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我坠入魔渊,我为她屠尽魔界。幽冥泉边,我献祭一切,只为换她重生。她睁开眼,
纯黑瞳仁映着我消散的身影,轻声问:“你是谁?”——这代价,你当真不悔?
1.明月偏慕清月宗的山门总笼罩在一层流动的月华里。玉阶自山脚蜿蜒至云端,
阶旁的千年桂树落英缤纷,连风都浸着三分清雅。我初来时才十岁,被掌门牵着踏上这玉阶,
只觉得满目皆是仙境。直到望见山门前那道孤影。彼时她正背对着我们,
玄色衣袍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的手腕苍白得像玉。掌门的手忽然收紧,
我听见他低声斥道:“云漫声,谁让你在此处练剑?”那身影缓缓转过来。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双眼睛。不是清月宗弟子该有的剔透琉璃色,而是像淬了血的玛瑙,
红得近乎妖异。她的眉峰锐利,下颌线冷硬。明明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周身却裹着化不开的寒霜。听见掌门的话,她只是淡淡抬了抬眼,没应声,也没行礼,
转身便往后山走。玄色衣袍扫过桂花瓣,竟带起几分肃杀之气。“她就是大师姐?
”我拽着掌门的袖子,好奇地探头。来时路上听师兄们说过,清月宗有位惊才绝艳的大师姐。
却因天生红瞳,修炼的功法又偏门,被视为宗门的污点。掌门叹了口气,
揉了揉我的头:“明月,以后离她远些。她性子孤僻,功法又带浊气,别被她影响了。
”可我偏不。入宗第三日,我在练剑场被几个年长的师兄刁难。他们嫌我年纪小,
抢了我的剑扔在地上。还嘲讽我是“掌门捡来的娇宝贝,根本不配进清月宗”。
我气得眼眶发红,正想冲上去理论,一道冷冽的声音忽然砸下来:“滚。
”云漫声不知何时站在廊下,玄色衣袍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她没看我,
红瞳直直盯着那几个师兄。明明没动怒,可那几个刚才还嚣张的师兄,腿肚子竟抖得像筛糠,
连滚带爬地跑了。我捡起剑,跑到她面前,仰头看她:“多谢大师姐。”她垂眸扫了我一眼,
红瞳里没什么情绪,转身就走,仿佛刚才出手的不是她。我却看见她转身时,
被风吹起的衣袍下摆上,沾了一片我前日偷偷放在她窗台上的桂花。从那天起,
我成了清月宗最“不合时宜”的弟子。别人避云漫声如避蛇蝎,我却总爱往她那处跑。
她的住处远在山后竹林,终年不见阳光,连石桌上都覆着层薄灰。我每天提着食盒去,
她从不理我。我便把饭菜摆在石桌上,自己坐在旁边絮絮叨叨:“今日师尊教了我新剑法,
可我总学不会转身那招”“前山的桂花开了,我酿了些桂花蜜,过几日带来你尝尝?
”“大师姐,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晚霞落在水里”……她永远是那副冷淡模样。要么在练剑,
要么坐在竹下看书,红瞳在书页上移动,像两簇安静的火焰。我以为她真的毫不在意。
直到某日,我佯装离去,却在竹林缝隙里看见她拿起我带来的桂花蜜,用指尖沾了一点,
放在唇边尝了尝。风过竹梢,沙沙作响。树影后,我分明看见她垂眸时,
嘴角极快地弯了一下。清月宗的弟子都觉得我疯了。他们说云漫声是“披着人皮的魔物”,
说她修炼的《蚀月诀》会吞噬心性,总有一天会毁了宗门。
连最疼我的三师姐都劝我:“明月,你是师尊的心头肉,何必去招惹那个煞星?
你看她那双眼睛,夜里瞧着能吓死人。”可他们没见过云漫声在雪夜里救受伤的小狐狸。
那天我起夜,看见竹林外的雪地里,她蹲在那里,用灵力替一只断了腿的狐狸疗伤。
红瞳在夜色里格外亮,却没了平日的冷冽,反而透着点淡淡的温柔。
她指尖的灵力是纯净的白色,落在狐狸腿上,像落了层月光。我跑过去,她立刻收回手,
站起身退开几步,恢复了那副疏离的样子。“你怎么来了?”“我、我起夜。
”我指着那只狐狸,“它好可怜。”她没说话,只是从袖中摸出一瓶丹药,放在雪地上,
转身进了竹林。我捡起丹药,看见瓶身上刻着个极小的“云”字,是她惯用的药瓶。
后来那只狐狸伤好了,总爱在云漫声的竹屋周围打转。她从不驱赶,只是偶尔练剑时,
狐狸会蹲在一旁看。她挥剑的动作便会轻几分,生怕剑气伤了它。宗门大会那天,
矛盾终于爆发了。按照规矩,新弟子入宗满一年要展示修为,由长老们评定。轮到我时,
我刚练完一套《清月剑法》。正等着师尊夸我,坐在上首的白长老忽然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全场听清:“施明月天资尚可,只是心性不定,总与云漫声厮混,怕是会沾染浊气。
”我愣了一下,随即涨红了脸:“白长老!大师姐不是浊气,她是好人!”“放肆!
”白长老拍了下桌子,“一个黄口小儿懂什么?云漫声修炼禁术,身负魔相,
本就该废去修为逐出宗门!若不是看在她还有点用处,早就……”“早就怎样?
”一道冷音打断了他。云漫声不知何时站在了殿门口,玄色衣袍衬得她脸色更白。
她一步步走进来,红瞳扫过全场,弟子们纷纷低下头,连呼吸都放轻了。“白长老觉得,
谁能替我挡住魔族三次攻城?”三年前魔族突袭,是她一人一剑守在山门,
硬生生杀退了三波攻势。回来时浑身是血,玄色衣袍都被染红了,却硬是撑着没倒下。
这事宗门上下都知道,只是没人敢提——他们既需要她的力量,又鄙夷她的存在。
白长老噎了一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你休要胡言!那是你修炼禁术的缘故,
与宗门荣光无关!”“是吗?”云漫声走到我面前,我才发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她没看我,却在白长老再次扬手想斥骂我时,
指尖悄然弹出一道灵力,挡在了我身前。那道灵力极轻,落在我背上,却像有暖意漫开来。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她红瞳转向掌门,“若长老们觉得我碍眼,大可现在动手。
只是下次魔族再来,别指望我会出手。”掌门皱着眉,最终叹了口气:“漫声,不得无礼。
此事……罢了,散会吧。”弟子们作鸟兽散,我跟着云漫声走出大殿,
看见她手腕上隐隐有血痕。是强行压制《蚀月诀》反噬的痕迹。我拉住她的袖子,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大师姐,对不起,都怪我……”她甩开我的手,
语气冷硬:“管好你自己。”可我分明看见,她转身时,红瞳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无奈。
像是怕我被责罚,又不知道该怎么护着我。那天晚上,我偷偷溜进她的竹屋,
手里攥着师尊给的疗伤药膏。她正坐在窗边看月亮,红瞳映着月色,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我走过去,把药膏放在桌上:“这个能治灵力反噬。”她没动。“大师姐,”我鼓起勇气,
“他们说你是魔物,可我觉得,你比谁都好。”她终于转过头,红瞳定定地看着我。
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她要生气了。她却忽然伸手,用指腹轻轻擦了擦我的脸颊。
她的指尖很凉,动作却意外地轻。“以后别再说这种话。”她低声道,“对你不好。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碰我。我愣在原地,看着她拿起药膏转身进了内室,
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窗外的月光落在我手背上,暖融融的,
像她刚才碰过的地方还留着余温。我开始变着法地对她好。我学着绣剑穗,
笨手笨脚地扎了满手针眼。终于绣成一个歪歪扭扭的月亮,偷偷系在她的佩剑上。
第二天看见剑穗还在,我高兴得绕着竹林跑了三圈。我知道她不爱说话,
就每天缠着她讲历练的事。她从不回应,我就自己讲,讲着讲着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醒来时身上总盖着她的玄色披风,带着淡淡的冷香。我偷偷模仿她练《蚀月诀》的起手式,
被她发现了,用剑鞘敲了敲我的额头:“胡闹,这功法不适合你。”语气是少有的温和,
不像斥责,倒像嗔怪。清月宗的光永远落在我身上,可我偏生贪恋那片别人都怕的影。
因为只有在那片影子里,我才能看见她藏在红瞳深处的温柔。像埋在冰雪下的火种,
只等着有人能捂热它。2.月映情深各宗门交流会定在苍梧山,
来的都是些眼高于顶的仙门弟子。清月宗一行人抵达时,
正看见几个穿着凌云宗服饰的弟子围着个小姑娘。看那服饰,是我们宗门负责杂役的小师妹。
“清月宗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交流会了?”为首的凌云宗少主把玩着玉佩,语气轻佻。
“听说你们宗门有个红眼睛的怪物,怎么没带来让我们开开眼?”小师妹吓得瑟瑟发抖,
我正要上前,却被身边的三师姐拉住:“明月,别惹事,凌云宗不好得罪。
”“可他们骂大师姐!”我挣开她的手,刚往前走了两步,
就听见“啪”的一声——那少主竟抬手推了小师妹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滚开,
别脏了我的眼。”少主嗤笑道。我气得浑身发抖,正想祭出佩剑,
一道玄色身影忽然落在我面前。云漫声不知何时到的,红瞳里翻涌着戾气,
比山涧的寒冰更冷。她没看我,也没看那少主。只是盯着他刚才推人的那只手,
声音像淬了冰:“拿出来。”少主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就是那个红眼睛的怪物?
口气倒不小……”话没说完,他忽然惨叫一声。众人只看见一道寒光闪过。
云漫声的佩剑不知何时出鞘,又瞬间归鞘。而那少主的手腕上,多了一道血痕,
鲜血正汩汩往外冒。“清月宗的人,”云漫声红瞳微眯,“轮不到外人动。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连风声都停了。凌云宗的弟子们脸色煞白,
却没人敢上前——谁都知道,清月宗这位大师姐是出了名的疯,修为深不可测,
发起狠来连自己都伤。少主捂着流血的手腕,又惊又怒:“你敢伤我?我爹可是凌云宗宗主!
”“那又如何?”云漫声转身,把地上的小师妹扶起来,又脱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
“回去告诉凌云宗主,管好他的狗。”说完,她没再看任何人,径直走到我面前。
我以为她要像以前一样斥我冲动,她却只是抬手,用指腹擦了擦我被风吹乱的头发。
动作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走了。”她低声道。那天晚上,我被师尊叫去训话。
凌云宗宗主发了传讯符,说要清月宗给个说法。师尊看着我,叹了口气:“明月,
漫声护着你,可她自己……”“师尊!”我打断他,“是凌云宗先欺负人,先骂大师姐的!
”“可她伤了凌云宗少主……”“伤了便伤了!”我梗着脖子,
“难道要看着他们欺负到我们头上吗?大师姐为宗门挡了那么多危险,
你们却连她受辱都要忍?”师尊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终只是挥挥手:“你先回去吧。
漫声那边,我会处理。”我知道,所谓的“处理”,无非是罚云漫声面壁思过。
我偷偷跑到后山的禁闭室。那里是清月宗最阴冷的地方,布着压制灵力的法阵,
专门用来惩罚犯错的弟子。禁闭室的门没锁,我推门进去,看见云漫声坐在石床上,
背对着我。月光从铁窗照进来,刚好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的血痕比上次宗门大会时更重,
暗红色的血迹浸透了玄色衣袖,显然是《蚀月诀》的反噬又加重了。
“大师姐……”我鼻子一酸,快步走过去。她转过身,红瞳里没什么情绪,
仿佛这点伤不算什么。“谁让你来的?”“我来看看你。”我从袖中拿出疗伤药,
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衣袖。“师尊罚了你多久?”“三个月。”她任由我替她包扎,
语气平淡,“这点伤,死不了。”她的手腕很细,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
那些纵横交错的血痕看着格外刺眼。我忍不住哭了,眼泪滴在她的伤口上,
烫得她瑟缩了一下。“哭什么?”她皱了皱眉,想抽回手,却被我死死按住。“都怪我。
”我哽咽道,“如果我不那么冲动……”“不关你的事。”她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是他们该罚。”我愣住了,抬头看她。红瞳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不耐烦,
只有一种沉静的认真。她似乎被我看得不自在,别过头去,却伸手,轻轻擦掉了我的眼泪。
“以后别总惹事。”她低声道,指尖的凉意透过泪痕渗进来,“我护得了你一次,
护不了你一辈子。”“那我就自己变强,”我吸了吸鼻子,眼神坚定,“强到能护着大师姐,
再也不让人欺负你。”她动作一顿,红瞳猛地看向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有惊讶,
有无奈,还有一丝极淡的……暖意。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
没再说话。那天我在禁闭室待了很久,直到天色微亮才偷偷溜回去。临走时,
我把师尊给我的、能稳固灵力的玉佩塞到她手里:“这个给你,能减轻反噬。”她没接,
我就硬塞进她袖中,转身跑了。跑出很远,我回头看,看见她站在铁窗前,
手里捏着那块玉佩。红瞳映着晨光,像落了一层碎金。3.竹间月暖云漫声解禁那日,
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宗门。她历练回来前一日,用传讯符告诉了我。我从清晨等到日暮,
桂花落了我满身,终于看见那道玄色身影从山道上走来。她比半年前清瘦了些,脸色更白,
红瞳却依旧亮得惊人。我跑过去,想拿出早就备好的桂花糕,却看见她从怀里掏出个东西,
丢给我。那是一块通体莹白的玉,约莫手掌大小。里面流动着淡淡的月华,触手温润,
刚拿到手里,就觉得一股纯净的灵力顺着指尖往丹田涌。是月髓玉!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月髓玉是极寒之地冰蛟内丹所化,能净化魔气、稳固修为,是连师尊都求而不得的至宝。
据说冰蛟凶悍异常,修为堪比化神期修士,极难斩杀。“你……你去了极寒之地?
”我结结巴巴地问。她“嗯”了一声,语气平淡:“顺手捡的,对你有用。”“顺手捡的?
”我看着她袖口隐约露出的绷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你为了这个,
是不是受伤了?”她没回答,只是转身往竹林走:“练剑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
握紧了手里的月髓玉。玉很暖,暖得我眼眶发热。后来我才从负责药庐的师兄那里得知,
云漫声为了取这月髓玉,硬接了冰蛟三记本命神通,回来时五脏六腑都受了震荡。
师兄叹着气:“明月,你说她图什么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非要去招惹冰蛟……”我没说话,只是把月髓玉贴身收好。我知道她图什么。
她只是想让我变强,强到能不被任何人欺负。强到……能离她这道“浊影”远一些。
可我偏不。我的修为进步得很快,或许是天资确实好,或许是月髓玉的缘故。不到半年,
就突破了筑基期,成了清月宗最年轻的筑基弟子。师尊很高兴,赏赐了我很多宝贝。
弟子们也更羡慕我了,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云漫声似乎在刻意疏远我。我再去竹林,
她要么不在,要么就说“忙着修炼”,连让我坐下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我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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