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男神炸锅深夜十一点,苏小满瘫在沙发上改稿,手机弹出外卖送达通知。
她盯着屏幕叹气:“爬楼梯?不存在的。”直到骑手第三次打电话催,
她才裹着毯子、趿拉着兔子拖鞋下楼,
顺手把楼道里昏倒的男人当“快递”拖回了家——只因对方穿着白大褂,
她心想:“医院的人总不至于死我家门口吧?送医太麻烦了,先放客厅。
”苏小满用湿毛巾给顾时宴擦脸时,不小心蹭到他高挺的鼻梁,对方突然睁眼抓住她手腕。
四目相对三秒,她心跳漏半拍,嘴上却说:“别紧张,我不是劫财的,
是劫你当免费劳动力的。”顾时宴虚弱解释自己连续手术36小时后低血糖晕倒,
苏小满翻白眼:“你们医生是不是都觉得自己是永动机?算了,你睡沙发,我懒得报警。
”次日清晨,苏小满被“砰”的一声巨响惊醒——顾时宴试图煮面,锅底烧穿冒出黑烟,
面条糊成一坨焦炭,
盐罐倒了一半进去——她冲进厨房夺下锅铲:“你这是想做‘盐焗地球’?
”顾时宴认真道:“我看视频里是先烧水……但水没开我就饿了。
”她盯着他凌乱的领带和烧焦的围裙,忍不住笑出声:“你这哪是医生?是厨房杀手。
”苏小满发现顾时宴能修她坏掉的数位板,效率比售后还快。
她灵机一动:“你住我这儿可以,但得干活抵‘住宿费’——修设备、拿快递、画草图都算。
”顾时宴点头答应,两人达成“懒人雇佣协议”。当晚他帮她赶稿,
手指修长地在数位屏上勾勒线条,苏小满靠在沙发边看,
心想:“长得帅还会画画……就是生活能力负分。”林小棠突击来访,
见顾时宴穿着苏小满的oversizeT恤在叠被子——把被子揉成一团塞进衣柜,
像处理手术废弃纱布。她震惊:“姐妹,你捡了个外星人?
”苏小满耸肩:“他能做开颅手术,但不会拧瓶盖。
”顾时宴一本正经解释:“我助理以前都帮我拧。”三人笑作一团,
而顾时宴默默记下“拧瓶盖”三个字写进手机备忘录。结尾,苏小满看着他认真背影,
心里嘀咕:“这么笨……还挺可爱。
”第2章:对战前任沈知夏以“老同学叙旧”名义约顾时宴吃饭,实则设下“情感陷阱”。
她提前联系苏小满,语气关切:“听说你和时宴同居?他胃不好,你有好好照顾吗?
”苏小满冷笑,回:“我没空做饭,他吃外卖。”随即打开外卖APP,
研究起“满50减25+会员折上折+红包叠加”的组合拳,
决定用“省钱哲学”应对“情感绑架”。饭局当天,沈知夏精心打扮,
暗示顾时宴“复合可能”,并暗中录下他说话的声音。苏小满迟到半小时,
拎着两份拼好满减的麻辣烫出现:“不好意思,下楼取快递顺便买了晚饭。
”她当着沈知夏的面把一碗麻辣烫推给顾时宴:“你那份加了蛋,我懒得剥,你自力更生。
”全场沉默,顾时宴却笑着接过:“我喜欢带壳的。”沈知夏不甘心,次日假装胃穿孔住院,
发定位给顾时宴。他正帮苏小满调试绘图软件,犹豫要不要去。苏小满头也不抬:“你去呗,
反正我不会煮面。”顾时宴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和专注的侧脸,
突然说:“她以前也让我去医院,但我发现……我现在更想修好你的笔刷。
”沈知夏转战舆论战,在本地生活群散布“苏小满是捞女,靠男人养”的谣言。
林小棠怒而截图,苏小满却淡定:“让她说。”几天后沈知夏受邀来“调解矛盾”,
苏小满直接递上面条和锅:“听说你也照顾过他?来露一手。”沈知夏自信下厨,
结果水放太少,锅烧干冒烟,顾时宴皱眉:“这火候……比我第一次还糟。
”沈知夏狼狈离开后,顾时宴低声问:“你不生气?”苏小满伸懒腰:“生气多累啊。
她想证明我能干?可我偏偏懒得干。你不是也不会煮面吗?咱俩凑一块儿,谁也别嫌弃谁。
”顾时宴看着她,忽然轻笑:“你知道吗?你懒起来的样子,特别……真实。
”夜风吹动窗帘,他伸手替她拨开遮住眼睛的碎发,指尖微热。
第3章:致命温柔陈默突然登门,
看到客厅茶几上堆着顾时宴一周攒下的袜子——红蓝绿黄像彩虹糖堆成球。
他崩溃:“顾医生,我辞职才半个月,您就退化到原始社会了?
”顾时宴委屈:“我分不清哪双洗过。”苏小满躺在沙发上嗑瓜子:“反正他不会,
我懒得洗。”陈默试图教顾时宴用洗衣机,结果他把白袜和红袜混洗,全部染成粉红,
苏小满拍照发朋友圈:“我家医生做了个‘微创染色手术’。
小棠提醒苏小满:“他帮你拿快递、修电脑、连你客户催稿都替你骂回去……这不是工具人,
是心动信号!”苏小满嘴上否认:“我就是图他手长腿长能取高处的东西。
”夜里却偷偷打开他落下的手机备忘录,发现标题《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同居者》,
下面列着“学会煮面”“分清袜子颜色”“记住她喜欢的奶茶甜度”。苏小满生日当天,
以为只会收到外卖蛋糕券。没想到顾时宴递来一个歪歪扭扭的毛线围巾,针脚像心电图波动。
他紧张:“我织了三天,拆了七次。护士长教的,说送围巾代表‘缠住你’。”苏小满愣住,
嘴上却说:“丑死了,像抹布。”转身却悄悄围上,对着镜子照了十分钟。当晚停电,
两人摸黑点蜡烛。苏小满不小心踢翻纸箱,
滚出顾时宴藏的旧病历——记录着他因“生活能力缺陷”被前女友长期贬低的心理咨询记录。
她沉默良久,轻声问:“所以……沈知夏是因为这个甩你的?
”顾时宴苦笑:“她说我连泡面都不会,怎么照顾家庭。”苏小满突然说:“那她傻啊。
你会做手术、会织围巾、会修我的破电脑……不会煮面怎么了?我还不想煮呢。”次日清晨,
苏小满把那堆“彩虹袜球”默默放进洗衣机,设定轻柔模式。顾时宴撞见,震惊:“你洗了?
”她头也不回:“洗衣机自己转的,关我什么事。”他站在阳台晾袜子,
一排粉红白绿随风飘荡,像一面荒诞又温馨的旗。林小棠发来消息:“姐妹,你完了,
你开始为他‘破懒’了。”苏小满盯着洗衣液泡沫,没回话——但她嘴角,悄悄翘了起来。
第4章:心理咨询清晨,阳台晾着那排粉红混色的袜子,像一串荒诞的庆典彩旗。
顾时宴盯着它们看了十分钟,
终于鼓起勇气问苏小满:“你……是不是觉得我也该学会洗袜子?”她正趴在沙发上改稿,
头也不抬:“你要是哪天能把袜子分色,我就请你吃外卖满减送的炸鸡。
”他却认真掏出手机,
《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同居者》备忘录里新增一条:“掌握洗衣机分类逻辑——优先级:高。
”陈默再次登门,带着一个文件夹和一名穿米色风衣的女性——周砚清,
医院新聘的心理顾问,专为高强度医护做情绪疏导。他解释:“顾医生连续三周排班超限,
院里强制介入心理评估。”顾时宴皱眉拒绝,周砚清却只微笑说:“不用谈‘问题’,
我们可以聊聊‘生活’。”她目光扫过客厅角落的“袜子彩虹球”残余、烧焦的锅具收藏架,
若有所思。周砚清以“生活适应能力评估”为由,
请顾时宴完成三项任务:煮面、叠衣、整理个人物品。苏小满本想看热闹,
结果发现他每做一步都像在做手术——量水用注射器,切葱用手术刀,
叠T恤像包扎伤口般严谨。周砚清轻声对苏小满说:“他不是不会生活,
是从小被剥夺了‘犯错的权利’。保姆、助理、前女友都在替他做决定,
唯独没人说:‘做不好也没关系。’”苏小满心头一震。当晚,
顾时宴终于煮出一碗勉强可食的面,盐少油多,
但他骄傲地端给苏小满:“我记了你奶茶甜度是半糖,那面……应该也减盐了。
”她尝了一口,烫得直哈气,却笑着说:“嗯,比上次的‘盐焗地球’进步了。
”顾时宴眼睛亮起来。周砚清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真正的治愈,不是学会所有技能,
而是找到一个允许你笨拙的人。”苏小满望着窗外那排随风轻晃的粉红袜子,第一次觉得,
懒癌晚期,也不是治不好。林小棠趁苏小满去洗澡,
偷偷把顾时宴拉到阳台:“你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洗你袜子吗?
她上次洗自己的袜子还是去年双十一拆快递时顺手的!”顾时宴愣住。
林小棠压低声音:“她不是懒,是懒得为不重要的人费劲。你懂吗?她开始在乎你了。
”顾时宴低头看着自己修剪整齐却系歪了的领带,忽然说:“可我连领带都不会打。
”第5章:被养or养人?苏小满随手将那条歪歪扭扭的围巾拍下,配文“男朋友织的,
丑但暖”发朋友圈。林小棠趁她睡着,把图转到插画圈大群,并附言:“谁说懒人没爱情?
这是外科医生用手术手织的!”图中那条针脚凌乱却用心明显的围巾瞬间出圈,
被转发至多个设计论坛,甚至有品牌私信想合作“笨拙系治愈风”联名。中午时分,
赵导联系苏小满,希望将她过去一组“都市孤独症”插画改编成短片,
主题正是“两个不完美的人互相接纳”。他直言:“你画里的那种‘懒得完美’的松弛感,
现在最稀缺。”苏小满犹豫:“可我客户都嫌我更新慢。
”赵导笑:“现在全网都在等你更新,慢就是高级。”另一边,沈知夏悄然联系媒体,
放出一段剪辑过的录音——顾时宴在饭局上说“小满不会做饭”,配上标题《捞女靠医生养?
插画师女友真实生活曝光》。舆论一度反转,
评论区出现“她凭什么火”“不过是蹭男友热度”等言论。
苏小满却只回了一句动态:“我稿费按张结,他工资医院发,谁养谁?你们算得清吗?
”随即晒出与赵导的合同截图,金额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林小棠提议开直播“回应质疑”,
苏小满坚决拒绝:“累。”但她默默在新稿中画下一幕: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笨拙地煮面,
锅冒黑烟;沙发上女孩懒洋洋躺着,手里却握着画笔,屏幕闪着“稿费到账”提示。
配文:“他救别人命,我画我的梦。我们都不完美,但没偷懒。
”这幅画被官方艺术账号转发,话题#懒人也有光 登上热搜。
顾时宴看完直播数据报告他偷偷让陈默查的,轻声问:“你会不会……因为出名,
就不想跟我住了?”苏小满正用脚趾夹着手机刷评论,闻言抬头:“你是不是傻?
现在我火了,你才是‘蹭我热度’的那个。”他松了口气,
低声说:“那……我能继续帮你拿快递吗?”她眨眨眼:“可以,但得加钱——比如,
再织条围巾,这次别织成抹布。”第6章:难咽的告白护士长李慧拎着一盒毛线来家访,
笑呵呵塞给顾时宴:“上次那条围巾被院长夫人看上了,说要收藏!这是新配色,珊瑚粉,
适合春天。”顾时宴红着脸收下,当晚偷偷织到凌晨。
陈默发现他在备忘录新加一条:“表白时机——等她收到新围巾后。风险评估:被拒概率?
未知。应急预案:假装手滑把围巾扔她头上。”苏小满新展预告发布,
主题名为《懒癌患者与生活废柴的100天》。林小棠兴奋:“这标题绝对爆!
”苏小满却心神不宁,总想起顾时宴那晚煮面时专注的侧脸,
还有他替她拨开碎发时指尖的温度。她打开抽屉,那条“抹布围巾”被仔细叠好,
压在最底层。展览前夜,快递送来一大箱宣传物料,胶带缠得密不透风。
苏小满试了剪刀、美工刀、指甲掐,全失败。顾时宴默默接过,
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术剪——银光一闪,胶带应声而断,动作利落如拆线。
她愣住:“你随身带手术器械?”他淡淡道:“以防万一。比如……剪不开你的心防。
”她抬头,见他站得笔直,手里捏着一条新织的围巾,针脚依旧歪斜,
但这次用了她最爱的雾霾蓝。他声音微颤:“我查过资料,织围巾的‘缠住你’说法,
其实是民间误传。但我想告诉你——我不需要缠住你。我只想,笨拙地站在你身边,
允许你懒,也允许我笨。”苏小满眼眶发热,
嘴上却说:“你这告白……比你煮的面还难下咽。”次日展览开幕,
墙上最大一幅画是两人背影:她瘫在沙发画画,他蹲在厨房对着锅发愁,窗外阳光洒进来,
地上散落着袜子、画稿、外卖盒。标题写着:“我们都不勤快,但爱很认真。
”顾时宴站在画前,听见身后脚步声。苏小满走近,把新围巾绕上他脖子,
轻声说:“下次……织短点,不然洗的时候太费水。”他笑了,握紧她的手——这一次,
没再松开。第7章:赖账or赖人?展览闭馆后,观众散尽,
苏小满蹲在那幅《我们都不勤快,但爱很认真》的画前收拾展签。
她以为顾时宴早回医院值班,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拎着两个外卖袋,
轻声说:“你没吃晚饭吧?”她皱眉:“展览又不是我请客,我干嘛要撑场面?
”他把麻辣烫递过来:“我撑。你画了我们,我得负责到底。”她接过,没说话,
却悄悄把伞往他那边偏了点。林小棠躲在柱子后拍照,发朋友圈:“姐妹,他连伞都帮你打,
这叫‘负责’?这叫‘已婚男子行为预演’。
”苏小满原以为顾时宴“告白完就会识趣离开”,结果第二天他照常出现在她家门口,
手里拎着医院顺出来的生理盐水喷雾:“你说空调太干,我查了,这个保湿效果更好。
”她翻白眼:“你是不是还想给我静脉补液?”他认真点头:“如果你脱水,我确实可以。
”她差点被水呛到。陈默默默出现在门口,递上一个新日程本:“顾医生下周排班已调整,
每天傍晚可‘路过’你家楼栋一次,误差±15分钟。
”苏小满盯着那本子上密密麻麻的“顺路取快递”“代购低糖奶茶”“检查燃气阀”,
忍不住笑:“你们是打算把我家纳入医院巡房路线?”林小棠趁苏小满洗澡,
把顾时宴拉进阳台“审问”:“你到底想干嘛?表白也表了,展也撑了,还天天打卡,
你是想转正还是想赖床?”顾时宴低头看着自己刚学会系的领带,声音很轻:“我以前觉得,
被人接受的前提是‘我能为你做什么’。
但现在……我想试试‘我就在这儿’行不行……”林小棠愣住,半晌拍他肩:“行,
但你得扛住她下一招——‘假装没这回事’。”当晚,苏小满故意当着顾时宴的面打开手机,
大声念客户消息:“新项目要闭关一个月,可能没法见人。
”说完还夸张地搬出三箱泡面堆在门口。顾时宴没说话,
只是默默从包里掏出一台便携式空气净化器——护士长李慧送的,说是“防闭关抑郁”。
他又打开平板,调出自己手术排班表:“我每天凌晨两点到六点休息,
如果你需要人……随时发语音。”苏小满咬着泡面愣住,
心想:“这人怎么比我还懂‘懒人社交距离’?”深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
起身去厨房找水,却看见顾时宴蜷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那条她退回的雾霾蓝围巾,睡得极轻。
空调风吹乱他额前的发,她伸手想替他拉毯子,却被他突然抓住手腕。他半梦半醒,
喃喃:“别走……我保证不吵你,也不让你洗袜子。”她没挣开,也没说话,只是轻轻躺下,
把头靠在他肩上——三秒后,她又坐起来,把沙发垫往他那边推了十公分:“挤死了。
”可嘴角,却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窗外月光洒进来,照着地上那堆未拆的快递、散落的画稿,
和一双并排放着的拖鞋——一只是她的兔子款,一只是他借穿的男士款,歪歪扭扭,
像一对笨拙的句号。第8章:开放式恋爱体验馆清晨,苏小满醒来发现顾时宴已不在沙发,
茶几上留着便签:“你睡着时睫毛在抖,我没敢动。
”旁边放着一杯温水、一粒维生素B6防熬夜上火,还有那条织到一半的雾霾蓝围巾,
针脚歪得像心电图停搏。她盯着围巾皱眉:“这哪是礼物,是医疗事故吧?
”正要揉成团塞进抽屉,手机响了——周砚清来电,语气平静:“顾医生昨天心理评估,
提到‘害怕醒来发现她不见了’。他不是赖你,是怕失去你。”苏小满握着手机,
低头看那团歪扭的毛线,忽然觉得胸口有点闷。
林小棠上门送新研发的“防秃精华”调侃苏小满闭关压力大,一眼看到围巾冷笑:“哟,
这不是他分手前任都没送出去的‘失败作品’吗?听说他织了三个月,拆了十七次。
”苏小满愣住:“他……以前也给别人织过?
”林小棠摇头:“沈知夏嫌他‘连礼物都做不好’,直接说‘你这种人只配活在手术室’。
他从此再没送过手作。”苏小满捏着围巾的手微微发紧,想起他半夜攥着它睡觉的样子,
突然觉得那歪针脚,像某种笨拙的求生信号。当天下午,李慧突然提着保温桶登门,
说是“顾医生值班顾不上吃饭,让我顺路送点粥”。
利扫过屋里:“你们这同居环境不合格啊——沙发没靠垫、空调没滤网、连个暖手宝都没有!
”她不由分说塞来一袋医院定制款暖宝宝,
又从保温桶底掏出个密封袋:“这是他让我转交的。说……你退回的围巾,他重新织了。
”苏小满打开一看,新围巾依旧歪斜,
但末端多了一行小字:*“我缝合神经能精确到0.1毫米,可对你的心跳,
永远快0.3秒。”她鼻子一酸,立刻扭头假装找拖鞋:“这人是不是背地里抄情话大全?
”当晚,苏小满破天荒主动煮了锅泡面,还多加了个蛋。顾时宴进门时睫毛上沾着雨珠,
她递上面碗,语气生硬:“吃完赶紧走,我明天要闭关。”他没动面,
只看着她:“你昨天没锁门。”她一怔。“我站在楼下看了十分钟,”他声音很轻,
“怕敲门你会躲。”她低头搅面,热气模糊了视线:“……那你以后别来了。”话没说完,
他从包里拿出一台老式录音机——是他母亲遗物——按下播放键,传出一段沙哑钢琴声。
“这是我妈弹的《梦中的婚礼》。她说……真正想留的人,不会问‘能不能来’,
只会问‘我来了,你在吗?’”苏小满捏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凌晨两点,苏小满悄悄起身,
发现顾时宴果然在沙发上睡着了,这次盖着她昨天扔在沙发的旧毯子。她蹲下想替他掖角,
却被他一把抱住,力道大得不像病人。他闭着眼,声音沙哑:“别赶我走……我可以不碰你,
不说话,甚至不呼吸——但求你让我在这儿。”她僵住,听见自己心跳轰鸣。三秒后,
她掰开他的手,站起身,语气冷淡:“……去我房间睡床。沙发硌得我头疼。
”说完转身就走,没让他看见自己通红的耳尖。而门外,林小棠不知何时蹲在楼梯口啃苹果,
默默截图发朋友圈:“姐妹,你这叫‘闭关’?你这叫‘开放式恋爱体验馆’试运营。
”第9章:前任挑事沈知夏突然登门,穿一身高定套装,手里拎着进口橄榄油和有机意面,
笑容优雅:“听说你现在和顾医生同居?我来教你们健康饮食。”苏小满穿着睡衣啃苹果,
眼皮都不抬:“教可以,押金五千,烧穿锅不退。”沈知夏脸色微变,仍坚持下厨。
十分钟后,厨房浓烟滚滚——她把橄榄油加热到冒烟,意面煮成糊状,锅底焦黑如炭。
赵阿姨冲进来关火,摇头:“这火候,比我孙子第一次煎蛋还惨。
”沈知夏强撑镇定:“这种小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责任感。”她转向顾时宴,
“你以前连我指甲断了都会心疼,现在却为她学织围巾?
”顾时宴静静看着她:“你当年说我‘生活无能’,可苏小满说‘你煮糊的面,
至少敢端出来’。”沈知夏手指发抖:“她懂什么?她连快递都懒得下楼!
”苏小满慢悠悠从冰箱拿出一盒预制咖喱饭:“懂不懂不重要,反正我懒得跟你比。赵阿姨,
锅归你了,当物业备用炊具吧。”赵阿姨乐呵呵扛锅走人,临走嘀咕:“还是小苏实在,
不折腾。”当晚,陈默带来一份文件——顾时宴申请调岗至夜班组的审批表。“他说,
白天太忙,怕错过你每一通可能的语音。”苏小满翻着表格,
突然看到备注栏写着:“申请理由:患者苏小满,诊断——长期社交节能不足,
需配备24小时待机型生活辅助。”她气笑:“他当我是慢性病?
”陈默推眼镜:“在他眼里,爱就是一种需要长期随访的慢性病。”苏小满沉默良久,
把表格放进抽屉,顺手塞了张便签:“告诉他,我只接受‘门诊式恋爱’,不办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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