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物是会说话的(胡恒豪胡恒豪)热门网络小说_最新完本小说器物是会说话的(胡恒豪胡恒豪)

器物是会说话的(胡恒豪胡恒豪)热门网络小说_最新完本小说器物是会说话的(胡恒豪胡恒豪)

作者:后无流繧

其它小说连载

悬疑灵异《器物是会说话的》,讲述主角胡恒豪胡恒豪的爱恨纠葛,作者“后无流繧”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男女主角分别是胡恒豪的悬疑灵异,爽文,职场,年代,推理全文《器物是会说话的》小说,由实力作家“后无流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40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8-04 12:43:05。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器物是会说话的

2025-08-04 18:09:45

指尖下的釉面,冰凉,光滑得近乎虚假。乾隆年制豆青地粉彩冰梅纹橄榄瓶,

在恒温恒湿的射灯下流转着柔润的光泽。冰裂纹细密如织,梅花粉嫩鲜活,

底款“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筋骨遒劲。满室衣香鬓影的低语,

都成了这幅静物画的背景音。胡恒豪的指腹,却沿着那冰梅纹的枝干,

极其细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移动,最终停在了一片繁复花瓣的釉下。不是看。是“听”。

听那些被高温熔融、又被漫长时光囚禁在釉层下的微小气泡。

它们破裂、塌陷、边缘氧化形成的次生晕……如同死亡留下的独特年轮。

这只瓶子的“死亡时间”,比它瓶底骄傲宣称的出生年份,足足晚了二百年。“胡老师?

”身旁戴着白手套的助理,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催促。拍卖预展时间宝贵。胡恒豪收回手,

指尖残留着那层虚假温润的触感。他没说话,转身走向鉴定台。铺开雪白的鉴定书,

拿起蘸饱墨汁的小楷狼毫。笔尖悬停,墨滴将落未落。

他能感觉到背后射来的目光——翰墨轩拍卖行的经理钱荣,正端着香槟,隔着人群,

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像探照灯,牢牢锁在他笔尖。笔落。“胎骨疏松,修足僵硬,

非典型乾隆工。”“冰梅纹饰描摹刻意,缺乏灵动气韵。”“釉下气泡群次生晕形态,

呈典型晚清至民国特征。”“结论:清晚期仿乾隆精品,非官窑,

市场估价:RMB 80,000 - 120,000。”最后一笔落下,力透纸背。

胡恒豪搁下笔,墨迹未干。钱荣脸上的笑容瞬间冻住。他分开人群,大步走来,

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异常刺耳。他一把抓起那张墨迹淋漓的鉴定书,只看了一眼,

额角的青筋就猛地一跳。“胡恒豪!”钱荣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砂纸摩擦,

带着淬毒的寒意,“你眼睛是长在头顶上,还是被蛤蟆油糊住了?乾隆本朝的精品!

翰墨轩今年秋拍的扛鼎之作!你写个晚清仿?八十万?!

”他猛地将鉴定书拍在胡恒豪面前的桌面上,雪白的纸张飘落,

墨迹未干的字迹被震得模糊一片,唾沫星子溅在“80,000”的数字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钱荣的手指几乎戳到胡恒豪鼻尖,“保利去年拍的那只同款,

什么价?一千八百万!睁眼说瞎话!我看你是存心砸翰墨轩的招牌!存心跟我钱荣过不去!

”周围的私语瞬间消失,空气凝滞。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小小的鉴定台,

如同看一场即将上演的闹剧。胡恒豪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探究、同情、幸灾乐祸。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上钱荣因暴怒而扭曲的脸。“钱经理,器物会说话。它告诉我,

它没那么老。”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死寂。“说话?”钱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猛地拔高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夸张,让整个预展厅都听得清清楚楚,“器物会说话?

哈哈哈!胡大专家!你是鉴宝还是跳大神?我看你是脑子进了水!被门夹了!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展柜里那只流光溢彩的瓶子,

声音尖利如同裂帛:“这种瞎了眼的玩意写的鉴定书,就是垃圾!翰墨轩不需要!

给我撕了它!”旁边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汉立刻上前,

一把抓起桌上那张墨迹淋漓的鉴定书,看也没看,刺啦几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撕成了几片,

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废纸篓。纸片飘落,像被折断翅膀的鸟。钱荣似乎还不解气,他上前一步,

逼视着胡恒豪,声音压得更低,却更毒:“胡恒豪,我告诉你,翰墨轩这碗饭,你吃到头了!

抱着你那些‘会说话的器物’,给我滚!现在就滚!看见你这张晦气脸就倒胃口!滚!

”最后那个“滚”字,如同淬了冰的鞭子,狠狠抽在胡恒豪脸上。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胡恒豪的指关节捏得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死死地盯着钱荣那张因得意和暴戾而涨红的脸,盯着那副反射着冰冷灯光的金丝眼镜。

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但他没有动。只是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昂贵的香氛和钱荣身上浓烈的古龙水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他低下头,

不再看任何人。弯下腰,不是去捡那些被撕碎的纸片,

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带来的工具:那套价值不菲、曾为无数珍品拂去尘埃的德国进口软毛刷,

那把能分辨最细微开片声响的象牙柄放大镜,那盒特制的无酸棉签……一件一件,

有条不紊地放进旁边一个印着“翰墨轩”Logo的硬壳纸箱里。动作很慢,

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沉重。当最后一件工具放好,他抱起那个半空的纸箱。

纸箱边缘粗糙地硌着他的小臂,分量很轻,却像抱着自己整个被撕碎的职业生涯。

他抱着箱子,挺直脊背,一步一步,穿过死寂的、如同被无形目光冻结的展厅。

自动玻璃门无声滑开,一股裹挟着湿冷雨气的寒风猛地灌了进来,

吹得他单薄的衬衫紧贴在身上,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门外,是深冬的黄昏。

天空是压抑的铅灰色,冰冷的雨丝细密如针,无声地落下,织成一片迷蒙的灰网。

街道上霓虹初上,车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拖曳出破碎的光带。胡恒豪站在高高的台阶上,

没有伞。冰冷的雨丝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额角滑落,流进脖颈,带来一阵激灵。

他抬头望了一眼“翰墨轩拍卖大厦”那几个鎏金大字,

在雨幕中依旧散发着财富与权威的冰冷光芒。然后,他低下头,抱着那个纸箱,一步一步,

稳稳地走下台阶。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地砖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他汇入街头行色匆匆的人流,

背影在灰蒙蒙的雨幕和闪烁的霓虹中,很快变得模糊,最终消失不见。只有那冰冷的雨,

持续不断地落下,冲刷着光洁的台阶,仿佛要洗去刚才发生的一切痕迹。

* * *“宝华阁”的霓虹招牌在古玩城入口处闪烁,廉价而俗艳。

空气里混杂着尘土、劣质线香、油炸食品和无数旧物散发出的、难以名状的陈腐气息。

狭窄的巷道两旁,地摊密密麻麻,褪色的绒布上堆满了铜钱、玉件、瓷片、旧书,真真假假,

鱼龙混杂。摊主们缩在厚棉袄里,揣着手,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

胡恒豪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摊位前。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抵御不了深冬的寒意,

肩膀被细雨打湿了一片深色。面前摊开的绒布上,

杂七杂八地堆着些破铜烂铁:生满绿锈的铜锁,缺了腿的锡壶,几枚字迹模糊的铜钱,

还有一块黑乎乎、沾满泥垢、巴掌大小的方形铜疙瘩,

被随意地压在一个生了锈的旧秤砣下面,充当着垫脚的角色。摊主是个干瘪老头,

裹着脏兮兮的军大衣,揣着手靠在墙根打盹,对胡恒豪的驻足毫不在意。

胡恒豪的目光掠过那些杂物,最终落在那块垫秤砣的铜疙瘩上。他伸出手指,没有直接去拿,

而是用指甲,极其小心地,在那铜疙瘩边缘一处泥垢相对薄弱的凹陷处,轻轻刮了一下。嗤。

一小片黑褐色的硬痂被刮开,露出下面截然不同的质地——不是青铜氧化后的绿锈,

而是一种经过特殊处理、刻意模仿古铜的深褐色皮壳。刮开的瞬间,

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点酸涩的化学气味逸散出来,混杂在古玩城浑浊的空气里,

几乎难以察觉。胡恒豪的指尖在那刮开的微小区域停顿了一下。

指腹的触感传来极其细微的信息:皮壳的厚度、层次、硬度……他收回手,

目光平静地看向打盹的摊主。“老板,”胡恒豪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指了指那块铜疙瘩,

“垫秤砣这个,怎么卖?”老头掀开眼皮,浑浊的目光在胡恒豪那身旧夹克上扫了一圈,

又落在那块黑乎乎的铜块上,鼻子里哼出一声:“那个?压秤砣的废铜,你要它干嘛?

”“看着厚实,拿回去当个镇纸,或者…练练手除除锈。”胡恒豪语气平淡,

带着点漫不经心。老头咂咂嘴,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三十。废铜价。”胡恒豪没还价,

从旧夹克内袋里摸出一个磨得发亮的旧皮夹,抽出三张十元的纸币,递了过去。老头接过钱,

随意地塞进怀里,又闭上了眼,仿佛完成了一桩微不足道的交易。胡恒豪这才伸出手,

将那块沾满泥垢的铜疙瘩从秤砣下拿了出来。入手沉甸甸的,冰凉。他毫不在意那脏污,

从旁边口袋里摸出一小包纸巾,抽出一张,又拧开随身带的半瓶矿泉水,

倒了一点水在纸巾上,浸湿。然后,他蹲在原地,就着地摊昏暗的光线,用湿润的纸巾一角,

极其专注地、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铜疙瘩边缘他刚才刮开的那一小片区域。湿纸巾拂过,

深褐色的皮壳被润湿,显露出更清晰的质地。胡恒豪的动作很慢,很轻,

如同在修复一件稀世珍宝。随着污垢被一点点拭去,那深褐皮壳下,

化形成的斑点、以及几处极其隐蔽、被巧妙掩盖的现代工具留下的细微擦痕……如同密码般,

在胡恒豪眼中清晰地呈现出来。咸同光三朝。清晚期仿古做旧的典型手法。

刻意模仿汉印风格,但刀法犹豫,线条绵软,边款更是漏洞百出。

他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嘲弄。他停止了擦拭,

将这块依旧脏污的铜印握在手里,感受着那沉甸甸的、虚假的分量。就在这时,

旁边摊位一个正在用手机看新闻直播的摊主,突然“咦”了一声,声音不大,

却像颗石子投入死水:“嘿!快看!翰墨轩出事了!那个天价的宣德龙纹罐!上新闻了!

”胡恒豪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没有抬头,但握着铜印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收紧了几分。

手机直播的声音被刻意放大,带着点电流杂音,

在嘈杂的古玩城巷道里显得有些突兀:“……据收藏家李先生透露,

一周前于翰墨轩拍卖行以三千七百万元人民币天价拍得的明宣德青花海水龙纹罐,

在私人展厅展示期间,罐体内部竟渗出可疑的红色锈迹!经权威机构紧急检测,

确认该锈迹含有大量现代工业化学染料成分,

与宣德青花瓷胎釉成分及数百年自然氧化特征严重不符!翰墨轩拍卖行涉嫌拍出惊天赝品,

目前已被相关部门介入调查,拍卖行经理钱荣已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

本台将持续关注……”直播的声音还在继续,周围几个摊主已经凑过去议论纷纷,

惊叹、幸灾乐祸、猜测,各种声音交织。胡恒豪依旧蹲在原地,仿佛周遭的喧嚣与他无关。

他缓缓摊开手掌,那块深褐色皮壳包裹的铜印静静躺在掌心,沾着泥垢,

像一块刚从坟墓里挖出来的、毫不起眼的陪葬品。他低下头,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

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器物……是会说话的。

”手机直播的电流杂音在古玩城浑浊的空气里撕开一道口子,像钝刀子划破了油布。翰墨轩,

天价宣德罐,化学染料渗出……钱荣被带走……这些词如同滚烫的烙铁,

烫在周围摊主骤然兴奋起来的议论声浪里。胡恒豪蹲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忘在角落的石像。

冰凉的铜印攥在手心,深褐色的皮壳下,那些刻意模仿的岁月痕迹硌着指腹。他缓缓站起身,

旧夹克的湿冷贴在背上,激得他微微一颤。他没看那喧闹的中心,目光扫过眼前的地摊,

扫过那些蒙尘的、真伪难辨的旧物,

最终落在摊主那张昏昏欲睡、仿佛天塌下来也与己无关的脸上。“老板,

”胡恒豪的声音不高,穿透了旁边的嘈杂,“这铜疙瘩,我收了。”老头掀开眼皮,

浑浊的眼珠瞥了他一下,又闭上,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含糊的音节,算是知道了。

三十块钱的交易,在这真假厮杀的泥潭里,连个水花都算不上。

胡恒豪将铜印揣进旧夹克的内袋,沉甸甸地贴着肋骨。他没再停留,

抱着那个装着最后一点家当——几件磨损的工具和几本翻烂的图录——的纸箱,

转身汇入了古玩城更深处狭窄、幽暗、弥漫着更浓重陈腐气味的巷道。

* * *城中村的握手楼像一丛丛营养不良的蘑菇,挤在城市的褶皱里。

胡恒豪的“窝”在最深处,窗户对着永远弥漫着油烟和争吵的狭窄天井。桌上,

屏幕碎裂的手机幽幽亮着,旁边是那块沾着泥垢的铜印。纸箱放在墙角,

像一个被遗弃的墓碑。手机银行APP的界面冰冷:余额 346.58。

下个月的房租像悬在头顶的铡刀。他拧开台灯,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桌面。拿起那块铜印,

拧开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倒了一点在掌心,就着水,用拇指指腹蘸湿,

极其缓慢、极其专注地在铜印边缘一处深褐皮壳相对薄弱的地方,开始擦拭。没有纸巾,

没有专业溶剂,只有手指的皮肤和清水。水混着泥垢,在指腹下变成深褐色的泥浆。

他擦得很慢,像在剥离一层凝固的时间。指腹感受着皮壳的细微起伏,

感受着下面金属的硬度与纹理。一点,又一点。深褐色的伪装被水润湿、软化、推开。

昏黄的灯光下,被擦拭干净的区域,

露出了铜印真正的底色——一种被刻意做旧掩盖的、相对明亮的黄铜色。更重要的是,

在这片洁净的金属表面,

极其清晰地显露出几道极其细微、几乎被皮壳完全覆盖的、短促而平行的划痕!

胡恒豪的动作骤然停止。他拿起桌上那把边缘磨得光滑的廉价放大镜,凑到眼前。

放大镜的倍数有限,但在昏黄光线下,那几道划痕被放大后,

种极其特殊的形态:短促、密集、底部带着极其细微的、如同针尖反复戳刺留下的点状凹陷!

这绝不是自然磨损或古代工具留下的痕迹!这是典型的现代高速微型电动雕刻针,

在操作不稳或材质过硬时,才会留下的“跳刀”痕!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他放下铜印,手指因为激动和寒冷而微微颤抖,

在手机浏览器里飞快输入关键词:翰墨轩 宣德青花海水龙纹罐 赝品特征。

新闻图片加载缓慢。

一张高清特写终于出现:正是那只天价龙纹罐内部渗出的、刺目的红色锈迹!报道文字下方,

引用了初步检测机构的非正式描述:“锈迹呈点状及不规则细线状分布,

区域可见密集针孔状渗透点……”胡恒豪的目光死死钉在“密集针孔状渗透点”这几个字上。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点状…针孔状…他猛地抓起桌上那块铜印,再次凑到放大镜下,

死死盯着自己擦拭出的区域——那几道短促划痕底部,

同样密集的、如同针尖戳刺的点状凹陷!手法!

是同一种极其特殊、极其隐蔽的现代做旧处理手法留下的痕迹!

一种为了模仿数百年自然侵蚀效果,

却因为工具特性和操作者习惯而暴露的、独一无二的“指纹”!铜印的做旧,

是为了让它“变老”,卖出“古物”的价钱。龙纹罐的做旧内部渗透化学染料,

也是为了让它“变老”,卖出“古董”的天价!而这两者,竟出自同一种“手艺”!

一个巨大的、冰冷的漩涡在胡恒豪脑海中成型。这不是巧合!翰墨轩的惊天赝品,

背后牵连的,恐怕远不止一个钱荣!这铜印,像一块无意中从巨兽身上剥落的鳞片,

露出了下面盘根错节的黑暗根系!他需要证据!更直接的证据!需要知道这只“手”,

除了在铜印和罐子上留下痕迹,还在哪里动过?记忆碎片在冰冷的空气中碰撞。

钱荣…翰墨轩…拍卖…赝品…做旧…铜印…摊主…古玩城…摊主!

那个裹着脏军大衣、对三十块钱交易都爱答不理的干瘪老头!那块铜印,是他摊上的东西!

是从哪里来的?是收的?还是…有人让他放在那里,等着“识货”的人?

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攫住了胡恒豪。他抓起那块铜印,揣进怀里,连外套都顾不上穿,

拉开门就冲进了城中村湿冷漆黑的夜色里。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单薄的衬衫瞬间被浸透。* * *古玩城的夜,是另一副面孔。白天的喧嚣褪去,

只剩下巨大的卷帘门投下的沉重阴影和角落里流浪猫翻找垃圾的窸窣声。胡恒豪凭着记忆,

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回白天那个角落摊位。摊位空空如也。那块脏兮兮的绒布被收走了,

地上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碎屑。那个裹军大衣的老头,不见了。胡恒豪的心猛地一沉。

他环顾四周,死寂一片。只有远处“宝华阁”的霓虹招牌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烁着,

投下变幻的光影。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

眼角余光瞥见旁边一条更窄、堆满废弃木架和破纸箱的巷道深处,似乎有一点微弱的光亮,

还有隐约的、压低的争执声。胡恒豪屏住呼吸,像影子一样贴着冰冷的墙壁,

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就他妈这点?!打发叫花子呢?!

”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男声,充满了不耐烦和戾气。

“辉…辉哥…真…真没了…”是那个干瘪老头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

“那…那东西就卖了三十块…您…您知道的…地摊货…值不了几个钱…”“放你娘的屁!

”被称作辉哥的男人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压下去,像被掐住了脖子,“老东西!

别以为我不知道!‘宝华阁’后门卸的货!‘瘸子刘’经的手!让你摆出来钓人的!说!

白天谁买走了?!”胡恒豪的心跳骤然加速!宝华阁!瘸子刘!钓人!

“是…是个生面孔…”老头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穿得破破烂烂…就…就买了那垫秤砣的铜疙瘩…别的啥也没看…”“铜疙瘩?

”辉哥的声音带着狐疑,“长什么样?

“就…就一块黑了吧唧的铜块…方不方圆不圆的…压秤砣都嫌它不平整…”老头努力描述着。

“妈的!废物!”辉哥似乎骂了一句,“滚!下次再他妈弄丢东西,

老子把你那些破烂全点了!”一阵推搡和压抑的呜咽声。接着是脚步声朝着巷子另一头远去。

胡恒豪贴在墙角的阴影里,一动不动,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只剩下老头压抑的啜泣声。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压下翻腾的心绪。他整理了一下单薄的衬衫,

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然后才慢慢走出阴影,朝着巷子深处那点微弱光亮走去。

老头蜷缩在一个废弃的配电箱后面,旁边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

昏黄的光线映着他沟壑纵横、布满惊惧的脸。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

像抱着最后的救命稻草。“老板。”胡恒豪的声音在寂静的巷道里响起,不高,

却把老头吓得猛地一哆嗦,帆布包差点脱手。“谁?!”老头惊恐地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在昏暗中努力辨认。“白天买你铜印的。”胡恒豪走近几步,

停在烛光边缘的阴影里,“东西,我带来了。”他从怀里掏出那块铜印,

在昏黄的烛光下晃了晃。老头的眼睛瞬间瞪大,惊恐地看着胡恒豪,又看看他手里的铜印,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别怕,”胡恒豪尽量让声音显得平和,“我不是辉哥的人。

我只想知道,这东西,是谁让你摆出来的?‘瘸子刘’是谁?‘宝华阁’后门,

又卸的什么货?”老头的眼神剧烈地挣扎着,恐惧和一种根深蒂固的求生本能在他脸上交织。

他看了看胡恒豪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又看了看他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力量的眼睛,最终,

求生的欲望压倒了恐惧。他咽了口唾沫,

烂铁的价卖…特别是…特别是懂行的…或者…或者看起来不对劲的…”老头的声音越来越低,

充满了后怕,

的…看看有没有‘鼻子特别灵’的狗嗅过来…我…我不敢不照做啊…”胡恒豪的心沉了下去。

“上面”?宝华阁?瘸子刘?钓“鼻子灵”的?这分明是在筛查!

筛查可能发现翰墨轩赝品关联线索的人!自己白天的出现,

买下这块带着独特“指纹”的铜印,恐怕已经惊动了暗处的毒蛇!“辉哥呢?他又是谁?

”胡恒豪追问。“辉…辉哥是…是‘宝华阁’养着的人…”老头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恐惧,

“专门…专门处理‘不听话’和‘尾巴没扫干净’的…心狠手辣…”就在这时!“嘀嗒。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水滴落在金属上的声音,从胡恒豪身后巷口的方向传来。

胡恒豪全身的汗毛瞬间炸起!一股冰冷的危机感如同毒蛇般缠上脖颈!他想也没想,

猛地向前一扑,同时反手将那块铜印狠狠砸向巷子深处堆放的废弃木架!“哗啦——!

”铜印砸在木架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腐朽的木架应声坍塌,扬起一片灰尘!

几乎在同一瞬间!“噗!”一声沉闷的、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射击声,撕裂了巷道的死寂!

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擦着胡恒豪扑倒时扬起的衣角,

狠狠钉入了他刚才站立位置后面的砖墙,发出“噗”的一声闷响,砖屑四溅!

老头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连滚带爬地缩进配电箱后面,死死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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