来脚步声。很重。带着金戈铁马的气。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是谢临舟。“都抬头。
”他的声音,比当年在苏府审我时,更冷了些。我跟着人群低头,膝盖弯得极低。
几乎要贴到地面。视线里,出现一双皂靴。停在我面前。“抬起头。”我的指尖发颤,
攥紧了袖口的布条。“大人。”我声音更哑了,“小女……小女怕生。”“怕生?
”他笑了声,带着冰碴子,“刚才在门口,可不是这模样。”管事赶紧打圆场:“谢大人,
这丫头是个民间奇人,劈线绣绝了。”谢临舟没理他。皂靴又往前挪了半寸。“手。”他说。
我的后背瞬间湿透。那道疤,绝不能让他看见。我慢慢抬手,故意让袖口往下滑了滑,
刚好遮住手背。“大人,小女笨手笨脚的。”指尖在发抖。他的目光,
像刀子似的刮过我的手腕,停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下一秒就要被拖出去。“罢了。”他转身。
“盯紧些。”脚步声远了。我跪在地上,膝盖硌得生疼。却死死咬着唇,没敢出声。
管事过来拽我:“还愣着?进去干活!”我被他推了一把,踉跄着往里走。眼角的余光里,
谢临舟站在廊下,背对着我。玄色的官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我低头,快步钻进绣架堆里。
手心里的汗,已经浸透了那半枚绣针。进来了。接下来,要找到那批贡品云锦。还要,
避开谢临舟的眼睛。难。可我没有退路。我和萧彻,算半个同盟了。
他在冷宫给了我御花园紫藤的线索。便是默许了合作。可他如今是阶下囚。
被二皇子的人盯着,连只苍蝇都飞不近身。密信若直接给他,等于把刀递到二皇子手里。
萧彻的旧部还在暗处。只有他们,能拿着密信里的证据。在太后寿宴上,给二皇子致命一击。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在绣坊里捏着那半枚绣针,指尖的伤又裂开了。血珠滴在丝线上,
像极了那天在冷宫,他转身时,玄色囚衣上沾的雪。他信我能藏好密信。我便信他的旧部,
能接得住。4烛火在铜台里跳了跳。我盯着寿屏背面的云纹,指尖发麻。
已经是第三个通宵了。绣坊的梆子敲了两下。离收工只剩一个时辰。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管事查岗。我赶紧把绣绷往阴影里藏。指尖刚碰到丝线,针扎进指甲缝,血珠滴在白缎上,
像颗碎星。陈晚秀,管事的声音在门外炸响。寿屏收尾了?快、快好了。
我含着泪应,把带血的指尖塞进嘴里,铁锈味混着丝线的腥气,直冲脑门。她推门进来时,
我正咬着线头打结。目光扫过寿屏,像刀子刮过。太后寿辰就剩三天,可别出岔子。
不敢。我低头,遮住眼里的慌。她不知道,这云纹褶皱里藏着三条人命。
二皇子与边将的密会坐标,全在这几针里。管事走后,我掀开云纹的一角。
用劈线绣法分出来的丝线,细得像头发,银灰色,在烛光下几乎隐形,
只有斜着照过来的月光,才能映出字迹。手指抖得厉害。前几日被针扎破的伤口还没好,
又添了新伤,血把丝线都染红了。你这手怎么了?隔壁绣娘探过头,看见我满手的伤。
要不要歇会儿?我替你盯着。我摇摇头,把绣绷往怀里拢了拢。没事,老毛病了。
她不知道,这绣品要是被搜出来。整个绣坊的人,都得陪我掉脑袋。梆子敲到第三下时,
终于绣完了。我扶着桌沿站起来,腿麻得像灌了铅。刚想把寿屏翻过去,门外传来吆喝。
搬寿屏的侍卫到了!心猛地提到嗓子眼。萧彻的人来了?可还没告诉他怎么看密信。
眼角瞥见桌角的墨砚。我咬了咬牙,手一歪,墨汁泼在寿屏右下角,黑了一大片。哎呀!
我故意喊得尖利。手里的帕子往墨渍上按,趁机把早就写好的纸条捏在掌心。管事冲进来,
脸都绿了。你疯了!这可是要呈给太后的!我、我赔罪……我扑通跪下。
余光看见两个侍卫走进来,其中一个腰间挂着玉坠。是萧彻说的记号,月牙形。
侍卫来搬寿屏时,我故意撞了他一下。纸条顺着袖管滑出来,落进他靴筒。
他低头看我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惊,很快又恢复木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还愣着?
管事踹了我一脚。还不快去拿清水洗!我爬起来时,看见那侍卫正抬寿屏,脚步顿了顿,
往西边偏了偏,那里有扇小窗,月光斜斜地照进来,正好能映出云纹里的字。
他抬着寿屏往外走时。我听见靴底碾过石子的轻响。像在说:收到了。清水泼在墨渍上,
晕开一片黑。我盯着水里自己的影子,满手的伤,红得刺眼。但没关系。密信送出去了。
这双手,暂时还能留着。5寿屏送进二皇子府的第三天。我正在绣坊收尾剩下的帕子。
两个带刀侍卫忽然闯进来,直接架住了我的胳膊。二殿下有请。他们的声音像淬了冰,
不容分说地拽着我走。绣坊里的其他绣娘吓得噤声,有人手里的绣花针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我被拽出绣坊时,特意回头看了眼。墙角那盆兰花,是我前几日刚绣好的样品,
针脚里藏着给萧彻的信,说寿屏已安全送出。但愿他能看到。侍卫把我扔进偏殿时,
膝盖磕在金砖上,疼得钻心。抬头就看见二皇子坐在上首,手里捏着块放大镜,
正对着寿屏的边角看。陈晚秀,他头也没抬。这云纹的针脚,你自己看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猛地一沉。是我绣密信时,故意打乱的那几针,原以为藏得隐蔽,
竟还是被发现了。回殿下,我强压着慌,声音发颤。是臣女手艺不精……
手艺不精?他忽然笑了,把放大镜扔在桌上。镜片撞在木头桌上,裂了道缝。
本宫怎么听说,你最擅长的就是‘劈线绣’?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他果然查过我。
谢临舟。二皇子忽然扬声。谢临舟从殿外走进来。玄色官袍下摆沾着点尘土,
像是刚从外面赶回来,手里,握着柄烧红的烙铁。烙铁头的红,映在金砖上,
像一滩凝固的血。寿屏上的针脚,二皇子慢悠悠道。到底藏了什么?说出来,
饶你不死。我咬着唇,没说话,脑子里飞速转着。不能提萧彻,不能露身份。
谢临舟往前迈了一步。烙铁的热气扑到我脸上,灼得皮肤发疼。二殿下的耐心有限。
他的声音很低,眼神却往我手背扫了一眼。那一眼极快,像在提醒我什么。说不说?
他把烙铁举高了些。红得发亮的烙铁尖,离我的脸只有半尺。再不说,这张脸,
就别想要了。我看着他握烙铁的手指。指节泛白,却在微微颤抖。不是怕,是在等。
等我接戏。我说!我突然尖叫出声,眼泪瞬间涌出来。是我做的!我贪财!
二皇子挑了挑眉,示意谢临舟停手。我扑通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额头撞在金砖上,
发出闷响。我偷了绣坊的金线!混在寿屏里想偷偷藏起来……殿下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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