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他带魔女回天界那天。前世他为救这魔女耗尽元神,我踏遍三界为他寻九转还魂草。
可草寻回时,他却说要娶这魔女为妻。我父母震怒,逼他将魔女推下诛仙台。
大婚当日他毒杀满堂仙神,只为给魔女复仇。这一次,我抢先一步捏碎九转还魂草。
“诛仙台太便宜她,不如尝尝噬魂草的滋味?”魔女在仙器下惨叫现形时,
太子目眦欲裂:“她救过我!”我剑尖直指他咽喉:“救你的是我,那株草上有我的战神血。
”“而你亲手屠戮的,是为你寻药剥鳞剜骨剥得神魂俱碎的爱人。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像一只腐烂冰冷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咽喉。意识沉浮,
如同溺在无边血海。眼前的光影支离破碎,是跳跃的、扭曲的猩红。龙凤呈祥的赤金喜烛,
此刻淌下的烛泪竟也如血一般粘稠。那身耗费百年心血织就、缀满星月之辉的华美嫁衣,
早已被撕裂、浸透,沉重地贴在身上,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出刺骨的冰冷与剧痛。耳边,
是粘稠液体滴落的声响。嗒。嗒。嗒。缓慢,清晰,一声声,敲打在濒临碎裂的神魂上。
视野艰难地聚焦,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
高望重的神将、仙姿卓绝的仙子、父帝母后最亲近的心腹……他们此刻像被狂风卷落的残花,
毫无生气地倒伏在破碎的琉璃盏、倾覆的玉案之间。华贵的衣袍被粘稠的鲜血浸染成深黑,
蜿蜒的血流在地面冰冷光滑的玉石上肆意流淌、交汇,勾勒出令人作呕的图案。
这哪里是天界太子的婚典?分明是修罗屠场!视线尽头,那抹刺目的身影终于清晰。玄天翊,
我指腹为婚、青梅竹马的太子殿下。他站在血泊中央,一身同样被血浸透的吉服,
赤红得刺眼。手中那柄曾象征守护的“承影”神剑,剑尖兀自滴落着属于我族人的神血。
他脸上沾着飞溅的血点,衬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如同鬼魅。
那双曾对我盛满星辉与温存、许诺过永恒的眼眸,
此刻只剩下一种空洞的、被彻底掏空后的疯狂死寂。那死寂深处,
翻涌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玉石俱焚般的怨毒。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动脖颈,
目光穿透弥漫的血雾,最终死死钉在我身上。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堆毫无价值的、碍眼的秽物。“……都……结束了,瑶光。
” 他的声音嘶哑干裂,如同砂纸在朽木上摩擦,每一个字都淬着彻骨的寒毒,
“欠她的……命……你们都得还……都得还!”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瞬间,他动了。
动作快如鬼魅,带着一股不顾一切、毁灭一切的决绝。染血的承影剑撕裂凝固的空气,
发出尖锐凄厉的破空之啸,冰冷的杀意瞬间将我淹没,冻结了四肢百骸的血液,
连神魂都在这股纯粹的杀机下发出无声的哀鸣。视野被一片刺目的寒光彻底占据。剧痛!
并非来自肉身的撕裂,而是源自灵魂最深处、被彻底碾碎成齑粉的终极绝望!
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这一剑下崩塌、湮灭,将我连同所有过往的温情、希冀、痴恋,
一同葬入永恒的虚无深渊……* * *“呃——!”一声短促压抑的痛哼冲口而出。
刺骨的冰寒如同亿万根钢针,毫无征兆地刺穿四肢百骸,狠狠扎进每一寸神骨、每一缕经络!
这股极致的寒意如此熟悉,熟悉到让我的神魂都为之战栗。是栖梧渊底万载玄冰的寒髓!
意识从尸山血海的炼狱猛地被拽回,巨大的落差让心脏狂跳如擂鼓,几乎要冲破胸腔的束缚。
我猛地睁开双眼,视线被一片幽蓝深邃的冰晶占据。冰晶嶙峋,散发着亘古不化的凛冽寒气,
丝丝缕缕,渗透骨髓。我正盘膝坐于一块巨大的玄冰之上,
身下是冰冷刺骨、能冻结神魂的寒潭。周身流转着淡金色的战神神力,
正竭力对抗着寒髓的侵袭。这姿势,这场景……是前世我为了淬炼神体,
硬闯栖梧渊寒潭深处修炼的那一刻!“不…不可能……”我下意识地低头,摊开双手。
掌心莹白如玉,肌肤下流动着纯粹而磅礴的黄金神力,没有一丝伤痕,
更没有沾染半分前世那令人作呕的粘稠血污。指尖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
而是因为那过于真实、几乎将神魂撕裂的剧痛与绝望,
与眼前这具完好无损、力量充盈的神躯形成了荒谬而可怕的对比。重生了?
我竟然……回到了这一切噩梦尚未开始的时刻?“殿下!殿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一个清脆急促、带着难以抑制兴奋的声音穿透重重冰晶屏障,由远及近。紧接着,
一个穿着鹅黄色仙裙的娇小身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破了最后一道冰棱屏障,
出现在寒潭边缘。是我的贴身仙侍,云芷。她的小脸因激动而涨得通红,眼睛亮得惊人,
双手拢在嘴边,用尽力气朝我喊道:“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回来了!刚刚抵达南天门!
陛下和娘娘让您立刻过去呢!”轰隆!云芷那带着狂喜的呼喊,每一个字都像一柄万钧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神魂之上!太子……回来了!前世的画面,如同被强行撕开的、血淋淋的疮疤,
疯狂地涌入脑海,瞬间淹没了所有感知。是他耗尽元神,只身闯入魔渊深处,
只为救一个来历不明的“凡人女子”,归来时气息奄奄,神魂之火几近熄灭。是我,
天界最强的战神瑶光,剜心泣血,不顾父帝母后的震怒阻拦,踏遍三界至凶至险之地。
在九幽血海,为夺一株草,被万魔撕咬,神甲破碎,神血染红千里海疆;在太古雷泽,
硬抗九九八十一道混沌神雷,护体神光崩裂,神魂被雷火灼烧得几近透明;在极北冥狱,
为取寒泉滋养草灵,生生承受万年玄冰刺骨之痛,
连神骨都冻裂出细密的纹路……历经九死一生,神魂数次濒临溃散,
才终于集齐了九株传说中的九转还魂草!
可当我捧着那凝聚了我半条性命、染满我战神金血的救命神草,
风尘仆仆、满身伤痕地冲回他的寝宫时……看到的,
却是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柔弱无骨的“凡人女子”护在怀中,眼神温柔得能溺毙星辰。
那眼神,是我千万年相伴中从未得到过的珍视。他抬眸看向我,那目光里的温存瞬间褪尽,
只剩下冰冷的疏离,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瑶光,”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却字字如冰锥刺入我心,“你回来了。正好。她是阿月,我的救命恩人。我意已决,
将娶她为妻。”“至于你我……婚约,就此作罢吧。”……“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 云芷带着哭腔的惊呼将我硬生生从前世那剜心蚀骨的冰冷中拽回现实。我这才惊觉,
身下的万载玄冰,竟以我盘坐之处为中心,“咔嚓咔嚓”蔓延开无数蛛网般的裂痕!
狂暴无匹的战神威压,如同失控的洪流,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搅得整个栖梧渊寒潭冰晶狂舞,潭水逆卷,发出沉闷如雷的咆哮!刺骨的杀意,
几乎凝结成了实质的冰霜,笼罩四方。云芷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怖威压逼得小脸煞白,
连连后退,几乎站立不稳,眼中满是惊惶。我猛地闭上眼,
强行将胸腔里那股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滔天恨意与剧痛死死压下。再睁眼时,
眸中翻涌的血海已被冻结,只剩下一种比栖梧渊万载玄冰更深沉、更刺骨的冰冷。“无事。
”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般的威压只是错觉。我缓缓站起身,玄冰在我足下彻底碎裂,化为齑粉。
“走吧,去南天门。”“去……迎接我们‘凯旋’的太子殿下。”* * *瑶池仙境,
琼华殿。仙乐缥缈,如丝如缕,缠绕着雕梁画栋。琉璃盏盛满琼浆玉液,
映着璀璨的明珠光华。奇花异草氤氲着沁人心脾的芬芳,仙娥们衣袂飘飘,穿梭于云霞之间。
一场为太子玄天翊“历劫归来”而设的盛大接风宴,此刻正如火如荼。
高踞主位的天帝与天后,面上虽带着帝后的雍容威仪,眼神深处却难掩一丝沉郁与复杂。
他们的目光,不时掠过坐在玄天翊身侧的那个女子。那女子,便是阿月。一袭素净的白裙,
纤尘不染,愈发衬得她身姿娇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折。她微微垂着头,
露出一截莹白脆弱的脖颈,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
带着一种惊惶不安、惹人怜惜的易碎感。她小心翼翼地依偎在玄天翊身边,
如同藤蔓依附巨树,指尖甚至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攥着他的一片衣角,
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玄天翊则完全无视了满殿或探究、或审视、或不屑的目光,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身旁这个“柔弱”的女子身上。他微微侧身,
用一种近乎呵护的姿态,为她挡去大半投向她的视线,时不时低声细语几句,
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温柔与疼惜。那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前世的我,便是被这幅“情深意重”的画面刺得心如刀绞,失魂落魄,
以至于忽略了他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混沌暗影,
更忽略了阿月那看似慌乱无措的眼神下,一丝极快掠过的、对这天界繁华与神力的贪婪。呵。
我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位置仅次于帝后。一身银白战甲未曾卸下,甲胄冰冷,
边缘流转着锋锐的寒芒。我甚至没有换上赴宴的华服,
周身萦绕着一股刚从战场归来的、尚未散尽的铁血煞气,
与这满殿的笙歌曼舞、仙气缭绕格格不入。我面无表情,
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盘中一块取自极北冰域、蕴含纯净寒气的雪龙肉。
锋利的餐刀划过柔韧的肉质,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切割声。每一个动作都精准、稳定,
带着一种冰冷的韵律感。只是,那银亮的刀锋上,偶尔折射出的寒光,锐利得惊人。
周遭的仙乐、笑语、觥筹交错之声,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模糊不清。
我的神识却如同最精密的罗网,无声无息地笼罩着整个大殿,尤其是玄天翊和他身边的阿月。
每一丝神力的流转,每一缕气息的变化,都清晰地映照在我的神魂深处。“瑶光,
” 天帝威严而隐含一丝安抚的声音响起,试图打破这微妙的僵局,“此次翊儿能平安归来,
你寻回九转还魂草功不可没。此乃大功,朕与你母后……”“父帝。” 我放下餐刀,
银制的刀柄落在玉案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叮”,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殿内的仙乐。
我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地迎向天帝,直接截断了他的话,声音清晰而稳定,响彻大殿,
“太子殿下携佳人而归,实乃天界幸事。不知这位……阿月姑娘,仙乡何处?修习何种仙法?
又是如何在魔渊绝境之中,救下太子殿下的?”我的目光,终于第一次,
真正地落在了那个依偎在玄天翊身边的白裙女子身上。没有愤怒,没有质问,
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如同在打量一件物品。阿月身体猛地一颤,
攥着玄天翊衣角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泛白。她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
下意识地将半个身子都藏到了玄天翊身后,只露出一双蓄满水汽、泫然欲泣的眼睛,
怯生生地看向我,又飞快地垂下,肩膀微微瑟缩着。“瑶光!” 玄天翊眉头瞬间紧锁,
脸上那点因我提及还魂草而浮现的复杂瞬间被不悦取代。他几乎是本能地抬手,
将阿月更紧地护在臂弯之后,形成一道保护的屏障,目光锐利地刺向我,
带着明显的不快与维护,“阿月她生性柔弱,不谙世事,更不通晓仙法!
她只是凡间一个孤苦女子,因缘际会流落魔渊附近,见我重伤昏迷,不顾自身安危,
以凡人之躯替我引开魔物,才让我得以喘息片刻!若非她,我早已魂飞魄散!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激动,每一个字都在强调阿月的“牺牲”与“柔弱”。
他看向臂弯后女子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心疼与怜惜。“哦?
” 我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指尖把玩着那柄切肉的银刀,刀尖在玉案上划过,发出细微的、令人心头发紧的刮擦声。
“凡人之躯……引开魔物?”我缓缓站起身。银白战甲随着动作发出铿锵的低鸣,
冰冷而沉重。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沉睡了万载的凶兽缓缓苏醒,随着我的站起,
以我为中心,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殿内欢快的仙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
骤然变得滞涩、喑哑。原本喧闹的谈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仙神,无论修为高低,
都在这一刻感到了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压抑感,仿佛空气骤然凝固,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那是独属于天界最强战神、历经无数血火杀戮、踏着神魔尸骨铸就的——绝对威压!
我的目光,如同两道凝练的冰锥,穿透玄天翊构筑的“保护”,
精准地钉在阿月那张苍白惊惶的小脸上。“那真是……勇气可嘉。”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的身影毫无征兆地消失在原地!没有一丝神力波动的前兆,如同鬼魅!“瑶光!
你要做什么?!” 玄天翊惊怒交加的吼声撕裂了大殿的寂静。他反应不可谓不快,
周身金光爆闪,下意识地就要出手阻拦。但晚了。我出现的位置,不是他身前,而是他身后!
阿月的正对面!距离,近在咫尺!“啊——!” 阿月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眼中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惊恐!那不是单纯的害怕,
更像是一种被天敌锁定的、源自生命本能的绝望战栗!
她的身体反应更是快得完全超出了“柔弱凡人”的极限!
几乎在我身影凝实、那股实质性的杀意如同冰水般泼洒而下的同一刹那,
她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推开,以一种狼狈不堪的姿态向后猛摔出去!动作之迅疾,
甚至带起了一道细微的残影!哐当!她重重地摔在光洁如镜的玉石地面上,
精心准备的白裙沾染尘埃,发髻散乱,更显楚楚可怜。然而,在她摔出去的前一瞬,
她那只一直紧攥着玄天翊衣角的手,却极其突兀地、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角度和速度,
猛地向上抬了一下!动作幅度极小,快如闪电!
若非我神识早已锁定她每一寸肌肉的细微变化,根本难以察觉!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热炭灼烧皮肉的异响,
伴随着一丝几乎难以闻见的、极其稀薄的焦糊气息,
在她那只手抬起的方向——玄天翊的后心位置——一闪而逝!玄天翊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原本因惊怒而暴涨的金色神力,如同被戳破的气泡,
骤然出现了一瞬间极其不自然的凝滞和紊乱!他脸上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茫然和不适,
仿佛有什么东西强行干扰了他的力量运转。“阿月!” 玄天翊根本顾不上自己身体的异样,
他看到阿月摔倒,立刻发出痛彻心扉的呼喊,毫不犹豫地转身扑过去,
一把将那瑟瑟发抖、泪流满面的女子紧紧抱入怀中,如同守护着稀世珍宝。“别怕!别怕!
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他猛地抬头,赤红的双目燃烧着熊熊怒火,如同被激怒的狂狮,
死死瞪向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滔天的恨意:“瑶光!你竟敢伤她?!!
”整个琼华殿,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仙神都屏住了呼吸,
惊疑不定地看着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天帝与天后霍然起身,脸色无比凝重,
他们的目光锐利如电,在玄天翊、阿月和我身上来回扫视,
最后死死盯住玄天翊后心处那尚未完全平复的、一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力量紊乱波动。
方才那声异响,那股焦糊气息……还有殿下神力的瞬间凝滞!“伤她?” 我站在原地,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相拥的两人,如同看着一场荒谬绝伦的闹剧。那柄切肉的银刀,
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我缓缓抬起右手,指尖,赫然拈着一枚东西。
一枚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形如扭曲鬼爪的奇特鳞片。
鳞片表面布满了天然的、仿佛在痛苦呐喊的魔纹,
正散发着一股极其隐晦、却又令人本能感到厌恶与阴冷的魔气。正是前世,
在魔女被推下诛仙台、彻底现形湮灭时,
从她身上剥离出的、最本源的魔渊心鳞——噬心魔鳞!此鳞能短暂寄生,
无声无息侵蚀宿主神魂,更能扭曲感知,种下心魔引!
“本座不过是想……” 我的声音冷冽如冰泉,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殿中,
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我指尖那枚不祥的黑色鳞片上,“替太子殿下,
清理一下这只不知何时悄悄爬到他后心上的……”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阿月那张瞬间褪尽所有血色、只剩下死灰般惊恐的脸,
唇角勾起一抹淬着冰碴的残酷笑意。“……小虫子罢了。”“噬心魔鳞?!
” 一个见多识广、掌管天界典籍的老仙君失声惊呼,老眼瞪得滚圆,指着那黑色鳞片,
声音都在发颤,“此乃魔渊深处,噬心魔主本源所化!能寄神蚀魂,扭曲心智!
怎会……怎会在殿下身上?!”“轰——!”老仙君的话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冰水,
死寂的琼华殿瞬间炸开了锅!惊疑、恐惧、愤怒的声浪几乎要掀翻穹顶!“魔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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