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火宁波港嘉靖三十七年,宁波港,夜。林红袖的剑刃割开第三个倭寇的喉咙时,
血溅在了她的脸上。温热,腥咸。就像三年前那个夜晚——倭寇冲进她家,
父亲的头颅滚落在她脚边,母亲被拖进里屋,惨叫声撕碎了整个村庄的宁静。“红袖,走!
别回头!”那是兄长最后的嘶吼,随后便被长枪贯穿胸膛。她逃了,带着血与恨,活了下来。
——而现在,复仇的机会终于来了。“醉月楼”的画舫在江面上轻轻摇晃,丝竹声混着浪涛,
掩盖了刀光下的杀机。林红袖站在铜镜前,指尖抚过自己的脸。镜中人眉目如画,唇染朱砂,
发间金步摇轻晃,一袭石榴红裙勾勒出婀娜身段。任谁都看不出,
这娇媚如水的江南名妓“柳如烟”,袖中藏着一柄三寸短剑,剑刃淬了见血封喉的毒。
“红袖,你确定要接这个任务?”身后,戚家军百户赵诚声音低沉。
“松浦隆信不是普通倭寇,他生性多疑,上个月我们折了六个探子,
尸体挂在舟山的礁石上喂了海鸥。”林红袖没有回答,
只是缓缓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贴在耳后。
面具下的疤痕狰狞如蜈蚣——那是倭寇留给她的“礼物”。“我不需要全身而退。
”她轻声道,“我只要他死。”子时,醉月楼顶层的雅间里,松浦隆信正在品茶。
他缺了左耳,脸上横贯一道刀疤,南蛮兜盔甲搁在一旁,
腰间太刀的刀镡刻着德川家的三叶葵纹。“柳姑娘的琵琶,据说能让铁石心肠的人落泪?
”他说的汉语带着古怪的腔调,眼睛却死死盯着林红袖的脖颈——那是杀手习惯性的目光,
寻找一击毙命的位置。林红袖盈盈下拜,指尖拨动琴弦。《十面埋伏》的杀伐之音倾泻而出,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火光中的父母,听见兄长的惨叫,闻到血的味道……曲至高潮,
她突然按弦止音。“将军似乎心不在焉。”她抬眼,眸中水光潋滟,“可是嫌如烟弹得不好?
”松浦隆信大笑,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他凑近她耳畔,
呼吸喷在她涂了香粉的肌肤上,“柳姑娘就不怕?”林红袖袖中的短剑已滑至掌心。她不怕。
她只怕他——不死第二章:致命试探宁波港,醉月楼雅间。
松浦隆信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林红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林红袖没有挣扎。她只是微微蹙眉,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声音却依然柔媚如丝:"将军弄疼奴家了……"松浦隆信盯着她的眼睛,突然咧嘴一笑,
露出几颗金牙:"柳姑娘的手,可不像是弹琵琶的手。"——她的虎口有茧,
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林红袖心跳微滞,但面上不显。她轻轻抽回手,
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樱花的丝帕:"将军说笑了。如烟自幼学琴,指节粗些也是常理。
"她故意让帕子飘落在地。松浦隆信弯腰去捡,就在他低头的瞬间——"砰!
"雅间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倭寇闯了进来,腰间别着两把短刀,
用生硬的汉语喊道:"大哥!有急事!"松浦隆信直起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林红袖注意到,他捡帕子时右手始终按在刀柄上。"滚出去。"松浦隆信冷冷道。
那倭寇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日语。林红袖假装整理鬓发,
竖耳倾听——"……明军的探子……在码头……"她的指尖微微一颤。
松浦隆信突然大笑起来,拍了拍手下的肩膀:"好!带我去看看!"他转向林红袖,
语气突然变得温柔:"柳姑娘,改日再听你弹琴。"林红袖盈盈一拜:"将军慢走。
"当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她立刻闪到窗边,掀开一条缝隙——码头上火把如龙,
十几个倭寇押着一个血淋淋的人走向海边。那人穿着普通渔民的衣裳,
但走路的姿势……林红袖的瞳孔骤然收缩。——是赵诚手下的探子,陈三!子时三刻,
醉月楼后巷。林红袖换了一身粗布衣裳,脸上抹了煤灰,悄无声息地翻出窗户。
她必须知道陈三有没有供出什么。潮湿的巷子里弥漫着鱼腥味和酒臭。林红袖贴着墙根前行,
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日语对话——"那支那人说了吗?""骨头硬得很,
岛津大人把他指甲都拔了,还是不肯开口。""要我说,
直接扔海里喂鱼……"林红袖屏住呼吸,等两个巡逻的倭寇走远,才继续向码头摸去。
码头上立着几根木桩,陈三被铁链绑在中间那根上,浑身是血。
一个穿着黑色阵羽织的武士正用烧红的烙铁按在他胸口——"啊——!"惨叫声撕破夜空。
林红袖咬紧牙关。那个用刑的武士她认得,是松浦隆信的副手岛津胜,出了名的残忍。
她摸向腰间的短剑,却突然僵住——陈三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看向她藏身的方向!
他看见她了!林红袖的心跳几乎停止。如果陈三喊出来……但陈三只是咧开满是鲜血的嘴,
对她做了个口型:"走。"然后他猛地挣开铁链,一头撞向岛津胜!"八嘎!"刀光闪过,
陈三的头颅飞起,落入漆黑的海水中。林红袖死死捂住嘴。月光下,
她看见岛津胜弯腰从陈三的衣襟里掏出一块染血的布条——上面绣着半朵梅花。
那是戚家军探子的标记!寅时,醉月楼厢房。林红袖刚翻窗进来,
就感到脖颈一凉——一柄太刀抵在她喉咙上。"柳姑娘深夜散步,可真是好兴致。
"松浦隆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第三章:梅花密信松浦隆信的刀尖抵在林红袖的喉咙上,
只要再进一寸,就能刺穿她的血管。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林红袖没有动。她甚至没有呼吸。
——直到松浦隆信突然收刀,大笑起来。"柳姑娘的胆子,倒是比我想象的大。
"他后退一步,刀尖下垂,但左手仍按在刀柄上,"半夜翻窗,莫不是去会情郎?
"林红袖缓缓吐出一口气,指尖悄悄松开袖中的短剑。"将军说笑了。
"她抬手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
"奴家……奴家只是去后院取些胭脂。""哦?"松浦隆信眯起眼睛,"什么胭脂,
非要半夜去取?"林红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盒,轻轻打开——里面是嫣红的胭脂膏,
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醉月楼的姑娘们都知道,这盒'夜露红'只在子时后调制,
香气最浓。"她低眉顺眼道,"奴家明日要陪将军赏樱,自然想用最好的。
"松浦隆信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伸手沾了一点胭脂,抹在她的唇上。"很美。"他低声道,
"但下次……"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的下唇,留下一抹刺痛的艳红。"记得走正门。
"——他知道了。林红袖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松浦隆信知道她去了码头,但他选择不揭穿。
为什么?她垂下眼睫,藏起眼中的冷意。因为他在等更大的鱼。翌日清晨,
林红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柳姑娘!快开门!"是醉月楼的丫鬟小翠,
声音里带着哭腔。林红袖迅速披衣起身,刚拉开门闩,小翠就跌了进来,
脸色惨白:"姑、姑娘……死人了!"——醉月楼的花魁白芷,
被人吊死在了后院的樱花树上。林红袖赶到时,树下已经围了一圈人。白芷的尸体悬在枝头,
雪白的脖颈上缠着一根染血的琴弦,随着晨风轻轻摇晃。"是、是柳姑娘的琴弦!
"一个龟公突然指着林红袖尖叫,"我昨晚看见她在调弦!"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刺向她。
林红袖冷静地看向白芷的手——她的指甲缝里有暗红色的碎屑,像是抓破了什么人的皮肤。
"我的琴弦昨日就断了。"林红袖淡淡道,"诸位若不信,可以去我房里查看。
"她话音刚落,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不必了。"岛津胜推开众人走来,
腰间双刀叮当作响。他一把扯下白芷脖子上的琴弦,
举到林红袖面前——"这可不是普通的弦。"琴弦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青黑色。——淬了毒。
午时,醉月楼大厅。林红袖被反绑双手,跪坐在矮桌前。松浦隆信慢条斯理地煮着茶,
岛津胜站在一旁,眼中闪着嗜血的光。"柳姑娘。"松浦隆信递来一杯清茶,"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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