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里静静躺着一盒还剩大半的药。我呆呆地盯着那盒昂贵的进口药物,手指颤抖得厉害。
爸爸竟然把救命的药扔了。为了省钱。第一章我叫林清雅,今年二十三岁,
刚从师范学院毕业。本来应该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却被突如其来的噩耗击得粉碎。
爸爸得了肺癌。晚期。当医生说出这个诊断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妈妈当场晕倒,
我却呆呆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还有救吗?"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
"如果配合治疗,还是有希望的。"医生推了推眼镜,"但是费用比较高,
需要长期用药..."费用。这两个字像一把刀,狠狠插进我的心脏。我们家不富裕。
爸爸是个普通工人,妈妈在家照顾生病的奶奶。家里的积蓄,全都用在了奶奶的治疗上。
现在轮到爸爸生病了。我们拿什么治?从医院回到家,爸爸一直沉默不语。他坐在沙发上,
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爸,医生说了,只要坚持治疗就有希望。"我在他身边坐下,
握住他粗糙的手。"雅雅。"爸爸转过头看着我,眼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疲惫,
"钱从哪里来?""我想办法!"我脱口而出,"我可以贷款,可以找亲戚借,
可以...""傻孩子。"爸爸苦笑,"你刚毕业,哪有那么多钱?而且这病一治就是几年,
甚至十几年。咱们家承担不起。""那你的意思是要放弃治疗?"我的声音在颤抖。
爸爸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我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医生说的话。"肺癌晚期,如果不治疗,最多只能活半年。"半年。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医院。我要了解所有的治疗方案,
了解所有的费用。医生很耐心地给我解释,但每一个数字都像是在我心上扎针。靶向药物,
一个月两万。化疗,一次五千。住院费,检查费,各种杂费...算下来,
一年至少需要三十万。三十万。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但是,
那是我爸爸的命啊!我开始到处借钱。同学,老师,远房亲戚,能想到的人我都去了。
有些人很同情,给了我一些钱。但更多的人,要么直接拒绝,
要么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敷衍过去。人情冷暖,我算是见识了。一个星期后,
我凑到了五万块钱。对于治疗费用来说,这点钱杯水车薪。但至少可以让爸爸先用上药。
我兴奋地跑回家,却发现爸爸不在。"爸爸去哪了?"我问妈妈。
妈妈的眼圈红红的:"他说去公园走走。"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跑到楼下的公园,
在湖边找到了爸爸。他坐在长椅上,看着湖水发呆。夕阳西下,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爸。"我在他身边坐下。"雅雅回来了。"爸爸勉强笑了笑,"公园的景色真好。""爸,
我凑到钱了!"我把银行卡递给他,"五万块,足够买一个月的药了。"爸爸看着银行卡,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雅雅,这钱你是怎么来的?""我借的。"我说得理直气壮,
"同学老师都很关心你,大家都希望你能好起来。"爸爸沉默了很久。"收起来吧。
"他把银行卡推回给我。"为什么?"我不理解。"雅雅,你听爸爸说。"爸爸握住我的手,
"我已经五十八岁了,就算治好了病,还能活几年?但是你还年轻,你的路还很长。
这五万块钱,对你来说更重要。""爸爸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急了,"你是我爸爸,
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听话。"爸爸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决,"这个病我不治了。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第二章从公园回到家,我和爸爸谁都没有再提治疗的事。
但是气氛变得很奇怪。妈妈偷偷哭,爸爸强颜欢笑,而我,心如刀绞。第二天,
我瞒着爸爸去了医院,挂了肿瘤科的号。"医生,我想咨询一下我爸爸的病情。
"我把检查报告递过去。医生仔细看了看:"确实是晚期,但并不是没有希望。
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先进,只要患者配合治疗...""如果不治疗会怎么样?
"我打断了他的话。医生愣了一下:"不治疗的话,生存期一般是三到六个月。
"三到六个月。我的心脏剧烈跳动。"医生,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治疗方案?"我咬着嘴唇问。
"有是有,但是效果会差一些。"医生叹了口气,"你们家的经济条件确实是个问题。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慈善基金会的联系方式,他们专门资助贫困家庭的癌症患者。
"慈善基金会?我赶紧记下了联系方式。走出医院,我立刻拨通了电话。"您好,
我想咨询一下癌症患者资助的事情。"对方很客气地介绍了申请流程,但是要求很多。
需要提供家庭经济状况证明,需要社区开具贫困证明,
需要医院的诊断书和治疗方案...最关键的是,审批时间需要两个月。两个月!
爸爸等得了两个月吗?我咬咬牙,决定先自己想办法。晚上回到家,我偷偷观察爸爸的脸色。
他比前几天又瘦了一些,说话的时候偶尔会咳嗽。"爸,你咳嗽了。"我担心地说。"没事,
就是嗓子有点干。"爸爸摆摆手,"小毛病。"小毛病?我心里苦涩。
肺癌晚期哪有什么小毛病?"爸爸,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哪怕先开点止咳药也好。
""不用不用。"爸爸连连摆手,"咳嗽而已,过两天就好了。"我知道他是怕花钱。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要去找工作。
虽然现在是毕业季,工作不好找,但我必须尽快赚钱。我投了二十几份简历,
跑了十几家公司。有些公司说要考虑,有些公司直接拒绝。最后,一家培训机构愿意要我,
但是试用期工资只有三千。三千块。对于爸爸的治疗费用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但总比没有强。我答应了下来。同时,我还在网上找了几份兼职。做家教,写文案,
什么能赚钱我就做什么。每天早上八点上班,晚上六点下班,然后赶去做兼职到深夜。
周末也不休息,全都用来赚钱。一个月下来,我累得不行,但是总共赚了五千多块。
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我既欣慰又绝望。按照这个速度,我要赚够治疗费,至少需要五年。
五年。爸爸等得了五年吗?就在我拼命赚钱的时候,爸爸的病情在恶化。他开始经常咳嗽,
而且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咳得整夜睡不着觉,妈妈也跟着熬夜。"爸,我们去医院吧。
"我第无数次提起这个话题。"不去。"爸爸的态度很坚决,"去了也是花冤枉钱。
""什么叫冤枉钱?这是治病的钱!"我急了。"雅雅,你不懂。"爸爸摇摇头,
"这个病治不好的。花那么多钱,最后人还是要走,还不如把钱留给你们。""我不要钱!
我只要你好好的!"我的眼泪掉了下来。爸爸看着我哭,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忍。
但是他还是没有改变主意。那天晚上,我听到爸爸妈妈在房间里小声说话。"老林,
要不我们还是去治吧?"妈妈哭着说。"用什么治?"爸爸的声音很苦涩,
"雅雅这孩子已经够辛苦了,每天累得像条狗一样,就为了赚那点钱。我不能再拖累她。
""可是...""没有可是。"爸爸打断了妈妈的话,"我心里有数。这个病,
治不治都是那个结果。与其花冤枉钱,不如让雅雅攒点钱,以后结婚用。"我靠在门边,
眼泪止不住地流。爸爸啊,你怎么就不明白,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你没了,
我的天就塌了啊!第三章爸爸的固执让我几乎绝望。但是我不能放弃。第二天,
我又去了医院。这次,我找的是之前那个医生。"医生,我想问一下,有没有更便宜的药?
"医生沉吟了一下:"有一种国产的靶向药,效果比进口药稍微差一点,但是价格便宜很多。
一个月大概八千块。"八千块?虽然比两万少了很多,但对我们家来说,依然是个天文数字。
"还有更便宜的吗?"我不死心地问。"还有化疗。"医生说,"一次五千,一个月两次。
但是副作用比较大,病人会很痛苦。"一个月一万。还是太贵了。我咬咬牙:"医生,
如果只是买止痛药和止咳药呢?"医生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孩子,这样只能缓解症状,不能治疗疾病。""我知道。"我的声音很轻,
"但是至少能让他舒服一点。"医生看着我,眼中满是同情。最后,
他给我开了一些便宜的药。"这些药能让你父亲少受点罪。"医生说,
"但是..."他没有说完,但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些药只能延缓,不能治愈。回到家,
我把药拿给爸爸。"这是什么?"爸爸问。"止咳药。"我说,"医生说你咳嗽这么厉害,
应该吃点药。"爸爸看了看药盒:"多少钱?""不贵,就几十块。"我撒了个谎。实际上,
这些药花了我三百多。爸爸这才收下了药。接下来的几天,爸爸的咳嗽确实缓解了一些。
看到他稍微舒服一点,我心里也好受了一些。但是好景不长。一个星期后,
爸爸的咳嗽又严重了,而且开始咳血。那天早上,我看到爸爸的手帕上有血迹,
吓得差点叫出声来。"爸!你咳血了!"我抓住他的手。"没事没事。
"爸爸赶紧把手帕收起来,"就一点点,不要紧的。"不要紧?咳血还不要紧?"爸,
我们必须去医院!"我坚决地说。"不去。"爸爸还是那句话。"为什么?"我崩溃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和妈妈,好好治病?"爸爸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雅雅,
你不懂。"他的声音很轻,"爸爸不是怕死,是怕拖累你们。""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你是我爸爸!"我大声说,"哪有女儿嫌弃爸爸的?
""可是治疗需要很多钱...""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我打断了他的话,
"你只管安心治病就行了!"爸爸摇摇头:"雅雅,你还年轻,你不知道这个病要花多少钱。
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咱们家哪来这么多钱?""我去借!我去贷款!
我把房子卖了也要给你治病!"我急得眼泪直流。"傻孩子。"爸爸伸手想擦我的眼泪,
但是手刚伸到一半就缩了回去,"房子卖了,你们住哪?""我不管!我只要你活着!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天,我们父女俩第一次为了治病的事大吵了一架。最后,
爸爸冷着脸回了房间,而我坐在客厅里哭了一整夜。妈妈在一旁看着,也跟着掉眼泪。
"雅雅,别哭了。"妈妈坐到我身边,"妈妈知道你是孝顺孩子,
但是你爸爸的性格你也知道,他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怎么办?
"我抬起头看着妈妈,"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爸爸..."我说不出那个字。妈妈也沉默了。
半晌,她说:"要不,我们去求求亲戚?"求亲戚?我想起之前借钱时那些亲戚的嘴脸,
心就凉了半截。但是为了爸爸,我愿意再试一次。第二天,我和妈妈一起去了大伯家。
大伯是爸爸的哥哥,家里条件比我们好一些。"大伯,大妈。"我们进门就开始求他们。
听说是借钱给爸爸治病,大伯的脸色立刻变了。"这个病,治好的希望有多大?"大伯问。
"医生说如果配合治疗,还是有希望的。"妈妈赶紧说。"有希望?有多少希望?
"大伯追问。我们答不上来。医生确实说过有希望,但是没有说具体的概率。
看我们答不上来,大伯摇了摇头。"老二啊,不是大哥不帮你们。这个病,就算治了,
也不一定能治好。万一钱花了人还是没了,那不是打水漂吗?""大哥,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妈妈哭着求他,"老林是你亲弟弟啊。""正因为是亲弟弟,
我才要跟你们说实话。"大伯站起身,"这种病,治不治都是那个结果。
你们还不如把钱省下来,给雅雅攒着以后用。"说完,他就去厨房了,
明显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我和妈妈坐在客厅里,尴尬得不行。最后,我们什么都没借到,
灰溜溜地回了家。类似的情况,在其他亲戚家也重复上演。有些人直接说没钱,
有些人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但结果都一样。没有人愿意借钱给我们。或者说,
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因为他们都觉得,这笔钱很可能收不回来了。
第四章借钱无门,我开始考虑其他办法。卖房子。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筹钱的方法。
我们家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地段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雅雅,你疯了吗?
"妈妈听到我的想法,吓得脸都白了,"房子卖了我们住哪?""先租房住。"我说,
"等爸爸病好了,我们再买房。""万一..."妈妈没有说完,但我知道她的意思。
万一爸爸治不好,我们连家都没有了。"不会有万一的。"我坚决地说,
"爸爸一定会好起来的。"当天晚上,我就开始在网上查房价,联系中介。但是第二天,
我的计划就被爸爸发现了。"雅雅,你在干什么?"爸爸看着我手机上的房产中介网站。
我没有隐瞒:"我想把房子卖了,给你治病。"爸爸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胡闹!
"他大声说,"房子绝对不能卖!""为什么不能卖?"我也提高了声音,"为了你的命,
卖房子算什么?""房子卖了你们住哪?"爸爸气得发抖,"难道为了我一个将死之人,
让你们一家都无家可归?""你不是将死之人!"我哭着喊,"你是我爸爸!只要治疗,
你就会好起来的!""你太天真了!"爸爸的声音也在颤抖,"癌症晚期,
哪有那么容易治好?就算花光所有钱,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那也要试一试!
"我倔强地说,"总比什么都不做强!""我不允许!"爸爸斩钉截铁地说,
"房子绝对不能卖!这是你们的家,是你们最后的保障!"那天,我们又吵了一架。
而且这次吵得更厉害。爸爸气得回房间把门重重摔上,我坐在客厅里痛哭。妈妈夹在中间,
也不知道该劝谁。"雅雅,要不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妈妈小心翼翼地说。别的办法?
我已经想尽了所有办法。借钱借不到,卖房子不允许,我还能怎么办?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突然,我想到了网上那些众筹治病的帖子。对!
我可以网上众筹!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说不定会有好心人愿意帮助我们。第二天一大早,
我就开始写众筹的文案。我把爸爸的病情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把我们家的经济情况也如实说明了。然后,我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发布了求助信息。刚开始,
反响并不大。只有几个朋友转发了一下,捐了一些小钱。但是第三天,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
一个大V转发了我的求助信息,瞬间就有几万人看到了。评论区里,有很多人表示同情,
也有人质疑真假。但不管怎么说,确实有人开始捐钱了。一块,五块,十块,
一百块...虽然每笔都不多,但是积少成多。一个星期下来,竟然筹到了三万多块钱。
看着手机上的数字,我激动得哭了。这些钱虽然还不够全部的治疗费,
但是至少可以让爸爸先用上药了。我兴奋地跑回家,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爸!
我筹到钱了!三万多!"我冲进家门就大喊。但是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爸?妈?
"我四处找,最后在爸爸房间里找到了他们。爸爸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妈妈坐在床边,眼泪直流。"怎么了?"我吓坏了。"你爸爸突然晕倒了。"妈妈哭着说,
"刚才醒过来,但是一直说胸闷。"我赶紧去摸爸爸的额头,烫得厉害。"我们马上去医院!
"我说。这次,爸爸没有反对。可能是因为实在难受得厉害,
也可能是因为看到我哭得太伤心。我们打车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
是肺部感染引起的发烧。"必须住院治疗。"医生说,"而且需要立即用抗生素。"住院费,
药费,检查费...一系列费用下来,至少需要两万块。我毫不犹豫地交了钱。众筹的钱,
终于派上了用场。爸爸躺在病床上,看着我忙前忙后地办各种手续,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雅雅。"他虚弱地叫我。我赶紧走到床边:"爸,你有什么需要吗?""那些钱,
你是怎么来的?"他问。我如实告诉了他网上众筹的事。爸爸听完,沉默了很久。"雅雅,
你这样做,爸爸很感动。"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别说但是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病。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爸爸看着我,
眼中有泪水在闪烁。"好。"他轻声说,"爸爸配合治疗。"听到这句话,我差点喜极而泣。
终于,爸爸同意治疗了!第五章爸爸住院的第三天,主治医生找我谈话。"林小姐,
你父亲的病情我们已经详细评估过了。"医生的表情很严肃,"确实是肺癌晚期,
而且已经有转移的迹象。"我的心沉了下去。"那治疗的希望有多大?"我问。
"如果积极配合治疗,控制病情发展是有可能的。"医生说,"但是需要长期用药,
而且费用比较高。"又是费用问题。"大概需要多少钱?"我咬着嘴唇问。"保守估计,
一年至少需要二十万。"医生说,"如果病情恶化,费用会更高。"二十万。
我现在手里的钱,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有没有医保可以报销?"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有一部分可以报销,但是自费的部分还是很多。"医生摇摇头,
"而且靶向药物大多数都不在医保范围内。"我的心彻底凉了。
但是既然爸爸已经答应治疗了,我就不能让他失望。"医生,请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我爸爸。
"我恳求道,"钱的事我来想办法。"医生点点头:"我们会尽力的。
但是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感觉压力山大。二十万,
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但是我不能放弃。我开始疯狂地想各种赚钱的办法。
除了原来的工作和兼职,我又找了几份网上的活。写文案,做翻译,设计海报,
什么能赚钱我就做什么。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全都用来工作。同时,
我也在继续众筹。我把爸爸住院的情况更新在网上,希望能得到更多人的帮助。慢慢地,
捐款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虽然不认识我们,但是被我们的故事感动了,主动转发帮忙。
也有一些媒体关注到了我们的情况,进行了报道。一个月下来,众筹的钱达到了十万多。
加上我工作赚的钱,总共有十五万左右。这笔钱足够支撑爸爸治疗几个月了。
看到银行卡里的数字,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高兴没有持续多久,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爸爸用的靶向药出现了耐药性。"什么意思?"我紧张地问医生。
"就是说这种药对你父亲已经没有效果了。"医生解释,"需要换另一种药。
""那新的药效果怎么样?""效果应该会更好,但是价格也更贵。"医生说,
"一个月需要三万。"三万一个月!我算了一下,十五万只够用五个月。五个月后怎么办?
我又要去哪里筹钱?但是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让爸爸知道这些压力。"好的医生,
麻烦您安排换药。"我强撑着说。回到病房,爸爸正在和妈妈说话。看到我进来,
他们立刻停止了谈话。"雅雅,医生怎么说?"爸爸问。"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
准备换一种更好的药。"我笑着说。爸爸看着我,眼中有些怀疑。"更好的药是不是更贵?
"他问。"没有没有。"我赶紧摆手,"差不多的价格。"爸爸没有再追问,
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有数。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医院的楼梯间里发呆。十五万听起来不少,
但是对于癌症治疗来说,真的杯水车薪。如果爸爸能多活几年,这点钱很快就会花完。
到时候怎么办?我不敢想象。正想着,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请问是林清雅吗?
"对方是个女声。"是的,您是?""我是《城市晚报》的记者,
看到了您为父亲治病的报道。我们想做一个专题采访,可以吗?"专题采访?我有些犹豫。
"采访的目的是什么?"我问。"主要是想呼吁更多的人关注像您这样的家庭。"记者说,
"也希望能帮您筹到更多的治疗费用。"能帮忙筹钱?我立刻答应了。第二天,
记者就来到了医院。她很专业,问了很多关于我们家庭情况和爸爸病情的问题。
我如实回答了所有问题。采访过程中,爸爸一直很配合,但是我能看出他内心的不安。
"雅雅,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采访结束后,爸爸小声问我。"为什么不好?"我不理解。
"我们这样把家里的事情说出来,让人家知道我们很穷,很困难..."爸爸有些羞愧,
"这不是很丢人吗?""爸,这有什么丢人的?"我握住他的手,"生病又不是你的错,
为了治病想办法筹钱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但是...""没有但是。"我坚定地说,
"为了你的命,就算再丢人的事我也愿意做。"爸爸听了,眼圈红了。一个星期后,
报道刊登了出来。标题是《为救父亲,女儿卖血筹钱》。卖血?我根本没有卖过血啊!
我赶紧打电话给记者询问。"哦,这个是编辑加的。"记者有些不好意思,"为了吸引眼球,
标题可能有些夸张。但是内容都是真实的。"虽然标题有些夸张,但是效果确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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