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赵铁牛!发什么愣!王总让你去六楼搬书,听见没有!
”破锣嗓子从门外砸进来,我猛地坐起来,后腰的旧伤差点没让我栽回床板上。
这身体不是我的——原主也叫赵铁牛,是个在某搬家公司干了三年的老油条,说是老油条,
其实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摸了摸后颈,那里有块没消的淤青。
李胖他们昨天又把客户投诉的烂摊子扣在我头上,
王扒皮让我给那三人当沙袋练了半小时“反应力”。穿工装时,我对着镜子愣了愣。
这身体壮得像头熊,肩膀宽得能把镜子框塞满,胳膊上的肌肉块硬得能硌死人,就是那张脸,
被晒得黝黑,眼角还有道疤——据说是去年被张瘦用扳手划的,最后也只换了句“不小心”。
“磨磨蹭蹭个屁!”刘滑倚在门框上,嘴里叼着烟,“那客户是个戴眼镜的小白脸,
一看就好欺负,等会儿搬完了你去要包烟,不然今天的饭钱你自己掏。”我没理他,
抓起墙角的帆布手套往手上套。原主的记忆里,这三人每天变着法儿地坑他,
抢他的优质单子,让他背黑锅,就因为他是个没爹妈撑腰的孤儿。六楼没电梯。
我扛着第一个纸箱往上爬,楼道里堆着半人高的废品,一股馊味往鼻子里钻。爬到三楼时,
听见楼上传来“哗啦”一声,紧接着是东西滚落的脆响。“操。”我低骂一声,加快了脚步。
刚拐过五楼的拐角,就看见个穿白衬衫的青年正蹲在地上捡书,旁边散落着十几本精装书,
有几本封面已经磕出了印子。他戴着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有点红,手指在书脊上蹭了蹭,
像是在心疼。这人就是林墨?我刚要开口,就看见他抱着怀里的书想站起来,
脚底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猛地朝右侧的楼梯扶手倒过去!
那里的栏杆锈得只剩三根,底下就是空的!我脑子一片空白,手里的纸箱“咚”地砸在地上,
人已经像炮弹似的冲了过去。林墨的眼镜滑到了鼻尖,他睁大眼睛看着我,
瞳孔里映出我扑过去的影子。我伸手按住他身后的墙壁,胳膊肘狠狠撞在门框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时间好像卡住了。他的后背离墙面只剩一拳的距离,
我的手就按在他耳侧,掌心能感觉到墙壁的冰凉。他抬头时,鼻尖差点撞上我的下巴,
呼吸带着点淡淡的墨水味,扫过我汗湿的锁骨。“对、对不起……”他的声音发颤,
手指蜷了蜷,想扶眼镜,又像是怕碰到我。我这才发现,我的工装被汗水浸得透湿,
紧贴在胸口,估计那几块破肌肉的轮廓都看得一清二楚。林墨的目光往下瞟了半秒,
突然猛地转开脸,耳尖红得像要滴血。他怀里的书又掉了几本,其中一本砸在我脚边,
封面上印着《法理学进阶》。“没事吧?”我开口时,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摇摇头,
手忙脚乱地去捡书,手指不小心擦过我的手背。就像有根小针轻轻扎了一下,
麻意顺着胳膊往心脏窜。我俩同时缩回手,他的指尖泛白,我攥着拳头,指节捏得发白。
“哟,这干啥呢?”李胖的声音从楼下飘上来,带着股子贱兮兮的笑。
他和张瘦、刘滑慢悠悠地晃上来,眼睛在我和林墨之间转来转去。“铁牛可以啊,
搬个家还不忘占人家小帅哥的便宜?”张瘦嗤笑一声,故意撞了我胳膊一下,
“也不看看自己身上这味儿,熏着人家怎么办?”林墨皱起眉,刚要说话,
就被刘滑打断了:“这位先生,我们这同事脑子不太好使,您别介意。东西我们帮您搬,
保证比他利索。”我瞪着他们三个,后槽牙咬得发酸。原主的记忆里,每次他们这样挑事,
最后挨骂的都是我。王扒皮说过,客户是上帝,员工受点委屈算个屁。“不用了。
”林墨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挺清楚,“我指定让他搬。”李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我没工夫管他们,弯腰去捡地上的书。林墨也跟着捡,我们的手又差点碰到一起,
这次他反应快,把手缩回去的时候,手腕撞到了楼梯扶手,发出“咚”的轻响。“小心点。
”我下意识地说。他抬起头,眼镜后的眼睛亮了亮,像落了点星光。“谢谢。
”这两个字说得很轻,却像块小石子,在我心里荡开一圈圈的涟漪。我扛起地上的纸箱,
感觉比刚才轻了不少。爬最后一段楼梯时,
听见李胖在后面跟张瘦嘀咕:“等会儿把他电动车的闸线松了,看他怎么回去。
”我脚步顿了顿,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以前的赵铁牛或许会忍,但现在的我,不会。
林墨的家在六楼最里面,门是浅色的,门口铺着块印着小猫图案的地垫。他打开门,
侧身让我进去,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混着刚才那点墨水味,挺好闻的。
“东西就放客厅就行。”他指着靠窗的位置,那里摆着个书架,已经空了一半。
我把箱子放下,刚要转身,就看见他蹲在门口换鞋,白衬衫的后领往下塌了点,
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阳光从楼道窗户照进来,落在他头发上,发梢泛着点金。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还、还有很多书吗?”我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看别处。他站起来,
点点头,眼镜滑到鼻尖,他抬手推了一下,指尖在镜片上顿了顿:“还有三箱,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转身往楼下走,耳朵却烧得厉害。走到五楼时,
看见李胖他们三个正蹲在楼梯间抽烟,看见我下来,
刘滑往地上吐了口痰:“小白脸就是矫情,搬几本书还得请个保镖。
”张瘦嘿嘿笑:“我看是看上咱们铁牛了吧?毕竟这一身肉,
看着就……”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因为我已经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的痛感,
让我清醒得很。这趟活儿,我不仅要干好,还得让某些人知道,
赵铁牛不是谁都能啃的软柿子。再次扛着箱子上来时,林墨正站在门口等我,
手里拿着个玻璃杯,里面是温水。看见我,他把杯子递过来,手指在杯壁上轻轻蹭着。
“喝点水吧。”我接过来,指尖碰到杯沿,那里有点温温的,还留着一圈淡淡的红印。
像是口红印。我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了。“谢了。”我把水往嘴边送,
眼睛却忍不住往他嘴唇上瞟了瞟。他的嘴唇很薄,颜色淡淡的,不像涂了东西的样子。
林墨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往后退了半步,耳根又红了:“我去给你找抹布,擦把汗。
”他转身进了屋,我盯着手里的杯子,那圈红印像个钩子,勾得我心里痒痒的。
这穿越后的第一天,好像也没那么糟糕。至少,我遇见了点不一样的东西。第二天下午三点,
我正在仓库里拆客户退回的破损衣柜,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起来。掏出来一看,
是个陌生号码。“喂?”我抹了把脸上的灰。“请问是……赵师傅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耳熟,带着点犹豫。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林先生?”“是我,
”林墨的声音好像松了口气,“不好意思打扰你,我刚才整理东西,
发现有个相框落在旧房子了,就是……放全家福的那个,你方便帮我送过来吗?
”仓库里的电扇吱呀转着,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电扇还响。“方便,”我赶紧说,
“我这就过去取。”挂了电话,李胖凑过来,一脸不怀好意:“哟,小白脸又找你?
铁牛你可以啊,这是攀上高枝了?”我没理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旧房子离这边不远,
骑车十分钟就到。找到那个相框时,我愣了愣——相框里不是全家福,是个穿学士服的青年,
眉眼弯弯的,看着有点像林墨,就是没戴眼镜。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便利店,
我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冰柜里的矿泉水冒着白气,我拿了一瓶,又觉得不够,
转身去货架上拿了盒薄荷糖。林墨开门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块抹布,正在擦书架。看见我,
他赶紧把抹布放下,手在衬衫上蹭了蹭。“麻烦你了。”他侧身让我进去。我把相框递给他,
他接过去的时候,手指又碰到了我的指尖。这次我们都没躲,就那么碰了一下,
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这个给你。”我把矿泉水递过去,瓶身上全是我的手印,
赶紧又缩回来,“我去给你擦擦。”“不用不用。”他抢过去,拧开瓶盖就喝了一口,
喉结滚动的样子,看得我有点发愣。他喝完水,把瓶子放在茶几上,
我一眼就看见杯沿上那圈淡淡的红印,跟昨天一模一样。“你嘴唇破了?”我忍不住问。
林墨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啊?没有啊。
”“那杯子上……”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脸“腾”地一下红了,
拿起杯子就往厨房跑:“我去洗一下!”看着他慌乱的背影,我突然有点想笑。
这时候才发现,我手里还攥着那盒薄荷糖,包装都被捏皱了。我正想把糖塞回兜里,
门铃突然响了。林墨从厨房探出头:“可能是快递,我去开门。”门一开,
外面站着的却是李胖、张瘦和刘滑。“哟,林先生在家啊!”李胖挤进门,
眼睛在屋里扫来扫去,“我们是铁牛的同事,过来看看有啥能帮忙的,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
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偷懒。”我皱起眉:“你们来干什么?”“王总让我们来的,
”张瘦假模假样地说,“怕你一个人干不完活,让我们来搭把手。”林墨站在旁边,
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没什么要搬的了,谢谢。”“那哪行啊,”刘滑走到书架旁边,
故意撞了一下,“这书架看着不稳,我们帮你加固加固。”话音刚落,
书架最上面的一个花瓶“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哎呀!”李胖夸张地叫起来,
“铁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林先生的花瓶打碎了!
”我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不是我碰的!”“不是你是谁?”张瘦指着我鼻子,
“这里就我们几个,难道是花瓶自己掉下来的?”林墨蹲下去捡碎片,手指被划破了,
渗出血珠。“别动!”我赶紧过去想拉他,却被李胖拦住了。“急什么?先赔钱啊!
”李胖掏出手机,对着地上的碎片拍照,“这花瓶看着就不便宜,怎么也得赔个千八百的吧?
”“不用赔。”林墨站起来,把流血的手指藏在身后,“是我自己没放稳。”“那可不行!
”刘滑堵在门口,“损坏客户东西就得赔,这是公司规定!铁牛,你要是赔不起,
哥几个可以先帮你垫着,就是利息得高点。”他们就是故意的。我看着这三张丑恶的嘴脸,
攥紧了拳头。原主的记忆里,他们经常这样,故意弄坏东西然后逼他赔钱,光是这半年,
就被他们坑走了两千多。“我赔。”我从裤兜里掏出钱包,
里面只有王扒皮昨天发的两百块生活费。“就这点?”李胖抢过钱包,把钱全倒出来,
“赵铁牛,你打发要饭的呢?”“剩下的我会补上。”我咬着牙说。“什么时候补?
”张瘦步步紧逼,“今天不把钱拿出来,你别想走!”林墨突然开口:“多少钱,我替他出。
”“还是林先生爽快!”李胖立刻换了副嘴脸,“我看这花瓶怎么也得值五百,就给五百吧。
”林墨转身去抽屉里拿钱,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用你出。”他的手腕很细,
在我手里像根易碎的玻璃棒。他抬头看我,眼镜后的眼睛亮亮的:“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低吼道,“这是我的事。”李胖在旁边阴阳怪气:“哟,还护上了?
铁牛你可真行,吃软饭吃到客户头上了。”这句话像巴掌一样打在我脸上。我松开林墨的手,
从墙角抄起一把扫帚:“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想怎么样?”李胖也火了,“要么赔钱,
要么跟我们回去找王总,让他扣你工资!”林墨把五百块钱递给李胖:“别吵了,钱给你们。
”李胖一把抢过钱,数了数,揣进兜里:“还是林先生明事理。铁牛,学着点!
”他们三个扬长而去,出门时还故意撞了我一下。屋里只剩下我和林墨,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你的手。”我指着他还在流血的手指。他这才反应过来,
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那动作看得我心里一紧,赶紧别过头去。“我去给你拿创可贴。
”我在药箱里翻创可贴的时候,听见他在身后说:“他们经常欺负你吗?”“不关你的事。
”我把创可贴扔给他,声音有点硬。他没接,创可贴掉在地上。他蹲下去捡,头发垂下来,
遮住了眼睛。“我以前也总被人欺负。”他突然说,“高中的时候,他们说我是书呆子,
总抢我的作业。”我愣住了。“后来我就拼命学习,考了很远的大学,”他站起来,
眼睛红红的,“我以为离开了就好了,没想到……”他没再说下去,但我懂他的意思。
这世上的恶人,哪都有。“这钱我会还你。”我捡起地上的创可贴,塞进他手里。“不用还。
”他看着我,“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就下次搬家还找我。”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先笑了,
耳尖红得像樱桃。我也跟着笑了,心里的火气好像一下子就消了。离开林墨家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我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电动车,走在路灯下。风吹在脸上,
带着点凉意,却很舒服。路过一个路口,突然看见李胖他们三个蹲在路边抽烟。“哟,
铁牛回来了?”李胖冲我吹了声口哨,“那小白脸没留你吃饭啊?”我没理他们,
想直接骑过去,结果电动车突然“咔哒”一声,不动了。“怎么回事?”我下车检查,
发现车闸线被人剪断了。“哎呀,这咋整啊?”张瘦假惺惺地说,“没闸线可不敢骑啊,
太危险了。”刘滑笑着说:“要不我们帮你把车推回公司?
就是这维修费……”我看着他们三个,突然明白了。他们早就计划好了,先是坑我钱,
再弄坏我的车,就是想让我永无宁日。“维修费多少钱?”我问。“不多,
”李胖伸出五根手指,“五百块,哥几个帮你搞定。”又是五百。我今天一共就两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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