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当场被俘,顶头上司是你唯一的观众门是被一脚踹开的。
那扇薄薄的、贴着廉价木纹纸的包厢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撞在墙上。
我手里那瓶价值八千八的假拉菲,瓶口正悬在对面秃头客户的酒杯上方。
手腕还维持着一个优雅的倒酒姿势。强光手电的光束,像一把锋利的剑,
瞬间刺穿了包厢里昏暗黏腻的空气。我睁不开眼。“警察!都别动!手放头上!”一声暴喝,
震得我耳膜发麻。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应声而断。一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
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很大,不带一丝温度。我被他从沙发上拽起来,
身体不受控制地撞向墙壁。冰冷的墙纸,印着俗气的金色花纹,贴着我的脸颊。“姓名!
身份证!”我脑子一片空白。不对,不是空白。它在以每秒一百万次的频率疯狂运转,
但处理的不是眼前的问题,而是一个更致命的,能将我职业生涯瞬间清零的巨大危机。
我的全勤奖。我的季度KPI。我那还没到手的年终奖。余光里,
我看见一群人站在包厢门口。他们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那里,像一群误入动物园的游客,
审视着笼子里狼狈的我们。人群的最前方,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身形挺拔。在周围一片混乱嘈杂的环境里,他安静得像一座孤岛。金丝眼镜的镜片,
反射着警用手电的白光,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但我认识那副眼镜。
我认识那个下颌的线条。我认识那个即使在扫黄现场,
也一丝不苟、连领带褶皱都恰到好处的男人。沈知节。我们集团的总裁。我的顶头上司。
完蛋。这两个字,不再是形容词,而是一个冰冷的、正在发生的、不可逆转的陈述句。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然后又在零点一秒内,全部褪回心脏。手脚冰凉。
那个按着我的警察,用手电照了一下我的脸,
那件为了方便行动而特意挑选的、紧身的、明显不符合五星级酒店服务员标准的黑色连衣裙。
“你们会所的服务员,都穿成这样?”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职业性的、不加掩饰的怀疑。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说什么?我是来当商业间谍的?
我是为了拿到对家公司“华盛集团”的黑料,才伪装成服务员混进来的?
我面前这个脑满肠肥的秃头,是华盛集团的王总,
我正准备从他的醉话里套出他们那个“黑金客户”的名单?我说了,他会信吗?闪光灯亮了。
是随行的记者在拍照取证。那刺眼的、毫不留情的白光,将我此刻所有的狼狈、惊恐、无助,
都清晰地定格成了一张像素极高的照片。在那片白光中,我清楚地看到,沈知节的眉头,
非常轻微地,皱了一下。那个动作,比警察的暴喝,比客户的尖叫,比闪光灯的刺眼,
更让我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名为“绝望”的寒冷。这下,不只是年终奖的问题了。
第二章:审讯室里,别谈你的KPI市局的审讯室,
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消毒水和廉价茶叶混合的味道。
头顶的白炽灯管发出持续的、令人烦躁的嗡嗡声。我坐在一张冰冷的铁椅子上,
双手放在桌上。对面,坐着一位年轻的警察,正在电脑上录入着什么。“姓名?”“乔加。
”“年龄?”“二十五。”“职业?”我卡住了。这个问题,像一把手术刀,
精准地剖开了我所有的伪装。我说我是服务员?可我连那个会所的名字都叫不全。
我说我是“启明集团”市场战略部的专员?那我的行为该如何解释?“为了公司业绩,
潜入竞争对手的酒局”?这听起来,比“失足妇女”更需要思想教育。年轻警察抬起头,
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波澜,只有一种程序化的不耐烦。“想好了再说。
别浪费大家的时间。”我深吸一口气,决定选择一个伤害最小的、最模糊的答案。“无业。
”他敲击键盘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再次看向我,眼神里的内容多了一点。我读懂了,
那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我感到一阵屈辱。我,9C85大学的高材生,
启明集团连续两年的优秀员工,为了一个KPI,把自己搞成了“无业游民”。门开了。
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走到年轻警察旁边,低声说了几句。
我隐约听到了“沈先生”、“报案”、“经济纠纷”几个词。然后,
年长警察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乔加是吧?你可以走了。”我愣住了。
年轻警察也愣了一下:“头儿,她这还没……”“行了,”年长警察打断他,“一场误会。
人家小姑娘是走错包厢了。”“走错包اض厢?”年轻警察的音调提高了一些,
显然这个理由过于敷衍,连他都无法说服。“对,走错包厢,”年长警察重复了一遍,
语气不容置疑。他转向我,“外面有人接你,赶紧走吧。”我像一个被赦免的囚犯,
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走出审讯室,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外走。大厅里,沈知节正站在那里,
和一位看起来级别很高的警官在说话。他还是那副样子,西装笔挺,表情淡漠,
仿佛他不是身处一个嘈杂的警察局,而是在某个高端的商务论坛。我的脚步,
下意识地慢了下来。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侧过头,看了过来。隔着十几米的距离,
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的眼神,像一把最精准的探照灯,准确地锁定了我的位置。
没有愤怒,没有鄙夷,没有好奇。他的眼神,是空的。那种空,
比任何一种情绪都更令人恐惧。那是一种彻底的、完全的“无视”。仿佛在他眼中,
我不是一个需要他出手解围的下属,
而是一件不小心粘在他昂贵西装上的、需要被立刻处理掉的灰尘。我不敢再看,低下头,
加快脚步,几乎是逃跑一样地冲出了警察局的大门。夜晚的冷风吹在脸上,我打了一个哆嗦。
我知道,我没有“走错包厢”。我也知道,沈知节出现在那里,绝不是什么巧合。我更知道,
这场“误会”的背后,是一场我完全不了解的交易。而我,乔加,就是那个被摆上台面,
又被轻轻抹去的、微不足道的筹码。明天,我该如何面对他?第三章:遗忘,
是社死者的第一生存法则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踏进了启明集团的大楼。
我给自己制定了最高行动纲领:装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只要我假装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那一切就真的没有发生。这是社死者的第一,
也是唯一的生存法则。同事小雅凑过来,递给我一杯咖啡:“加加,你昨晚去哪儿了?
给你发消息也不回。听说你为了王总那个单子,准备去‘钓鱼’?”我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含糊地应付:“没,没去。昨晚家里有点事,早早就睡了。”“那就好,
”小雅拍拍我的肩膀,“那种地方,咱们女孩子还是别去。单子丢了就丢了,安全第一。
”我心里一阵暖流。但这份暖流,在看到那个身影时,瞬间凝固成冰。
沈知节从专用电梯里走了出来。他今天换了一身深灰色的西装,依旧是金丝眼镜,
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气场。他身后跟着几位部门总监,一边走一边在汇报工作。
他目不斜视地从我们工位旁走过。我的身体,瞬间僵硬。我低着头,盯着我的电脑屏幕,
感觉他那有实质重量的目光,在我的头顶停留了零点五秒。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混合着雪松和高级羊毛面料的味道。他走过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感觉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很好,乔加,你成功了。他没认出你。或者说,
他根本不屑于认出你。然而,命运这个编剧,最擅长的就是打脸。下午,
我需要去顶楼的总裁办送一份加急文件。我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才拿着文件夹,
走进了那部通往地狱……不,通往顶楼的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
就在门即将合上的最后一刻,一只骨节分明、戴着百达翡丽腕表的手,伸了进来。
门再次打开。沈知节走了进来。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狭小的、密闭的空间,
将空气中的尴尬无限放大。我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我往角落里缩了缩,
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盆绿植。电梯的数字,一层一层地,缓慢地向上跳动。
18…19…20…每一秒,都是一场酷刑。终于,在25楼,他开口了。“昨晚的报告。
”他的声音,低沉,没有起伏,像大提琴的最低音,在这方寸空间里回响。
我脑子“嗡”的一声。报告?什么报告?警察局里的口供报告?
还是我昨晚钓鱼失败的反思报告?我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透过镜片,
我看到他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映出我惊慌失措的脸。“沈…沈总…什么…报告?
”我结结巴巴地问。他看着我,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不存在的弧度。
“我说的是,华盛集团的竞品分析报告。”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顶楼。门开了。
他迈步走了出去,留给我一个挺拔的背影,和一句轻飘飘的话。“明天早上九点,
放到我桌上。”我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已经毫无意义的加急文件,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他不是在问我报告,他是在提醒我,
他昨晚,是我的观众。唯一的观众。第四章:魔鬼的交易,
通常用PPT包装走进沈知节的办公室,我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冷。不是空调的温度低,
而是一种格调上的冷。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室内却是黑白灰的极简主义。
没有一盆多余的绿植,没有一张多余的照片。连空气,都像是被过滤掉了一切人类的情感。
他坐在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正在看一份文件。“沈总,您要的报告。
”我把连夜赶出来的、厚厚一沓《华盛集团竞品分析报告》放到他桌上。他没有立刻看,
而是抬起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我。那种目光,不带任何欲望,
纯粹得像一个科学家在观察实验样本。“乔加,”他开口,“市场战略部,高级专员,
入职三年,连续两年绩效评级为A。擅长数据分析和客户攻坚。”我的心一沉。
他连我的绩效都一清二楚。“为了拿到华盛的‘黑金客户’名单,伪装成服务员,
潜入‘黑金’会所。”他继续说,语气平静得像在念一份天气预报。我垂下头,
等待着最终的审判。“说吧,你想怎么处理?”他把问题抛给了我。这是最残忍的一招。
他不直接宣判我的死刑,而是让我自己选择一把刀,递给他。我大脑飞速运转。主动辞职?
这是最体面的方式,但我不甘心。恳求原谅?以他的性格,最看不起的就是软弱。
我决定赌一把。“沈总,我承认我做事的方式有问题。但是,我的出发点,
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华盛是我们在城西项目上最大的竞争对手。只要能拿到他们的客户名单,
我们就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拿下那个价值三个亿的单子。”他静静地听着,不置可否。
“我愿意接受公司的任何处罚。但是,请沈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但眼神很坚定,“给我一周时间。我保证,我会用正当的手段,把华盛的客户名单,拿到手。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能听到墙上那只极简风格的时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嗒,
嗒,嗒,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脏上。终于,他动了。他没有拿起我的报告,而是从抽屉里,
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文件是全英文的。封面上,
粗的字体写着一个项目代号:“Project Nightingale夜莺计划”。
“你的机会,不是去拿一份客户名单。”沈知节说,“你的机会,是这个。”我翻开文件。
这根本不是什么市场部的项目。
这是一份针对华盛集团核心技术团队的、详尽的背景调查和“策反”计划。目标人物,
是华盛的首席技术官,一个叫“李博士”的人。计划的最终目的,是让这位李博士,
带着他的整个团队和核心技术,跳槽到启明集团。
这是一个釜底抽薪的、无比狠辣的商业作战计划。其难度,比我那个“钓鱼”计划,
高出了一百倍。“这……”我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个项目,由我亲自负责。
”沈知get节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现在,缺一个执行人。”他看着我,
镜片后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
那是一种混杂着欣赏和危险的、像猎人看到一只虽然莽撞但足够有胆色的猎物时的眼神。
“乔加,你不是想证明自己吗?”“现在,证明给我看。”第五章:所谓搭档,
就是共享一份绝望“夜莺计划”的保密等级是“绝密”。我被调离了市场部原来的工位,
搬进了一间位于总裁办公室隔壁的、小小的独立办公室。美其名曰:“项目特别助理”。
实际上,我就是沈知节的“黑手套”。接下来的三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地狱。
我需要整理的目标人物“李博士”的资料,堆起来有半米高。
他的教育背景、职业履历、技术专利、家庭成员、兴趣爱好、甚至他每天上下班的路线,
都必须被分析得清清楚楚。而我的搭档,或者说,我的顶头上司兼唯一同事,沈知节,
是一个要求严苛到令人发指的魔鬼。“这份人物关系图谱,逻辑不清晰。他和他导师的关系,
是这个计划的关键,为什么只用一条线表示?他们之间的利益纠葛、情感羁绊,
我要看到至少五个层级的分析。”“这份行为模式预测,数据支撑不足。
你凭什么判断他周五晚上会去那家爵士酒吧?我要看到他过去一年内,
所有信用卡消费记录和社交媒体定位的交叉对比数据。”“你这份报告的字体,用的是宋体。
公司内部报告标准模板,是微软雅黑。重做。”我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睡不到五个小时,
全靠咖啡续命。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做一个商业策反计划,
我是在为美国中情局准备一份暗杀档案。而沈知节,他好像根本不需要睡觉。
无论我多晚离开公司,他办公室的灯,总是亮着。无论我多早来到公司,
他已经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
喝着一杯手冲的、我叫不出名字的、据说一颗豆子就价值不菲的咖啡。这天晚上,
我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十六个小时。在把一份修改了十二次的PPT发给沈知节后,
我终于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又回到了那个扫黄现场。
沈知节穿着一身黑西装,手里却拿着一份PPT,指着墙上被警察按着的我,
冷冷地说:“这个样本,表情管理不到位,惊恐情绪泄露超过30%,失败。下一个。
”我被吓醒了。一睁眼,发现身上多了一件带着淡淡雪松味道的、温暖的西装外套。
我猛地坐起来,看到沈知节正站在我的办公桌前。他手里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方便面。
是的,泡面。还是我最爱吃的,红烧牛肉味。他见我醒了,把泡面放到我桌上。“吃完,
继续。”他指了指我的电脑屏幕,“他女儿的资料,还差一份在瑞士留学的消费习惯分析。
”我看着眼前的泡面,又看了看他。落地窗外,是凌晨四点的城市。星星点点的灯火,
像是这个巨大钢铁丛林疲惫的眼睛。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个身价百亿的集团总裁,
和一个社死边缘的小助理,在凌晨四点,共享一碗价值三块五的红烧牛肉面。这个场景,
过于魔幻。我拿起叉子,挑起一缕面条。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
这个冷冰冰的、如同精密仪器一样的男人,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非常细微的,人情味。
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我太饿了。第六章:敌人的敌人,
可能是个更大的坑“夜莺计划”的第一步,是接触。根据我们的分析,
“李博士”是一个纯粹的技术宅,深居简出,唯一的爱好,
就是去一家非常偏僻的、会员制的旧书店。这家书店,成了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周六下午,
我和沈知节,出现在了那家名为“时间简史”的旧书店门口。
我换上了一身自认为很有文艺气息的棉布长裙。而沈知节,依旧是一身无可挑剔的休闲西装。
他站在那里,本身就像一本限量版的、皮质封面的精装哲学书,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又该死地和谐。“记住,”他低声嘱咐,“我们的身份,是校友。
来找一本绝版的、关于量子物理的旧书。你的任务,是制造一次‘偶遇’,
并且让他对你产生印象。不要谈任何工作,不要暴露任何意图。”“明白。”我点点头,
心里却在打鼓。这比在会所里倒假酒,难度高多了。书店里光线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墨水混合的香气。一排排顶天立地的书架,像沉默的巨人。
我们在物理学专区,找到了正在全神贯注看书的李博士。他五十岁左右,头发花白,
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气质儒雅。按照计划,我应该假装在找书,
然后“不小心”把一本书撞掉,正好掉在他脚边,从而开启对话。这是一个很老套,
但很安全的剧本。我深吸一口气,朝着目标书架走去。就在我即将实施计划的瞬间,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书店里。王总。
华盛集团那个脑满肠肥的、差点让我身败名裂的王总。他显然不是来看书的。
他径直走到李博士身边,脸上堆着笑,态度非常熟稔地拍了拍李博士的肩膀。“老李,
看什么呢?走走走,晚上‘黑金’那边新来了一批货色,我给你安排好了,包你满意。
”李博士的眉头,明显地皱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王总,我说过很多次,
我不去那种地方。”“哎呀,都是男人嘛,别假正经了,”王总搂住他的肩膀,
强行把他往外拖,“技术搞多了,也要放松放松嘛。再说了,你那个新项目的经费,
我还指望着你跟董事长多美言几句呢。”我愣在原地。沈知节的眼神,也瞬间变得冰冷。
我们都明白,王总这是在用一种半强迫、半收买的方式,在腐蚀李博士。
如果李博士真的被他拖去了那种地方,留下了把柄,那我们的“夜莺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我该怎么办?冲上去揭穿王总?那会立刻暴露我们。眼睁睁看着李博士被拖走?
那我们的任务就失败了。我急得手心冒汗。就在这时,我看到沈知节,从书架上,
慢条斯理地,抽出了一本厚重的、全德文版的《纯粹理性批判》。然后,
他朝着王总和李博士的方向,走了过去。他要做什么?第七章:在老板的车里,
呼吸需要付费沈知节走路没有声音。他像一只优雅的、正在捕猎的黑豹,悄无声息地,
出现在了王总身后。王总还在唾沫横飞地劝说李博士。“……我跟你说,这次的绝对不一样,
保证是高材生,又纯又欲……”“咳。”一声非常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咳嗽声。
王总那油腻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缓缓地,僵硬地,转过身来。
当他看到沈知节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他脸上的横肉,明显地抖动了一下。“沈…沈总?
您怎么在这儿?”王总的语气,瞬间从一个流氓,变成了一个见到班主任的小学生。
“我不能在这儿吗?”沈知节没有看他,目光落在李博士身上,微微点了点头,
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他把视线,重新移回王总脸上。“王总倒是清闲。华盛城西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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