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凌后，我用成绩打他们的脸(一种空气)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被霸凌后，我用成绩打他们的脸全文阅读

---高二最后一个学期末尾，空气里浮动着一种沉闷的粘稠感，像即将凝固的胶水，

压在每个人的呼吸上。期末考像一座沉重的大山，阴影覆盖了整个年级，

连走廊里平日喧闹的追逐都变成了贴着墙根的匆匆脚步，带着一种压抑的安静。宿舍里，

那点仅存属于青春的热乎气儿，也似乎被期末的重压彻底挤干了。八张床铺，八个人，

各自盘踞在自己的小方块天地里。翻书的哗啦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还有偶尔几声刻意压低的咳嗽，成了这片空间的主旋律。空气沉甸甸的，

仿佛吸进去的不是氧气，而是一团团带着湿意的棉花。

宿舍长王薇的声音突兀地撕破了这片诡异的安静，带着一贯的强硬的腔调：“哎，

都停一下啊。毕业照的钱，每人三十五，收齐了我好一起交给生活委员。

”安静的空气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翻书声、笔尖声瞬间消失。

几道目光从各自的书本或床帘缝隙里投过来，落在我身上，又飞快地移开，

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回避。我能感觉到那短暂的视线接触，像细小的针尖轻轻刺了一下皮肤，

随即消失，留下一种挥之不去的微麻。我垂下眼，盯着自己摊开的数学练习册，

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符号模糊成一片深色的墨团。王薇开始挨个收钱。

脚步停在离我最近的楚瑜床边，楚瑜是那种天生带着点优越感的女生，家境好，人缘广，

声音清脆得像摇动的银铃，此刻那声音里却掺着点别的东西。“薇薇，”楚瑜的声音不大，

却足够让整个宿舍都听清，“咱们拍毕业照，是不是也得讲究个集体氛围呀？

别到时候照片出来，有人板着张脸，或者心不在焉的，多扫兴，多影响整体效果，

你说是不是？”空气彻底凝滞了。没人接话，但那种无声的压迫感像一张湿透的厚毯子，

劈头盖脸地蒙了下来，沉重地裹住我。我能感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像无数根隐形的线，

从四面八方悄然汇聚过来，牢牢钉在我低垂的头顶上。背上似乎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

贴着薄薄的校服布料，带来一阵黏腻的冰凉。我依旧低着头，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练习册的页脚，纸张边缘被揉搓得起了毛边，微微卷曲。

指尖下的触感粗糙而真实，王薇的脚步声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楚瑜床边短暂地停留。然后，

那脚步声绕开了我，径直走向了下一个人。仿佛我坐着的这张床铺，连同床上的人，

只是一团不值得费心的空气。钱币递过去时发出的轻微摩擦声，王薇低声确认名字的声音，

此刻都变得异常清晰刺耳。每一次交接，都像一根小锤子，

不轻不重地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我始终没有抬头，

视野里只有自己校服裤子上一小片洗得发白的蓝色布料，

以及裤缝边缘一道磨得起了毛球的线头。宿舍里只剩下纸张翻动和笔尖摩擦的沙沙声，

比之前更响，更密，带着一种刻意的专注，

仿佛要把刚才那片刻的停顿和无声的驱逐彻底掩盖过去。那沉重的寂静，却如同实质的墙壁，

将我牢牢地困在了角落这张小小的书桌前。每一天的晚自习我都感觉如芒在背，

空气中总有一些目光在偷偷地看向我。这天晚上，我的心没来由的感觉很慌张，

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直到晚自习结束的铃声打破教学楼沉闷的氛围，

我才从那种令人窒息的粘滞感里挣脱出来，然后几乎是逃离般地冲回宿舍。走廊里灯火通明，

人声嘈杂，嬉笑打闹声从各个敞开的门里涌出来，像一层喧闹的泡沫。

可当我的手触到自己宿舍冰凉的门把手时，那些声音仿佛瞬间被吸走了，

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咚咚擂鼓的闷响。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宿舍里灯火通明，亮得晃眼。

然而，里面空荡荡的。不是没人回来的那种空，是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的空。

属于我的那张靠窗的下铺，上面光秃秃的，只剩下深棕色的床板，

像一张咧开嘲讽的、没有牙齿的嘴。床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在惨白的灯光下异常刺目。

旁边属于我的小书桌也空了，桌面空无一物，残留着几道浅浅的、未被完全擦掉的笔痕。

另外七张床铺，铺盖卷得整整齐齐，枕头端正地摆放着，蚊帐低垂，

透出里面隐约的人形轮廓和暖黄的光晕。书桌上堆着书本、水杯、小镜子……满满当当，

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只有我这一角，像被橡皮擦粗暴地抹去，留下一个突兀的、冰冷的空白。

我僵在门口，手里还捏着晚自习用的笔记本，硬硬的封面硌着掌心。脑子里一片混乱的嗡鸣，

像是信号不良的收音机。没有通知，没有一句解释，甚至没有一个眼神的暗示。她们就这样，

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和我的一切，从这个空间里彻底清除了出去。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从脚底迅速窜上来，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从脸上褪去，皮肤绷紧发凉。视线艰难地移动，

扫过那七张安然无恙的床铺，扫过那七张书桌上属于别人的杂物，

最后落回自己那张光秃秃的床板。喉咙里堵着一团又干又涩的棉花，吞咽的动作异常艰难。

我张了张嘴，想发出点什么声音，哪怕是一声困惑的“咦”，或者一句愤怒的质问。但最终，

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流从唇缝里溢出，消散在死寂的空气里。那空床板像一块巨大的磁石，

吸走了我所有的力气和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长达一个世纪。

走廊里传来某个宿舍门被用力关上的巨响，震得门框嗡嗡作响。这声巨响像一根针，

猛地刺破了包裹着我的冰壳。我终于动了。脚步有些虚浮，像踩在棉花上，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那张空床板前。手指试探着伸出去，指尖触到床板表面。

床板上还覆盖着一层细密的灰尘颗粒，那触感真实得近乎残酷。隔壁宿舍的门敞开着，

灯光和说笑声流泻出来。我像个游魂一样挪过去，站在门口。里面是几张陌生的面孔，

正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扎着低马尾的女生抬起头，

看到了我，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你是……？”她迟疑地问。“我……”声音干涩得厉害，

像砂纸摩擦，“宿管老师说……让我搬到这里。”每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女生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同情和了然的神情，很快又收敛了，点点头：“哦，

是林筝啊？我们这刚好有个空床位，在靠门这边上铺。”她指了指靠近门口的一个上铺。

那里也光秃秃的，但至少没有被遗弃的灰尘。“谢谢。”我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没有行李，因为她们把我的东西扔到了阳台的地上。我的被褥、脸盆、暖水瓶……所有东西，

都还在原来的宿舍里。我转过身，像个提线木偶般，

僵硬地走回那个刚刚将我驱逐出来的房间。门虚掩着，

里面的人似乎并未察觉我的离开和返回。推开门，里面的人声戛然而止。

七双眼睛齐刷刷地望过来，目光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平静，

甚至带着点事不关己的漠然。楚瑜正坐在靠窗的床上，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整理额前的碎发，

眼皮都没抬一下。王薇坐在书桌前翻着一本杂志，动作自然得仿佛我只是出去上了个厕所。

我径直走向自己那个被清空的角落，弯腰，

抱起放在床板角落、还没来得及被“清理”掉的被褥卷。布料粗糙的触感摩擦着手臂，

然后又拿起脸盆，里面孤零零地躺着一支牙刷和一小管快用完的牙膏。

最后拎起那个红色的塑料暖水瓶，瓶身温热，但里面的水大概已经凉透了。没有人和我说话，

没有人询问一句。没有人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惊讶或疑惑，

整个宿舍再次陷入那种令人窒息的安静，只有我收拾东西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这些声音在这寂静的宿舍里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我抱着被褥，

胳膊上搭着脸盆，手里拎着暖水瓶，像个狼狈的拾荒者，

一步一步走出这个生活了近两年的地方。走到门口时，

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压抑的嗤笑，短促得如同错觉。我没有回头，

后背的肌肉却瞬间绷紧了。隔壁宿舍的门开着一条缝。我侧身挤进去，

把怀里的东西一股脑放在那张光秃秃的上铺床板上。灰尘被惊起，在灯光下飞舞。

“那个……”刚才说话的眼镜女生，好像叫陈静，指了指靠近阳台的一个空铁皮柜子，

“那个柜子暂时没人用，你可以放东西。”她的语气很平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善意。“嗯。

”我点点头，喉咙依旧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默默地开始铺床单，抖开被褥，

动作机械而缓慢。新室友们继续着她们之前的闲聊，声音不高，

话题围绕着即将到来的高三和某个老师。她们没有刻意避开我，但也没有主动和我搭话，

但是空气中就是有一种无形的、疏离的屏障悄然竖起。我明白，我只是一个意外闯入的过客，

一个被迫接纳的“麻烦”，这间宿舍的温暖与喧闹，与我无关。我把叠好的被子放在床头，

脸盆塞进床下的空档。抬头看了看头顶惨白的吸顶灯管，

又环视了一下这个陌生的、拥挤的空间。

空气里飘荡着一种混合了洗衣粉、饭菜和年轻女孩体味的复杂气息。窗外是沉沉的夜色，

远处教学楼的灯光星星点点。新的“笼子”已经备好，高三，开始了。高三的日子，

我整个人就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冰冷机器，每天都要精准而单调地重复着前一天的动作。

天不亮就被起床哨吵醒，猛地将我从梦境拉出来，拥挤的洗漱间，

永远弥漫着廉价牙膏和潮湿毛巾味道的盥洗室。然后是早自习令人昏昏欲睡的读书声，

接着是一节节被知识塞满的课堂，直到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将疲惫不堪的身体驱赶回宿舍。

唯一的喘息，或者说，唯一能让我稍微找回一点掌控感的时刻，是中午。

当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大部分同学涌向食堂时，我逆着人流，快步走回宿舍。

走廊里喧嚣的人声和饭菜气味很快被甩在身后，推开宿舍门，

里面通常空无一人——新室友们要么还在食堂，要么去了小卖部。

这短暂的、属于我一个人的二十分钟，是洗澡的时间。拧开阳台水龙头上的塑料卡槽，

里面通常躺着几张水卡。宿舍实行水卡公用制，几张卡轮流插在用水的机器上，

谁用完谁放回原处。我通常会挑一张看起来磨损不那么厉害的，拔掉旧的，插上新的，

然后拧开淋浴开关。温热的水流冲刷下来，带走上午积攒的疲惫和教室里浑浊的空气。

水声在安静的宿舍里显得格外清晰，哗哗地响着，像一层保护罩，暂时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只有在这水流之下，紧绷的神经才能得到片刻松懈。水珠顺着头发流下，滑过脖颈、后背，

带走的不只是汗渍，还有那些黏附在皮肤上的、无声的注视和窃窃私语。我闭上眼睛，

任由水流包裹，贪婪地攫取这短暂的安全感。然而，这小小的、仅有的喘息之地，

也并非总是可靠。那天中午，和往常一样，我赶在人群之前回到宿舍。阳台空无一人，

只有阳光透过磨砂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斑。我走到水龙头边，

习惯性地去拧开那个小小的塑料卡槽盖子。盖子很松，轻轻一旋就开了，

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的心却随之一沉。卡槽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张水卡。

是那张最旧的蓝色的塑料卡身，边角磨损得厉害，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芯。

卡面上用黑色记号笔写的宿舍号“306”也模糊了大半。这张卡，是出了名的“坏卡”，

时灵时不灵，常常插上去半天也感应不出水来，得反复插拔好几次，

甚至需要大力拍打机器才能侥幸出水，所以大家都尽量避免用它。我捏起这张旧卡，

塑料边缘硌着指腹。阳台上的其他水卡呢？平时至少还有两三张备用的，

都放在这个卡槽里或者旁边的窗台上。我下意识地四下张望。窗台空无一物。

水槽边缘干干净净，目光扫过阳台角落堆放的几个空脸盆和拖把桶，里面也是空的。

一种熟悉的不安感顺着脊椎悄然爬升，我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瞬间涌上来的慌乱。

也许……也许是谁中午急着用了，忘记放回来？或者拿到别的宿舍借用了？！是的！

应该就是这样的！带着一丝侥幸，我捏着那张旧卡，把它用力插进淋浴器下方的卡槽里。

咔哒一声轻响，卡插到底了。我屏住呼吸，拧开了淋浴开关。没有期待中的水流声。

淋浴喷头沉默着，像一只干涸的眼眶，空洞地对着我，一丝水汽都没有。我关掉开关，

拔出卡，再用力插进去。卡槽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再次拧开开关，但是依旧沉默。重复插卡，

拧开，拔卡，再插，再拧开。动作越来越快，力气越来越大，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塑料卡身和金属卡槽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在寂静的午间宿舍里格外清晰。没有用，

淋浴器像一个冰冷的嘲弄者，看着我花费力气做无用功，但它却纹丝不动。

汗珠从额头渗出来，沿着鬓角滑下，痒痒的。后背的校服衬衫也贴在了皮肤上，黏腻不堪。

午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像细沙无情地从指缝中漏走。二十分钟，只有二十分钟，

再磨蹭下去，等室友们回来，这仅有的洗澡机会就彻底泡汤了。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上心头，

我烦躁地再次用力拍打了一下淋浴器的外壳，金属发出空洞的回响，像是在嘲笑我的徒劳。

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阳台通往宿舍内的小门。门关着，磨砂玻璃后面一片模糊。就在这时，

门似乎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又飞快地合上了。极其轻微的动作，快得像错觉。但那一瞬间，

我仿佛捕捉到门缝后面一闪而过的、带着某种意味的眼神。是看笑话？是幸灾乐祸？

还是纯粹的漠然？分辨不清，但那感觉像针尖刺了一下，让我猛地清醒过来。

不能再耗下去了，我飞快地拔掉那张毫无用处的旧卡，随手扔回卡槽里。它撞击着塑料壁，

发出轻响。顾不上别的了。我端起自己那个淡绿色的塑料脸盆，脚步有些发虚地冲到门口，

一把拉开宿舍门。隔壁宿舍的门关着，我顾不上礼貌了，抬手急促地敲了两下，

几乎是砸上去的。门开了，里面几个女生正围着桌子吃午饭，饭盒摊开，

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味道。开门的是靠门口下铺的女生，叫李雯，她嘴里还嚼着东西，

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林筝？怎么了？”“那个……”我急促地喘息了一下，

声音因为紧张而干涩发紧，“我们宿舍……水卡好像都坏了？我能……接点水吗？

就……洗个澡。”我举起手里的空脸盆，像一个拙劣的乞讨者。李雯愣了一下，

随即侧开身：“哦哦，快进来吧。热水在那边。”她指了指阳台的方向。“谢谢！

”我几乎是冲了进去，直奔阳台的水龙头。拧开开关，温热的水流哗哗地注入盆中。

水声悦耳，像是救赎的福音。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丝。我埋头接水，

脸颊因为刚才的奔跑和紧张而发烫。身后，隐约传来她们压低声音的议论。

“306的水卡又坏了？”“谁知道呢……她们宿舍好像经常这样……”“嘘，

小声点……”那些细碎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但我此刻顾不上细究。

盆里的水很快接了大半。我关掉水龙头，费力地端起沉甸甸的水盆，

冰凉的水温透过薄薄的塑料壁传递到手上。我低着头，避开那些探寻的目光，

匆匆说了声“谢谢”，便端着水盆快步离开。水在盆里晃荡，溅出几滴，落在地上，

洇开深色的水痕。回到自己宿舍，我迅速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

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心跳依旧擂鼓般急促。我把水盆放在地上，

看着里面晃荡的清水，一种混杂着庆幸、屈辱和疲惫的复杂情绪涌了上来。只能这样了。

我蹲下身，拿出毛巾，开始就着这盆来之不易的水，一点点擦拭身体。冰冷的水接触到皮肤，

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澡洗得潦草而匆忙。刚把湿漉漉的头发胡乱擦了几下，

宿舍门就被推开了。新室友们回来了。陈静走在最前面，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面包。

她一眼看到地上那个盛着半盆脏水的脸盆，又看了看我湿漉漉的头发和领口，脚步顿了一下，

脸上掠过一丝欲言又止的神情。“林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刻意的谨慎，“刚才……楚瑜她们宿舍的人，好像……在藏东西。

”我拧毛巾的动作猛地一顿，水珠滴答落回盆里。陈静的目光飞快地扫了一眼宿舍门的方向，

仿佛在确认安全，然后才凑近一点，用几乎耳语的声音继续说：“我回来拿东西，

路过她们阳台。她们宿舍门开着条缝，我看见楚瑜踮着脚，正把什么东西塞，

塞到她们那个顶柜最里面，就是靠墙那个最高的柜子顶上，动作慌慌张张的。”她顿了顿，

脸上带着点不安和困惑：“好像就是几张水卡？蓝色的那种。

”我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握着毛巾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湿冷的布料绞在一起，

冰凉的触感直透心底。顶柜……最高的那个……踮着脚……陈静后面还说了什么，

我完全没听进去。耳朵里嗡嗡作响，像塞进了一万只蜜蜂。原来如此！哪里是什么坏了，

哪里是什么忘记放回，哪里是什么巧合！是藏起来了！是知道我要用，

是算准了我中午会回来洗澡，是故意把唯一能用的卡拿走，只留下那张坏的！为了什么？

就为了让我洗不上这个澡？就为了看我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慌乱失措？

就为了让我不得不去敲隔壁的门，像个可怜的乞讨者？一股冰冷的怒火猛地从脚底窜起，

瞬间烧尽了所有的侥幸和自欺欺人。它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扭曲，烧得指尖都在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