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霎时间寒意顺着脊背蛇行而上,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
我惊醒过来。瘫靠在床头往窗外看了眼,有微光过窗帘,天已经亮了。从记事起,只要入睡,
我就一定会做梦。千奇百怪,毫无逻辑,而我也总是能记住它们。就像今晚上,
我梦到一座山,一座我在现实中没见过的山,可在梦里,却是我家的后山。“不要靠近后山,
割草回来绕着走”,犹记得我奶奶如此叮嘱道。可后山植被茂密,我一脚踩到路边的草丛里,
突然冒出好几条通体乌黑、如钢管粗细的蛇。我撒丫子狂奔,一头栽进了山里。这是山洞?
说不上来,我惊魂未定地往里走…场景变了,天黑了。面前是个深坑,不是漆黑的,
他底下冒着金红色的光芒,边上的石阶往下交错伸延。不知为何,我害怕,我恐惧,
我僵在原地。耳畔传来声响,让我想起老式收音机信号不良时的杂音。
身后悄无声息地走出四男一女,登山者的装扮,我心里依旧发毛,却没了恐慌。
因为他们出现后,我好像成了旁观者。他们踩上台阶往下走,走在最后的那个青年,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石阶…看着是石阶,可它触手冰凉,像是某种合成材料。
每往下走一级,那金红色的光芒就更亮一分,空气里弥漫起淡淡的腥味,变得扭曲。
快走到底层时,惊悚的感觉再度来袭。我的‘灵魂’进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体里。
在这个视角下,我看到沿路的尸体和白骨,压抑和不适感越来越重。金红色的光芒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无数条蛇…或者说更像无数根硕大的藤蔓纠缠在一起,
顶端有花苞正缓缓张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如同镜头般的黑色圆点。分不清是我,
还是这具身体的每根汗毛都炸开了,在不适感把我淹没的前一刻…响起了她同伴的惨叫声!
回头看到她的三名同伴都倒在了血泊中,场面很恶心,
血浆、碎肉、黏稠…我干呕了几下“你们——不应该来到这里”,
是下来时走在最后的那个青年。女人的刺耳的尖叫让我从她身上剥离开来,
我重新站回旁观者视角,但我无比恐慌,连瘫坐在地都不敢。“为什么?为什么?
”女人歇斯底里地吼道。“下来的只能是祭品,后山只能是禁地”,青年扫了女人一眼,
带着某种非人的审视。那根巨大的蛇蔓顶端裂开细小的口,渗出金红色的液体,
滴落在石阶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手臂传来刺痛,液体有腐蚀性,
唯独青年的身旁像是有无形的安全罩,未被波及到。他任由女人叫喊,
犹如听不到她疼痛的祈求,气定神闲地踏上台阶往上走。我紧跟在他身后离开深坑,
眼看着即将踏出山洞…就在这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星光下,
‘他’的眼睛是正常的黑色,可瞳孔深处,藏着一点金红色的光。那双眼睛,
看向的不是虚无,而是直视我的灵魂,嘴角玩味地勾起,“下去的,只能是祭品!
”2 永远在路上路灯的光晕在雾气里晕开一片模糊的黄,我站在公交站牌下,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僵。那辆双层巴士的轮廓从街角钻出来时,
我甚至能看清第二层窗边乘客低头的侧脸。“等等!”我往前冲了两步,车门就在眼前,
司机似乎瞥了我一眼,可在我伸手能触到的前一秒,门“嗤”地合上了。引擎轰鸣着加速,
带起的风卷着路边的落叶扑在我脚踝上。我站在原地,看着那抹黄色的影子越来越小,
最后被路口的红灯切成一块跳动的光斑。就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我的手悬在半空,
仿佛还能摸到车门上冰凉的金属扶手。附近不会再有车了,我比谁都清楚。
手机永远解不开锁,哪怕解开了,地图也永远加载不出车辆,
拦车的手势只会换来空气里无声的嘲笑。只能往下一站走。我低头时发现自己的鞋子没了,
光着的脚踩在路上,这条路像是被无限拉长了。影子在脚下蔓延,
偶尔有石子硌得脚趾蜷缩起来,却不觉得疼,只有一种荒诞的麻木。不知道走了多久,
路上没一个人过问和帮助,就好像他们看不到我。当我走到下一站,
巴士正好摇摇晃晃出现在视野里,我几乎是踉跄了扑过去。这次车门开了,
一股混杂着汗味和汽油味的热气涌出来,把我裹了进去。“往里挤挤!
”有人在身后推了一把,我踉跄着撞到前排的座椅上。空间小得像个密封罐,
膝盖顶着前面的椅背,脖子只能维持着一个僵硬的角度,后脑勺几乎贴在后面人的肩膀上。
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一团湿棉花,胸口闷得发疼。
我盯着车窗上自己模糊的影子,那个影子也在盯着我,眼神里是空洞的。
报站器的声音含混不清,报的站名全是我从没听过的地方。车一直在开,
路边的景象飞速倒退,却总也到不了我要去的那一站。“师傅,麻烦停一下!
”我扯着嗓子喊,声音却像被什么东西捂住了,连自己都听不清。司机仿佛没听见,
方向盘一打,巴士拐进一条更窄的巷子。车窗外的光线暗了下去,两侧的墙壁越来越近,
几乎要擦到车窗。我缩在人群里,感觉骨头都被挤得咯吱作响,明明是坐着,
却比刚才赤脚走路还要累。终点像是藏在浓雾的尽头,看得见轮廓,却怎么也够不着。
而那股“就差一点儿”的感觉,再次漫了上来。差一点儿就能舒服地喘口气,
差一点儿就能到站,差一点儿就能从这场拥挤的窒息里逃出去——可就是这一点儿,
像道无形的墙,把我困在原地,随着巴士一起,往不知道尽头的地方驶去。
又是一段新的路程,像是永远到不了终点。3 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按了数字“9”。
按钮亮起的绿光很柔和,像片悬在半空的叶子,顶灯的光线均匀地洒下来,
映得金属壁板上自己的影子有些模糊。“叮”的轻响本该在九层响起,
可数字屏上的阿拉伯数字跳得越来越快,9变成15,22,31……心脏猛地沉了一下。
轿厢开始轻微晃动,不是正常运行的平稳震颤,而是像被什么东西攥住、左右摇晃的颠簸。
我扶住内壁,冰冷的金属凉意透过掌心渗进来,却压不住越来越快的心跳。数字还在涨,
37,41,43——最后定格在这个数字上时,电梯猛地一顿,
巨大的惯性让我踉跄着撞向对面的壁板。顶灯闪了两下,灭了。
黑暗里只剩下应急灯微弱的红光,把轿厢照得像口封闭的铁棺材。
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空荡里回响,混杂着某种金属摩擦的吱呀声。还没等我站稳,
脚下突然一空。不是缓慢的下降,是失控的、断崖式的坠落。胃里的东西瞬间涌到喉咙口,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失重感像只无形的手,攥着我的五脏六腑往下扯,
头发根根倒竖,贴在汗湿的额头上。应急灯的红光在眼前炸开,
又被急速掠过的楼层数字切碎,变成一串模糊的红影。我看见数字从43往下掉,
快得像在倒放的胶片——30,20,10……手指在壁板上胡乱抓挠,指甲抠进接缝里,
却什么也抓不住。轿厢壁发出刺耳的尖叫,像是随时会散架,
每一次震动都让我觉得下一秒就会摔进更深的黑暗里。不知坠了多久,也许是半分钟,
也许是一个世纪,电梯突然卡在某个楼层。门“哐当”一声滑开,
外面却是片刺眼的亮——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擦得能照出人影的玻璃门,
穿着西装的人步履匆匆,空气里飘着咖啡和打印纸的味道。这是栋豪华写字楼,
我甚至能看见走廊尽头的绿植修剪得一丝不苟。可当我踉跄着冲出去,
转身想看清这是几层时,电梯门已经开始合上。门缝里,我瞥见对面的按钮面板上,
负一楼的指示灯不知何时亮了。那盏灯不是绿光,是种浑浊的、像淤血般的暗红。
梦里的我鬼使神差地又迈了进去。这次没按任何按钮。轿厢缓缓下沉,顶灯彻底灭了,
连应急灯的红光都消失殆尽。黑暗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我伸出手,连自己的指尖都看不见。
负一楼的按钮始终亮着,像只在黑暗里窥视的眼睛。电梯停下时,门开得极慢,
“吱呀—吱呀—”像是生锈的合页在挣扎。外面没有光,是那种纯粹的、吞噬一切的黑,
连空气都带着股潮湿的霉味,仿佛门后不是负一楼,而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我站在轿厢边缘,
不敢往前迈。这时,电梯又动了。不是上升,也不是平稳下降,
是那种熟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失重感。我知道它不会停了。身体随着轿厢一起往下坠,
坠入这片没有光亮的黑暗里,像粒被狂风卷走的尘埃,彻底失去了方向。
4 追逐云层在两座山的夹缝里碎成絮状,我脚下踩着的不是实地,
是半空中某种透明的承托力。这种感觉是畅快的,感觉自己会飞。
可身后的风声里混着急促的破空气息,不用回头也知道,他们离得不远了。意念一动,
身体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朝着对面的山壁掠去。两座山之间的距离在视野里急速缩短,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山间特有的潮湿寒气。那些追逐者的身影在眼角余光里一闪而过,
他们的动作同样快得惊人,有人足尖点在突出的岩块上,借力腾空的瞬间甚至比我更高,
阴影几乎要覆在我背上。就在我即将撞上对面山壁的前一秒,身体猛地一折,
贴着岩壁的弧度滑行。我贴着山壁悬浮了片刻,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像要炸开。就在这时,
视野变了。像是被猛地拽到了高空,我看见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黑点,停在陡峭的山壁上。
而在我下方的雾气里,几个模糊的影子正沿着隐秘的岩缝攀爬,
他们的动作比在空中追逐时更隐蔽,像一群无声的壁虎,正朝着我停留的位置围拢。
上帝视角,每次停下来,它总会准时出现,把所有潜藏的危险摊开在我眼前。
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我甚至来不及深吸一口气,身体已经再次弹射出去。
这次我没有选择直线飞行,而是在两座山之间的气流里辗转腾挪。偶尔我会短暂地隐去身形,
躲在厚重的雾团里喘息。但只能维持几秒钟,每次现身时,
总会恰好避开一道擦着鼻尖飞过的攻击——有时是淬了寒光的箭,
有时是某种带着尖啸的能量束…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被击中绝不会有好下场。
天空是诡异的橘紫色。我飞过倒挂的森林,那些树木的根须在空中纠缠,
开出透明的花;也穿过漂浮的巨石群,石缝里渗出荧蓝色的光。追逐者的脸始终模糊不清,
他们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只能听见意义不明的嘶吼和指令。
又一次停在一块悬浮的巨大岩石上时,上帝视角如期而至。
这次我看到的是更远处的景象:有一道巨大的阴影在缓缓移动,那东西的轮廓比山还要庞大,
移动时带起的气流让整片天空都在震颤。我转身朝着两座山之间最狭窄的缝隙飞去,
速度快得几乎让视野里的一切都变成了色块。追逐者的气息像附骨之疽,紧紧咬在身后,
山壁在两侧急速后退,缝隙越来越窄,几乎要将我夹在中间。
就在即将被两侧的山壁挤压的瞬间,我再次逃离,冲向云端,冲向自由。
可没几秒双脚还是落地了,踩在一片松软的苔藓上。我抬起头,上帝视角里,
峡谷尽头的阴影正在缓缓升起,而身后的雾气中,无数双眼睛正穿透朦胧,朝着我看来。
奔跑,再次开始。5 驱赶午后的阳光把公园长椅晒得发烫,我跷着腿,
看鸽子在不远处啄食游客遗落的面包屑。风里有草木和泥土的味道,
一切都慢得像没上发条的钟。直到那阵急促的脚步声撞碎平静——不是散步的悠闲,
是带着某种质感的、整齐划一的响动。抬头时,两个穿深蓝色警服的人已经站在面前,
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露出的下颌线绷得很紧。“你好”,其中一个开口,
声音像砂纸擦过木头,“这里发生了命案,请你配合调查。”“命案”两个字像根针,
猛地刺破了我昏沉的神经。我从长椅上弹起来,转身就往公园深处跑,身后传来“喂!站住!
”的呵斥,以及更快的脚步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慌不择路地穿过灌木丛,
枝条刮擦着手臂,留下火辣辣的疼。视线扫过假山、凉亭、儿童游乐区,
最后落在一棵老槐树上。它的枝干粗壮,枝叶茂密得像把巨伞。我手脚并用地爬上去,
直到蜷在一个粗壮的树杈间,才敢透过叶缝往下看。警察就在树下不远处,
正对着对讲机说着什么,手指向我刚才坐的长椅方向。黄色的警戒线被拉起来,
像条醒目的蛇,圈住了那片阳光依旧明媚的区域。他们的目光在周围扫来扫去,
却没人抬头看一眼,风摇得树叶沙沙响,把我的心跳声盖了过去。下一站是高速服务区。
冲进厕所的瞬间,我几乎要松口气,却在镜子里瞥见了门外一闪而过的警徽。心脏骤然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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