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说我是他最亲的妹妹,直到他生日那天我撞见他和白月光接吻。
>我默默把蛋糕放在门口,转身时被他的兄弟拦住:“正宫回来了,替身该让位了吧?
”>当晚暴雨,他们的车撞上我的小电驴。>顾屿抱着昏迷的白月光冲进医院时,
踩碎了我遗落的银杏项链——那是他十年前亲手给我戴上的。>三个月后,
我在古籍修复展遇见他。>他红着眼问锁骨上的银杏刺青疼不疼。
>我笑着将新男友送的银杏发簪插进挽发:“顾先生,我早就不需要赝品了。
”---雨点砸在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上,蜿蜒流淌,像一道道浑浊的泪痕。
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沉沉压着,和城市里湿漉漉的钢筋水泥融成一片混沌的背景。
我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杯沿,冰凉的触感从指腹蔓延开来。对面的男人声音温和,
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关心:“林晚,你最近……状态似乎不太好?”我猛地回神,
指尖蜷缩了一下,冰凉的咖啡杯壁硌着指腹。抬眼看向对面西装革履、笑容标准的相亲对象,
他镜片后的眼神写满真诚的探究。我扯了扯嘴角,试图拉出一个符合“状态良好”的表情,
声音却有点飘:“没,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下雨天,总是容易让人……想起些旧事。
”“旧事?”他微微倾身,似乎想表达更深切的关怀。旧事。这个词轻飘飘的,
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搅动起沉积在心底的、带着腐殖质气息的淤泥。
那些刻意封存、早已蒙尘的画面,
裹挟着那个夏夜黏腻的空气、蛋糕的甜腻气息、刺耳的刹车声和金属扭曲的尖啸,
还有……银杏叶片碎裂时那一声微不可闻的脆响,猛地撞开记忆的闸门,汹涌地扑了上来。
***蝉鸣聒噪得像是要撕裂整个夏天,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
我站在顾屿家那扇厚重的深红色防盗门外,手里捧着的蛋糕盒子边缘,
已经被我掌心的汗浸得微微发软。盒子沉甸甸的,
是我从下午就泡在闷热的厨房里忙活的成果——一个笨拙却倾注了所有心意的水果奶油蛋糕。
顾屿嗜甜,尤其喜欢芒果,我特意多放了好几层新鲜的芒果粒。
心脏在肋骨后面不争气地擂鼓,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胸腔。今天是他二十三岁生日。
我深吸一口气,混杂着楼道里灰尘和隔壁饭菜味道的空气涌进肺里,非但没有压下紧张,
反而让心跳更快了。我腾出一只手,指尖微微颤抖着,按响了门铃。
“叮咚——”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回荡。几秒钟,像被拉长成一个世纪。
里面隐约传来脚步声,拖鞋踢踏着靠近。门锁“咔哒”一声轻响。那一瞬间,
我甚至能想象出顾屿带着点懒洋洋笑意的脸,他可能会揉揉我的头发,
用那种独属于我的、带着点无奈又纵容的语气说:“小晚,又来送温暖了?”门开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粘稠的空气瞬间凝固。门后站着的,确实是顾屿。但此刻的他,
和我脑海中预设了千百遍的样子,截然不同。他背对着客厅里暖黄的光线,
高大的身影在门口投下一片阴影。他的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锁骨,
平日里梳理得清爽的黑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额前,
脸上还残留着某种未曾褪尽的、近乎迷醉的潮红。而让他呈现出这种状态的源头,
正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一个穿着飘逸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像一株柔弱的菟丝花,攀附着他。
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微微侧着仰起的脸上,眼睛水润迷离,唇瓣嫣红,
像被狠狠碾磨过的花瓣。她微微喘息着,唇边那抹暧昧的湿痕在玄关的灯光下,
刺眼得如同烧红的烙铁。顾屿的手,一只牢牢地箍在女孩纤细的腰肢上,
另一只还停留在她的脸颊旁,拇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微肿的下唇。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浓稠得化不开的专注和温柔,仿佛怀抱着稀世珍宝。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扎进我的眼底,再狠狠贯穿心脏。我认识那个女孩。
苏瑶。顾屿放在心尖上、远赴重洋求学的白月光。血液像是瞬间被抽离,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从脚底急速窜起,瞬间冻僵了四肢百骸。
指尖再也抓不住那沉重的蛋糕盒,它“咚”一声闷响,
重重地坠落在光洁冰凉的大理石门槛内侧。奶油和鲜艳的水果狼狈地溅开,
糊住了盒子透明的塑料盖,像一张被泪水打湿的、扭曲的笑脸。
这声响惊动了门内缠绵的两个人。顾屿猛地抬起头,眼神撞上我煞白的脸。
他脸上的温柔和潮红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
被一种猝不及防的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取代。他下意识地想推开怀里的苏瑶,
动作却显得有些僵硬和迟疑。“小晚?”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苏瑶也转过头,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我时,里面飞快地掠过一丝惊讶,
随即被一种了然和胜利者般的、带着点无辜的优越感所取代。她非但没有离开顾屿的怀抱,
反而更紧地依偎过去,像寻求庇护的小兽,怯生生地开口:“屿哥哥,是……林晚妹妹啊?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声音又软又糯,却像淬了蜜的针。“屿哥哥”。
这个称呼像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我耳膜上反复拉扯。原来,他允许她这样叫他。原来,
我这个所谓的“妹妹”,连一个专属的称呼都是奢望。一股强烈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
呛得眼睛生疼。视线瞬间模糊,但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不能哭。绝对不能在他们面前哭。我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刺得喉咙发痛。
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再看那对璧人,
声音低哑得像是从砂砾里挤出来:“蛋糕……放这儿了。生日快乐。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刮过喉咙。说完,我几乎是立刻转身,
只想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场景。再待一秒,我怕自己会彻底碎裂在这里。然而,脚步刚动,
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横在了狭窄的楼道口,挡住了去路。是陈锋。顾屿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一个从来都把我视为“顾屿身边多余附属品”的家伙。他抱着手臂,斜倚在斑驳的墙壁上,
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又残忍的弧度。他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像在看一件过季的、碍眼的旧衣服。“哟,林晚妹妹,这就走了?”他拖长了调子,
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蛋糕都送来了,不进去坐坐,
跟‘嫂子’好好认识一下?”他刻意加重了“嫂子”两个字,
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门内紧紧依偎的两人。我浑身僵硬,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他往前凑近一步,带着烟味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
一字一顿,带着冰冷的恶意:“正主儿都回来了,识相点,替身……也该自觉让位了吧?
”“替身”。这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我的心脏,再用力搅动。原来如此。
原来在所有人眼里,包括顾屿最亲近的兄弟眼里,我林晚存在的全部意义,
不过是一个拙劣的、随时可以被丢弃的替代品。用来填补苏瑶不在时的空白。现在正主归位,
我这个赝品,自然该灰溜溜地滚蛋。最后一丝支撑着我的力气被瞬间抽空。
我猛地推开陈锋挡在身前的手臂,那力道之大,让他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下。
我甚至没有力气去看他脸上错愕又恼怒的表情,像一尾被抛上岸濒死的鱼,
只想不顾一切地逃离这片令人窒息的水域。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
身后传来陈锋带着怒气的低骂,还有顾屿似乎有些急促地喊了一声“小晚”。
但那声音很快就被楼道里我沉重的脚步声和如雷的心跳声彻底淹没,变得模糊而遥远,
像来自另一个世界。冲出单元楼,外面不知何时已是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点带着盛夏的蛮力,
狠狠地砸在身上、脸上,冰冷刺骨,瞬间浇透了我单薄的衣衫。雨水模糊了视线,
混合着脸上滚烫的液体,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我不管不顾地冲向停在雨幕中的那辆小电驴,
钥匙插了几次才捅进去,手指抖得不成样子。拧动油门,小小的车子猛地向前一窜,
冲入瓢泼大雨之中。雨幕厚重得像一堵灰色的墙,街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晕染开,
扭曲变形。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又涩又痛。
脑海里只剩下陈锋那句恶毒的“替身”,还有顾屿抱着苏瑶时那专注温柔的眼神,
反复切割着神经。心口的位置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呼呼漏着冷风的窟窿。
整个世界只剩下雨声的轰鸣和引擎的嗡鸣,在我耳边疯狂地交织、撕扯。在一个十字路口,
绿灯刚刚转黄。我麻木地拧着油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让我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痛楚的城市角落。就在我的小电驴刚冲过停止线,
驶入路口的瞬间——右侧,一道刺眼到令人晕眩的白光,如同地狱之门骤然洞开,
撕裂了厚重的雨幕!那光芒瞬间吞噬了周围所有的光线,
带着一种毁灭性的、无可阻挡的速度和力量,蛮横地撞入我的视野!“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猛烈撞击的巨响,毫无预兆地炸开!
那声音如此巨大、如此近在咫尺,仿佛就在我的颅骨内部爆裂开来!
一股无法形容的、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如同被高速行驶的火车头迎面撞上,
狠狠地、毫无怜悯地从侧面轰击在我的身体上!剧痛。那是一种超越了语言描述极限的剧痛。
像是全身的骨头在一瞬间被碾碎成齑粉,内脏被巨大的力量挤压、撕裂、搅烂。
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被彻底剥夺,只剩下纯粹的、毁灭性的痛苦席卷了每一根神经末梢。
身体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落叶,轻盈地、不受控制地飞了起来。视野天旋地转,
空、扭曲的霓虹、湿漉漉的地面、刺眼的车灯……所有的景象都在疯狂地旋转、颠倒、破碎。
时间被无限拉长,又仿佛在刹那间凝固。然后,是沉重的、令人窒息的落地。“咚!
”后背和后脑勺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湿滑的柏油路面上。雨水混着泥泞,
立刻浸透了衣衫。意识像狂风中的烛火,剧烈地摇曳着,挣扎着,迅速地黯淡下去。
在彻底沉入无边黑暗之前,
最后一丝残存的、模糊的感官捕捉到了混乱的现场——尖锐到能刺破耳膜的刹车声此起彼伏。
路人惊恐的尖叫,如同背景噪音里杂乱的鼓点。
还有……一个熟悉到刻骨铭心、此刻却带着一种撕裂般恐慌的吼声,
穿透了所有的喧嚣和雨幕,直直地扎进我即将溃散的意识里:“瑶瑶!苏瑶!醒醒!看着我!
别怕!我在这里!”那声音里的焦灼和恐惧,如此真实,如此巨大。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钉,狠狠地楔进我残存的知觉里。
瑶瑶……苏瑶……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彻底飘远。在沉入冰冷虚无的最后一刻,
我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其细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咔哒。”像是某种极其脆弱的东西,
被毫不留情地、彻底碾碎的声音。***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刺鼻,
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一个毛孔,冰冷、生硬。意识像沉在深海的礁石,
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慢地、艰难地拖拽着向上浮升。沉重的眼皮如同灌了铅,
每一次试图掀开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眼前是模糊晃动的白色光影,
伴随着仪器单调而有规律的“嘀、嘀”声。痛。无处不在的痛。头像是要裂开,
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右臂沉重得抬不起来,裹着厚厚的纱布,
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胸口也闷得厉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痛感。“醒了?
感觉怎么样?”一个温和的女声在旁边响起,带着职业性的关切。我费力地转动眼珠,
视线好半天才聚焦。是护士。她正低头调整着我手背上的输液管。
“……疼……”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只能发出一点气音。“疼是正常的,
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右臂尺骨骨裂,还有肋骨骨裂。
”护士一边记录着仪器上的数据,一边平静地陈述着我的“战绩”,“万幸没伤到要害。
好好躺着,别乱动。”骨裂?我迟钝地咀嚼着这个词。记忆的碎片像退潮后的贝壳,
零散地浮现在意识的沙滩上。
眼的白光……恐怖的撞击……飞起来……落地……还有……顾屿那声撕裂般的吼叫:“瑶瑶!
苏瑶!醒醒!看着我!别怕!我在这里!”心脏猛地一缩,随即是更尖锐的痛楚蔓延开来,
瞬间盖过了身体的疼痛。苏瑶……她也在那辆车上?她怎么样了?
顾屿……他……我张了张嘴,想问,却发不出连贯的声音。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闷响。
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裹挟着室外的冷意和浓重的焦躁闯了进来。是顾屿。
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沾染着深色的、已经干涸的水渍和泥点,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
几缕狼狈地贴在额角。那张总是带着几分闲适或温柔的脸,
此刻写满了疲惫、惊惶和一种失魂落魄的苍白。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像一头在绝境中挣扎的困兽,视线甚至没有在我脸上停留一秒,就直直地射向护士,
声音嘶哑紧绷:“护士!刚才推进来的那个女孩!苏瑶!她怎么样?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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