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废柴与古玉苍风帝国,流云城。凌家演武场,尘土飞扬。
十几个半大少年正在演练斗气技法,拳风呼啸间,淡青色的斗气在拳掌间流转,
引得场边仆役阵阵喝彩。而在演武场最偏僻的角落,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正挥汗如雨。
凌云一次次挥出拳头,拳头上萦绕的斗气稀薄如雾,
连最基础的“裂石拳”都打不出应有的威力。拳风落在面前的青石上,只留下浅浅的白痕,
与不远处堂兄凌浩一拳轰碎半人高石块的威势相比,判若云泥。“呵,
这就是当年号称流云城第一天才的凌云?连斗者三星都不稳,真是丢尽了凌家的脸!
”“谁说不是呢?三年前他可是十五岁就突破斗师的天才,如今倒好,跌回斗者不说,
连十岁的族弟都快赶上他了。”“听说啊,他是修炼时走火入魔伤了经脉,
这辈子都别想再精进了……”讥讽声像针一样扎进凌云耳朵里,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额头的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砸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三年了。三年前,
他是凌家最耀眼的新星,十五岁突破斗师,被誉为流云城百年不遇的奇才,
连城主府都派人前来祝贺。可就在那年冬天,他在冲击大斗师时遭遇诡异反噬,斗气逆行,
经脉受损,修为不进反退,一路跌回斗者三星,成了整个流云城的笑柄。父亲因此积郁成疾,
半年前撒手人寰,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吹捧和示好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鄙夷和漠视。连一向疼爱他的大长老,看他的眼神也渐渐多了几分不耐。
“凌云,家主让你去前厅一趟。”一个仆役趾高气扬地走来,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傲慢。
凌云停下动作,用粗布擦了擦汗,默默点头。他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凌家前厅,气氛压抑。
家主凌啸天,也就是凌云的二叔,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左侧坐着大长老凌苍,
右侧则是Guest位上的一男一女——来自邻城叶家的家主叶鸿和他的女儿叶媚。
叶媚穿着一身火红衣裙,容貌娇俏,眼神却带着几分倨傲,她瞥了眼走进来的凌云,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凌云心中一沉。叶家,三年前与凌家定下婚约,他与叶媚的婚约。
“凌云,你来了。”凌啸天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叶家主亲自前来,
是为了你与媚儿的婚约之事。”叶鸿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凌家主,实不相瞒,
三年前定下婚约,是看中凌云贤侄的天赋。可如今……”他摇了摇头,“贤侄修为倒退,
怕是难以配得上小女。小女如今已是斗师五星,前途不可限量,凌云贤侄……唉。
”这话像一巴掌抽在凌云脸上,火辣辣地疼。凌苍咳嗽一声,打圆场道:“叶兄,
凌云只是暂时遇到瓶颈,以他的根骨,未必没有机会……”“大长老说笑了。
”叶媚娇声打断,声音却冷得像冰,“三年了,从斗师跌回斗者,这可不是瓶颈,是废了!
我叶媚的夫君,将来至少要是斗灵强者,凌云?他配吗?”“你!”凌云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怎么?我说错了?”叶媚站起身,斗气鼓荡,火红衣裙无风自动,
“凌云,敢不敢与我切磋一番?你若能接我三招,这婚约便暂且不提。
若是接不住……”她冷笑一声,“就请你亲自写下退婚书!”欺人太甚!凌云拳头攥得死紧,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别说三招,恐怕一招都接不住。
可若是不接,就只能窝囊地接受退婚,成为流云城更大的笑柄。“媚儿!”叶鸿假意呵斥,
却没有阻止。凌啸天看了凌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还是别过头:“凌云,
既然叶小姐有此提议,你便……应下吧。”这一刻,凌云只觉得浑身冰冷。连自己的二叔,
都已经放弃了他。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气血,声音沙哑却坚定:“好,我接。
”演武场再次被围得水泄不通。凌云站在场中,面对气势逼人的叶媚,
像一株风雨中飘摇的野草。“凌云,念在旧情,我让你三招。”叶媚姿态高傲,
斗师五星的斗气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形成一道无形的压力,让凌云呼吸都有些困难。
凌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闭上眼睛。三年的嘲讽,三年的压抑,父亲临终前的期盼,
母亲无声的泪水……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汇聚,化作一股不甘的火焰,在胸腔中燃烧。
“我不甘心!”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就在这时,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灼热,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他贴身佩戴的一块古朴墨玉,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暖意,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的能量,顺着经脉缓缓流淌。这墨玉是父亲留下的遗物,
他戴了十几年,从未有过异常。“装模作样!”叶媚见状,冷哼一声,身影一动,
火红的斗气凝聚成掌,带着凌厉的劲风,朝着凌云胸口拍来——她根本没打算让三招,
这一掌虽未尽全力,却也足以让凌云躺上半个月。千钧一发之际,墨玉中的暖流突然加速,
顺着凌云的手臂涌入掌心。他几乎是本能地挥拳迎上。“砰!”拳掌相交,一声闷响。
众人惊呼出声。只见叶媚踉跄后退三步,脸色发白,看向凌云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而凌云,竟只是后退了半步,稳稳地站在原地!“怎么可能?”叶媚失声叫道。她能感觉到,
刚才那一掌击中的,仿佛不是一个斗者三星,而是一块坚硬的顽石,
一股奇异的力道卸掉了她大半斗气。凌云也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又摸了摸胸口的墨玉,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再来!”叶媚又惊又怒,这次不再留手,
火红斗气暴涨,身形如电,掌影重重,封锁了凌云所有退路。就在这时,
一个苍老而虚弱的声音,突兀地在凌云脑海中响起:“蠢货,运转斗气,引动墨玉之力,
顺着经脉走‘天枢’‘太乙’二穴,以柔克刚!”凌云不及细想,下意识地照做。
墨玉中的暖流再次涌出,这一次更加汹涌,在脑海中声音的指引下,顺着奇异的路线流转,
最终汇聚在双拳。他不再硬接,脚步踏出诡异的步伐,险之又险地避开掌影,
同时拳头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落在叶媚掌风的间隙。“砰砰砰!”连续三拳,看似轻飘飘,
却蕴含着一股刁钻的巧劲。叶媚的掌法被接连打乱,斗气运转出现滞涩,
竟被凌云逼得连连后退。“够了!”叶鸿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
女儿竟然被一个“废柴”逼到如此境地,简直是奇耻大辱!叶媚也停了下来,胸口起伏,
又羞又怒:“你……你耍诈!”凌云没有理会她,只是紧紧盯着胸口的墨玉,心中激动万分。
他能感觉到,脑海中的声音和墨玉,或许就是他改变命运的契机!
叶鸿冷冷地看向凌啸天:“凌家主,今日之事,我叶家记下了!这婚约,不必再提!”说罢,
带着叶媚拂袖而去。凌啸天看着凌云,眼神复杂,最终只是冷哼一声,也走了。
大长老凌苍深深地看了凌云一眼,捋了捋胡须,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人群散去,
演武场只剩下凌云一人。他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破旧的小院,关上门,从胸口掏出那块墨玉。
墨玉通体漆黑,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此刻依旧散发着微弱的暖意。
“刚才……是您在说话吗?”凌云试探着问道。片刻后,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疲惫:“正是老夫。小家伙,你倒是让老夫意外,竟然能引动墨玉中的残魂之力。
”“残魂?”凌云心中一惊,“前辈是……”“老夫名讳,你暂且不必知晓。
”苍老的声音道,“你只需知道,老夫曾是一名斗尊。如今只剩残魂寄身墨玉,若想恢复,
需借你身体修炼;而你,若想摆脱‘废柴’之名,报仇雪恨,也需老夫指点。你我,
可做一场交易。”斗尊?!凌云倒吸一口凉气。斗尊,那是传说中的境界,
整个苍风帝国都未必有一位!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撼,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前辈,
只要能让我变强,任何交易,我都答应!”“好!”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许,
“你的经脉并非完全受损,而是被一种诡异的‘寒毒’阻塞。三年前你冲击大斗师时,
应该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吧?”凌云浑身一震:“前辈怎么知道?三年前,
二叔给我送来一枚‘聚气丹’,说能助我突破,我服下后不久,
就出现了反噬……”“果然如此。”苍老的声音冷哼一声,“那不是聚气丹,
而是掺了‘蚀骨寒’的毒丹。你那二叔,怕是没安好心。”真相如同一道惊雷,
劈在凌云心头。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修炼出了岔子,没想到竟是二叔暗算!父亲的死,
难道也与他有关?一股冰冷的恨意,从凌云心底升起。“前辈,求您教我修炼,帮我解毒!
我要报仇!”凌云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不急。”苍老的声音道,
“‘蚀骨寒’霸道异常,需循序渐进。老夫传你一套《焚天诀》,此功法霸道无比,
正好克制寒毒,同时能吸收天地间的火属性能量淬炼斗气。从今日起,
你每日子时在后山吸收月华,配合《焚天诀》运转,先将寒毒压制住。”随着话音落下,
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凌云脑海,正是《焚天诀》的修炼法门。功法玄奥繁复,
却仿佛天生就刻在他的灵魂里,一点即通。凌云盘膝坐下,按照《焚天诀》的口诀,
尝试运转斗气。墨玉中的暖流再次涌出,引导着他体内稀薄的斗气,按照新的路线流转。
这一次,斗气运转的速度比以往快了数倍,空气中稀薄的火属性能量,如同受到指引,
缓缓向他汇聚而来。虽然依旧微弱,却让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窗外,月光如水。
凌云睁开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废柴?退婚?暗算?从今天起,都将成为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主院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是二叔凌啸天的居所。“二叔,叶媚,
所有轻视我、算计我的人……等着吧。”“我凌云失去的一切,都会亲手拿回来!”夜色中,
少年的身影挺拔如松,胸口的墨玉,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仿佛一颗即将燎原的火种。
第二章 焚天初显威接下来的日子,凌云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去演武场忍受嘲讽,
每日除了帮母亲干些杂活,便是躲在后山修炼《焚天诀》。按照墨老的指点,
子时的月华蕴含着精纯的阴性能量,与《焚天诀》的阳刚霸道互补,能中和部分寒毒。
后山深处有一处天然温泉,泉眼附近火属性能量相对浓郁,是修炼的绝佳之地。
凌云每日子时便去温泉旁打坐,运转功法。墨玉中的残魂之力虽然微弱,
却总能在他遇到瓶颈时给出指点,让他避开修炼误区。《焚天诀》果然霸道。仅仅半个月,
凌云就感觉到体内的斗气变得精纯了许多,运转速度也更快。更重要的是,随着功法运转,
丹田处传来阵阵暖意,那股阻塞经脉的寒意,似乎被压制了一些。这日清晨,
凌云刚从后山回来,就见母亲柳氏红着眼圈坐在院门口。“娘,怎么了?”凌云心中一紧。
柳氏擦了擦眼泪:“刚才……账房的人来了,说这个月的月例被停了。
还说……还说你如今是家族的累赘,不该再领月例……”凌云的拳头瞬间攥紧,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凌家子弟,无论修为高低,每月都有月例,虽然不多,
却足够母子俩糊口。停发月例,这是要将他们逼上绝路!“是二叔的意思?”凌云声音冰冷。
柳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大长老同意的……云儿,要不我们……我们离开凌家吧,
娘带你回乡下,娘还有几分薄田,总能养活你……”“娘,我们不能走。”凌云深吸一口气,
扶住母亲的肩膀,“我们走了,岂不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怀?放心,月例的事,我来解决。
”他知道,这是凌啸天和大长老在逼他。他们见他最近安分,怕是想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让他主动离开凌家。但他不会如他们所愿。“可是……”柳氏还想说什么,却被凌云打断。
“娘,相信我。”凌云的眼神坚定,“再给我一点时间。”安顿好母亲,凌云径直走向账房。
账房先生是个精瘦的老头,见凌云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算盘打得噼啪响。“王伯,
为何停发我和母亲的月例?”凌云开门见山。王老头抬了抬眼皮,皮笑肉不笑:“凌少爷?
哦不,现在该叫你凌云了。这是家主和大长老的意思,我只是照办。你也知道,
家族资源紧张,总不能养闲人,对吧?”“闲人?”凌云冷笑,“我娘是家族主母之一,
我是凌家子弟,凭什么算闲人?”“凭什么?”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凌浩带着两个跟班走了进来,“就凭你是个连斗者三星都不稳的废物!凌云,
识相点就滚出凌家,别在这里占着茅坑不拉屎!”凌浩是凌啸天的儿子,
如今是凌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斗师三星的修为,平日里最是看不起凌云。王老头见状,
连忙起身谄媚地笑道:“浩少爷来了。”凌浩瞥了他一眼,
不耐烦地挥挥手:“这里没你的事,滚出去。”王老头如蒙大赦,赶紧溜了出去。
账房内只剩下凌云和凌浩一行人。“凌云,听说前几日你侥幸接了叶媚几招,
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凌浩抱臂看着凌云,眼中满是鄙夷,“告诉你,那是叶媚大意了。
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给我提鞋都不配!”“我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咄咄逼人?
”凌云语气平静。“无冤无仇?”凌浩像是听到了笑话,“你也配?当年你压我一头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今天?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什么叫龙游浅水遭虾戏!”他上前一步,
斗师三星的斗气释放出来,压迫得凌云呼吸一滞:“识相的,就自己滚出凌家,
再写一封认罪书,承认你当年是用了旁门左道才突破斗师,
或许我还能求父亲给你娘留口饭吃。”凌云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如果我不呢?”“不?
”凌浩脸色一沉,“那我就打到你肯为止!”话音未落,他一拳轰出,
淡青色的斗气凝聚在拳头上,带着呼啸的劲风,直取凌云面门。这一拳又快又狠,
显然是下了狠手。凌云早有准备,脚下步伐变幻,险之又险地避开。同时,
他运转《焚天诀》,将体内仅有的斗气凝聚在双拳。“哦?还敢躲?”凌浩见状,更加恼怒,
拳影连绵不绝,将凌云完全笼罩。账房空间狭小,凌云闪避的余地越来越小,
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受死吧!”凌浩狞笑着,一拳轰向凌云胸口,这一拳蕴含的斗气,
足以将凌云打成重伤。凌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再闪避。他将所有斗气灌注在右拳,
同时引动墨玉中的微弱暖流,按照《焚天诀》的秘法,将斗气压缩到极致!“焚天——拳!
”一声低喝,凌云的拳头带着淡淡的赤红斗气,与凌浩的拳头撞在一起。“砰!”两拳相交,
发出一声闷响。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凌浩闷哼一声,竟被震得后退了三步,手臂发麻,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而凌云,虽然也后退了一步,却稳稳地站在那里,眼神锐利如刀。
“你……你的斗气怎么会如此霸道?”凌浩失声叫道。他能感觉到,刚才那一拳碰撞时,
凌云的斗气虽然稀薄,却带着一股灼热的霸道之力,竟隐隐克制他的斗气!“这不可能!
”凌浩又惊又怒,再次扑了上来,招式更加凌厉。凌云深吸一口气,
脑海中回想着墨老传授的步法。这步法名为“焚天步”,是《焚天诀》的配套步法,
虽然他只学了皮毛,却也足够灵活。他身影飘忽,如同鬼魅般在凌浩的拳影中穿梭,
同时寻找机会反击。《焚天诀》淬炼出的斗气虽然量少,却精纯无比,每一次碰撞,
都让凌浩感到手臂刺痛。“可恶!”凌浩久攻不下,渐渐焦躁起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一起上!”那两个跟班对视一眼,也运转斗气,加入了围攻。三人成掎角之势,
将凌云围在中间。凌云压力骤增,很快就险象环生,身上挨了几拳,火辣辣地疼。“不行,
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打倒!”凌云心中急转,“必须用那招!”他猛地咬破舌尖,
借着疼痛让自己更加清醒,同时将墨玉中的暖流全部引出,与体内斗气融合,汇聚在指尖。
“焚天指!”一道细微的赤红斗气,如同烧红的铁针,从凌云指尖射出,速度快如闪电,
直取凌浩的右臂。这是墨老刚教他的杀招,以斗气高度压缩凝聚而成,威力集中,出其不意。
凌浩正一拳轰向凌云,根本没料到他会有此招,待察觉时已经晚了。“嗤!
”赤红斗气没入凌浩右臂,他顿时惨叫一声,感觉一股灼热的力量顺着手臂蔓延,
斗气运转瞬间滞涩。趁着凌浩受伤后退,凌云欺身而上,双拳齐出,将另外两个跟班逼退,
同时一记鞭腿,踢在凌浩的胸口。“砰!”凌浩再次倒飞出去,撞在书架上,
哗啦啦掉下来一堆账本,将他埋在下面。那两个跟班见状,吓得脸色发白,哪里还敢上前。
凌云喘着粗气,浑身疼痛,但眼神却亮得惊人。他看着被埋在账本下的凌浩,冷冷道:“滚。
”凌浩挣扎着爬出来,右臂红肿,胸口火辣辣地疼,
看向凌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恐惧:“凌云,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罢,
他捂着胳膊,带着两个跟班狼狈地跑了。账房内一片狼藉。凌云靠在墙角,缓缓坐下,
刚才那一战几乎耗尽了他所有斗气,墨玉中的暖流也变得微弱无比。但他的心中,
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畅快。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正面击败对手,
而且是曾经稳压他一头的凌浩!《焚天诀》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就在这时,
墨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不错,懂得审时度势,借力打力。但你的斗气还是太弱,
若不是出其不意,根本伤不了那小子。”“是,前辈。”凌云虚心受教。
“凌啸天很快就会知道此事,他不会善罢甘休。”墨老道,“你需要尽快提升实力,
至少要突破到斗师,才有自保之力。”“突破斗师?”凌云心中一动,“前辈,
我的经脉……”“寒毒虽未根除,但已被压制了不少。”墨老道,“后山温泉深处,
有一株‘烈火草’,是炼制‘聚火丹’的主药,能帮你彻底打通阻塞的经脉,冲击斗师境界。
不过那里有一头一阶妖兽‘赤练蛇’守护,以你现在的实力,未必是对手。”烈火草?
聚火丹?凌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去!”无论有多危险,他都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账房。刚到门口,就看到大长老凌苍带着两个护卫站在那里。
“大长老。”凌云心中一凛,暗道果然来了。凌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严肃:“凌云,
你在账房打伤凌浩,可知罪?”“他先动手,我只是自卫。”凌云不卑不亢。“自卫?
”凌苍冷哼一声,“将账房毁坏,还伤了同族子弟,这就是你的自卫?念在你父亲的份上,
我不罚你。但你必须赔偿账房的损失,十块下品灵石,三日内交上来,否则,休怪老夫无情!
”十块下品灵石?凌云心中一沉。他现在身无分文,别说十块,一块都拿不出来。
这分明是故意刁难!“大长老,我没有灵石。”“那是你的事。”凌苍拂袖而去,
“三日后交不出,就滚出凌家!”看着凌苍离去的背影,凌云眼神冰冷。十块下品灵石,
赤练蛇,烈火草……前路依旧布满荆棘。但他不会退缩。他转身向后山走去,脚步坚定。
既然没有退路,那就只能踏平荆棘,一往无前!第三章 烈火草与赤练蛇后山深处,
林木茂密,瘴气弥漫。凌云按照墨老的指引,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密林之中。越是深入,
周围的温度越高,空气也越发干燥,显然是靠近温泉的迹象。“小心点,
前面就是赤练蛇的地盘了。”墨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赤练蛇虽然只是一阶妖兽,
但速度极快,毒性猛烈,被咬一口,就算是斗师也得脱层皮。”凌云点点头,
握紧了腰间的匕首。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武器,虽然只是凡铁,却比赤手空拳强得多。
他屏住呼吸,放轻脚步,拨开挡路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约莫半亩地大小的温泉池出现在眼前,池水冒着热气,散发着硫磺的味道。泉眼附近,
土壤呈现出奇异的红褐色,几株颜色火红的植物在热气中摇曳——正是烈火草!
而在烈火草旁边的岩石上,盘踞着一条水桶粗细的赤练蛇,蛇身布满红黑相间的鳞片,
三角脑袋微微抬起,吐着分叉的信子,一双冰冷的竖瞳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一阶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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