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漆门内,脂粉香掩不住血腥气;红绸缠柱,像勒紧脖颈的绳。她从七岁坠崖的阴影里归来,
带着影阁赋予的利刃,也藏着蚀骨的恨。一碗安神汤,
断送了笑有酒窝的少年;一场精心布局,
撕开了国公府锦绣下的脓疮 —— 偷来的珍珠、波斯的纹饰、穿肠的蛊虫,
还有那碗甜得发苦的桂花糕,都在诉说着陈年旧怨。当铁镣锁住腕骨,当蛊纹爬上心口,
她知道,这场以命相搏的复仇,早已没有退路。镇国公府的深宅里,
究竟还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秘密?而她,又能否在这场血色漩涡中,为枉死者讨回公道?
镇国公府的朱漆门在暮色里泛着冷光,铜环上的兽首被摩挲得发亮,像两只圆睁的眼。
我站在街对面,看着那扇门缓缓敞开一道缝,柳氏的裙摆扫过门槛,
金线绣的牡丹在阴影里晃了晃。七年前坠崖时抓碎的指甲缝里,至今还嵌着那道门槛的木屑。
"阿瑶可算回来了。" 她的声音裹着脂粉香飘过来,袖口银线绣的蝴蝶振翅欲飞,
却在翅尖歪了个诡异的弧度 —— 像极了先夫人临终前蜷曲的手指。我往旁边侧身,
银线勾住我的袖口,半只蝴蝶被硬生生扯下来,飘落在地。廊柱上的红绸子突然无风自动,
缠上我的脚踝。正厅里的圆桌摆得满,琉璃盏里的酒晃出细碎的光。
三公子沈珏捧着个白瓷碗凑过来,碗沿还沾着药渣,"姐姐亲手熬的安神汤?
" 他笑起来时,左颊的酒窝陷得很深,让我想起先夫人画像里,
鬓边那朵被画师特意点染的桃花。我盯着他脖颈上的银锁,锁身刻着 "长命百岁",
锁扣却松松垮垮 —— 像我七岁那年,柳氏递来的那盘桂花糕,糖霜下藏着半枚生锈的针。
沈珏仰头灌汤时,喉结上下滚动。我数着他吞咽的次数,直到第七下,他突然捂住喉咙,
琉璃盏 "哐当" 砸在金砖上。黑血从他嘴角漫出来,漫过锦袍上的云纹,
在烛火下泛着乌光。柳氏扑过来时,发髻上的金钗刮过我的脸。她指甲掐进我胳膊,
银簪子划破药渣包,褐色的渣子撒在沈珏的血泊里,像撒了把陈年的骨灰。
"影阁教你的好本事!" 她的尖叫刺破窗纸,
我却盯着她鬓角的珍珠 —— 那颗珠子上有道细微的裂痕,是当年先夫人摔碎妆匣时,
被瓷片划的。禁军的铁靴踏进来时,我眼角瞥见沈珩站在廊下。
他手里的波斯玉佩在阴影里闪,纹饰是只衔着骷髅的鹰,与推我坠崖那人腰间的玉佩,
连鹰爪的弧度都分毫不差。"搜回春堂!" 禁军的吼声震得梁上灰簌簌往下掉。
我被反剪着手往外拖,
袖袋里的 "贺礼" 烫得皮肤发疼 —— 那是柳氏派人送来的锦盒,里面装着只绣荷包,
丝线里裹着蛊虫卵,贴着肉的地方像有无数只细脚在爬。经过假山时,
柳氏的低语顺着风飘过来:"沈珏那小东西,早该除了。" 沈珩的声音带着笑:"娘放心,
影阁那边我已打点好,就说她是敌国奸细。"我突然想起七岁那年的桂花糕。
柳氏也是这样笑着递过来,指尖的蔻丹蹭在瓷盘边缘,甜香里裹着苦杏仁味。
回春堂的青石板被铁靴踩得发颤。药柜里的当归和附子滚出来,混着禁军的唾沫粘在地上。
有人从梁上翻下来,影阁暗线的夜行衣沾着灰,他塞给我个油纸包,"东家,
老陈在听风楼等你。"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巷口。柴房的铁锁 "咔哒" 锁上时,
油纸包被我捏出了汗。里面是只青瓷瓶,标签写着 "穿肠蛊",
瓶身上的小蛇正啃着自己的尾巴,蛇眼用朱砂点过,在月光下像两滴凝固的血。
窗外的月亮圆得蹊跷,让我想起沈珏摔碎的琉璃盏。天没亮时,柴房的门被撞开。
柳氏端着粥进来,银匙搅得碗沿叮当作响,"阿瑶饿了吧?这是你最爱吃的莲子粥。
" 热气里飘着蛊虫特有的腥甜,我偏过头,她手一抖,粥洒在地上,立刻冒起白泡,
青砖被蚀出细密的坑。"看来阿瑶不领情。" 她蹲下来,指甲划过我脸颊,
"穿肠蛊七日发作,第一日痒如蚁噬,第三日痛似刀割,第七日..." 她突然笑了,
"肠穿肚烂时,你会看见先夫人来接你呢。"她走后,我卷起左袖。
青黑色的纹路已爬上肘弯,像条冻僵的蛇。街头传来童谣,
是孩子们扯着嗓子唱的:"养女毒,杀亲弟,穿肠烂肚不得宁..." 我捂住耳朵,
那声音却顺着指缝钻进来,在脑子里打转转。药童撞开柴房时,手里的半块招牌还在淌血。
"东家,他们说要烧了回春堂!" 他的眼泪混着煤灰往下掉,
"张老栓带着流民往城外跑了,让我给您带句话 ——""让他护好那批药材。
" 我从怀里摸出碎银塞给他,指腹擦过他冻裂的嘴角,"告诉他们,我还有七天活头,
够做很多事了。"他跑出去时撞翻了药碾子,铜铃似的响声里,窗缝滑进张纸。
影阁密信的边角沾着暗红,闻着像陈年的血,账本残页上 "血蛊" 二字被圈了圈,
墨迹晕染处,隐约能看见 "鸭血" 的批注。我捏着纸角笑出声。柳氏啊柳氏,
你连记账都要用鸭血冒充人血,是怕阎王爷记不清你的罪孽吗?三更的梆子敲到第二下时,
我撬开了沈珏的棺木。腐臭味涌出来,混着防腐的冰片味,呛得人眼睛发疼。他的手指蜷着,
指甲缝里卡着点金粉 —— 是西域特制的颜料,我在回春堂的药材库里见过,
据说能让画作百年不褪色。月光从棺材缝钻进来,照亮他怀里的硬物。是枚波斯金币,
边缘被摩挲得发亮,上面的鹰纹与沈珩的玉佩如出一辙,只是鹰爪下多了朵忍冬花。
我突然想起沈珏七岁生辰,柳氏给他戴了串忍冬花银链,他却偷偷摘下来塞进我手里,
"姐姐,娘说这花不吉利。" 当时他的酒窝陷得很深,像盛着两汪清泉。
远处的梆子敲到第三下时,我把金币塞进墙缝。转身时,看见沈珩站在月洞门外,
手里把玩着盏灯笼,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姐姐深夜来看阿珏?
" 他笑得温柔,灯笼穗子扫过腰间玉佩,"他生前总说,最盼着姐姐回家。"我没说话,
看着他鬓角的珍珠 —— 那是柳氏给他戴上的,与先夫人妆匣里丢失的那颗,
连瑕疵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回到柴房时,蛊纹已爬过肩头。痒得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骨头,
我摸出银簪在烛火上烤得发红,按在蛊纹最前端。"滋啦" 一声,白烟裹着焦味飘起来,
疼吗?好像不怎么疼。比起七岁那年坠崖时,脑袋磕在石头上的钝痛,这点疼算什么。
门外传来沈珩的咳嗽声,他在跟守卫说:"我姐姐胆小,你们别吓着她。
" 我把金砖堵回墙缝,对着门缝笑了。好弟弟,咱们慢慢玩。天光刚亮时,我开始咳血。
血沫子溅在袖口,像开出朵烂桃花。守卫踹开门时,我正把血往脸上抹,
"能让我见御史大人吗?" 他骂骂咧咧地走了,大概觉得我疯了。半个时辰后,
来提我的却是柳氏的心腹。轿子抬到闹市口时,我突然挣开绑绳滚下去,
青石板硌得肋骨生疼,眼前阵阵发黑。巡城御史的轿子正好经过,我连滚带爬扑过去,
抱住轿杆的瞬间,听见柳氏心腹拔剑的声音。"大人!民女有冤!" 我把账簿举过头顶,
血滴在 "救济流民三千" 的字上,晕开成朵红梅,"民女若想下毒,
何必花三年功夫救活这些人?"御史掀开轿帘时,眉头皱成个疙瘩。他身后的随从刚要开口,
我突然喊:"大人请看!" 账簿最后一页夹着张纸,是去年冬天流民联名画的押,
红手印密密麻麻,像片血痂。"带她回府。" 御史挥挥手,轿子往衙门去时,
我瞥见柳氏心腹的脸,白得像张纸。经过布庄时,我突然喊停:"民女想讨块布擦擦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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