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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的倾心著作,林晚秋顾琛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冰冷的白色灯光,刺得人眼睛生疼。不锈钢饮水机泛着金属特有的、毫无温度的寒光。林晚秋蜷缩在茶水间角落冰冷的瓷砖地上,像一只被遗弃的、濒死的幼兽。胃里的刀还在疯狂搅动,冷汗浸透了鬓角,黏腻地贴在苍白的皮肤上。每一次痛苦的抽吸都耗尽了她残存的力气,视野里只有扭曲晃动的白色光斑和一片模糊的水汽。她甚至没有力气抬头去看门口逆光而立的那个高大身影。顾琛站在茶水间门口,推门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指尖微微蜷曲。门外...
消防队长顾晏把林墨从火场拖出来时,他怀里还死死护着一幅画。“命重要还是破画重要?
” 顾晏扯开他烧得焦黑的衣领,怒吼声震得林墨耳膜发疼。后来林墨才知道,
这个总在火场里把他护在身后的男人,竟是当年间接导致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的儿子。
当顾晏跪在地上,用刀划开自己的手臂赎罪时,林墨踩着他的血痕转身:“你的命,
赔不起我失去的一切。”01呛人的浓烟灌进我的肺,每一口呼吸都像在吞烧红的炭。
我跪在地上,死死抱着怀里那幅被熏黑的画,咳得撕心裂肺。火舌舔舐着画框的边缘,
发出噼啪的脆响。四周的木质画架一个接一个地倒塌,热浪滚滚,几乎要将我的皮肤烤熟。
我知道我快死了。可我不能放手,这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和这个画室一起化为灰烬时,一束刺眼的光穿透了黑色的烟雾。紧接着,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火光冲了进来。我看不清他的脸,
只能看到他身上那套橙色的消防服在火光中格外醒目。混乱中,我胡乱伸出手,
摸到了一只滚烫的手掌。那只手很大,掌心布满了粗糙的硬茧,
带着一股浓烈的、独属于火场的烟火气。它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画!我的画!”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试图挣脱他。
男人没有理会我的挣扎,他俯下身,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我烧得焦黑的衣领。
一个冰凉的东西被猛地塞进我嘴里,带着塑胶味的氧气瞬间涌入肺里,驱散了濒死的窒息感。
是呼吸面罩。“抓紧我。”他的声音很低,像被砂纸磨过,却有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压过了烈火的咆哮和房梁断裂的巨响,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那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的身体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下意识地抓紧了他。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用一种近乎禁锢的姿态将我护在怀里,转身朝着来路冲去。我被他圈在怀里,
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隔着厚重的消防服,我仿佛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后背传来一阵灼烧的剧痛,我闷哼一声,是他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了一块掉落的燃烧物。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鼻尖萦绕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我躺在医院雪白的病床上,
手臂上扎着针,冰凉的液体正一点点流进我的血管。画室没了,我爸留下的画也没了。
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那场大火烧出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一个护士走进来给我换药,见我醒了,语气轻快地说:“你可真命大,
送来的时候都快不行了。救你的那个消防员更猛,背上那么大一片烧伤,
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愣是一声没吭。
”消防员……是那个在火场里把呼吸面罩让给我,用后背护住我的男人。我的心口莫名一窒。
护士看我发愣,又补充道:“他就在走廊尽头的病房,你要是好点了,可以去谢谢人家。
对了,他叫顾晏,长得可帅了。”顾晏。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掀开被子下了床。
双腿还有些发软,我扶着墙,一步步挪到走廊尽头。病房的门虚掩着,我透过门缝,
看到了那个男人。他背对着我,赤着上半身,一个医生正小心翼翼地给他背上的伤口上药。
当我看清他后背的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那道狰狞的伤疤从他后颈一直蔓延到腰际,新生的红肉和烧焦的皮肤交错在一起,
像一条赤红的毒蛇,盘踞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触目惊心。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眼前的景象与记忆深处的一幕骤然重合。十年前,
那场吞噬了我一切的大火里,爸爸也是这样,用他的后背,
为我挡住了致命的火舌和掉落的横梁。后来,我在殡仪馆看到他时,他的背上,
也留下了这样一道永不磨灭的、蛇一样的烙印。02我没去跟顾晏道谢。出院那天,
我绕开了他的病房,像个逃兵一样离开了医院。我在城中村租了个便宜的单间,
勉强能当画室。房东看我可怜,还送了我几个旧画架。生活像一潭死水,我把自己泡在里面,
直到发霉腐烂。直到那天,门被敲响了。我以为是来催房租的房东,拉开门,
却看到了那张刻进我脑子里的脸。顾晏穿着一身黑色的常服,褪去了消防服的厚重,
显得身形更加挺拔。他手里提着一个工具箱,神情有些不太自然。“我来做消防安全检查。
”他言简意赅,目光扫过我堆满颜料和画框的狭小房间。我堵在门口,
没让他进:“这里不需要。”“你这里的电线都老化了,”他指了指墙角裸露的铜线,
“很容易短路,引起火灾。”火灾。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浑身一僵,
侧身让开了路。他走进来,熟练地打开工具箱,开始检查线路。房间很小,
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占满了所有空间,我只能缩在角落里,看着他忙碌。他换电线的时候,
需要抬高手臂。黑色的T恤向上滑,露出一截劲瘦的腰,和那道狰狞疤痕的末端。
我的目光像被黏住了一样,死死地盯着那块皮肤。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动作顿了一下,
默默把衣服拽了下来,遮得严严实实。从那以后,顾晏总会以“消防安全检查”为由,
出现在我的画室。有时是检查烟雾报警器,有时是给我送来一个新的灭火器。他话不多,
每次都只是默默地做完事,然后离开。我从一开始的抗拒,慢慢变得麻木,最后习惯了。
我开始重新画画,没日没夜地画,像是要用颜料把心里的那个大洞填满。那天晚上,
我又画到了凌晨。外面下着雨,雨点敲在铁皮屋顶上,又冷又吵。门又响了。
我头也没抬:“门没锁。”脚步声在我身后停下,一只有力的手拿走了我嘴里叼着的画笔。
我烦躁地回头,正对上顾晏深不见底的眼睛。他把一杯热牛奶塞进我手里,
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传遍四肢。“喝了再画。”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
我盯着杯子里袅袅升起的热气,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欠你的。”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没再多说,
转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雨幕。宽阔的脊背对着我,像一座沉默的山。我端着牛奶,
却再也喝不下去。我开始控制不住地对着他的背影发呆。那道疤痕,像一条毒蛇,
盘踞在他身上,也缠绕在我的心上。他救了我,可他的存在,却时时刻刻提醒着我那场大火,
提醒着我死去的爸爸。这种矛盾快要把我撕裂了。又过了几天,他来的时候,
带来了一些生活用品。我没钱,画室里的东西都是最廉价的。结账的时候,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是一个很旧的黑色皮夹,边缘已经磨损得发白。他打开钱包,
准备抽出现金。就是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夹层里露出来的一张照片。一张泛黄的全家福。
年轻的顾晏穿着校服,青涩地笑着,他身边站着一个温婉的女人,
而被他们挽着手臂的那个中年男人……我的呼吸骤然停止。那个男人的脸,
和我记忆深处那张印在报纸头条上的脸,缓缓重合。十年前,那场大火后,
所有新闻都在报道那个引发火灾后卷款逃逸的企业家。我死死记住了他的脸,
发誓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我手里的画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颜料溅开,
像一滩刺目的血。顾晏察觉到我的异样,回过头,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敞开的钱包。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猛地合上钱包,像是要掩盖什么天大的秘密,
声音都在发颤:“林墨……”我看着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冻成了冰。
那个站在顾晏身边的男人,那个笑得一脸慈祥的男人,就是当年那个罪魁祸首。那个,
害死我爸爸的凶手。0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我死死盯着顾晏敞开的钱包,
盯着那张刺眼的全家福。那个男人温和的笑容,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精准地捅进我心脏最深处,再狠狠一搅。十年了。我以为我已经把这张脸刻进了骨髓里,
可当它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时,我才发现,那份恨意从未消减,只是被我埋在了废墟之下。
现在,这片废墟被顾晏亲手掀开了。“林墨……”顾晏的声音发着抖,他猛地合上钱包,
动作慌乱得像个被当场抓获的小偷。他想把钱包塞回口袋,想把那个天大的秘密重新藏起来。
可晚了。我体内的血液在沉寂一秒后,轰然倒流,冲刷着我的四肢百骸,
带来一阵刺骨的冰寒。在他把钱包藏好之前,我猛地扑过去,一把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力道之大,让他踉跄了一下。我粗暴地掰开那个磨损的皮夹,指尖颤抖着,
将那张泛黄的全家-福抽了出来。照片上,年轻的顾晏穿着校服,笑容干净又青涩。
他身边的女人,眉眼温柔。而被他们挽着的男人,就是那个刽子手。就是他,
亲手把我拥有的一切,推入了火海。“你爸害死我爸妈,你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我扬起手,
将那张轻飘飘的照片,狠狠摔在他脸上。照片无力地飘落,掉在他脚边沾了灰的地面上。
顾晏的脸,在那一瞬间惨白如纸。他高大的身躯僵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只剩下那双眼睛,盛满了被戳穿的痛苦和无措。“不是的……”他向前一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那场火是意外,
我爸他已经……”他滚烫的掌心贴着我的皮肤,那上面熟悉的硬茧,
曾是我在火场里抓住的唯一生机。可现在,这只手,这个男人,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闭嘴!”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胸口剧烈地起伏,
仇恨的火焰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成灰烬。我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意外?我爸妈的命,
我被烧毁的家,我这十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在他嘴里,就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意外”?
我的视线扫过凌乱的画桌,落在了一把用来调色的画刀上。金属的刀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那一刻,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我抓起画刀,对着他伸过来、还停在半空中的手,
狠狠划了下去。“刺啦——”刀锋并不算锋利,却也足够划破皮肤。一道细长的血痕,
瞬间在他黝黑的手背上绽开,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顺着他的指节,一滴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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