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汇演结束后的第三天,林晓在数学课上走神了。
她的笔记本上画满了篮球和相机的涂鸦,还有无数个"苏然"的名字。
当老师突然叫到她回答问题时,她慌乱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林晓同学,
最近上课注意力很不集中啊。"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教室里响起几声窃笑,林晓感觉脸颊发烫。她下意识看向苏然的方向,
他正用口型对她说"别怕"。下课铃响起,林晓拖着脚步走向办公室。走廊上,
她听见身后有人低声议论。"听说她和那个转学生在一起了?""怪不得成绩下滑,
原来心思都用在谈恋爱上了。""苏然怎么会看上她啊?又土又呆..."林晓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办公室。数学老师姓陈,
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以严厉著称。她示意林晓坐下,开门见山地说:"林晓,
你上次月考从年级前二十掉到了五十名开外。这次小测又错了好几道基础题,怎么回事?
""老师,我..."林晓低下头,"我会努力的。""你妈妈昨天给我打了电话,
很担心你的状态。"陈老师叹了口气,"高二下学期很关键,现在松懈的话,
高三会非常吃力。"林晓感觉喉咙发紧。她想起妈妈昨晚严肃的表情:"晓晓,
你最近放学总是不按时回家,在忙什么?""我...我在学校打篮球。"她当时小声回答。
"篮球?"妈妈皱起眉头,"你现在应该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别忘了你的目标是什么。
"走出办公室,林晓发现苏然靠在走廊拐角等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
勾勒出一道明亮的轮廓。"没事吧?"他走过来,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课本。林晓摇摇头,
突然觉得鼻子发酸。苏然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要不要去天台?
"天台是他们的秘密基地。自从那晚苏然在这里表白后,这里就成了两人午休时常去的地方。
站在高处,能看到整个校园和远处的城市轮廓。"陈老师说我成绩下滑太厉害,
"林晓靠着栏杆,声音有些颤抖,"妈妈也很生气...她不知道我在练篮球。
"苏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笔记:"给,这是我整理的物理重点。
我成绩虽然不如你,但物理还不错。"林晓翻开笔记本,里面是苏然工整的字迹,
重点部分还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出来,旁边画了些小漫画帮助理解。
"噗——"她忍不住笑出声,"这个牛顿怎么长得像只河马?""艺术加工嘛。
"苏然挠挠头,也跟着笑了,"林晓,我们可以一起制定个计划,平衡学习和训练。
我帮你补习物理,你教我数学,怎么样?"林晓望着他认真的眼睛,心跳加速。
她想起李悦昨天在食堂对她说的话:"晓晓,苏然是很帅,但你得想清楚,
现在谈恋爱会不会影响你的未来?""苏然..."她犹豫了一下,
"你觉得...我们这样会不会真的影响学习?"苏然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转过身,
双手扶着林晓的肩膀:"听着,我喜欢你,不是想拖你后腿。我们可以互相督促,一起进步。
下个月不是有校篮球队选拔吗?我们一起去参加,然后考上同一所好大学,继续打球,好吗?
"林晓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她点点头,突然有了勇气:"那说好了,
每天放学后先学习两小时,再去练球!""遵命,林老师!"苏然夸张地敬了个礼。
两人相视而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接下来的两周,
林晓和苏然严格执行着他们的计划。每天放学后,他们会先去图书馆学习,
然后趁着夕阳在操场练球。林晓帮苏然梳理数学知识点,
苏然则用他独特的"漫画笔记法"让枯燥的物理变得生动有趣。然而,
流言却在校园里悄悄蔓延。周五的体育课上,林晓正在练习三步上篮,
突然听到场边传来一阵哄笑。她转头看去,王明远和几个男生正对着她指指点点。
王明远是校篮球队主力,家境优渥,在学校里很有影响力。"哟,学霸也来打球啊?
"王明远走过来,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听说你是为了追苏然才装模作样打篮球的?
"林晓差点摔倒,篮球滚到了一边。她握紧拳头,感觉血液直冲头顶:"我没有装模作样。
""是吗?"王明远捡起篮球,在指尖转了一圈,"那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输了的人就离苏然远点。"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林晓感觉手心冒汗,
但她抬起头,直视王明远的眼睛:"比什么?""一对一,十分钟,谁得分多谁赢。
"王明远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不过我怕别人说我欺负女生,让你先开球。"就在这时,
苏然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王明远,你干什么?""哟,护花使者来了。"王明远讥笑道,
"怎么,怕你女朋友出丑?"苏然脸色阴沉,正要上前,林晓却拉住了他:"我来比。
"她接过篮球,走到场地中央。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同学,李悦也在其中,
脸上写满担忧。比赛开始,林晓先攻。她运球时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但当篮球接触地面的那一刻,一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她突然变向,一个假动作晃过王明远,
轻松上篮得分。"运气不错嘛。"王明远脸色有些难看。轮到王明远进攻,
他凭借身体优势强行突破,同样得分。接下来的几个回合,比分交替上升。
林晓虽然力量不如王明远,但她脚步灵活,投篮精准,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最后一分钟,
比分8:8平。王明远持球进攻,他故意用身体冲撞林晓,将她撞倒在地。"犯规!
"苏然在场边大喊。王明远充耳不闻,直接投篮得分。林晓膝盖擦破了皮,但她咬牙爬起来,
接过篮球。"最后一球。"她低声对自己说。时间只剩十秒。林晓运球,王明远紧紧贴防。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爸爸教她打球时说的话:"晓晓,篮球不只是比谁跳得高跑得快,
更重要的是用脑子。"在最后三秒,林晓假装要突破,突然急停后仰跳投。
篮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空心入网。10:9,林晓赢了。场边爆发出惊呼声和掌声。
王明远脸色铁青,狠狠地把球砸在地上:"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说完转身就走。
苏然冲进场内,一把抱住林晓:"你太棒了!"林晓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软得像面条一样。
她靠在苏然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阳光味道。"林晓!"李悦跑过来,表情复杂,
"你...你什么时候篮球这么厉害了?""我一直都会,
只是..."林晓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以前不敢在大家面前打。""你瞒得我好苦啊。
"李悦假装生气地捶了她一下,然后压低声音,"不过,你和苏然...真的在一起了?
"林晓看了苏然一眼,点点头。李悦叹了口气:"我本来想劝你再想想的,
但看你今天这么帅,算了!不过要是他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苏然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哪敢啊。"三人一起笑起来。夕阳西下,
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那天晚上,林晓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晓晓,我听李老师说,
你今天在体育课上和人打球比赛了?"妈妈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
林晓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嗯...就是随便玩玩。""李老师说,你打得很好。
"妈妈顿了顿,"其实...妈妈不是反对你打球,只是担心影响学习。
"林晓握紧手机:"妈,我保证不会落下学习。我和...朋友一起制定了计划,互相监督。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好吧,妈妈相信你。不过期中考试快到了,我要看到你的进步,
可以吗?""一定!"林晓松了口气。挂断电话,她打开窗户,让夜风吹散脸上的热气。
远处的路灯像星星一样闪烁,她想起苏然说过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进步。
"校篮球队选拔定在下个月,期中考试也近在眼前。林晓知道,等待她的将是双重挑战。
但此刻,她不再感到害怕。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第五章--期中考试前两周的周六清晨,
林晓站在学校篮球场边,看着手中的训练计划表皱起眉头。
晨露未干的球场反射着朝阳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塑胶跑道的混合气味。
"三分球命中率还是不够。"她低声自语,将计划表折好塞进口袋,捡起脚边的篮球。
"这么早?"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晓转身,看见苏然小跑过来,
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白色T恤微微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挺拔的轮廓。
他手里拿着两杯豆浆和几个包子,热气在清晨的空气中袅袅上升。"不是说好八点吗?
现在才七点半。"苏然递给她一杯豆浆,"先吃点东西。"林晓接过温热的豆浆,
指尖不小心碰到苏然的手,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她急忙缩回手,
假装整理刘海掩饰泛红的脸颊。"睡不着就提前来了。"她小口啜饮着豆浆,
甜香在舌尖化开,"下周就要期中考试了,我想早点练完回去复习。"苏然咬了口包子,
含糊不清地说:"别太紧张,按我们的计划来,肯定没问题。"林晓点点头,
却忍不住又掏出计划表查看。
这张表格详细规划了他们接下来两周的每一小时——早晨篮球训练,白天上课和自习,
晚上互相补习薄弱科目,周末加训。表格边缘已经因为反复翻看而起了毛边。
"三分球还是我的短板。"林晓指着表格上的数据,"昨天练习时命中率只有30%,
校队选拔时这肯定不行。"苏然三两口解决掉包子,拍拍手上的碎屑:"那就专攻三分!来,
我陪你练。"他走到三分线外,接过林晓传来的球,轻松起跳投篮。篮球划出完美弧线,
空心入网。"你什么时候三分这么准了?"林晓惊讶地睁大眼睛。
苏然得意地眨眨眼:"秘密特训。现在,林同学,请认真听讲。"他故意板起脸,
模仿老师的口吻,"三分球的关键在于..."晨光中,苏然耐心地纠正林晓的投篮姿势,
从脚部站位到手肘角度,再到出手时机。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手指偶尔轻触她的手腕调整位置,每次接触都让林晓心跳加速。"别急着投,
"苏然站在她身后,双手虚扶在她的手肘两侧,"感受身体的平衡,
出手时要像这样..."林晓按照他的指导调整呼吸,集中注意力。球离手的瞬间,
她就知道这球有了。篮球在空中旋转,最终擦着篮网落入筐中。"进了!"她兴奋地转身,
差点撞进苏然怀里。苏然笑着后退半步:"看吧,我说你能行。"两个小时的训练后,
林晓的三分球命中率提升到了近50%。她精疲力尽地坐在场边,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却掩不住眼中的喜悦。"明天继续巩固。"苏然递给她毛巾,"下午我们去图书馆复习?
"林晓正要回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妈妈的名字。她深吸一口气,
接通电话:"妈?""晓晓,你在哪?"妈妈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我给你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接。""我在...学校。"林晓瞥了眼苏然,压低声音,
"和同学一起复习。"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哪个同学?李悦吗?
"林晓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运动裤上的线头:"嗯...还有其他几个同学。
""中午回来吃饭吗?""不了,我们...准备复习一整天。""好吧,别太累。
"妈妈的声音柔和下来,"晚上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挂断电话,林晓长舒一口气,
抬头对上苏然探究的目光。"你还没告诉家里我们的事?"苏然在她身边坐下,
肩膀轻轻碰了碰她的。林晓摇摇头:"我妈很传统,她认为高中就应该专心学习。
如果知道我在谈恋爱还打篮球..."她没说完,但苏然明白了。"没关系,
"苏然轻轻握住她的手,"等选拔赛结束,你入选校队,再告诉她也不迟。
到时候用成绩证明给她看,篮球和学习是可以兼顾的。
"林晓感激地捏了捏他的手指:"谢谢你理解。""不过..."苏然突然凑近,
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我们这样算不算地下恋情?还挺刺激的。
"林晓红着脸推开他:"少臭美了!"两人笑闹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却没注意到篮球场另一侧,王明远正冷眼旁观,手机摄像头对准了他们。周一的午休时间,
林晓和李悦坐在食堂角落吃饭。自从篮球比赛赢了王明远后,
林晓在班级里的存在感突然增强了不少,不时有同学主动和她打招呼,
甚至有几个女生询问她能不能教她们打篮球。"所以,你和苏然真的在交往?
"李悦夹起一块红烧肉,状似随意地问道。林晓的筷子顿了一下,点点头:"嗯。
""我就知道!"李悦压低声音,"那天在天台,他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林晓的耳朵瞬间变红,她急忙喝了口汤掩饰:"你怎么知道天台的事?
""全校都知道了好吗?"李悦翻了个白眼,"你们俩现在可是校园热门话题。
学霸乖乖女和转校帅哥的组合,多劲爆啊。"林晓差点被汤呛到:"什么?全校都...?
""别紧张,"李悦拍拍她的背,"大家也就是八卦一下。不过..."她犹豫了一下,
"王明远那帮人好像不太高兴,昨天我在走廊听见他们说...""说什么?
"林晓放下筷子。李悦叹了口气:"说苏然只是玩玩而已,等新鲜感过了就会甩了你。
还说...你靠装可怜博同情。"林晓感觉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呼吸变得困难。
她知道王明远因为篮球比赛的事记恨她,但没想到会这么恶毒。"别理他们。
"李悦握住她的手,"苏然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最清楚。"林晓勉强笑了笑:"我知道,
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但下午上课时,她发现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每次有人小声说话,
她都忍不住想是不是在议论她;每次路过一群同学,都觉得他们在看她。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放学后,林晓匆匆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却在走廊被王明远和他的朋友堵住了。"哟,学霸这么着急去见男朋友啊?
"王明远靠在墙边,故意拉长声调。林晓握紧书包带,低头想从旁边绕过去,
却被另一个男生挡住了去路。"别急着走啊,"王明远笑嘻嘻地说,
"听说你期中考试目标是年级前十?这么有信心?""让开。"林晓声音很轻,但很坚决。
"这么凶?"王明远假装害怕地后退一步,"苏然知道你这么泼辣吗?
"周围几个男生哄笑起来。林晓感觉血液冲上头顶,但她深吸一口气,
抬起头直视王明远的眼睛:"至少我不会在比赛时故意犯规,输了还到处说对方坏话。
"王明远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以为赢了一次就很了不起?
校队选拔见真章。""我会的。"林晓挺直腰板,从他身边挤了过去。走出校门,
林晓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她从未这样正面回击过别人的挑衅,心脏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但奇怪的是,除了紧张,还有一种莫名的畅快感。"林晓!"熟悉的声音让她回过头。
苏然小跑过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神秘地冲她眨眨眼。"给你个惊喜。"林晓好奇地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本手工装订的小册子,
封面上用马克笔写着"篮球宝典"三个大字,旁边还画了个可爱的篮球卡通形象。翻开内页,
里面全是手写的篮球技巧和战术图解,每一页都配有简笔画,显然是苏然熬夜制作的。
"这..."林晓翻看着小册子,喉咙突然发紧,"你什么时候做的?""昨晚。
"苏然打了个哈欠,"想到你那么担心选拔赛,就整理了一些实用技巧。
我参考了好几本专业书和教学视频呢。"林晓小心地抚摸纸页,
能想象苏然伏在台灯下认真书写的模样。一种温暖的情绪在胸口扩散,她突然踮起脚尖,
在苏然脸颊上轻轻一吻。"谢谢你。"她小声说,立刻退后两步,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苏然愣住了,随后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这个谢礼我很喜欢。"两人沿着林荫道走向图书馆,
夕阳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晓把中午遇到王明远的事告诉了苏然,
但省略了那些难听的话。"别理他,"苏然不屑地摆摆手,"他就是嫉妒。""嫉妒什么?
""嫉妒你篮球比他打得好,还嫉妒..."苏然突然停住,耳朵变红了。"还嫉妒什么?
"林晓好奇地追问。苏然咳嗽一声:"没什么。对了,你物理复习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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