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之寒雪归来刺骨的寒意仿佛还冻结在骨髓深处,
视野里是吞噬天地的暴雪和哥哥林默那张被绝望与泪水覆盖的脸庞。
他滚烫的泪滴落在我冰冷的皮肤上,瞬间凝结成冰珠,
那嘶哑破碎的呼唤——“小成…我…”——是意识消散前最后捕捉到的声音。“呃——!
”我猛地从噩梦中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刺眼的阳光透过阁楼那扇狭小的、布满灰尘的窗户投射进来,
在斑驳腐朽的木制天花板上投下几块摇晃的光斑。阁楼。我的“棺材”。不是梦!
那深入骨髓的撕裂般的寒冷,哥哥泪水瞬间凝结的触感,
濒死的窒息……一切都真实得令人颤栗!我颤抖着手,
几乎是扑向枕边那部屏幕碎裂的旧手机,死死盯住顶端的日期:20XX年10月17日,
星期二。心脏骤然停跳,随即以更疯狂的速度撞击着胸膛,带来一阵眩晕般的耳鸣。
十五天! 距离那场将整个世界拖入冰封地狱的超级暴雪,还有整整十五天!我回来了!
我真的回来了!巨大的狂喜瞬间席卷全身,但紧接着,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藤般缠绕而上,
迅速压过了那份庆幸。
上一世最后时刻的景象在眼前闪回:妹妹林娇娇在温暖房间里为一口炸鸡尖叫,
父母林国栋和王桂芬冰冷的命令像鞭子一样抽打下来,
我和哥哥被迫冲入那片白色的死亡地狱……失散,
冷像无数根钢针扎进骨髓……哥哥那张悲痛欲绝的脸……“小成…我…” 他后面说了什么?
风雪太大,意识消散得太快,那关键的后半句被永远埋葬在了冰原之下,
但现在的重点是想办法熬过那个不知道怎么来的暴雪。这一世,
我一定到带着哥哥远离那对偏心得令人发指的“父母”,
还有那个吸干了我们所有血汗钱的“小仙女”妹妹……让他们在极寒地狱里自生自灭!
大哥是在4岁时爸妈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然而我妈那之后的一年后就有了,
还时一对龙凤胎,我是龙凤胎中的男孩,爸妈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偏心妹妹,
大哥原本成绩很好,但是在初中毕业后就被逼着辍学打工了,目前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
走到了纺织厂经理助理的位置,而我在上学中的学费几乎都是大哥给的,有次笔没墨了,
想向父亲要2块钱买几个笔芯,却被他以家里经济紧张为由一直推脱,
最后还是哥哥给我买的,但是妹妹刚上高中的时她想要几千块的化妆品,
父母二话不说就给她凑钱买,估计如果我不是他们亲生的话,也会被他们逼着辍学打工把,
我也向他们质问过为什么你们那么偏心妹妹,父亲却说,你一个大男人和女生计较什么?
母亲则说你们是男生就应该无条件为女生服务,她到时候出嫁,还可以拿到很多彩礼,
你们再结婚还要往外掏钱,你们怎么和她比?
我甚至好奇他们是不是把妹妹当成贵重商品一样在养着,就在几天前,
母亲说妹妹怀孕跑到我的公司撒泼打滚让我请一个月的假过来照顾他们,
可是末日后我才知道,妹妹是为了早日结婚让我大哥给他买房子所以谎称怀孕,
他的老公还给了30万彩礼,这个房子就是大哥卖掉自己工作后买下的房子给妹妹买的新房,
她和她老公住一间,父母住一间。我原本和大哥一起住在他的房子里,但卖了后只能租房住,
然后又被母亲逼着住在这里的阁楼里给他们做饭买菜,给父亲买烟酒。
结果末日后就因为妹妹闹着要吃炸鸡,
他们联合逼着我和我哥冒着零下80多度的大雪出去找食物,结果我们双双惨死。
我压下翻腾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时间就是生命!手指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
点开手机备忘录,新建文档: 山顶洞人求生计划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急切敲击,
思维从未如此清晰:生存核心:静音型柴油发电机 + 足量-30号防冻柴油!
铸铁燃油暖炉至少两台 + 大量固体燃料块!
50kg装起囤高热量压缩饼干越多越好各类罐头肉、鱼、水果、蔬菜…清空货架!
方便食品挂面、粉丝、脱水蔬菜包…食盐、糖、复合维生素片按公斤算!
固体酒精块、卡式炉气罐大量!
、外伤处理………脑海中无比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地方——高考后那段压抑日子里唯一的亮色。
父母为了给妹妹买新手机,逼我去打工,我赌气买了张硬座票投奔在外打工的哥哥林默。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请了假,带我去了市郊一片未开发的野山。在那里,远离喧嚣和人迹,
在一处陡峭山壁的乱石藤蔓之后,我们意外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入口隐蔽,
洞内却异常宽敞干燥,更深处,一道朝南的狭窄裂隙,能在正午时分将珍贵的阳光引入,
带来一丝暖意。“嚯,咱俩这算提前体验山顶洞人生活了?” 哥哥当时抹了把汗,
难得地开了个玩笑,眼中带着疲惫却真实的轻松。对,就是那里!完美的避难所!
安全屋的蓝图在心底迅速构建:加固入口,内部合理分区,铺设隔热层,
架设生存设备……2 兄弟重逢就在我在计划怎么设计洞穴以及怎么说服大哥时,
母亲王桂芬尖利刺耳的咆哮如同钢针穿透薄薄的门板,“林成!你耳朵聋了吗?!
你大哥回来了!还不滚下来打招呼!等着我请你啊?!”我浑身骤然僵硬,
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大哥回来了?怎么可能?!上一世他直到末日降临前才到家,
因为大雪封路被困在家里,现在才10月17号。难道时间线……改变了?我快速掀开薄毯,
几乎是滚下那狭窄陡峭的木楼梯。客厅里弥漫着廉价烟草、隔夜饭菜和某种说不清的浊气。
妹妹林娇娇和她那个油头粉面的老公赵斌,像两滩烂泥深陷在沙发里,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舞。父亲林国栋叉着腰站在茶几旁,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站在客厅中央的那个高大身影脸上。林默。
他穿着一件半旧的深灰色夹克,风尘仆仆,背着一个磨损严重的双肩包。他微微低着头,
身体下意识地紧绷着,像是在承受无形的压力。然而,
他的眼神却死死地、带着一种近乎焦灼的紧张,紧盯着楼梯口的方向。直到我的身影出现。
他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眼中那抹焦灼如同潮水般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潭般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庆幸?后怕?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母亲的炮火立刻转向我:“磨磨蹭蹭!属乌龟的?
看到你大哥不知道叫人?没点规矩!” 她又狠狠剜了林默一眼,“你看看你带的好头,
一个两个都……”“妈!” 林默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有力,
瞬间截断了那令人窒息的责骂。客厅里陡然一静。他深吸一口气,
脸上堆起一种生硬却努力讨好的笑容:“对不起,回来匆忙,没顾上买东西。
我和小成这就出去!给娇娇买点她爱吃的零食,顺便给家里多囤点吃的用的。两个人拿得多,
省得您再跑超市受累。” 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我,带着不容置疑的暗示和一丝安抚。
母亲脸上的怒容如同变脸般瞬间消失,换上一种精打细算后的满意:“这还像句人话!
知道心疼妹妹!快去快回!娇娇要吃进口的那种薯片和巧克力,别买错了牌子!多买点!
还有你爸的烟,要那个最贵的‘金樽’……”“知道了妈,放心。” 林默顺从地应承着,
声音平静无波。我还处于巨大的震惊和懵逼中,就被母亲粗暴地推搡着,
又被林默半是保护半是催促地拽出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门。楼道里冰冷霉腐的空气扑面而来,
竟带着一丝解脱般的清新。走到楼前空地,
我才看清林默开来的车——不是他那辆省油的老旧轿车,
而是一辆沾满泥点、线条硬朗的深灰色越野皮卡,宽大的后斗严严实实地蒙着厚重的防雨布。
这车与他平时节俭到近乎抠门的风格,格格不入。林默拉开副驾驶门,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上车。”我沉默地坐进去。车厢里出乎意料的干净,
有淡淡的皮革味,还混杂着一丝……柴油的气息?引擎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
皮卡驶出这个熟悉又令人厌恶的小区。车窗外,是末日来临前最后的喧嚣繁华,车水马龙,
行人匆匆,一切看似井然有序。沉默像冰冷的潮水,迅速淹没了狭小的驾驶室。
我盯着前方不断延伸的路面,双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该怎么开口?难道直接说“哥,
我重生了”?或者……那个疯狂的念头越来越清晰:这辆格格不入的皮卡,
他提前十几天回来,他刚才看我的眼神……难道……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喉咙发紧,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哥……那个……你……”林默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
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直视前方,侧脸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仿佛在承受巨大的压力:“小成。”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沉重,
“我这边……听到点风声,不确定真假,但……情况可能非常不好。”他顿了顿,
目光锐利地扫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充满了浓重的忧虑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大概半个月后,” 他一字一顿,
每个字都像砸在冰面上,“气温……可能会……骤降。降到……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
非常危险。”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我想带你离开这里,
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避一避。你……信我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血液疯狂地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退潮般褪去,留下冰冷的麻意。我猛地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他知道了!
时间点如此精确!他也在预警!巨大的震惊和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狂喜瞬间攫住了我。
我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指尖冰凉,解锁屏幕,点开备忘录,
将那份山顶洞人求生计划猛地递到他眼前,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变调:“我信,哥,
我今早也知道了,我还做物资清单,还有……我打算躲到那个山洞里去,
我高考后你带我找到的那个!”屏幕的光照亮了林默紧绷的侧脸。
他的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清单标题上,瞳孔骤然收缩!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
指关节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方向盘皮革发出轻微的呻吟。他猛地扭过头,眼睛瞪得极大,
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近乎恐惧的确认!
随即他强迫自己转回头看路,嘴唇无声地翕动着,仿佛在消化这个爆炸性的信息。
时间仿佛凝固了。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空调嘶嘶的出风声和我们两人沉重压抑的呼吸声。
短暂的死寂后。我们几乎在同一时间,用一种嘶哑的、带着劫后余生般颤抖的嗓音,
冲口而出: “你也重生了?!”话音落下的瞬间,
所有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怀疑、试探、恐惧……轰然崩塌,消融殆尽!林默重重地靠回椅背,
长长地、颤抖地吁出一口积压了太久的浊气。他抬手用力抹了把脸,当手掌放下时,
脸上的震惊已被一种巨大的庆幸和深沉的疲惫取代。“果然……你也回来了。
” 他深深地看着我,眼神幽暗复杂,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个冰封的结局。随即,
他的表情变得异常局促和尴尬,目光闪烁不定,刻意避开了我的视线,
喉结再次艰难地滚动:“小成……” 声音艰涩得像砂纸摩擦,
“上一世……最后……在雪地里……你……听到我后面……说的话了吗?
”雪地……最后……哥哥痛苦绝望的脸,滚烫的泪水,嘶哑的“小成…我…”。后面的声音,
被呼啸的暴风雪彻底吞噬。我茫然地摇头,声音干涩:“没有……只记得你找到我,
喊了我名字……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没听清……”林默紧绷的肩膀瞬间塌陷下去。
一声如释重负,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失落的叹息从他胸腔里逸出。
“没……没听清就好……” 他低声重复着,目光重新聚焦在前方的路况上,
握方向盘的手似乎恢复了些许平稳,但那丝微妙的情绪波动并未完全平息。沉默再次降临,
但这沉默里,却多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暖意和尘埃落定后的平静。“哥,” 我打破宁静,
声音恢复了平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 他的声音也平稳下来,
“应该比你早一天。醒来发现时间居然在暴雪前半个月,就立刻开始准备。
” 他朝皮卡宽大的车身扬了扬下巴,“处理了能快速变现的东西,换了这辆。
油和防冻液都加满了。” 他补充道,语气笃定,“安全屋,我也想到了那个山洞。”果然!
一股强烈的默契感油然而生,驱散了心底最后一丝不安。“我们现在去哪?
” 窗外掠过的景色并非通往大型超市的方向。“先去仓库。
” 车子利落地拐上一条相对僻静的辅路,“在郊区租了个临时仓库。
第一批东西——柴油发电机、暖炉、核心药品、净水设备、工具,昨天下午就运到了。
”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锐利,“你的清单给我,路上对一下,查漏补缺。
今天必须拿下最核心的几项!时间不等人!”“哥,”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妈交代的‘任务’……得先完成。” 指的是买那些昂贵的进口零食和爸要的烟。
林默立刻会意,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明白。去世纪联华超市?
” 车子重新汇入主路的车流。超市里人声鼎沸,充斥着末日来临前的购物狂欢。
我们推着最大的购物车,目标明确。林娇娇指定的天价进口薯片和巧克力,
林默眼都不眨地扫了好几包。父亲要的最贵的“金樽”香烟。
、最便宜的挂面、食用油、基础调味品、大量打折罐头、临期面包和堆积如山的廉价方便面。
结账时,林默面无表情地刷掉了卡里近一个月的工资。
我们将沉重的购物袋搬进皮卡后斗昂贵的零食特意放在后座显眼处,
再用厚重的防雨布将后斗遮盖得严严实实。车子在小区的单元楼下停稳。楼门口,
以张姨为首的几位“情报中心”骨干成员,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齐刷刷地扫射过来。
我和林默对视一眼,默契地开始“表演”。我“吃力”地拎着那个装着进口零食的精致纸袋。
林默则解开防雨布一角,露出里面成袋的米面和成箱的挂面、方便面,
轻松地提起一大袋米和一箱面,大步走向楼道。“哎哟!林默!小成!回来啦?
” 张姨立刻拔高嗓门热情招呼,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露出的物资上反复逡巡,
“买这么多啊?啧啧,这是把超市搬回家啦?”其他几位大妈也迅速围拢,
七嘴八舌: “这么多米面!得吃多久啊?” “桂芬姐可真是好福气,儿子这么孝顺!
” “就是,现在年轻人肯听老人话的不多咯!”我停下脚步,
挤出恰到好处的“疲惫”苦笑:“张姨,李婶,王奶奶!唉,别提了!我妈天天念叨,
说看新闻心里发慌,怕过段时间……非催着我们哥俩赶紧多囤点!这一上午跑的,
腿都细了一圈!” 我刻意加重了“我妈催着”、“囤着”这几个词。林默也放下米面,
抬手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露出一个疏离而略显憨厚的笑容:“张姨,晒太阳呢。
东西是不少,我妈……总怕不够。” 他的话留了白,给人无限遐想空间。“够够够!
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张姨的目光还在估算着物资的价值,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羡慕,
“桂芬有福气啊!儿子这么能干又听话!”“是啊,
” 我“气喘吁吁”地拎着零食袋往楼道里挪,“张姨你们聊着,我们先搬上去,太重了!
”林默提起米面跟上。
传来大妈们压低的、充满羡慕嫉妒的议论声:“瞧瞧人家这儿子……”“桂芬这下可放心了,
囤这么多……”“谁说不是呢……”目的完美达成。我们将这些“道具”放在家门口。
父亲林国栋打开门,看到堆成小山的物资,脸上掠过一丝满意,
嘴上却习惯性地嘟囔抱怨:“放门口干嘛?招贼啊?搬进来!” 眼睛却瞟向林默,
似乎在掂量他的利用价值。林默没理他,转向我,声音清晰洪亮,
确保楼道里可能还没散去的邻居能听到:“小成,东西先放这儿。下午得赶紧去趟公司,
纺织厂那个新系统对接出大问题了,技术总监下午约我们紧急碰头,搞不好得熬通宵。
” 他的眼神传递着明确的信息。“哦对!差点忘了这茬!” 我立刻“恍然大悟”,
对着门里喊道,“爸,妈,下午公司有急事,很重要!得跟哥去处理,回来可能很晚。
东西你们慢慢搬!
传来任何回应——无论是王桂芬可能的不满还是林娇娇新的要求——林默已干脆利落地转身,
我迅速跟上,将那个充满算计与冷漠的“家”门,连同里面可能投来的怨毒目光,
彻底甩在身后。坐进皮卡,关上车门,仿佛瞬间隔绝了两个世界。车子驶出小区,
汇入喧嚣的车流,车厢内紧绷的空气终于松弛下来。“现在,” 林默的声音沉稳有力,
带着明确的目标感,“去仓库。” 深灰色的钢铁巨兽发出低吼,
载着我们和生存的全部希望,朝着城市外围、通往深山与未来的道路,疾驰而去。
身后那个所谓的“家”,连同里面那些面目可憎的“亲人”,
迅速被抛入越来越浓重的阴影之中。前方,是即将到来的严寒炼狱,
也是我们亲手握住的、唯一的生路。仓库位于城市边缘一片早已废弃的厂区深处,
高大的铁皮大门锈迹斑斑,像一张沉默的巨口。林默掏出钥匙,打开硕大的挂锁,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时发出刺耳干涩的摩擦声。
一股混合着浓重机油味、陈年灰尘气息和崭新塑料膜味道的气流扑面而来。
仓库内部空间开阔,但此刻已被各种“生存基石”填充得颇具规模。
最显眼的是两台覆盖着透明塑料保护膜的静音型柴油发电机,沉默地矗立着,
旁边整齐码放着十几个深蓝色的方形塑料桶,桶身上贴着醒目的“-30号柴油”标签。
两台敦实厚重的铸铁燃油暖炉靠墙放着,旁边堆叠着好几大箱码放整齐的固体燃料块。
感冒发烧、抗生素消炎、外伤急救为主、两个大容量不锈钢外壳的净水器、几大箱净水片,
以及几桶密封的桶装水。斧头、锯子、铁锹、成套的工具箱等实用工具散放在一旁。
“钱还剩多少?” 我环顾着这些代表着希望的物资,心里踏实了一些,
但更关心现实的底线。我们都不是富人,每一分钱都关乎生死。林默掏出手机,
屏幕光映着他冷静坚毅的侧脸:“我名下能动的都动了。
卖掉了那套小公寓当初为给父母妹妹买新房被迫出售时剩余的钱,
加上这些年攒的、一点公积金,还有应急的现金,总共78万左右。
昨天买发电机、暖炉、柴油、药品这些大头,加上租车、租这仓库,花了快25万。
”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我,带着询问。“工作三年,攒了12万。工资卡里还有8万多。
” 我立刻回答。这是我们所有的筹码。林默点点头,
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狠劲:“够了!按你的清单,全力补齐!尤其是食物和水,
越多越好,鬼知道这鬼天气要持续多久。钱花了还能再挣,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 他拿出手机,点开我那份山顶洞人求生计划,“来,对着单子,查漏补缺,
优先保障生存核心!时间就是命!”接下来的时间,
我们化身为最精明的末日采购员和最疯狂的搬运工,
在批发市场、大型仓储超市和户外装备店之间穿梭。“食品级大储水桶,先来20个!
净水片再加十箱!”“真空包装大米,50kg的,来20袋!面粉10袋!”“压缩饼干?
仓库里有多少箱?全要了!高热量就是硬通货!”“罐头!
肉罐头、鱼罐头、水果罐头、蔬菜罐头,货架清空!午餐肉?有多少搬多少!
”“方便面、挂面、粉丝,按箱算!脱水蔬菜包、速食汤料包,装满!”“盐!糖!
复合维生素片!按公斤买!”“固体酒精块、卡式炉气罐,堆满角落!
”“顶级防寒睡袋-50℃极限温标,每人至少两套!加厚羊毛毯也要!
抓绒衣裤、GORE-TEX冲锋衣裤、加厚羽绒服、防水雪地靴、厚袜子、帽子围巾手套,
尺码拿准,数量翻倍!
”“卫生纸、湿巾、垃圾袋、洗洁精、肥皂、牙膏牙刷……所有日常消耗品,按两年量囤!
能买多少买多少!”“电池!各种型号的,尤其是强光手电和头灯用的,成箱买!”“对了,
” 我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看向林默,“‘零食’。特别是进口薯片、巧克力、曲奇,
各种网红小零食,多囤点。林娇娇最喜欢的那个比利时牌子巧克力,来十盒。
” 想象着未来可能出现的画面,这些甜蜜的负担瞬间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预制菜?
自热米饭、自热火锅、速食粥……方便省燃料,也多囤些!
”林默飞快地在手机备忘录上记录着需要补货的品项和数量,他的执行力强悍得惊人,
对价格和渠道似乎早有预案:“日用消耗品量大,去城西批发市场扫货更划算,我有熟人。
粮油和罐头,联系之前认识的供应商,量大能压价。防寒装备去专业的户外店。
零食和预制菜……XX仓储超市解决。” 他思路清晰,迅速分配着任务和采购路线。
就在我核对清单接近尾声时,林默的目光落在手机里存储的洞窟结构草图上,
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升级方案:“小成,你看这个朝南的采光口。光靠暖炉,热气容易不均,
一氧化碳中毒风险也高。我在北方干装修时见过土暖气。” 他眼神锐利起来,
“我们在洞里铺设一圈暖气片,用耐高温管道连起来,形成封闭循环水路。
弄个大铁桶当锅炉,烧柴油或者直接烧柴火加热里面的水。热水循环起来,
整个洞的温度就能均匀提升,比单纯烤火炉安全高效得多,也更省燃料!
”我眼睛一亮:“好主意!能源我们有柴油发电机,也可以囤积和后期收集柴火!
这样山洞真成‘暖气房’了!不过通风必须绝对保证……”“重点就在这!
” 林默指着草图上的小裂隙,“这里就是天然的排风口!必须保证它绝对畅通,
必要时稍微扩大点,
侧加装个小型强力排风扇用太阳能板+蓄电池或柴油发电驱动并且加上管道联通到外面,
确保燃烧废气第一时间排出去!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这个“山顶洞人豪华暖气系统”的方案,让我们的生存保障直接跃升了一个大台阶。
柴火尤其是前期引火柴和耐烧的木柴也立刻被加入了囤货清单。采购计划最终敲定,
时间已近黄昏,夕阳将仓库染上一层血色。“哥,” 我收起手机,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懊恼”,“清单上有个关键东西忘了……我工作用的U盘,
里面存着项目所有备份和明天要用的核心代码,落在阁楼了!必须回去拿一趟,
不然明天技术对接铁定完蛋!”林默瞬间领会,配合地皱眉,
语气带着兄长式的责备:“怎么这么大意?快去快回!我在这边把刚到的货再整理固定一下,
等你回来我们就分头行动去扫尾。”我独自打车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小区。暮色中,
家里灯火通明,饭菜的香气显然是用我们下午“囤”的食材做的飘散出来。
父母、妹妹、妹夫围坐一桌、其乐融融吃饭的场景桌上赫然摆着拆开的进口薯片包装袋,
径直快步走向通往阁楼的狭窄楼梯。“哟,大忙人还知道回来?当这儿是旅馆啊?
” 母亲王桂芬尖酸的嘲讽从餐厅传来。 “妈,我东西忘拿了,拿了就走。
” 我头也不回,脚步未停。 “赶紧的!别磨蹭!看着就碍眼!
” 父亲林国栋不耐烦地嘟囔。 林娇娇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妈~我要吃那个巧克力嘛,
你放哪儿了呀~快点嘛~”我迅速闪进阁楼狭小的空间,反手关上门,
隔绝了楼下令人作呕的“温馨”。心脏因紧张和强烈的厌恶而剧烈跳动。
背包里掏出几个囤货时买的蓄电式微型针孔摄像头——这是重生后第一时间准备的“眼睛”。
凭借对家里格局的了如指掌和计算机专业的动手能力,假装找u盘,
我动作迅捷而精准地将它们巧妙地隐藏起来:一个嵌入客厅老式吊灯复杂的装饰花纹缝隙,
俯瞰全局。一个黏在餐厅墙角一幅俗气装饰画的厚重画框背面,正对餐桌。最后一个,
则塞进正对大门的玄关柜上一个招财猫摆件的底座空洞里,监控出入。安装完毕,
调试好手机端的隐蔽监控软件,我深吸一口气,回到阁楼,
拿起桌面上一个无关紧要的旧U盘,走下阁楼。“爸,妈,东西找到了。” 我晃了晃U盘,
脸上带着“焦灼”,“公司那边系统崩了,出大乱子了!总监大发雷霆,
要我和哥立刻、连夜赶回去加班抢修,估计这几天都回不来了!你们……照顾好娇娇。
” 我刻意加重了“连夜”、“几天都回不来”。果然,王桂芬脸上非但没有不满,
反而掠过一丝如释重负和难以掩饰的窃喜!
家里堆了那么多“好”东西米面油和昂贵的零食,这两个碍眼的“佣人”不在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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