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慧雅,这五十万奖金你得感谢子轩,要不是他给你介绍了那个大客户,
你能拿到这么多钱?"我刚把年终奖的消息告诉家人,婆婆王秀英就这么说道。
手里握着刚从银行取出来的现金支票,我愣住了。五十万,
这是我连续三年业绩第一才拿到的项目奖金,什么时候变成了小叔子张子轩的功劳?"妈,
您说什么?"我忍着火气问道。"还装糊涂?
去年子轩不是给你介绍了那个什么科技公司的项目吗?
人家老板看在子轩面子上才跟你们合作的。"王秀英理所当然地说着,
"所以这钱有子轩一半功劳,你得分他二十万。"我差点把支票撕了。张子轩,
我那个二十八岁还在啃老的小叔子,大学毕业五年了,换了七八个工作,
每个都干不过三个月。现在在家里躺平,偶尔做做代驾赚点零花钱。
他什么时候给我介绍过客户?"妈,子轩从来没有给我介绍过任何客户。"我深吸一口气,
"这个项目是我自己谈下来的,我熬了三个月的夜班才完成的。""你别不承认!
"王秀英拍着桌子站起来,"子轩都跟我说了,那个老板是他朋友,
看在他面子上才给你这个项目的!"我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小叔子,他连头都没抬。
"子轩,你跟妈解释一下。"张子轩终于抬起头,一脸无所谓:"嫂子,
我也就是随口提了一句认识你,可能那老板就记住了吧。""你随口提了一句?
"我的声音都在颤抖,"张子轩,你连那个老板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我当然知道!
"张子轩立马反驳,但眼神有些躲闪。"那你说说,他叫什么名字?公司全称是什么?
"张子轩卡壳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我丈夫张子豪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慧雅,别为这点小事跟妈吵架。
子轩说不定真的帮过你,你不记得了而已。"我看着我丈夫,心里一阵发凉。结婚三年,
他从来没有在婆媳矛盾中站过我这边。"子豪,这不是小事。"我努力控制着情绪,
"这五十万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凭什么要分给一个什么都没做的人二十万?""慧雅,
你这话就过分了。"王秀英冷着脸,"子轩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媳妇,
你赚的钱不就是我们张家的钱吗?再说了,你能有今天全靠我们张家,没有子豪娶你,
你一个女孩子家能在大城市站稳脚吗?""全靠张家?"我彻底怒了,"王阿姨,
我大学毕业就进了软件公司,从程序员做到项目经理再到总监,
每一步都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我每个月工资十万,子豪每个月工资一万二,
我养活这个家还养活你儿子,凭什么说我靠张家?""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的?
"王秀英气得脸都红了,"没有子豪给你做后盾,你一个女人能在职场混得这么好?
男人就是女人的天,你要是没结婚,那些客户会信任你吗?"我被气笑了:"那按您这么说,
我应该把工资都交给子豪,然后感谢他娶了我?""那是当然!"王秀英拍手叫好,
"就该这样,女人赚再多钱也是男人的,你每个月留个三千块零花钱就够了,
其他的都交给子豪管着。"我看向张子豪,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他低着头,
似乎很认同他妈的话。"好,很好。"我把支票塞进包里,
"既然你们觉得我赚的钱都是张家的,那我明天就把工资卡给子豪。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清楚,
这五十万奖金,张子轩一分钱都别想要。""慧雅!"张子豪终于开口了,"你别这样,
妈也是为了我们好。""为了我们好?"我冷笑,"子豪,你睁开眼看看,
你弟弟都二十八了,还在家里啃老,你妈让我拿钱给他创业,这是为了我们好?
""子轩还年轻,多试试才能找到适合的工作。"张子豪为弟弟辩护。"年轻?
二十八岁还年轻?"我指着张子轩,"他大学毕业都五年了,换了八个工作,
每个都干不过三个月,这叫找工作?这叫好吃懒做!"张子轩终于放下手机,
不满地说:"嫂子,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而已。""合适的工作?
"我气笑了,"你上个月应聘送外卖都没过试用期,还有什么工作不合适你的?
""送外卖那是临时的!"张子轩涨红了脸,"我是大学生,怎么能一直送外卖?
""大学生了不起吗?"我站起身,"我也是985毕业的,
我刚工作的时候还不是从最基层做起?你一个三本毕业的,凭什么看不起送外卖?
"王秀英见儿子被我怼得说不出话,立马护犊子:"林慧雅,你别太过分了!
子轩是你小叔子,你这么跟长辈说话合适吗?""长辈?"我冷笑,"王阿姨,
我今年二十六,他二十八,他比我大两岁,谁是谁的长辈?""他是我儿子,你是我儿媳妇,
当然是他是长辈!"王秀英理直气壮。我终于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最低等的那个。
不管我赚多少钱,不管我多么努力,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外人,就是个赚钱的工具。"行,
既然这样,那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拿起包往门口走,"我刚才接到公司电话,
下个月我要被调到上海分公司当副总经理,年薪两百万。按照你们的逻辑,
这肯定也是张子轩的功劳对吧?"三个人都愣住了。"所以,我决定带着张子轩一起去上海,
让他继续帮我介绍客户。"我停在门口,回头看着他们,"张子轩,收拾行李,明天跟我走。
"张子轩慌了:"我不去上海,我在这里挺好的。""为什么不去?
不是你帮我介绍的客户吗?不是你的功劳吗?"我笑得很甜,"放心,
我会把你介绍给我们公司所有的大客户,让他们都知道我有这么厉害的小叔子。
""我...我..."张子轩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怎么?不敢去了?"我走到他面前,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介绍过任何客户,刚才都是在撒谎?"第2章张子轩的脸涨得通红,
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王秀英见状赶紧替儿子解围:"子轩在这边有朋友圈,
去上海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帮你介绍客户?""那就让他的朋友介绍上海的客户啊。
"我笑眯眯地说,"既然子轩这么有本事,认识的都是大老板,
那拓展个异地业务应该不难吧?""这...这个..."王秀英也卡壳了。
张子豪终于看出了苗头不对,拉着我的手说:"慧雅,你别闹了,
子轩确实没有介绍过什么客户。""哦?现在承认了?"我甩开他的手,
"那刚才是谁说我的成功全靠张子轩的?"客厅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继续说道:"既然你们都承认张子轩没有帮过我,那这五十万奖金就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王阿姨,您还要让我分给他二十万吗?"王秀英梗着脖子说:"就算子轩没帮你介绍客户,
但他是你小叔子,你赚了钱帮助一下家人有什么不对?""帮助家人?"我被气笑了,
"王阿姨,我这三年帮张子轩买了手机、买了电脑、买了衣服,加起来得有五万块了吧?
这还不够吗?""那都是小钱!"王秀英不以为然,"现在子轩要创业,需要启动资金,
你作为嫂子不应该支持一下吗?""创业?"我看向张子轩,"你要创业做什么?
"张子轩支支吾吾说:"我想开个奶茶店。""奶茶店?"我忍住笑意,"你会做奶茶吗?
""不会可以学嘛。"张子轩不满地说。"那你做过市场调研吗?知道开店需要什么手续吗?
会记账报税吗?"张子轩被我问得哑口无言。"那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开好奶茶店?
"我步步紧逼。"我...我可以边开边学。"张子轩底气不足地说。"边开边学?
"我冷笑,"张子轩,你连送外卖都做不好,还想开店创业?
你知道开一家奶茶店需要多少钱吗?""不就是十几万嘛。"张子轩嘟囔着。"十几万?
"我被他的天真震惊了,"房租押金装修设备原料,加起来至少要三十万,
这还不算人工成本和流动资金。你一个连基本常识都不懂的人,凭什么让我拿钱给你糟蹋?
"王秀英不高兴了:"慧雅,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糟蹋钱?子轩创业是好事,你应该支持。
""支持?"我转向王秀英,"王阿姨,我问您一句话,如果我明天辞职在家待业,
您会支持我吗?""那怎么能一样?"王秀英理所当然地说,"你是女人,
赚钱养家是应该的。子轩是男人,他要创业实现理想。
"我终于明白了这个家庭的逻辑:我赚钱是应该的,
张子轩花钱是应该的;我努力工作是本分,张子轩好吃懒做是追求理想。"好,既然这样,
那我们来算算账。"我拿出手机,打开记账软件,"这三年我在这个家总共花了多少钱。
""房贷月供五千,我承担三千五;生活费每月三千,我出两千;水电燃气物业费每月八百,
六百;给你们的赡养费每月一千;给张子轩的零花钱平均每月八百..."我一项一项念着,
王秀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三年下来,我在这个家总共花了二十八万。而子豪呢?
"我看向我丈夫,"你三年总共在家里花了多少钱?"张子豪低着头不说话。
我替他算:"房贷一千五,生活费一千,水电费两百,三年总共十万出头。也就是说,
这个家我出了七成的钱。"王秀英坐不住了:"那又怎么样?你们是夫妻,不分彼此。
""既然不分彼此,那为什么要我单独拿钱给张子轩创业?"我反问,"按您的逻辑,
子豪也应该拿钱才对。""子豪哪有那么多钱?"王秀英为大儿子辩护。
"他没钱是因为他能力不行,凭什么让我承担后果?"我的话越来越直接,"王阿姨,
您儿子工作五年了,还是个小职员,月薪一万二,这是我的错吗?
""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的!"王秀英气得发抖,"子豪是老实本分,
不像你们女人那么算计!""算计?"我被气笑了,"我努力工作升职加薪就叫算计?
那您儿子每天准时下班从不加班就叫老实本分?""工作就是工作,为什么要加班?
"王秀英理直气壮,"子豪按时上下班,这才是正常的生活。
""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按时上下班?为什么我必须加班赚钱养家?"我步步紧逼。
王秀英被我问得语塞,最后恼羞成怒:"你就是个女人,赚钱养家不是应该的吗?""应该?
"我冷笑,"王阿姨,您这是什么年代的思想?现在都2024年了,您还活在封建社会吗?
""我告诉你,我赚钱不是应该的,是我有能力!我不是天生就该养活你们全家,
而是我选择了这个家庭!""但是现在我发现,这个选择是错误的。
"王秀英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
我不会再拿一分钱贴补这个家。"我冷静地说道,"房贷按比例分担,生活费AA制,
赡养费你们自己出,张子轩的零花钱和创业资金更不用想。""慧雅!"张子豪急了,
"你别胡闹!""我胡闹?"我看着他,"子豪,我刚才说得哪句话不对?
为什么我必须承担这个家庭大部分的开支?"张子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说道:"还有,关于上海的工作调动,我已经决定接受了。下个月我就走,
你们愿意跟着去就去,不愿意去就离婚。""离婚?"三个人都震惊了。"对,离婚。
"我平静地说,"我忍了三年,忍够了。我不会再继续当这个家庭的提款机和保姆。"说完,
我拿着包就往外走。"慧雅,你站住!"王秀英追了上来,"你不能走!""为什么不能走?
"我回头看她。"你...你走了子豪怎么办?子轩怎么办?"王秀英急得直跺脚。
我笑了:"王阿姨,您刚才不是说了吗?子豪老实本分,子轩有理想有能力,
他们用得着担心吗?""你这个女人太绝情了!"王秀英指着我骂,"我们张家对你这么好,
你就是这样报恩的?""对我这么好?"我被她的话逗乐了,
"您让我每个月承担大部分家庭开支,还要我拿钱给小叔子创业,这就是对我好?
""你这个白眼狼!"王秀英气得直跳脚。我不再理会她,直接走出了这个住了三年的房子。
第3章我开车来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点了杯咖啡坐下来整理思绪。手机响了,
是张子豪打来的。"慧雅,你在哪?快回来,我们好好谈谈。"他的声音有些焦急。
"没什么好谈的,子豪。"我平静地说,"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别冲动,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张子豪试图安抚我。"商量?"我冷笑,
"这三年我们商量过什么吗?每次都是你妈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我的意见从来没被考虑过。
""那不是...不是因为她是长辈嘛..."张子豪声音越来越小。
"长辈就可以为所欲为?长辈就可以把儿媳妇当提款机?"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张子豪沉默了一会,说:"慧雅,我承认妈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但她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我被气笑了,"她让我把五十万奖金分给张子轩二十万,这叫没恶意?
""那...那你别给就是了,我去跟妈说。"张子豪说道。"现在才说?
刚才我据理力争的时候你在哪?"我问道。张子豪又沉默了。"子豪,我问你一句话,
在你心里,是你妈重要还是我重要?""这...这怎么能比呢?妈是妈,
你是妻子..."张子豪结结巴巴。"回答我,谁重要?"我没给他绕弯的机会。
张子豪沉默了很久,最后说:"都重要。"我笑了:"都重要就是都不重要。子豪,
你是个好儿子,但不是个好丈夫。""慧雅..."我挂断了电话。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张子轩。"嫂子,你别生气了,我不要那二十万了行不行?"他的声音有些讨好。
"现在知道不要了?刚才为什么不说?"我冷漠地问。
"我...我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张子轩支支吾吾。"张子轩,我问你,
你真的认识那个老板吗?"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张子轩小声说:"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要撒谎?""我...我看妈那么生气,
就想帮你解围..."张子轩的声音更小了。"帮我解围?"我被他的逻辑惊呆了,
"你撒谎说我的成功是你的功劳,这叫帮我解围?""我没想那么多,
就是不想看妈生气...""所以在你们心里,只要王秀英不生气,我生不生气无所谓对吧?
"我直接戳破了真相。张子轩不说话了。我继续说道:"张子轩,你今年二十八了,
是时候长大了。找个工作,好好干,别再让你妈和你哥为你操心了。""我知道了,嫂子。
"张子轩难得诚恳地说,"那你还会回来吗?""不知道。"我如实回答。挂断电话后,
我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上海的工作机会确实很好,副总经理职位,年薪两百万,
还有股权激励。这是我职业生涯的一个重要机会。而且,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家庭环境,
也许是最好的选择。正想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我的直属领导李总。"慧雅,
上海那边催得很紧,你什么时候能给答复?"李总直接问道。"李总,我接受调动。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我就知道你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李总很兴奋,
"那你什么时候能过去?""下周就可以。""这么快?家里没问题吧?"李总有些担心。
"没问题。"我坚定地说。挂断电话后,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三年来第一次,
我可以完全为自己做决定,不用考虑任何人的感受。晚上十点,我回到家里。
客厅里三个人都在等着我。"慧雅,你回来了。"张子豪立马站起来,"我们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我径直走向卧室,"我去收拾东西。""你要去哪?"王秀英问道。
"搬出去住。"我头也不回地说。"慧雅!"张子豪追进卧室,"你别这样,
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我拉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子豪,
我刚才接受了上海的工作调动,下周就走。你可以选择跟我去,也可以选择离婚。""离婚?
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张子豪急了,"就因为今天的事?""不是因为今天的事,
是因为这三年。"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子豪,你仔细想想,
这三年我们之间有过真正的沟通吗?"张子豪愣住了。"每次有矛盾,你都是让我忍让,
让我理解你妈。但是你什么时候为我说过话?什么时候站在我这边过?
""我...我那不是怕家里不和睦嘛..."张子豪声音越来越小。"家里不和睦?
"我冷笑,"在你眼里,只要我忍气吞声就叫和睦对吧?我的感受不重要,对吧?
"张子豪不说话了。"子豪,我累了。"我继续收拾东西,"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
""那我跟你去上海。"张子豪突然说道。我停下动作,看着他:"你确定?""确定。
我跟你去上海,我们重新开始。"张子豪点头。"那你妈呢?你弟弟呢?"我问道。
张子豪犹豫了一下:"他们...他们可以留在这里,我们定期回来看看。
"我看着他犹豫的样子,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决定。"算了,子豪。"我轻声说道,
"你舍不得他们的,我不会强迫你做选择。""慧雅...""我们离婚吧。
"我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好聚好散,对大家都好。"外面传来王秀英的声音:"子豪,
你在跟慧雅说什么?她是不是要走?"张子豪看看我,又看看门外,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我知道,他已经做出了选择。第4章第二天一早,我就搬到了公司附近的酒店。
张子豪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接。上午十点,我正在整理工作交接资料,
助理小刘敲门进来。"林总,楼下有人找您。""谁?""一位女士,说是您婆婆。
"我皱了皱眉,王秀英竟然找到公司来了。"让她到会议室等着吧。"几分钟后,
我来到会议室,王秀英正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有些拘谨。这是她第一次来我的公司,
可能没想到我的办公环境这么好。"王阿姨,您怎么来了?"我坐在她对面。"慧雅,
我们谈谈。"王秀英的语气比昨天缓和了很多。"有什么好谈的?"我直接问道。
王秀英看了看会议室的环境,又看了看我身上的职业套装,神情有些复杂。"慧雅,
昨天是我说话不对。"她难得服软,"我向你道歉。"我有些意外,
王秀英从来没有向我道过歉。"子轩创业的事,我不逼你了。"她继续说道,
"但是你不能离婚,更不能去上海。""为什么?"我问。王秀英犹豫了一下,
说:"子豪需要你。""他需要我什么?需要我的钱?"我冷笑。"不是的。"王秀英摇头,
"子豪这个人你知道的,能力一般,没有你在身边,他怎么办?"我明白了,
王秀英终于意识到了我的价值,不想失去我这个"摇钱树"。"王阿姨,
您现在知道子豪需要我了?那昨天为什么还要逼我拿钱给张子轩?
"王秀英脸上有些尴尬:"昨天是我糊涂了。慧雅,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个老太太计较。
""我不是跟您计较,我是寒心了。"我叹了口气,"这三年,我在这个家里就像个外人,
永远是最后考虑的那个。""以后不会了。"王秀英急忙说道,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王阿姨,话谁都会说,但是行动呢?"我看着她,
"您能保证张子轩不再啃老吗?能保证不再偏心眼吗?能保证把我当成真正的家人吗?
"王秀英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话来。我站起身:"王阿姨,感谢您今天的道歉,
但是太晚了。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慧雅!"王秀英也站了起来,"你不能这么绝情!
子豪真的离不开你!""那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我冷静地说,"一个成年男人,
如果连独立生活都做不到,那他就不配拥有婚姻。""可是你们已经结婚三年了!
"王秀英着急了。"结婚三年又怎么样?错误的婚姻越早结束越好。"我走向门口,
"王阿姨,您请回吧。""林慧雅!"王秀英突然提高了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强势,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都亲自来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转过身,
冷冷地看着她:"王阿姨,这里是我的公司,您最好注意一下言辞。""公司怎么了?
还不是子豪给你撑腰才有今天的!"王秀英又开始胡搅蛮缠。我按了桌上的电话,
对助理说:"小刘,叫保安上来。""你敢叫保安?"王秀英不敢置信。"这里是公司,
不是您家里。您如果再胡闹,我只能请保安送您出去了。"王秀英气得脸都青了,
但在公司这种场合,她也不敢太过分。"林慧雅,你等着,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离开的!
"她放下狠话,气冲冲地走了。我知道,这件事还没完。下午三点,张子豪来了公司。
"慧雅,我们好好谈谈。"他进了我的办公室,神情很疲惫。"子豪,
你不应该在上班时间来找我。"我没抬头,继续处理文件。"我请假了。"他在我对面坐下,
"慧雅,我想清楚了。""想清楚什么?""我跟你去上海。"张子豪认真地说,
"我已经跟我们经理提了离职。"我抬起头看他:"你确定?""确定。"张子豪点头,
"我不能失去你。""那你妈和你弟弟怎么办?"张子豪沉默了一会,
说:"他们是成年人了,应该学会照顾自己。"我有些意外,
没想到张子豪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子豪,你真的想清楚了?你妈不会同意的。""我不管,
我只知道你比什么都重要。"张子豪握住我的手,"慧雅,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有些动摇。也许,换个环境真的能让我们的婚姻重新开始。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我最终点了点头,"但是有条件。""什么条件?""第一,
到了上海,我们的钱各管各的,不再贴补任何人;第二,你必须在上海找到工作,
不能靠我养活;第三,如果你妈再来干涉我们的生活,我们立即离婚。"张子豪犹豫了一下,
最终点头:"好,我答应。""那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我突然说道。"什么?
"张子豪愣了,"不是说给我机会吗?""我们先离婚,然后重新开始。"我解释道,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刚才说的那些,我们再复婚。"张子豪脸色变了:"慧雅,
你这是不信任我。""对,我就是不信任你。"我坦然承认,"这三年你让我失望太多次了,
我需要看到你的行动。"张子豪沉默了很久,最终点头:"好,我同意。"我松了一口气,
至少张子豪愿意为了我做出一些改变。但我没想到,第二天去民政局的路上,
会遇到那么大的阻挠。第5章第二天早上九点,我和张子豪来到民政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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