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溪,在被我爸扔进这家名为“宏图伟业”的电子厂之前,
我的人生字典里只有“限量款”“私人订制”和“预约制”。但现在,
我每天打交道的是“流水线”“计件工资”和“安全操作规程”——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是我那位把“家族荣耀”刻在脑门上的老爹。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天我刚在巴黎订做的高定礼服送到家,还没来得及拆箱,就被我爸堵在了衣帽间。
他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捏着一份烫金的订婚协议,
活像个推销保险的机器人:“林溪,下月初和张家公子订婚,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当时正在试戴新到的钻石耳钉,差点把耳垂戳穿:“爸,
您是最近参加慈善晚宴喝多了假酒?还是觉得我看起来像个会接受商业联姻的傻瓜?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我爸把协议拍在梳妆台上,“张家能帮我们度过这次危机,
你嫁过去,对谁都好。”“对谁都好,就是对我不好,是吧?”我摘下发夹扔过去,
“您要是敢逼我,我就……”“你就什么?”我爸挑眉,“离家出走?断你信用卡?
还是我直接冻结你的信托基金?”我被噎得说不出话。在物质上,我爸确实把我宠成了公主,
但也因此,我根本没有反抗他的底气。那天晚上,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第一次认真思考“独立”这两个字——可惜想了半宿,只想到如果没有钱,
我连外卖都点不起。第二天一早,我爸扔给我一个帆布包,
里面是两套印着“宏图伟业”字样的蓝色工装:“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下周去拍订婚照,
要么现在就去这家工厂上班。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回来。”我看着那套皱巴巴的工装,
又看了看我爸不容置疑的脸,咬着牙拎起包:“去就去,谁怕谁!”现在回想起来,
当时的我真是太天真了。我以为工厂上班顶多是累点,直到我站在流水线前,
才明白什么叫“人间疾苦”。我的工位在组装车间的第三排,负责给手机屏幕贴保护膜。
听起来简单,但当传送带以每秒一个的速度把屏幕送过来时,我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第一天上午,我贴废了二十多个屏幕,组长王姐叉着腰站在我旁边,
嗓门大得能穿透车间的噪音:“林溪!你是来上班的还是来拆家的?
这一个屏幕够你一天工资了!”我低着头不敢说话,手指被保护膜的胶黏得黏糊糊的,
额头上全是汗。周围的工友们偷偷看我,眼神里带着好奇和一丝嘲讽。
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地自容——以前在派对上哪怕穿错一双鞋,都没这么狼狈过。
中午去食堂吃饭,我拿着餐盘站在队伍里,看着窗口里黑乎乎的红烧肉和发黄的青菜,
胃里一阵翻腾。正当我犹豫要不要饿着肚子熬过下午时,一个男生端着餐盘撞了我一下,
我的餐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米饭撒了一地。“不好意思啊。”男生的声音懒洋洋的,
听起来一点歉意都没有。我抬头瞪他,这才看清他的样子。个子很高,
穿着和我一样的蓝色工装,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胳膊上淡淡的疤痕。头发有点乱,
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下巴上还有点胡茬,看起来没睡醒似的。
最显眼的是他脖子上挂着的银色链子,链子末端坠着个小小的游戏手柄吊坠,
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不好意思就完了?”我本来就一肚子火,被他这么一撞,
所有委屈都涌了上来,“你没长眼睛吗?”男生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惊讶,
还有点……好笑?“大小姐,这里是食堂,不是你的后花园,走路不看路的是你吧?
”“你说谁是大小姐?”我气结,“我告诉你,我叫林溪,不是什么大小姐!”“行,林溪。
”他弯腰捡起我的餐盘,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重新打一份吧,我请客。”我本来想拒绝,
但看着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我跟着他重新打了饭,
故意选了最贵的糖醋排骨,还多加了一个卤蛋。他倒是没说什么,
付了钱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埋头扒饭,全程没再看我一眼。我端着餐盘坐在他对面,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问:“你叫什么名字?”“江哲。”他嘴里塞满了饭,
含糊不清地回答。“哪个部门的?”“维修部。”江哲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你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嗯,今天第一天。”我扒了口饭,
差点被噎住——这米饭硬得像石子。江哲嗤笑一声:“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
也不像能在流水线待下去的。最多三天,你就得卷铺盖走人。”“用不着你管!
”我把筷子往餐盘上一拍,“我肯定能比你待得久!”他耸耸肩,没再接话,
吃完饭后把餐盘一推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较劲——林溪,你可不能输给他。
下午上班,我的速度还是跟不上传送带,王姐又过来训了我一顿,还让我下班后留下来加班,
把上午浪费的材料补回来。我憋着眼泪点头,心里把我爸骂了一百遍。加班到晚上八点多,
车间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和几个还在赶工的老员工。我饿得头晕眼花,
手也酸得抬不起来,看着传送带上源源不断的屏幕,突然觉得特别委屈。以前这个点,
我要么在高级餐厅和朋友吃饭,要么在美容院做 SPA,哪里受过这种罪?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有人把一杯热豆浆放在了我的工位上。我抬头一看,是江哲。
他换了件黑色的 T恤,手里拿着个背包,看起来像是刚从外面回来。“给你的。
”他把豆浆往我面前推了推,“看你快晕过去了。”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给我买东西。
“不用了,谢谢。”“拿着吧,”他挑了挑眉,“难道你想明天因为低血糖晕倒,
再被扣工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豆浆是热的,握在手里暖暖的,
心里的委屈好像也少了一点。“多少钱?我转给你。”“不用了,就当是赔你中午的饭。
”他靠在旁边的机器上,看着我,“还在跟自己较劲呢?”“我才没有。”我嘴硬道,
低头喝了口豆浆,甜丝丝的,味道还不错。“其实贴这个有技巧的,”他指了指屏幕,
“你不用盯着一个猛贴,看清楚位置,找准角度,速度自然就快了。”他一边说,
一边拿起一个屏幕示范给我看,“你看,这样……”他的动作很熟练,手指灵活地一翻,
保护膜就精准地贴在了屏幕上,没有一点气泡。我看着他的手,骨节分明,
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和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太一样。“看懂了吗?”他问我。我点点头,
学着他的样子试了一下,果然顺手多了。“谢谢你啊。”我小声说。他“嗯”了一声,
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要走。“你要走了?”我脱口而出。“嗯,”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晚上还有事。”“什么事啊?”我随口问了一句。“打游戏。”他笑了笑,
露出两颗小虎牙,“比在这盯着流水线有意思多了。”说完,他挥了挥手,转身走出了车间。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豆浆,又看了看传送带上的屏幕,突然觉得,
好像也没那么难了。接下来的几天,我慢慢找到了贴屏幕的技巧,速度也快了不少,
王姐虽然还是对我很严格,但至少没再骂过我。我和江哲也算是熟悉了一点,
偶尔会在食堂碰到,他有时会坐过来和我一起吃饭,聊几句。我发现他确实很喜欢打游戏,
每天下班都匆匆忙忙地走,说是要去网吧打排位。他脖子上那个游戏手柄吊坠,
据说是他第一次赢得比赛时买的,戴了好几年了。“你这么喜欢打游戏,
为什么不去做个职业选手?”有一次吃饭时,我好奇地问他。“职业选手哪那么好做?
”他笑了笑,“那得天赋和努力都够,我还差得远呢。”“那你天天打,不觉得浪费时间吗?
”“怎么会是浪费时间?”他挑眉,“打游戏对我来说,是放松,也是……一种目标吧。
”他说得有点含糊,没再继续说下去。我也没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没必要干涉他。周末的时候,工厂放假,我回了趟家。一进门,
我妈就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看我瘦了黑了,眼圈都红了。我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装作没看见我,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用余光偷偷打量我。“溪溪啊,在外面受苦了吧?
”我妈给我端来一碗燕窝,“跟你爸认个错,别去那个破工厂了,妈看着心疼。
”“我不回去。”我喝着燕窝,心里却惦记着工厂食堂的豆浆,“我觉得在那挺好的,
能自己挣钱。”我爸把报纸一摔:“挣那点钱够你买个包吗?我告诉你,别给我耍性子,
下周必须去和张家公子见面!”“我说了我不嫁!”我把碗往桌上一放,“你们要是再逼我,
我就一辈子待在工厂,不回来了!”我妈在旁边哭哭啼啼,我爸气得脸都红了。最后,
我摔门而出,回了工厂宿舍。宿舍是四人间,条件很简陋,没有空调,只有一个老旧的风扇。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又委屈又生气。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江哲。“喂?
你在哪呢?”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吵,像是在网吧。“在宿舍。”我吸了吸鼻子,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怎么了?哭了?”他好像听出来了。“没有。
”我嘴硬道,“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别啊,”他说,“我刚打完游戏,赢了,心情好。
请你吃宵夜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们在工厂附近的小吃街见面,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手里拿着两瓶冰可乐。“喏,给你的。”我接过来,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心里的烦躁好像也少了点。“谢了。”“怎么了?
跟家里吵架了?”他递给我一串烤鱿鱼。我咬了一口,鱿鱼有点辣,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嗯,他们逼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商业联姻?”他挑眉,“电视剧里的情节啊?
”“比电视剧还狗血。”我把鱿鱼签扔到垃圾桶里,“他们只在乎钱,根本不管我的想法。
”江哲没说话,递给我一串烤鸡翅。“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说得倒轻松。
”我瞪了他一眼,“又不是你要被逼着嫁人。”“那你就反抗啊。”他啃着烤玉米,
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是说要自己挣钱,不回去了吗?”“我倒是想反抗,
可我没那个本事啊。”我叹了口气,“我从小到大连饭都不会做,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
在工厂上班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谁规定不会做饭就不能反抗了?”江哲看着我,
“反抗不一定非要硬碰硬,得用脑子。”“用脑子?”我愣了一下。“对啊,”他说,
“比如……让那个张家公子自己看不上你?”我眼睛一亮:“怎么让他看不上我?
”“很简单啊,”他坏笑了一下,“见面的时候,你故意表现得差一点,
比如……吃相难看点,说话粗鲁点,再告诉他你有暴力倾向,喜欢打游戏,
还经常和男生去网吧……”我被他说得笑了起来:“你这招也太损了吧?”“损是损了点,
但管用啊。”他耸耸肩,“总比真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强。”看着他促狭的眼神,
我突然觉得,好像真的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江哲,谢谢你啊。”“谢什么,”他笑了笑,
“等你成功了,请我吃大餐就行。”“没问题!”我拍着胸脯保证,
“到时候请你去最高级的餐厅!”“行,我等着。”他笑得露出了小虎牙,
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轮廓分明,看起来居然有点好看。从那以后,
我和江哲的关系近了很多。他会教我怎么更快地完成工作,
我会帮他带早餐——虽然我经常买错他喜欢的口味。我们会在下班后一起去小吃街吃饭,
他会给我讲他打游戏时的趣事,我会跟他吐槽我那个古板的老爹和娇气的老妈。有一次,
我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他的工装上,他非但没生气,还笑着说:“没事,正好该洗了。
”我过意不去,把他的工装带回家洗,发现衣服口袋里有一张皱巴巴的比赛报名表,
是市里举办的电竞比赛,奖金还不少。“你要去参加比赛啊?”第二天我把衣服还给了他。
“嗯,试试呗。”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万一赢了呢。”“肯定能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他看着我,笑了笑:“借你吉言。”比赛那天,
我特意提前下班,去了比赛现场。现场人很多,很吵,到处都是打游戏的声音和欢呼声。
我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了江哲,他正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神情专注。
和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不同,他的眼睛里好像有光。比赛很激烈,
江哲和他的队友们配合得很默契,一路过关斩将,打进了决赛。决赛的时候,
他们遇到了一个很强的对手,比分咬得很紧。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汗,
比自己打比赛还紧张。最后一局,江哲操作着他的英雄,在对方基地里疯狂输出,
屏幕上的血量一点点减少。就在我以为要输了的时候,他突然一个闪现,躲过了对方的技能,
然后一个大招,直接摧毁了对方的基地!“赢了!我们赢了!”江哲摘下耳机,
和队友们抱在一起,笑得像个孩子。我站在台下,看着他兴奋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眼睛却有点湿润。我突然觉得,这个喜欢打游戏的男生,其实很耀眼。比赛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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