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聚会那晚,我趁着酒劲偷亲了校草周幕。他闭着眼靠在沙发上,
睫毛在灯光下投出温柔的阴影。我亲完就逃了,祈祷他断片失忆。一年后同学聚会玩真心话,
有人问他初吻什么时候没的。周幕突然看向我:“高中毕业聚会那晚。
”我手里的酒杯差点摔碎——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更可怕的是,
他紧接着补了一句:“那个偷亲完就跑的胆小鬼,现在能对我负责了吗?
”01毕业聚会那晚,我赶到KTV大包间时,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震耳欲聋的音乐混着鬼哭狼嚎的歌声,空气里浮动着啤酒、炸鸡和青春即将散场的躁动气息。
我拨开人群,目光像被磁石吸住,瞬间就钉在了最中心的位置。
校花方雯捧着一大束热烈的红玫瑰,站在周幕面前。
包间里旋转的彩灯把光怪陆离的光斑投在她脸上,自信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娇羞。“周幕,
”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压过了背景音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不是个擅长主动的人。但今天,我不想留遗憾。”她深吸一口气,
目光灼灼地锁定那个即便坐在沙发里,也依旧挺拔清隽的身影:“我喜欢你。
可以做我男朋友吗?”“哇哦——!”“答应她!答应她!”“校花配校草,天长又地久!
绝配啊!”尖叫声和起哄声几乎要掀翻屋顶。人群像潮水一样涌过去,我被推搡着,
脚步踉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沉进一片冰冷的深海里。喉咙发紧,
舌尖尝到一点苦涩的滋味,像是提前预支了所有失恋的份额。
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嘴巴在动,声音混在鼎沸的人声里,
微弱又麻木:“答应她…答应她…”就在那片喧嚣的顶峰,周幕抬起了头。
他的视线穿透晃动的人影,越过攒动的人头,毫无预兆地、直直地朝我这个角落望了过来。
那眼神很沉,像蒙着一层我看不懂的雾,里面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黯淡?是我的错觉吗?
下一秒,他转回头,对着方雯,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让周围的嘈杂都为之一静:“抱歉。”两个字,干脆利落,像冰锥扎破了所有的热情气球。
空气凝滞了一瞬,随即是更大的哗然和难以置信的嘘声。方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
那点僵硬就被一种近乎完美的云淡风轻取代了。她甚至耸了耸肩,
把花随意地放在旁边堆满零食的桌子上,拿起麦克风,语气轻松得像什么都没发生:“嗨,
多大点事儿!缘分嘛,强求不来。大家别愣着啊,该吃吃该喝喝!今晚不嗨到散伙不算完!
”她那份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像根细针,刺得我心头又酸又涩,还有种难以言喻的佩服。
我默默地退开,把自己塞进最角落一个被阴影覆盖的沙发里,像只躲进壳里的蜗牛。“靠,
连方雯他都拒绝了?这眼光是镶了钛合金吧?”旁边两个女生的窃窃私语清晰地钻进我耳朵。
“就是啊,方雯那样的他都看不上,咱们这种就更没戏了……”是啊。
我攥紧了手里冰凉的啤酒罐,铝皮硌得掌心生疼。
方雯那样的他都看不上……我这点藏在尘埃里的小心思,恐怕连让他知道的资格都没有。
自卑像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紧了心脏。聚会的气氛在方雯的带动下,很快又活络起来。
但焦点,毫无悬念地转移到了周幕身上。作为神级学霸兼公认的校草,
尤其是手握A大保送通知书的加持,他理所当然地成了人群追逐的恒星。敬酒的人络绎不绝,
将他围在中心。他礼貌地应对着,唇角挂着无懈可击的浅笑,
但眉眼间那份天生的疏离感依旧存在。我缩在角落的阴影里,像隔着银河遥望那颗最亮的星。
手里的啤酒一口接一口地灌下去,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却浇不灭心口那点微弱的、不敢宣之于口的火苗。勇气?我林朝字典里就没这两个字。怂,
才是我的底色。不知道喝了第几罐,意识开始有点飘忽的时候,
身边的沙发忽然微微陷下去一点。一股淡淡的、干净又带着点阳光晒过味道的气息笼罩过来。
我猛地侧过头,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周幕!他竟然坐到了我旁边!
巨大的惊喜像烟花在脑子里炸开,炸得我头晕目眩。他斜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眉心微蹙,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疲惫的阴影。褪去了人群中心那层耀眼的光环,
此刻的他看起来有种难得的脆弱感,让人……心疼。我大气不敢出,僵硬地坐着,
生怕一点点声响就惊扰了他,把这从天而降的“美梦”打碎。可惜美梦总是短暂的。
周幕本身就是个强力磁场,他刚坐下不到两分钟,原本散在各处的人又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呼啦啦地聚拢过来。暗淡的角落瞬间被喧闹重新占领。
有人注意到了几乎和周幕“同框”的我。“哎,林朝!”是隔壁班的体委,嗓门洪亮,
“你牛啊!B大通知书稳了吧?以后就是首都人了!”周幕闻声,也睁开了眼,侧过头看我。
那双深邃的眼睛望过来,像投入石子的深潭,瞬间搅乱了我所有心跳的节拍。我脸颊发烫,
舌头打结:“啊?没…没呢,还不清楚……”“谦虚啥!”体委大大咧咧地拍了下桌子,
“A大咱不敢打包票,B大对你来说还不是手拿把攥!稳了稳了!
”我扯出一个礼貌又有点尴尬的笑容,
目光不自在地飘忽着:“真得等成绩出来才算数……”眼角余光瞥到周幕还在看我,
那目光沉静专注,没有丝毫挪开的意思。我头皮发麻,几乎是强迫自己把头转向另一边,
假装对墙壁上的抽象涂鸦产生了浓厚兴趣。耳边却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带着点气音,
像羽毛搔过耳廓。“考得不好?”低沉的嗓音,清晰地响在近在咫尺的空气里。我愣住,
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跟我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僵硬地一点点把头转回去,
带着点试探看向他:“呃…在跟我说话吗?”他唇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眼神里似乎有很淡的笑意流转:“这里,”他目光随意地扫过我们俩周围,“还有别人吗?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还围在旁边的几个人,
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边,投入地玩起了骰子。这个被阴影笼罩的角落,
此刻真的只剩下我和他。空气瞬间变得微妙而粘稠。我的脸更烫了,几乎能煎蛋。
“还…还行吧。”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他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我的问题:“是数学没发挥好?”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怎么会知道我数学是弱项?难道……他注意过我?这个念头像个小火苗,
噼啪一声点燃了我心底的枯草堆。我用力点点头:“嗯。”他沉默了两秒,
目光落在我因为紧张而绞在一起的手指上,又问:“总分预估呢?能摸到B大的线吗?
”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带着点不确定的试探:“应…应该…挤得进去吧?
”他紧绷的下颌线条似乎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丝,
连带着他周身那种无形的压力感也淡去了一点,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KTV的背景音乐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粗糙的绒面,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暑假,”他再次开口,
打破了沉默,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带着点探究,“有什么安排吗?”我彻底懵了。
他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我们高中三年说过的话加起来,恐怕都没这十分钟多。
他对我……难道不只是脸熟?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疯长,几乎让我坐立不安。
“还…还没想好,可能……在家待着吧。”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点,
挤出一个自以为自然的笑容。包间顶上一束旋转的彩灯恰巧扫过,细碎的光点落在他脸上,
照亮了他微微扬起的唇角,那弧度很浅,却像带着钩子,瞬间勾走了我所有残存的理智。
“嗯,”他应了一声,眼神似乎柔和了些,“刚才听秦楠说你有事,还以为你不来了。
”灯光下,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投入心湖的石子,荡开一圈又一圈涟漪,
让我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血液似乎都涌上了脸颊,烫得吓人。“没…没有,
”我结巴得更厉害了,心跳在胸腔里擂鼓,“就…就家里有点小事,耽搁了一下。”说完,
像是被某种奇异的引力牵引,我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他。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也正看着我。
目光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像两道电流在空中相接,噼啪作响。时间仿佛凝固了零点几秒,
随即我们都像被烫到一样,极其不自然地同时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空气里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和尴尬。短暂的静默后,他喉结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林朝……”他叫了我的名字,声音低沉。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耳朵上。他要说什么?“周幕!”班长洪亮的声音像一把大锤,
毫不留情地砸碎了这微妙的气氛。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揽住周幕的肩膀,
把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快来快来!老张那家伙跟我杠上了!就那道物理压轴题,
非说我的解法是错的!你亲自去给他讲讲,让他死心!”班长不由分说,
半拖半拉地把周幕拽离了角落。周幕被拉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复杂,
带着点被打断的无奈,又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我僵在原地,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沙发靠背,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一场短暂而迷离的幻梦。他主动坐过来,主动跟我说话,
主动问我的成绩和暑假安排……甚至,他记得我数学不好?他还知道我今晚可能不来?最后,
他叫了我的名字……无数个细小的碎片在脑子里旋转、碰撞,
拼凑出一个让我心惊肉跳又不敢置信的念头:他是不是……也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意思?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狠狠按了下去。林朝,你清醒一点!人家可能就是出于同学情谊,
看你一个人坐这儿可怜,随便聊两句而已!你算哪根葱?校花都被拒了,
你在这里自作多情个什么劲?别丢人了!我懊恼地把脸埋进手掌里,用力揉搓了几下,
试图把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和脸上滚烫的温度一起搓掉。就在这时,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秦楠像个不倒翁似的,摇摇晃晃地扑到我身上,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朝朝!你躲这儿干嘛呢?走!找齐斯去!那家伙又跟我杠上了!
”她脸颊酡红,眼神迷离,显然是喝高了。我被她拽得一个趔趄,
身不由己地被她拖到了齐斯那桌。果然,整张桌子就剩下齐斯一个人,
正对着几瓶空酒瓶发呆。“来来来!”秦楠把我按在椅子上,豪气干云地拍着桌子,
“三缺一!开战!”她所谓的开战,就是拉着我和齐斯开始玩最简单粗暴的猜拳罚酒。
我本就心事重重,加上刚才喝的那些酒也开始上头,意识渐渐被酒精泡得发软发飘。
秦楠和齐斯越喝越嗨,划拳的声音震天响。我也被这气氛裹挟着,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麻痹那颗乱跳的心,压下角落里那个未完成的对话带来的无限遐想和失落。
眼前的人影开始晃动重叠,耳边的喧闹声变成了嗡嗡的背景噪音。胃里翻江倒海,
脑子像一团浆糊。“嗡——嗡——”口袋里的手机固执地震动起来。我费力地掏出来,
屏幕上跳动着“母上大人”四个大字。周围太吵了,我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含糊地对秦楠和齐斯说:“我…我去接个电话!”凭着残存的意识,我摸索着推开包间的门,
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走廊里也是人声鼎沸,隔壁似乎是个空着的包间,门虚掩着。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闪身钻了进去,反手带上门,世界瞬间清净了一半。“喂…妈?
”我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声音有气无力。“朝朝!几点了还不回来?又喝酒了是不是?
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少喝酒!赶紧给我回家……”妈妈连珠炮似的叮嘱透过听筒传来。
“知道了知道了…没喝多少…马上就回…”我敷衍地应着,眼皮越来越沉。
好不容易应付完老妈的夺命连环Call,我挂断电话,长长地舒了口气,
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软了。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手臂向上舒展——指尖却猝不及防地触碰到了某种温热、柔软的……人体皮肤?!“啊!
”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卡在喉咙里,整个人触电般向后弹开,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我颤抖着手,
慌忙按亮手机屏幕,借着那点微弱的光源,战战兢兢地朝刚才碰到的地方照过去。
光柱扫过黑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紧闭的双眼,浓密的长睫在眼睑下方投出安静的扇形阴影。
挺直的鼻梁,流畅的下颌线,在手机冷光下勾勒出无可挑剔的轮廓。微薄的嘴唇,
即使在昏暗中也透出一点诱人的淡红……周幕?!他怎么在这里?还睡着了?!
我像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只有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发抖。屏幕光映着他沉睡的脸,
安静得像个不设防的孩子,褪去了清醒时的疏离清冷,有种惊心动魄的吸引力。心,
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比刚才在包间里更快、更猛,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被拒绝的失落、还有此刻这近在咫尺的、毫无防备的俊颜……所有的情绪像被点燃的炸药桶,
轰然炸开!理智的堤坝彻底被汹涌的酒劲冲垮。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我。反正他睡着了!
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明天酒醒了,一切都会断片!像是被魔鬼附身,
我几乎是踉跄着凑近他,嘴唇不受控制地开合,
把积压在心底最深处、连秦楠都不敢告诉的秘密,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声音压得低低的,
高一那次篮球赛…你投进那个绝杀三分…我就…我就完了…”“周幕…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黑暗中,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和细碎又大胆的表白。他依旧安静地睡着,
长长的睫毛连颤都没颤一下。巨大的失落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交织在一起。
我盯着他那张在微光下显得格外诱人的唇,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灰飞烟灭。
“你…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既然…既然是我男朋友了…”我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不容辩驳的理由,
身体又往前凑近了几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好闻的干净气息,混合着一点啤酒的味道。
“那我…我亲一口…不过分吧?”话音落下的瞬间,
勇气或者说酒精赋予的疯狂达到了顶峰。我屏住呼吸,心一横,眼一闭,
朝着那片在昏暗光线下微微泛着润泽的唇,飞快地、轻轻地啄了一下!触感柔软,微凉,
带着点淡淡的酒气。像羽毛拂过,又像电流窜遍全身。时间仿佛静止了。
就在我触电般想要弹开的刹那,被我亲了的人,动了!周幕的睫毛剧烈地颤动起来,
眉头蹙紧,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像是要醒过来!更要命的是,他微微张开了嘴唇,
似乎想说什么——“呜——呜——呜——!!!”尖锐刺耳、足以撕裂耳膜的消防警报声,
毫无预兆地、疯狂地在整个KTV楼层炸响!那声音穿透力极强,瞬间盖过了一切!
我吓得魂飞魄散,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清了,
只有那催命般的警报声在脑子里疯狂回荡!闯祸了!被发现了!要死了!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我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从他身边弹开,手忙脚乱地拉开包间门,
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走廊里已经乱成一团,尖叫声、奔跑声、服务员的呼喊声混作一团。
我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慌乱的人群中寻找秦楠,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终于在一个拐角看到了同样惊慌失措的闺蜜。“秦楠!!”我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周幕!周幕在隔壁包间!好像喝多了!你快叫齐斯去把他弄出来!
快啊!”我语无伦次,只想赶紧把自己从“犯罪现场”摘干净。秦楠也被警报吓懵了,
但看我脸色惨白的样子,还是立刻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喊:“齐斯!齐斯!周幕在里面!
快去!”混乱中,齐斯高大的身影挤了过来,听到秦楠的话,
二话不说就冲进了我刚才逃出来的那个包间。很快,
他就半扶半抱着似乎还不太清醒的周幕走了出来。周幕眉头紧锁,揉着额角,
眼神还有些迷茫,似乎被警报和突然的移动弄得更晕了。
服务员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安抚大家:“对不起对不起!各位贵宾!是有人误按了警报!
虚惊一场!没事了没事了!实在抱歉!”一场乌龙警报,彻底浇灭了大家狂欢的兴致。
惊魂未定的同学们纷纷抱怨着,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散场。我躲在秦楠身后,
偷偷瞄了一眼被齐斯扶着的周幕。他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头微微低垂着,看不清表情。
秦楠帮着齐斯一起把他塞进出租车,我则飞快地跳上了另一辆回家的车,一路都心慌意乱,
连车窗灌进来的夜风都无法冷却脸上的热度。回到家,几乎是摔进自己的小床。
酒精和巨大的惊吓终于压垮了神经,我连衣服都没换,瞬间陷入了昏睡。第二天,
我是被一阵剧烈的头痛生生给疼醒的。宿醉的感觉像是被卡车碾过,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我揉着脑袋坐起来,昨晚混乱的记忆碎片像潮水一样涌回脑海——震耳的音乐,方雯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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