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影后的复仇影后苏翎重生在烂片拍摄现场,这是她前世耻辱的开始。
上一世资本金主齐万山为捧小三,全网黑她演技崩坏、精神分裂。她最后死于抑郁症,
齐万山却在她的葬礼上笑得像赢家。这一世,
苏翎盯着镜子里眼神陌生的自己:“你也是重生回来的?”副人格洛璃在脑中轻笑:“不,
我一直都在,看着他们怎么毁掉你。”金主开始封杀,媒体集体唱衰。
苏翎却自掏腰包拍起小众文艺片,提名戛纳那晚全网哗然。红毯上,闪光灯包围着苏翎,
她突然撕开裂纹礼服露出脊背的疤痕。“艺术重生,”她笑着张开双臂,“从杀死苏翎开始。
”2 片场惊魂______尖锐刺耳的鼓风机轰鸣撕扯着空气,
灰尘混着劣质香氛粒子胡乱地扑在脸上。苏翎猛地睁开眼,心脏在胸腔里撞得咚咚作响,
每一次搏动都带着前世坠亡时高速电梯失控般的失重感。汗水在额发间蜿蜒而下,沁入眼中,
带来辛辣的刺痛。入眼是一片光怪陆离的廉价布景。
巨大的、颜色饱和度极高的塑料假树扭曲地伸展着枝桠,反射着摄影棚上方惨白强烈的灯光。
空气里浮动着刺鼻的化学染料气味。几盏巨大的白色柔光灯箱散发出灼人的热气,
像无形的火炉紧紧围着她。背景墙上绘着虚浮的星空,布料的接缝处粗糙地翘起一角。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这过分熟悉又刻骨铭心的场景,像一枚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她的太阳穴。冷。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与周遭的炽热灯光形成割裂的感知,
这矛盾的感觉瞬间唤醒了某个沉埋已久的日期。这是三年前。
就是在这个草台班子搭建的恐怖烂片《夜魇迷踪》片场,她命运的齿轮开始疯狂倒转,
最终滑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本散发着新打印油墨味和廉价胶水味的A4纸装订册——被粗暴地塞进她汗湿冰冷的手里。
纸张刮擦着她的掌心。
上花哨诡异、宛如廉价电子游戏的字体正是那部将她钉在耻辱柱上的电影——《夜魇迷踪》。
“……苏老师?苏翎姐?!”一个尖细的女声在她耳边炸响,带着掩饰不住的不耐烦,
“您发什么呆啊?导演那边等半天了!都等着您呢!”苏翎像是从深水中猛然抬头,
僵硬地转动脖颈。一个画着浓妆的年轻女孩正焦躁地半弯着腰凑在她脸旁,
眉眼间全无新人对前辈应有的尊重,只剩下工作被打断的怨气。
女孩胸前挂着一个塑料感十足的工作牌——“制片助理:梁菲”。梁菲?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苏翎脑海中的混沌。后来那张在网上疯传的、彻底引爆舆论的照片,
就是由一个署名为“圈内人士菲菲”的微博账号放出来的——是她穿着被故意抹脏的戏服,
深夜走进齐万山酒店房间的背影。寒意瞬间冻结了心脏。原来,从一开始,绞索就在收紧。
梁菲没注意到苏翎眼神的变化,只当她还在摆架子,语气更焦躁了:“苏老师!求您了!
这场是重头戏,导演说情绪必须马上到位!您赶紧看剧本找找状态啊!”看剧本?
苏翎的指尖控制不住地微微痉挛,薄薄的纸张在她指间哗哗作响。她低头,
视线空洞地扫过那些荒谬的台词:“桀桀桀…恐惧吧,凡人!本座才是永夜的王者!颤抖吧,
在吾的魔爪下匍匐!”“哦!不!恶魔!放开那位少女!让我来替代她承受这无边的业火!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浓烈黏腻的视觉特效妆发套死死勒着她的头皮,
空气里悬浮的粉尘颗粒堵塞着鼻腔。她抬起头,
越过嘈杂混乱、人影绰绰的灯光区和忙碌的场务,
目光精准地盯在监视器后面那个大腹便便的身影上。齐万山。这个毁掉她一生的男人,
如今正以投资人的身份,腆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惬意地半躺在导演椅上。
一支粗大的雪茄在他肥厚的手指间惬意地烧着,袅袅青烟盘旋而上,
模糊了他油腻脸上的表情,只有那双藏在烟雾后的小眼睛,锐利得像冰冷的猎鹰之爪,
穿透混乱的片场,牢牢锁定了她。苏翎的太阳穴突突地抽痛起来。
辱感、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葬礼上他刺耳的笑声…无数碎片化的记忆如同失控涌起的潮水,
狠狠拍打着理智的堤坝。喉咙里滚过一阵腥甜,她猛地攥紧了拳头,
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嫩肉里,清晰的刺痛感像一道冷电,
让她短暂地剥离了那几乎溺毙她的前尘。重生。这并非荒谬的梦境。“苏翎姐!
您到底行不行啊?!”梁菲尖利的催促再次撞进耳膜,“导演在催了!情绪!情绪!
您需要的是歇斯底里!看到爱人被魔鬼附身的绝望!明白吗?对着镜头喊出来!”绝望?
苏翎在心底无声地冷笑。她现在最擅长的就是绝望。就在她深吸一口气,
试图压下翻腾的胃液,强迫自己去演绎那愚蠢台词的前一秒,
一道冰冷的、完全不同于她自身语调的声音,如同一条冰冷的蛇,
猝不及防地从她意识深处滑出:……绝望?呵,
你只需要表现得像个被掏空了灵魂的人偶就够了,就像从前那样。
苏翎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那声音……是她自己的音色?不,又有些许不同。更冷,
更轻飘,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嘲讽,每一个音节都轻飘飘地砸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不是幻觉!苏翎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硬如石雕,血液在奔腾尖叫后骤然凝固。
那道冰冷、漠然、带着一丝了然和玩味的嘲讽,绝非来自听觉神经。
它像一个无形的、扎根于脑髓深处的寄生体,清晰地在她头颅的内部空间中回荡。
重生的荒谬感还未退潮,此刻又叠加了更深的毛骨悚然。她几乎是凭借本能,
一把拨开挡在面前的梁菲,
踉跄着朝着布景角落里那面巨大的、边缘沾着污渍和指纹的塑料边框化妆镜冲去。
脏兮兮的镜面反射着刺目的柔光灯光晕。她冲到镜前,双手用力撑在冰冷的镜面上,
身体因为急促的动作和内心的惊骇而微微摇晃。她瞪大眼睛,屏住呼吸,
死死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浓重的劣质特效妆让她的脸看起来模糊而陌生,
惨白的底妆、乌青夸张的眼影、假血浆留下的暗红痕迹斑驳交错。
样光芒——左边瞳孔深处燃烧着难以置信的惊怒、困惑和重生者的混乱火焰;而右边的眼眸,
却在短暂的呆滞后,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猛然提拉,骤然褪去了所有属于“苏翎”的情绪,
只剩下一种冰冷彻骨的、带着审视意味的平静。这种分裂的视线穿透浓艳脏污的妆容,
直刺灵魂。冷汗顺着苏翎僵硬的脊柱急速滑下,
那股由内而外的寒气比任何鼓风机吹来的冷气都更刺骨。她凑得更近,
几乎将脸贴在冰冷的镜面上,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摩擦过喉咙,
几乎是无声地问:“……你是谁?”镜子里那双陌生的右眼没有眨动,
眼底那片冰冷的平静纹丝未动。随即,那个不属于她思维的声音再次在她意识深处响起,
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疲倦,和一种早已看透结局的漠然:名字没有意义。
但你可以叫我洛璃。声音停顿了一下,
像是在欣赏苏翎瞳孔中因为这个名字而骤然收缩的反应,冷漠的语调里透出尖锐的讽刺。
一直都在这里。看着他们……就像驯服野狗一样,用鞭子抽,用蜜糖哄,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直到把你抽打得摇尾乞怜,
直到你心甘情愿蜷缩在他们的脚边舔舐施舍的残渣……最后,看着你在那个黑漆漆的雨夜里,
自己选择结束掉自己可怜又可鄙的生命。冰冷的声线如同钢针,
精准地刺向苏翎灵魂中最疼痛、最绝望的记忆角落。葬礼上的哀乐,盘旋的乌鸦,
悲恸却又在无人处泄露出得意、笑得肌肉都在细微抽动的脸……那些被掩盖在黑暗中的碎片,
此刻被这个自称洛璃的声音无情地翻搅出来。
剧烈的耳鸣如同海啸般淹没了周遭片场的所有喧嚣。苏翎感到一阵眩晕,
心脏像是被一只巨手狠狠攥紧又拧转,她猛地向后踉跄了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满是粉尘的假山道具上。“砰”的一声闷响,尘土飞扬。“苏翎姐!
”梁菲尖锐的惊呼穿透了苏翎脑海中的海啸,“你怎么回事啊?!
”几束强光手电筒的光柱立刻扫了过来,打在苏翎苍白的脸上和布满冷汗的额角,
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嘈杂的议论声嗡地响起,像无数细小的毒针扎在皮肤上。“闹什么呢?
”“这影后架子端得也太大了吧?让全组人等?”“啧,都说她精神状况出问题了,
看吧……”废物。站好。脑中的声音洛璃陡然变得严厉,
像一道无形的鞭子抽打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那股陌生的意志极其强横,
瞬间驱散了她因为回忆而陷入的生理性眩晕和窒息感。
苏翎只觉得有一股冰冷的、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蛮横地接管了她麻木的腿脚。
她在那股力量的控制下,僵硬地站直了身体,甚至抬手拂掉了戏服上的灰尘。
可这身体被操控的感觉让她恶心欲呕。“苏翎!”导演阴沉着脸,
顶着地中海上稀疏的几根头发,像个暴躁的鹌鹑般大步从监视器后冲过来,
身后跟着脸色更黑、眼神像淬了毒一样黏腻在她脸上的齐万山。“你怎么回事?
全剧组几百号人等你一个!你的情绪呢?剧本白看了?对着空气发什么愣?!
”导演的手指几乎戳到她的鼻尖,唾沫星子在强光下飞溅。齐万山站在导演身后半步的位置,
粗壮的雪茄夹在指间,嘴角抿着,那双精于算计的小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脸上扫视,
没有直接呵斥,但那目光沉甸甸的,充满了掌控者的审视和不加掩饰的厌恶。
他慢悠悠地吸了一口雪茄,目光扫过苏翎苍白出汗的脸颊和略显呆滞的眼神,
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下撇了撇。
围各种目光——不耐烦的、审视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像无数条冰冷的锁链缠绕上来,
几乎要将苏翎勒断。就在她的神经绷紧到极限,即将被无数道目光彻底勒断的前一秒,
那个冰冷的声音在她颅内再次响起:呼吸。深呼吸。命令简洁,不容置疑。
苏翎的肺部条件反射般地急速扩张了一下,吸入了混合着尘土、烟味和劣质香水的浑浊空气。
这空气并不清新,却带来了几缕氧气。现在,感受它。
洛璃的声音像一剂强行注入的肾上腺素,你恨。他们就在你面前,穿着光鲜,
呼吸着空气。这恨,不是负担,是燃料。是引擎的点火栓。一股陌生的怒意,
并非源自她自己累积的委屈,而是一种更直接、更纯粹、带着刻薄毁灭欲的情绪,
像是从血脉的冰层深处被瞬间点燃。这愤怒,或者说,这种极度冷漠的愤恨,
开始取代原有的窒息感。她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规则地搏动。
那声音冰冷地低语:……他需要恐惧,就给他恐惧。
但要像裹着蜜糖的毒药……用他们为你铺路时的砖块,
一块块垒高你自己……直到……把他们踩在脚下碾碎。苏翎缓缓抬起头。
她推开导演快要戳到她脸上的、激动挥舞的手,动作并不激烈,
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喙的力度。她的目光越过鹌鹑般暴怒的导演,
直接落在肥硕沉默的齐万山脸上。然后,她极其缓慢地牵动嘴角,
弯出了一个极度怪诞、完全不符合她过往明媚形象的弧度——那笑容僵硬,
肌肉的走向像是在复制某种诡异的死亡石膏面具。它只有嘴角向上扯动,而眼底,
却是深不见底、冻结千年的冰海。没有一丝一毫符合期待的“歇斯底里”或者“悲愤欲绝”,
只有一片空旷死寂的虚无中,蛰伏着令人心慌的漠然与巨大的崩坏。
这过于反常的神情让暴跳如雷的导演猛地噎住,像个被扼住脖子的公鸡,话都憋在了喉咙里。
连监视器后面那些小声的议论也瞬间消失,整个喧嚣的片场诡异地安静了半秒。
苏翎没再理会导演,她的视线像两道冰冷的钩子,死死钩在齐万山那张表情略显凝固的脸上。
她向前挪动了一步,距离齐万山很近。周围的空气死寂得可怕。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喉咙里发出的、那种类似干涸土地龟裂的嘶嘶声。
她扯动那张僵硬面具般的嘴角,一字一顿,用那种嘶哑、空洞、如同砂纸打磨骨头的声音,
那烂俗得可笑、却被要求“饱含悲情”的台词:“……魔……魔鬼……”她的声音异常嘶哑,
带着一种古怪的气流摩擦声,如同砂砾在生锈的管道里滚动。她抬起一只手指向虚空,
手臂却在剧烈地、不受控制地小幅度震颤。恐惧?她眼神空洞,像蒙着浓雾的玻璃珠。
齐万山脸上的肥肉似乎微微绷紧了半分。“……放开……那个女孩……”她的语调毫无起伏,
没有祈求,没有愤怒,没有力量,只有一种疲惫的陈述。那根颤抖的手指垂了下来,
无力地指向地面。“让……我……来……”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宛如叹息,
又仿佛一声绝望的弃权。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身体猛地晃动了一下,如同被无形重物压垮,
双膝一软,毫无预兆地向前扑倒。没有呼喊,没有呻吟。“噗——”沉闷的响声。
苏翎就像一截失去了所有支撑的朽木,直挺挺地、毫无缓冲地,
脸朝下重重摔在坚硬冰冷、布满尘土和线缆胶皮的粗糙水泥地上。
巨大的声响在诡异的寂静中异常刺耳。时间仿佛凝固了。齐万山手中的雪茄悬停在半空,
烟灰无声地飘落,砸在他的昂贵定制西裤上。他脸上的肌肉似乎僵硬了,
小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地上那个蜷缩的身影。“苏翎姐!
” 梁菲惊恐的尖叫是打破寂静的第一块碎玻璃。死寂被瞬间撕碎。
惊呼、咒骂、杂乱的脚步声、医疗器械碰撞声如同炸了锅的潮水涌向她倒地的位置。
混乱的脚步声和惊呼声如同海啸般涌向场地中央那个倒下的身影。
在那彻底的黑暗覆盖意识之前,苏翎的嘴唇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
封杀令下______“哔嗒……哔嗒……”消毒水的浓烈气味如同固体凝胶般灌满鼻腔,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喉咙被灼烧的锐痛。心脏监护仪发出单调而规律的电子音,
屏幕上那条代表生命的绿色线条稳定地上下跳跃。“……嗯,醒了就好。
”一个略显疲惫的男人声音隔着纱布般的意识传入耳中。苏翎的眼睫颤动了几下,
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隙。白得刺眼的天花板和刺目的灯光让她立刻又眯起了眼。
模糊的视野缓慢聚焦。病床边站着的是刘勉,她前世的经纪人,
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混杂着职业性的焦虑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算计?
他正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应该是她的主治医生——低声交谈着什么。距离有些远,
话语碎片式地飘来,
激反应……过度疲劳……身体电解质确实紊乱……初步判断是精神性的……建议转诊精神科,
患者去国外……找个海岛彻底放松一段时间……”接着是刘勉心不在焉、唯唯诺诺的应付声。
苏翎闭上眼,感受着意识深处那片冰冷的寂静。那个声音没有再出现,但她知道,
洛璃就在那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寄生般的依存感油然而生。
“……刘哥……”苏翎喉咙干涸发紧,几乎发不出声音。她只能做口型,声音微弱如同呓语,
夹杂着重伤初愈的痛苦抽气,“……不……回……不能回去……”刘勉听到响动,
立刻中断了谈话,快步走到床边,脸上瞬间堆满了夸张的担忧,
连带着他细长的眼角都向下耷拉着:“翎翎!你醒了?老天爷,吓死我了!感觉怎么样?
医生说你就是累着了,没什么大事,静养几天就好!看你这小脸儿白的……”他喋喋不休,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亲昵,“你放心,《夜魇》那边我跟齐总打了招呼,给你请了几天假,
好好歇着!等你恢复了咱们再回去,齐总说了,片子没你不……”“辞了!
”苏翎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盖在身上的粗糙消毒被单,因为用力过度和肺部疼痛,
她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在病床上弓起,“咳咳咳……刘勉!我说……咳咳……辞掉!
违约……我付钱!”“什么?!”刘勉脸上的担忧被瞬间冻结,
随即被一种如同听到天大笑话般的荒唐和恼怒取代,他下意识地拔高了声调,
随即意识到场合不对又猛地压低,变得咬牙切齿,“苏翎!你疯了吗?白纸黑字的合同!
齐总投资这么大你说不拍就不拍?!你知不知道这违约金……”他俯下身,
肥胖的身躯几乎压在病床上,呼吸喷在苏翎脸上,
带着压抑的怒火和利益受损的气急败坏:“违约金几个亿!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你是不是真撞坏脑子了?”苏翎剧烈地咳嗽着,肺部拉扯般疼痛,咳得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然而,就在这撕裂般的痛苦里,一丝冰冷的、不属于她的快意却像一剂毒品,
猛烈地注射进她的血液中。她能“感觉”到洛璃正在她的意识黑暗中无声地嗤笑,
欣赏着刘勉那副跳梁小丑的窘迫嘴脸。她猛地抬起头,
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死死锁住刘勉那张因错愕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嘴角却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笑容诡异僵硬,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气。
刘勉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笑容刺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几千万?
”苏翎的声音依旧沙哑破碎,每一个字却像冰冷的石头敲在铁板上,“不够。
”刘勉的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脸上的肥肉抖了一下。苏翎继续咳嗽,
咳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但那笑容却诡异地没有消失。“我说……咳咳……不够贵。
”她又重复了一遍,破碎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扭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亢奋和笃定,
“要再贵一点……才能……让所有人……都看见他……赔得多惨!
”这句话如同一枚小型炸弹,轰得刘勉原地僵住。
他看着病床上虚弱苍白却笑得像个精神失常的女人的苏翎,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头皮一阵发麻。他嘴唇嗫嚅了几下,
却连一句训斥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几天后,在医院苍白冰冷的VIP病房里,
苏翎面无表情地刷着平板电脑。屏幕冰冷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像覆了一层霜。
《昔日影后自食苦果,苏翎大闹片场疑精神崩溃!业内集体唱衰!
刺眼的标题下面是几张经过精心挑选、极具引导性的照片:一张是她撞在道具假山上的侧影,
尘土飞扬,狼狈不堪;另一张是她倒地后的模糊侧脸,脏污的妆容掩盖不住僵硬的神情。
底下更赫然放着她昨天签完高额违约金解约书后,
走出片场大楼时无意间被拍到的瞬间——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茫地直视前方,
嘴唇紧绷没有一丝血色,整张脸写满了“失魂落魄”四个大字。这照片被特意放大处理,
冲击力极强。点赞数显示着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15万+。评论像是倾倒恶意的高地,
密密麻麻,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冰棱的刀子:我就知道早晚要疯!一天到晚端着艺术家人设,
给谁看呢?听说直接砸钱跑路了?这违约金得赔死她吧?估计得掏空家底。脸是真大。
齐总对她够意思了,还给她大女主戏,自己演砸了就装疯卖傻?这年头影后都这么好当?
抑郁症前兆?看着就像!啧,建议直接送精神病院!别出来污染娱乐圈!
娱乐圈完了,疯疯癫癫也能当影后!快封杀她吧,看着都晦气!她还有钱赔?
早就被玩烂了吧?后台倒了呗。建议金主们擦亮眼,这种定时炸弹谁敢用?活该被封杀!
每一句恶毒的揣测和污秽的谩骂都无比眼熟。
苏翎甚至能回忆起前世第一次看到这些言语时,
那种心脏被无数毒刺扎穿的窒息感和几乎摧毁她最后尊严的羞耻。苏翎的手指冰凉,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指尖在屏幕边缘微微发颤,
几乎能感受到那虚拟文字中喷薄而出的恶意穿透物理屏障,冰冷地砸在她的皮肤上。
就在这时,病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刘勉阴沉着脸,像一个刚刚打输官司的代理人,
腋下夹着一份厚厚的文件,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突兀的闷响。
他猛地将那份文件狠狠摔在雪白的病床上,洁白的纸张散落开来。“看看吧!我的影后大人!
”刘勉的声音压抑着狂躁的怒火,眼神锐利得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钉在苏翎脸上,
“热搜榜挂了一天!黑词条霸屏!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他来回踱着步,
手指暴躁地指向那份文件:“解约流程我跑断了腿!违约金!你!付!钱!这他妈只是开始!
齐总已经发话,圈子就这么大,没人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你的广告代言!时尚资源!
新剧邀约!甚至包括你那几个刚签的本子!全!部!飞!了!”他一字一顿,
每个音节都像榔头敲在心上,“人家宁愿付违约金都不要沾你这晦气!彻底封杀!懂吗?!
”他猛地停下脚步,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眼神里的愤怒被一种近乎阴毒的锐利取代,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看穿把戏的嘲弄:“苏翎,咱们合作这么多年,掏心窝子说一句,
咸菜阿鳞陶罐里的龙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咸菜阿鳞完整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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