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烬余火舌舔舐木门的噼啪声里,江禾被浓烟呛得撕心裂肺地咳。他趴在地上,
指尖徒劳地够向墙角——那里蜷着个褪色的木偶,粗布缝制的衣裳早已被火星燎出破洞,
正是孤儿院院长临终前塞给他的那个。“别烧……”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
可烈焰不等人。橙红色的火浪卷过木偶的瞬间,江禾仿佛听见木头裂开的脆响,
像极了院长走那天,他攥着木偶在太平间外哭到指节发白的声音。意识沉入黑暗前,
最后涌入鼻腔的,是烧焦的木头味,混着他自己皮肤被灼烤的糊味。……“小禾?醒醒。
”温和的女声带着迟疑,轻轻晃了晃他的肩膀。江禾猛地睁开眼,胸腔里没有灼烧感,
只有骤起的心悸。雕花的欧式床顶悬着流苏,阳光透过轻纱窗帘,
在地毯上投下柔和的光斑——这不是他那间漏风的出租屋,更不是被火海吞噬的阁楼。
“做噩梦了?”女人递过一杯温水,鬓角别着支珍珠发卡,“我是张妈,
以后你就在江家住下。先生太太说,你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孩子,来城里借住些日子。
”张妈……保姆?江禾接过水杯的手微微发颤,触到杯壁的凉意才惊觉——他的手是完好的,
没有纵横交错的烧伤疤痕。床头柜上的电子日历显示着日期,比那场火灾早了整整五年。
他真的回来了。回到刚被江家找到的第一天。“谢谢张妈。”他低下头,
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前世此刻,他满心都是“找到家人”的狂喜,
以为那些在孤儿院咽下的委屈,终于能被亲情熨平。可后来他才知道,
这场“认亲”从一开始就是场骗局。下楼时,客厅里传来笑语声。
穿着定制西装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主位,气质威严,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江振廷。
旁边珠光宝气的女人是母亲苏婉,正亲昵地给身边的少年剥橘子。那少年穿着柔软的羊绒衫,
眉眼弯弯,看见江禾时立刻站起来,笑容热情得像团火:“你就是江禾吧?我叫江黎,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江禾的目光落在他手腕上。
一道莹白的光顺着少年的动作晃了晃——那是只羊脂玉镯,样式古朴,
内侧刻着个极小的“禾”字。那是江家代代传给长子的信物。院长曾说,他襁褓里除了木偶,
就只有这只镯子。“嗯。”江禾应了声,指甲悄悄掐进掌心。前世他也是这样,
在江黎过分热络的招呼里放下戒心,以为这个“弟弟”是真心待他。“快坐。
”苏婉的语气算不上冷淡,却带着客气的疏离,“张妈说你刚从乡下过来,一路累了吧?
家里房间多,你先跟张妈住楼下客房,缺什么就跟她说。”楼下客房。
江黎却住在二楼朝南的主卧,那间房后来他才知道,按族谱记载,本是属于长子的。
“谢谢阿姨。”江禾低着头,看见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和江黎脚上那双限量款运动鞋形成刺眼的对比。“对了,”江振廷放下报纸,语气平淡,
“对外就说你是张妈的远房侄子,暂时借住。江家规矩多,你刚来可能不习惯,
多跟阿黎学学。”以保姆亲戚的身份,住在本该是自己的家里。江禾心脏像被什么攥紧了,
闷得发疼。他抬起头,想问问那只玉镯,想问他们知不知道孤儿院的院长去世前,
还在念叨着“江家的小少爷要回家了”。可江黎先一步拉住他的胳膊,力道不轻不重,
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熟稔:“二哥别拘束!我带你去看看家里,对了,你行李呢?
要不要我让司机去取?”他特意加重了“二哥”两个字,声音清亮,
足够让沙发上的人都听见。江禾瞥到苏婉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像是在诧异“乡下亲戚”怎么能跟江黎称兄道弟。“不用,我没什么行李。
”他不动声色地挣开江黎的手。“这样啊,”江黎眨眨眼,转向江振廷夫妇,
“那我把我去年没怎么穿的衣服给二哥吧?都是新的,扔了可惜。”他顿了顿,笑着补充,
“不过二哥可能不太习惯穿这些,听说乡下都穿得朴素些?
”苏婉立刻接话:“还是阿黎细心。小禾要是不喜欢,妈再带你去买新的。”话虽温和,
眼神里却已染上几分“果然粗鄙”的预判。江禾没说话,只是看着江黎手腕上的玉镯。
阳光穿过落地窗,在玉面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火灾里最后那点火星。原来从一开始,
就没有什么“认亲”。他是被捡回来的弃子,而江黎,
这个占据了他名字、身份和信物的陌生人,才是江家精心呵护的宝贝。“谢谢,不用了。
”江禾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冷意,“我自己的衣服还能穿。
”他转身想回客房,却听见江黎在身后对苏婉小声说:“妈,你看二哥是不是不高兴了?
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江禾脚步没停。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粗鄙”“敏感”“不懂事”的标签,已经被悄悄贴在了他背上。客房的窗户正对着后院,
他看见江黎拿着篮球跑出去,江振廷跟在后面,难得露出笑意,喊着“慢点开”。
苏婉站在二楼阳台,给江黎递了瓶水,眼神里的温柔,是他前世求了五年都没得到过的。
江禾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摊开手心。是半块木偶的碎片,
焦黑的边缘还带着温度——那是他在火海里拼死攥住的最后一点念想。原来重生不是救赎,
是让他带着满身灰烬,重新走进这场早已写好的骗局里。他捏紧碎片,指腹被硌得生疼。
也好,至少这一次,他看清了面具下的真相。那只玉镯,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他会一点一点,拿回来的。第二章:暗流客房的窗帘只拉开一条缝,江禾站在阴影里,
看着楼下花园里的情景。江振廷正教江黎打高尔夫,球杆挥得歪歪扭扭,
却惹得苏婉在遮阳伞下笑个不停。张妈端着果盘走过去,江黎自然地接过,
随手递给父亲一块,全程没看张妈一眼。而江振廷接过水果时,指尖微抬,
刻意避开了与张妈接触——这个细节,前世江禾看了五年都没在意,此刻却像根针,
刺得他心头发紧。江家的规矩,从来只对“外人”适用。他转身回到书桌前,
摊开的笔记本上已经写了几行字:江振廷:威严,重面子,对江黎有明显期待,
似乎在刻意培养继承人。苏婉:看似温和,实则以江黎为中心,
对“保姆亲戚”的身份界限分明。江黎:擅长示弱,懂得利用情绪操控他人,
对玉镯异常珍视,总在不经意间强调自己的“正统”地位。笔尖顿在纸面,留下个墨点。
还有一个人——大姐江煌。江煌比江禾大五岁,已经在江氏集团实习,
常年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只有周末才回家。昨天晚餐时,她全程没看江禾一眼,
刀叉碰撞瓷盘的声音都带着不耐烦。“阿黎,下周的商业酒会,爸让你跟我一起去。
”江煌放下刀叉,语气是命令,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纵容,“穿我给你准备的西装。”“好啊,
谢谢姐。”江黎笑得乖巧。江禾低头喝着汤,
眼角的余光瞥见江煌手腕上的表——百达翡丽的限量款,据说江振廷都舍不得给她买,
最后是江黎软磨硬泡才求来的。这对名义上的姐弟,感情好得不像普通继姐弟。为什么?
江禾合上笔记本。他需要更多时间。接下来的几天,
江禾彻底扮演起“谨小慎微的乡下少年”。江黎“借”给他的衣服,
他每次都洗得干干净净叠好送回去;餐桌上,他永远等所有人动筷才开始吃饭,
夹菜只碰自己面前的那盘;江煌回家时,他会主动站起来问好,得到的永远是冷淡的一瞥。
他的顺从像层保护色,让江家人渐渐放松了警惕。只有江禾自己知道,每一次低头,
都是在心里描摹他们的轮廓,记下他们的软肋。周三下午放学,江禾刚走出校门,
就被人猛地拍了下后背。“江禾?!”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一僵。
回头看见那个穿着蓝白校服、背着双肩包的少年,江禾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林森,
他前世在孤儿院的室友,后来一起进了城打工,是那场火灾里,唯一想冲进火场救他的人。
可惜……“你没死?!”林森瞪圆了眼睛,抓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
“我听孤儿院的老师说你被领养了,后来又听说你……”他没说下去,喉结滚了滚,
“你怎么在这儿?这可是贵族学校!”江禾压下翻涌的情绪,
扯出个浅淡的笑:“被亲戚接来的,暂时在这儿上学。”“亲戚?”林森皱起眉,
“你以前不是说,你亲生父母找来了吗?”前世的他,曾兴奋地把江家认亲的事告诉林森,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那只是场精心设计的骗局。“还没确定。”江禾含糊带过,
注意到林森的校服——是隔壁的公立高中,“你也在这附近?”“嗯,我爸工作调动,
转来这边了。”林森挠挠头,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你跟炮仗似的,现在……”现在像块捂不热的石头。
江禾心里苦笑,面上却只是摇头:“没有,挺好的。”“骗人。”林森撇撇嘴,却没追问,
“对了,这是我新号码,有事打给我。”他塞过来张纸条,
又从书包里掏出个包装简陋的面包,“刚买的,还热乎,你吃。”是他以前最爱吃的奶黄包。
江禾接过面包,指尖触到林森掌心的温度,忽然觉得喉咙发堵。“谢了。”“谢啥!
”林森捶了他一下,“周末有空不?我带你逛逛这附近。”“好。
”两人站在校门口说了几句话,林森才背着书包跑开,跑了几步又回头朝他挥手。
江禾看着他的背影,捏着面包的手指渐渐收紧——这一世,
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因他陷入危险。而这一幕,恰好落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里。
江黎坐在后座,看着江禾脸上那个难得的、带着暖意的笑容,眼底的笑意一点点冷下去。
他认得林森,隔壁公立高中的,听说家里条件很一般。“那是谁?”他问司机。
“好像是江禾的朋友,刚才在校门口聊了会儿。”朋友?江黎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
指腹划过内侧的“禾”字。一个乡下出来的野小子,也配在圣樱中学交朋友?
还敢对着别人笑?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个人,林森,隔壁三中的,
越详细越好。”挂了电话,江黎看向窗外。江禾已经转身走进校门,背影单薄,
却莫名透着股说不出的韧劲。真碍眼。江黎微微眯起眼。既然是来借住的,
就该有借住的样子。太把自己当回事,是会吃苦头的。而江禾回到教室时,
正好撞见江煌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她背对着他,声音压得很低,
却还是有几个字飘进他耳朵里。“……放心,
我不会说的……阿黎不能有事……”江禾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走过。他靠在教室后门,
看着江煌挂了电话后,拿出镜子补口红,镜中映出的侧脸,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保护欲。
原来如此。大姐不是单纯的冷漠,她是知道些什么的。甚至可能……比他知道的更多。
江禾拿出笔记本,在江煌的名字下面添了一行字:江煌:知晓秘密,极力维护江黎,
情绪里藏着隐忧。合上笔记本的瞬间,他抬头望向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
将教学楼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张无形的网。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他有的是耐心,
陪他们慢慢玩。第三章:生辰与暗流客厅的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江振廷放下手中的文件,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喜悦:“下个月阿黎十八岁生日,办场盛大的宴会,
邀请些世交和公司的重要客户过来。”苏婉立刻接话:“早就该办了,阿黎成年是大事。
我这就联系设计师,给他定制几套礼服。”江黎故作腼腆地笑:“爸妈,
不用这么麻烦吧……”“怎么能麻烦?”江振廷打断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期许,
“你是江家的继承人,这场宴会必须风光。”江禾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他的生日,也在下个月。前世,他鼓起勇气提过一次,
换来的是苏婉的茫然:“你的生日?张妈没跟我说过啊。”后来他才知道,张妈早就汇报过,
只是他们忘了。“对了,”苏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看向江禾,“宴会那天家里人多,
你……就跟张妈在厨房帮忙吧,别到处跑让人笑话。”“好。”江禾低着头,声音平静无波。
他能感觉到江黎投来的、带着炫耀的目光,也能看到江煌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
最终却什么也没说。这场对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他对“家人”仅存的最后一点幻想。
也好,彻底死心,反而更清醒。校园艺术节的报名通知贴出来时,江禾犹豫了片刻。
前世他在孤儿院学过几年小提琴,是院长请退休的音乐老师教的,后来为了生计,
琴早就丢了。“报小提琴独奏吧。”一个清亮的女声在旁边响起。江禾回头,
撞进一双含笑的杏眼。陆思思站在公告栏前,校服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她是圣樱中学公认的校花,也是陆氏集团的千金,气质清冷又明媚。
“我……”江禾下意识想拒绝。“我听过你哼的旋律。”陆思思眨眨眼,“上周在琴房外,
你哼的是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很特别。”江禾一怔。他以为没人注意到。
那天他路过琴房,听见里面传来走调的练习曲,一时恍惚,竟哼起了院长最爱的曲子。
“试试吧。”陆思思递给他一张报名表,“我报了钢琴独奏,或许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她的笑容坦荡又真诚,像阳光穿透云层。江禾接过报名表,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江禾常在琴房练习。陆思思偶尔会过来,两人聊得最多的是古典乐,
从巴赫到莫扎特,从乐谱解析到演奏技巧,江禾惊讶地发现,这个看似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对音乐有着极深的理解。“你拉琴的时候,眼神很不一样。”一次练习结束后,
陆思思忽然说,“像是……藏着很多故事。”江禾指尖一顿,避开她的目光:“可能是错觉。
”他不知道,这一幕被窗外的江黎看得清清楚楚。江黎攥紧了拳头,
看着陆思思对江禾露出他从未见过的、带着欣赏的笑容,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生日前一天,
江黎突然发起高烧,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脸色苍白得像纸。苏婉急得团团转,
江振廷立刻叫来了家庭医生,家里的重心瞬间全落在江黎身上。“阿黎烧得厉害,
明天的生日……”苏婉看着儿子,眼圈泛红。“生日年年有,阿黎的身体最重要。
”江振廷沉声道,“宴会先推迟,等他好了再说。
”江黎虚弱地摇摇头:“别为我……耽误了……”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没人记得,
明天也是江禾的十八岁生日。第二天晚上,江家灯火通明,医生刚离开,
苏婉还在厨房给江黎熬粥,江振廷守在床边。江禾独自回到客房,
从床板下摸出个东西——是他重生后,凭着记忆找到的、藏在孤儿院老槐树底下的木偶碎片。
焦黑的木头边缘,还能看出模糊的轮廓。他摩挲着碎片,仿佛还能闻到那场大火的味道。
前世的今天,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啃着最便宜的面包,对着空气说“生日快乐”。
“叮——”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林森发来的:“生日快乐啊兄弟!周末给你补礼物!
”江禾看着信息,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弧度。至少,还有人记得。深夜,他起床上厕所,
经过书房时,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争执声。是江煌和江振廷。“爸,
城西那块地的项目不能再拖了!资金链快断了!”江煌的声音带着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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