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一百万,直播配婚,你来当主持。” 林浩的消息紧跟着弹出来,
后面还跟了个金光闪闪的红包表情,“酬劳五万,当场结算。”发信人是我大学室友林浩,
三个月前突然宣布要给妹妹搞场直播招亲,当时我还以为他喝多了。我咽了口唾沫。
作为一个粉丝刚过万的生活类主播,平时靠接推广口红洗发水勉强糊口,
五万块几乎是我半年的收入。但 “直播配婚” 这四个字怎么看都像大型社会死亡现场,
尤其还带着一百万彩礼的标签。“你妹同意?” 我打字问他。“她是策划人之一。
” 林浩秒回,“我妹林晚星,你见过的,就是毕业晚会跳民族舞那个,现在在做珠宝设计,
家里催婚催得紧,但她有条件 —— 一百万彩礼,一分不能少。”记忆突然回笼,
我想起那个在舞台上穿着孔雀舞裙的姑娘,灯光下她转着圈,裙摆像开屏的孔雀尾羽,
确实担得起 “仙女” 这个称呼。只是把彩礼当硬指标搞直播招亲,这吃相也太直接了。
“观众能干嘛?投票选驸马?”“差不多,晚星会在线筛选男嘉宾,观众可以发弹幕吐槽,
最后选定的人必须接受一百万彩礼的硬性条件,少一分都免谈。” 林浩发来个奸笑表情,
“想想流量,兄弟,这事儿肯定能火。”我看着自己直播间刚破万的粉丝数,咬了咬牙。
火不火另说,五万块是真的香。直播当天下午,我提前两小时到了林浩家的别墅。
院子里已经架起了专业的摄影设备,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调试灯光,
林晚星穿着香奈儿套装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美得极具攻击性。
“陈哥好。” 她抬头瞥了我一眼,继续专注于指甲,“流程表在桌上,自己看。
”“别叫哥,叫我陈默就行。” 我赶紧摆手,“彩礼一百万这条件,真的不能商量?
”“商量?” 林晚星嗤笑一声,放下指甲油瓶,“陈默你结婚没?现在娶媳妇哪有白娶的?
一百万买我这个人,还有我以后生的孩子,很划算。”我被噎得说不出话,
默默拿起流程表翻看。二十个男嘉宾从公务员到程序员一应俱全,照片个个西装革履,
简介写得比求职简历还漂亮。“你这条件,用得着直播招亲?” 我忍不住问。
林晚星翻了个白眼:“我妈介绍的那些老男人,想空手套白狼还想让我当免费保姆?
上次有个开公司的跟我说‘彩礼就是形式,婚后还不是夫妻共同财产’,我直接把他拉黑了。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突然觉得这姑娘不好惹。晚上八点,直播准时开始。
我对着镜头扯出职业假笑:“欢迎来到‘仙女彩礼直播间’,我是主持人陈默,
今天咱们要帮我们的女主角林晚星女士,找到愿意为她支付一百万彩礼的如意郎君!
”镜头转向林晚星,她对着镜头抬了抬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这颜值!但一百万也太敢要了!”“这是明码标价啊?现代版卖女儿?
”“前面的别急,人家有颜值有事业,要一百万怎么了?
”“主播是不是那个总测评奇葩零食的陈默?这活儿你也接?
”我清了清嗓子:“相信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彩礼必须是一百万?让晚星自己说一下。
”林晚星对着镜头拢了拢头发:“因为这是筛选门槛,连一百万都拿不出的男人,
说明能力不行或者不够重视我,两种都不能要。今天来的男嘉宾都是接受这个条件的,
我们开始吧。”“第一个男嘉宾请登场!” 我示意工作人员开门。
第一位男嘉宾穿着阿玛尼西装,戴着劳力士手表,走路带风地走进来。
他自我介绍是上市公司部门经理,月入五万,名下两套房。“林小姐你好,
我看过你的设计作品,很有才华。” 他递过一个奢侈品纸袋,“一点见面礼,关于彩礼,
一百万没问题,但我希望婚后你能把工作辞了。”弹幕瞬间开始刷屏。“刚夸完就露馅了?
想让仙女当全职太太?”“月入五万攒一百万也得十几年吧?他的房是贷款吧?
”“快问他是不是妈宝男!”林晚星没接礼物,只是挑了挑眉:“第一个问题,
彩礼必须是现金,能接受吗?”男嘉宾愣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能不能先付一半,
婚后一年再付另一半?”“不行。” 林晚星干脆利落,“第二个问题,
这一百万必须是你个人财产,不能动用父母积蓄,能做到吗?
”“这……” 男嘉宾面露难色,“我父母说他们可以帮忙……”“我嫁的是你,
不是你爸妈。” 林晚星打断他,“第三个问题,彩礼属于我的婚前财产,离婚也不分割,
同意吗?”男嘉宾脸色彻底变了:“林小姐这是没打算好好过日子吧?
哪有结婚就想着离婚的?”“未雨绸缪而已。” 林晚星靠在椅背上,“看来你不符合条件,
请回吧。”我看着弹幕里飞过的 “女王行为” 刷屏,赶紧打圆场:“感谢一号男嘉宾,
请休息区等候结果。”第二位男嘉宾是个戴眼镜的程序员,上来就说自己年薪百万,
彩礼没问题,但要求签婚前协议,注明如果女方出轨要双倍返还彩礼。“你这是买保险呢?
” 林晚星冷笑一声,“我出轨?你先看看自己发际线吧。”弹幕笑疯了。
“哈哈哈哈仙女怼人好狠!”“程序员实惨,被攻击发际线了!”“这男的太精了,
还双倍返还,想啥呢?”第三位男嘉宾是个拆迁户,挺着啤酒肚,
掏出房产证拍在桌上:“现金没有,但我有五套房,随便卖一套就够彩礼了!
”林晚星瞥了眼房产证地址:“郊区的房就算了,我上班在市中心,
总不能让我每天通勤两小时吧?”“那简单,” 拆迁户拍着胸脯,
“婚后我给你买辆代步车,玛莎拉蒂怎么样?”“不用了,” 林晚星起身送客,
“我对油腻暴发户没兴趣。”第四位男嘉宾是自由职业者,背着吉他就进来了,
先弹唱了一首情歌,唱到一半被林晚星打断:“说重点,一百万准备好了吗?
”他挠挠头:“其实我觉得爱情不该用金钱衡量,所以彩礼能不能打五折?
我可以用歌声抵债。”“打五折?你怎么不直接说倒贴?” 林浩在后台通过耳机吐槽,
“这小子昨天还跟我打听能不能分期付款!”我强忍着笑继续控场,
看着林晚星面无表情地送走一个个奇葩男嘉宾。观众数量却在飞速上涨,
从开播时的三万涨到了十八万,礼物特效刷个不停。第五位男嘉宾是个艺术家,
留着长发扎着辫子,一上来就说:“金钱是世俗的枷锁,我们应该追求精神共鸣。
我愿意用我的艺术作品抵彩礼,我的画未来肯定升值。”林晚星看了眼他递过来的画册,
上面画着一堆扭曲的线条:“你的画还是留给懂艺术的人吧,我只懂现金。
”“你这是对艺术的亵渎!” 艺术家激动地站起来,“物质的女人永远得不到真爱!
”“至少我能得到一百万。” 林晚星不为所动,“下一位。”第六位男嘉宾是个健身教练,
穿着紧身衣展示肌肉:“林小姐你看我这身材,能保护你一辈子!彩礼我可以去贷款,
婚后我们一起还。”“一起还?” 林晚星挑眉,“你的意思是用我的钱还你的彩礼贷款?
”弹幕瞬间刷满了 “渣男”“算盘打得真响”。第七位男嘉宾是个公务员,
拿着公文包一脸严肃:“根据《民法典》规定,彩礼数额过高可能涉嫌借婚姻索取财物,
林小姐你这行为不太合法。”“那你还来?” 林晚星反问,“是来普法还是来相亲?
”公务员推了推眼镜:“我是来提醒你,法律不保护天价彩礼。”“那你可以现在就走,
没人拦你。” 林晚星做了个请的手势。送走公务员,我看了眼时间,
已经直播了一个半小时,淘汰了七个男嘉宾。观众人数突破二十万,
弹幕里的讨论越来越热烈。“家人们点点赞,冲到三十万粉丝给大家抽福利!
” 我趁机拉人气,“接下来这位男嘉宾据说是海归精英,我们看看他表现如何。
”第八位男嘉宾果然一表人才,说着流利的中英文混合腔:“林小姐,
ut money is nothing. 一百万彩礼 is reasonable,
I hope we can have prenuptial agreement。
”林晚星皱了皱眉:“能说中文吗?我英语不好。”男嘉宾愣了一下,
切换回中文:“我的意思是,彩礼可以给,但我们要签婚前协议,明确财产归属。
”“这跟我提的条件不冲突。” 林晚星点头,“彩礼是我的婚前财产,
你的财产我也不稀罕。”“但我还有个要求,” 男嘉宾推了推金丝眼镜,
“婚后每年要去欧洲度假两次,你要学会做西餐,还要精通插花和钢琴,
毕竟我的太太需要匹配我的身份。”“你是找老婆还是找保姆兼才艺演员?
” 林晚星站起身,“下一位。”连续送走几位奇葩男嘉宾后,观众们的热情丝毫未减。
“这节目比相亲综艺好看多了!”“晚星太飒了,怼得好!
”“什么时候才能来个正常点的男嘉宾啊?”“我赌一百块,
最后成的肯定是后面的神秘嘉宾!”我按照流程请出第九位男嘉宾,
是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师:“林小姐你好,我是中学老师,工资不高,但我攒了十年钱,
加上父母支持,差不多能凑够一百万。”“你刚说父母支持?” 林晚星抓住重点,
“我明确说过不能动用父母积蓄。”“可我工资真的不高……” 老师涨红了脸,
“我爸妈说他们的钱就是我的钱……”“那不一样。” 林晚星摇头,“年轻人应该靠自己,
而不是啃老。”第十位男嘉宾是做电商的老板,一上来就递名片:“林小姐,
我公司年利润上千万,一百万彩礼小意思。但我有个条件,婚后你要帮我直播带货,
你的颜值肯定能火。”“你是找合伙人还是找老婆?” 林晚星把名片还给他,
“我自己有事业,不做你的附属品。”直播到深夜十点,已经淘汰了十五位男嘉宾,
观众人数突破三十万。林晚星喝了口咖啡,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疲惫。“家人们稍作休息,
广告之后更精彩!” 我趁机插播广告,后台林浩跑过来递给我瓶水。
“你妹今天状态不错啊,” 我喝了口水,“这节奏把控得可以。
”“她为了这事儿准备了一个月,” 林浩压低声音,“把所有可能遇到的问题都列出来了,
就为了今天能顺利筛选。”“周明宇什么时候上?” 我问。“最后一个,压轴出场。
” 林浩神秘一笑,“保证有爆点。”广告结束后,我继续主持:“接下来还有四位男嘉宾,
让我们看看有没有能通过晚星考验的幸运儿!”第十一位男嘉宾是个电竞选手,
年纪轻轻就拿过世界冠军,他挠挠头:“彩礼我能拿出来,但我经常要打比赛,
可能没时间陪你。”“我不需要人陪,” 林晚星问,“你能保证不熬夜打游戏吗?
我睡眠浅。”“那不行,” 电竞选手摇头,“比赛都在晚上。”第十二位男嘉宾是个厨师,
带来了自己做的甜点:“林小姐尝尝我的手艺,婚后我天天给你做美食。彩礼我可以分期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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