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点像小石子一样砸在岗亭的树脂顶棚上,噼啪作响,汇聚成急促的鼓点,
敲打着我紧绷的神经。我叫陈默,退伍五年,
如今在这片号称“金玉满堂”的高档小区当保安队长。雨水顺着帽檐流下,糊住了视线。
透过朦胧的水帘,我看到小区那气派得不像话的雕花大门口,正上演着一出熟悉的闹剧。
一个穿着明黄色外卖冲锋衣的瘦削身影,像只被围困的小兽,蜷缩在冰冷的雨地里。
他的小电驴可怜兮兮地倒在一边,轮子还在徒劳地空转着。包围他的,
是几辆油光水滑、价格足以顶我十年工资的豪车,嚣张地堵死了所有去路。
几个衣着光鲜、脸上却写满刻薄的男女撑着昂贵的雨伞,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外卖小哥的脸上。“……瞎了你的狗眼!知道我这车漆多贵吗?
你一个月的命都赔不起!”一个顶着啤酒肚、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男人吼得最大声,
手指几乎戳到小哥的鼻尖。
小哥——后来我知道他叫刘小刀——死死抱着怀里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保温箱,
雨水顺着他湿透的头发往下淌,脸色冻得发青,嘴唇哆嗦着,
却还在努力解释:“张…张先生,真对不起!雨太大,路太滑,我…我刹车没捏住,
就…就蹭了一下……”“蹭了一下?”旁边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尖叫起来,
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疼,“我新提的保时捷!一道印子!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穷鬼!
送一辈子外卖你也赔不起!”小刀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不是冷的,
是那种被戳到最痛处的屈辱。他抱着保温箱的手臂收得更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箱子里,是他赖以活命的生计,也是此刻他唯一能抓住的尊严。他抬起头,
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嘶哑:“我…我认赔。您说个数,
我…我分期还,成吗?”“分期?”金链子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嗤了一声,
“你他妈当我是开慈善堂的?现在就给我掏钱!掏不出来,今天别想走!
”周围的几个车主也跟着起哄,污言秽语夹杂着雨声,像鞭子一样抽打过来。
小刀被围在中间,显得那么渺小而无助,雨水顺着他的冲锋衣领口灌进去,
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愤怒到了极点。他抱着保温箱,
像抱着最后一块浮木,眼神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绝望。
一股无名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我天灵盖。这帮人,仗着有几个臭钱,
就能把别人的尊严踩在泥里反复践踏?我一把推开岗亭的门,冰冷的雨水瞬间砸在脸上,
也让我更清醒了些。我大步走过去,硬邦邦的保安制服在雨夜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张先生,李太太,”我的声音不高,但压过了雨声和吵闹,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雨太大了,都消消火。这么堵着大门也不是办法,后面还有车要进。您看这样行不行?
事故责任,该谁的就是谁的,有监控在,跑不了。现在让这位外卖小哥先走,
他的单子超时了,损失更大。后续赔偿,我们物业会协助调解。”金链子张先生扭过头,
油腻的脸上满是不耐烦:“陈队长?你算哪根葱?少管闲事!今天他不掏钱,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我迎着他挑衅的目光,没退半步。雨水顺着帽檐流进脖子,
冰凉一片,但胸口那股火却越烧越旺。“张先生,”我加重了语气,“这里是小区出入口,
不是事故科。您这样堵着,妨碍的是所有业主的通行。如果坚持不走,
我们只能按扰乱公共秩序报警处理了。” 我指了指岗亭上方那个闪着红点的监控摄像头。
提到报警和监控,那几个嚣张的气焰明显弱了几分,互相交换着眼色。就在这时,
一直低着头的小刀,大概是想弯腰去扶他那辆倒地的电驴,动作幅度大了一点,
背上那个鼓鼓囊囊、看起来用了很久的帆布背包猛地一晃!“哐当!
”一个沉甸甸的、闪着奇异金属光泽的银白色方块,从没拉严实的背包口滚了出来,
重重地砸在湿漉漉的地砖上。雨水冲刷着它冰冷光滑的表面,那金属质感异常独特,
在小区门口惨白的景观灯照射下,反射出一种非金非银、近乎液态般的冷冽光芒,
边缘还带着几个看不懂的、精密内陷的接口和散热孔。它安静地躺在那里,
却瞬间像一块强力磁铁,吸走了所有人的目光,连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金链子张先生离得最近,他下意识地弯腰想去捡,嘴里还嘀咕着:“这什么玩意儿?
值钱不……”“别动!”小刀的反应快得惊人,几乎是扑了过去,
一把将那银白色的方块紧紧护在怀里,动作迅猛得像护崽的野兽。他猛地抬头,
眼神里刚才的怯懦和绝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凶狠的警惕,死死盯着张先生。
场面瞬间变得极其古怪。
水、刻薄的富人、狼狈的外卖员、一个突然滚落的神秘金属块……连那几个车主都忘了吵架,
好奇地看着小刀怀里那个东西。张先生被他吼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妈的!
什么破烂玩意儿,老子还不稀罕呢!撞坏我的车,这事没完!”他悻悻地骂骂咧咧,
但气势明显不如之前了,大概也觉得那东西透着股说不出的邪乎劲儿。趁着这个空档,
我赶紧上前一步,隔开小刀和张先生,对小刀使了个眼色:“还不快走?等着单子全泡汤吗?
”小刀抱着保温箱和那个银方块,感激又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手忙脚乱地去扶他的小电驴。
车子扶起来了,他跨上去,拧动钥匙,老旧的车身发出一阵无力的咳嗽声,
电瓶指示灯微弱地闪烁了几下,彻底灭了——电耗光了。小刀僵在车上,
脸上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凝固,再次被雨水冲刷成一片惨白。“妈的!
”他低低咒骂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疲惫。“上来!”我没犹豫,
一把拉开旁边巡逻用的四轮电瓶车车门,对他吼了一嗓子。他愣了一下,
随即像抓住救命稻草,抱着保温箱和那个神秘的方块,迅速钻进了副驾驶。我踩下电门,
巡逻车无声地滑出,将那场令人窒息的闹剧和几张错愕愤怒的脸甩在冰冷的雨幕中。
巡逻车在小区内部道路上平稳地行驶着,雨刮器左右摇摆,发出单调的声响。车内一片死寂,
只有雨水敲打车顶的哗哗声。小刀缩在副驾驶上,浑身湿透,
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保温箱和银白色的金属块,像个受惊的刺猬。“谢…谢谢您,陈队。
”他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没事。”我目视前方,语气平淡,
“干这行,看不得人太欺负人。送哪栋?”“9号…9号楼B单元,1701。
”他小声报出地址,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就刚才那个李太太家的。”我差点笑出声,
这世界真他妈小。“行,坐稳。” 巡逻车加速驶向9号楼。沉默再次降临,但这次,
空气里多了点别的东西。我的眼角余光不受控制地瞟向他怀里那个银白色的方块。
它安静地躺着,表面光滑得能映出车顶灯模糊的光晕,雨水在上面凝聚成细小的水珠,
又悄然滑落,不留一丝痕迹。那金属质感太独特了,冰冷、致密、哑光,
不像市面上的任何东西。一种职业的直觉告诉我,这玩意儿不简单。
“刚才那个……”我斟酌着开口,尽量显得随意,“你包里掉出来的东西?看着挺特别。
”小刀的身体瞬间绷紧了,抱着东西的手臂收得更紧,眼神里的警惕又浮了上来。他抿着嘴,
没吭声,只是低下了头。巡逻车停在了9号楼B单元的入户大堂门口。
明亮的灯光透过玻璃门照出来,映得外面雨丝如织。小刀如释重负,抱着保温箱就要下车。
“等等!”我下意识地喊住了他,话出口自己也觉得有点唐突。
看着他瞬间又紧张起来的神色,我指了指他怀里那个银方块,索性开门见山:“那玩意儿,
我看不像电池,但感觉……有劲儿?”小刀猛地抬头看我,
雨水还在顺着他额前的发梢往下滴,他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惊讶、犹豫、挣扎……最后,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眼神里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光芒。
他舔了舔被雨水泡得发白的嘴唇,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沙哑:“兄弟……” 他第一次用了这个称呼,
带着一种底层人之间特有的、试探性的亲昵,“信不信……这玩意儿,
能让你的小电驴……飞起来?”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猛地一抽。
飞起来?这他妈是科幻片吗?可看着他那双在雨夜里亮得惊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戏谑,
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和一种走投无路下的孤勇。
再看看他怀里那块冰冷、神秘、透着诡异科技感的金属块……荒谬的念头疯狂滋生。
巡逻车的雨刮器还在不知疲倦地左右摇摆,发出单调的“唰——唰——”声,
如同我此刻混乱的心跳节拍。小刀那句话像颗炸弹扔进了我的脑子,“飞起来”?荒谬!
可那块银白色的金属方块,安静地躺在他湿透的怀里,在入户大堂透出的惨白灯光下,
反射着冰冷、非人般的光泽。它像一块来自未来的陨铁,沉重地砸在眼前这片泥泞的现实里。
小刀没再多说一个字,抱着他的保温箱和那个“陨铁”,
一头扎进了9号楼明亮温暖的入户大堂。玻璃门在他身后合上,隔绝了冰冷的雨水,
也隔绝了我探究的目光。他匆匆走向电梯的背影,带着一种亡命徒般的决绝。
我坐在巡逻车里,久久没有动。雨点密集地敲打着车顶,汇成一片嘈杂的白噪音,
却压不住我脑子里翻江倒海的轰鸣。
那块金属……那眼神……那句“飞起来”……像中了邪一样在我眼前反复闪回。
接下来的几天,那块冰冷的银白色金属仿佛在我脑子里生了根。
站岗、巡逻、处理业主鸡毛蒜皮的投诉时,它的影子总是不期而至。
我甚至鬼使神差地查了资料,市面上主流的新能源电池,无论是锂电池还是石墨烯,
都没有那种独特的哑光液态金属质感,更没有那种一眼看去就令人心悸的“能量感”。
它不属于这里,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三天后,一个湿漉漉的傍晚,我刚交完班走出岗亭,
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缩在小区围墙的阴影里。是刘小刀。他没穿那件标志性的明黄外卖服,
换了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夹克,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帆布包——鼓鼓囊囊的形状,
我一眼就认出里面装着什么。他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一下,随即又警惕地扫视四周,
像地下党接头一样朝我飞快地招了招手。我心领神会,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找个僻静地方?”他声音压得极低,语速很快,“这玩意儿……得试试。
”我们最终溜进了小区深处一个废弃的垃圾中转站后面,这里堆满了废弃的建材和枯枝败叶,
平时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只有几只野猫被我们惊得四散逃窜。
小刀把帆布包放在一个相对干净的水泥墩上,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块银白色的方块。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傍晚昏黄的光线给它镀上了一层暖色,
却依然掩盖不住它本质的冰冷和神秘。“这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又问。
小刀的手在方块光滑的表面上摩挲着,眼神复杂,有狂热,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不知道。”他回答得很干脆,声音干涩,“捡的。就在城西那个废弃的旧电厂后山,
下大雨冲出来的。”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还有几个……看不懂的壳子碎片,
像是烧融的,就它完好无损。”“捡的?”我眉头紧锁,“你就敢用?”“穷疯了,
什么都敢试。”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指了指旁边,“搭把手?
”旁边停着他那辆饱经风霜的小电驴。小刀像个熟练的修车工,
动作麻利地撬开电驴车座下的电池仓,露出里面几块老旧的铅酸电池,散发着淡淡的酸味。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旧电池卸下来,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然后,他深吸一口气,
双手捧起那块银白色的方块。方块底部有几个精巧的接口,
他拿出几根自制的、看起来极其粗糙的铜线转接头,
手有些发抖地尝试着将方块对准电驴电池仓的电极接口。“嗤啦——!
” 一阵细微但刺耳的电流爆鸣声响起,伴随着几颗幽蓝色的电火花猛地从接口处窜出!
小刀吓得猛地缩回手,我也下意识后退一步。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臭氧混合着金属灼烧的气味。“妈的!
”小刀骂了一句,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他喘着粗气,盯着那幽蓝的电火花,
眼神里既有恐惧,更有一种被压抑的疯狂。他咬咬牙,再次伸手,动作更快更狠,
几乎是强行将那些自制的转接头怼进了方块接口!“嗡——!
”一声低沉、稳定、充满力量的嗡鸣声,如同沉睡的巨兽被唤醒,
骤然从那银白色的方块内部传来!不是引擎的噪音,更像某种能量核心被激活的低频震动,
沉稳得令人心悸。那幽蓝的电火花消失了,
方块表面的哑光金属似乎变得……更“亮”了一些?
一种无形的、强大的能量场仿佛以它为中心扩散开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微微扭曲了一下。
几片枯叶无风自动,打着旋飘落。小刀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方块,
然后猛地拧开了电驴的钥匙开关!“滋——嗡——!”电驴的仪表盘瞬间爆亮!
指针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打到尽头,发出不堪重负的蜂鸣!整个车架都开始微微颤抖,
发出一种高频的、令人牙酸的金属震颤声!车灯亮得如同两个小型探照灯,
将昏暗的垃圾站角落照得一片惨白!“成了?!”小刀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
他迫不及待地拧动电门把手!“轰——!”不是电机转动的声音!是引擎!
一台狂暴的、仿佛被缩小了塞进电驴车架里的超级引擎!狂暴的声浪如同平地惊雷,
猛地炸响!强大的后坐力让整辆小电驴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后轮疯狂空转,
卷起漫天尘土和枯叶!车身剧烈地前后摇摆,几乎要挣脱小刀的控制!“我靠!按住它!
”我大吼一声,本能地扑上去,和小刀一起死死按住车把和后座。
那狂暴的力量透过车身传递到手臂上,震得我虎口发麻!这他妈哪里是电驴?
这分明是一头被强行塞进铁皮里的钢铁怪兽!“松……松一点电门!
”我朝被这恐怖力量吓懵的小刀吼道。小刀如梦初醒,颤抖着手指稍稍松了点电门把手。
狂暴的轰鸣声稍微收敛了一些,但车身依然在不安分地低吼、颤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仪表盘上的速度指针虽然回落了一些,但依旧停留在远超普通电驴极限的位置,
红色的警告灯疯狂闪烁。我和小刀面面相觑,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与伦比的震惊和一丝……恐惧。这不是惊喜,这他妈是惊吓!
这块“电池”蕴含的力量,太可怕了!它根本不属于这个小小的电驴!
“这玩意儿……”我喉咙发干,指着那块在狂暴动力下依然冰冷、安静得诡异的银白色方块,
“……会炸吗?”小刀脸色煞白,咽了口唾沫,没回答。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疯狂闪烁的仪表盘和那过于明亮的车灯上,眼神剧烈地变幻着,
恐惧、狂喜、迷茫……最终,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慢慢占据上风。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兴奋:“炸?怕个鸟!富贵险中求!兄弟,
你说……要是给这玩意儿套个壳子,再安个锁,专门给外卖箱子用,防偷防抢,
还他妈能跑得飞快,抢单神器啊!谁他妈还敢超我们的时?谁还敢扣我们的钱?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防盗!速度!外卖的核心痛点!一个疯狂得令人窒息的念头,
如同电流瞬间贯穿全身!那块冰冷的金属方块,此刻在我眼中不再是危险的源头,
而是一块……点石成金的魔方!“防盗餐箱?”我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对!就叫‘铁甲食盒’!”小刀的眼睛亮得吓人,闪烁着赌徒孤注一掷的光芒,
“咱俩合伙!你有人脉,懂管理,这片区你熟!我懂技术,路子野!搞起来!
把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王八蛋,全他妈掀翻!
”废弃垃圾站里弥漫着尘土、臭氧和金属灼烧的怪异气味。
那辆被神秘方块驱动、如同暴躁野兽般低吼的小电驴,成了我们野心的图腾。
小刀那句“掀翻他们”,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我胸中压抑多年的憋屈和不甘。“干!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血液在疯狂奔涌。一个保安队长,一个外卖小哥,
两个在泥地里打滚的底层蝼蚁,要去撼动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大山?荒谬!疯狂!
但……那块冰冷的金属方块就在眼前,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它本身就是最大的荒谬!
它告诉我,规则是可以被打破的!我们像两个密谋造反的流寇,蹲在发臭的垃圾堆旁,
用树枝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写写画画。核心就两样:神秘方块提供的心脏级动力,
“铁甲食盒”——一个构想中由高强度合金外壳、智能锁和内置稳定电路组成的坚固堡垒。
它必须能扛住暴力拆卸,能短途冲刺快到让偷餐贼望尘莫及,还得……能装下足够多的外卖。
启动资金?我们俩兜比脸还干净。小刀咬咬牙,把他那辆破电驴和仅有的几千块存款押上了。
我拿出了退伍攒下的老婆本,又厚着脸皮找几个同样憋屈的保安兄弟借了一圈,凑了三万块。
杯水车薪。“找‘老鬼’!”小刀眼神一狠,
提到了一个在城西汽配城混迹多年、专门倒腾各种来路不明配件和“特殊手艺”的家伙。
那是个灰色地带的人物,我们别无选择。三天后,
一个弥漫着机油和金属粉末气味的破旧作坊里,我们见到了“老鬼”。他五十多岁,干瘦,
手指沾满洗不掉的黑色油污,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而警惕。
小刀把那个帆布包放在满是划痕的铁皮工作台上,拉开拉链。
当那块银白色的方块暴露在昏暗的白炽灯下时,“老鬼”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射出精光!
他像看到了稀世珍宝,猛地凑近,甚至没戴手套,
布满老茧的手指就颤抖着抚上那冰冷的金属表面,沿着那些精密的接口和散热孔摩挲。
“嘶……”他倒抽一口凉气,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这……这玩意儿哪弄来的?
这质感……这能量反应……”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小刀,眼神锐利如刀,“小子,
你他妈惹上大麻烦了!”作坊里空气瞬间凝固。机油味、金属粉尘味,
混杂着一种无形的紧张,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老鬼”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在我们和那块冰冷的金属方块之间来回扫视,
锐利得仿佛能刮下一层皮。“麻烦?”小刀梗着脖子,
脸上那点狠劲在“老鬼”的逼视下有点发虚,但嘴上不肯服软,“能……能有多大麻烦?
不就是块电池嘛!”“电池?”“老鬼”嗤笑一声,
布满油污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方块光滑的表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你管这玩意儿叫电池?老子倒腾了半辈子黑货,
天上飞的零件、地上跑的零件、水里游的零件都见过!就没见过这种路数!
”他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金属,“这材质……非金非银,强度、密度都他妈邪门!
还有这能量波动……”他指了指工作台旁边一台布满灰尘、指针疯狂跳动的老式盖革计数器,
“看见没?安静得很!说明不是核的!
可它刚才接电瞬间爆出的那股劲儿……老子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玩意儿,
九成九不是地球货!”不是地球货?!我和小刀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这比我们预想的任何麻烦都要大!“老鬼”直起身,浑浊的眼睛在我们俩脸上来回扫,
像是在评估风险。“小子,”他对着小刀,语气带着一种江湖老油条的世故,
“这玩意儿烫手,非常烫手。我老鬼虽然路子野,但也知道什么能碰,什么碰了死全家。
”他作势要把帆布包拉链拉上。“老鬼叔!”我急忙开口,声音因为紧张有点发干,
“我们懂规矩!这玩意儿……来路是有点不清,但我们不是拿来干坏事的!
就想……就想做个结实点的外卖箱子,让兄弟们少被偷餐、少被扣钱!您开个价!
材料费、手工费,还有……‘保密费’,我们都认!”“保密费?”老鬼眯起眼,
重新打量我,又看看那块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金属方块,似乎在权衡。
作坊里只剩下盖革计数器指针归零后死寂的嗡嗡声。过了足足半分钟,
他才慢悠悠地伸出三根黝黑的手指头:“三万。材料我找最便宜的边角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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