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下，我徒手剥好了50只蟹。
小山堆似的蟹肉摆在桌面，我面无表情地擦了擦鲜血淋淋的双手。
“可以给我钱了吗？”
陆西语气慵懒。
“沈书婷，刚忘记告诉你了。”
“这个包厢，每个人低消是50万。”
“你剥的这些，才只够交入场费。”
我如坠冰窟，头脑一阵眩晕，往后踉跄了几步。
而就在此时，医院的电话打进来了。
“沈女士，您女儿的手术还做吗？
我们最多只能撑10分钟了。”
我怕得发抖。
按下免提，让医生再次重复刚才的话。
“陆西，我求你了。”
“女儿危在旦夕，你就借我50万，行吗？”
陆西点了根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AA制生活，不能被任何事情打破，这是约定好的。”
我攥紧手指，冲他低吼。
“可圆圆也是你的女儿！”
陆西动作一顿，拿烟的手颤了颤。
我看出他眼底情绪的转变，喉咙一热，生出几分期待。
然而，陆西的女秘书开口了。
“陆总，您不是上个月才带您女儿去做了全身检查吗？”
“怎么就突然病危了呢？
好难猜哦。”
我明显看见陆西松了一口气。
他很快恢复到了从前的冷酷，淡淡地说。
“你只是想借圆圆的手，来搅乱AA制生活，我不会如你所愿。”
我怒极反笑，连连点头。
“好好得很。”
我转头走出包厢，颤抖着拨通了婆婆的电话。
婆婆很快接通。
我迅速说了事情经过，求她借钱救命。
“圆圆可是陆家单传独女，绝对不能有事！”
婆婆语气焦急：“书婷你别怕，妈现在就转钱给你。”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的心稍微安了安。
可守在屏幕前足足三分钟，我都没收到转账。
我心头一紧，怕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身后，包厢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陆西带着女秘书，缓缓走出。
“别白费功夫了，妈不会给你转钱。”
“AA制生活必须贯彻到底，你不可能多花陆家一分钱。”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呼吸一滞，希望再一次被扑灭，泪水如泉喷涌而出。
“陆西，这么多年我陪你睡，满足你的一切性要求。”
“这些，能不能按市场价折现给我。”
说完最后一个字，我的脸涨红到了脖子。
陆西瞳孔微震，他咳嗽了几下。
随即道。
“这不算。”
“你也爽了不是吗？
更何况，买套的钱我也A给你了。”
话音落下，他身旁的女秘书忍不住掩嘴轻笑。
“沈小姐，你怎么好意思向陆总提这种要求？”
“难道你自轻自贱到认为自己是卖身的？”
员工们也跟着她一起低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街边小丑。
我紧嚼下唇，双手死死握成了拳头。
很想转身就走，可我知道，我不能。
“求你了，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借50万给我，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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