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聿签下我当配音演员时,合同附加条款写着“需无条件模仿林薇声线”。>全城皆知,
林薇是他失声的白月光。>我每晚在隔音棚里复刻她的笑声、叹息、甚至哭泣。>直到某天,
我即兴发挥改了台词。>监听耳机里传来导演怒吼:“谁让你乱改林小姐的戏!
”>顾承聿却突然砸了监听设备,红着眼冲进录音棚。
>他颤抖的手抚过我的喉咙:“再骂我一句...用你自己的声音。
”>后来媒体拍到他在雨夜,跪在我工作室外举着撕毁的合同。>“求你,”他声音沙哑,
“别再学她了...做苏晚好不好?”---我死死攥着那张薄薄的纸,指尖冰凉,
几乎要把它捏碎。窗外城市霓虹闪烁,流光溢彩,却一丝暖意也透不进这间冰冷的办公室。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昂贵的木质香,清冷疏离,像极了我面前这个男人。顾承聿。
他就坐在宽大的黑色皮椅里,背对着我,望着落地窗外那片璀璨得近乎虚假的夜景。
灯光勾勒出他挺拔冷硬的侧影,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办公室里静得可怕,
只有空调系统发出几不可闻的低沉嗡鸣,一下下敲打在我的神经上。我低头,
目光再次被合同末尾那几行打印出来的附加条款死死钉住。“乙方苏晚,
需无条件配合甲方要求,模仿林薇女士的声线进行所有配音工作。
包括但不限于:特定场景下的语气、语调、语速、气息、笑声、叹息、哭泣等情感表达方式。
”“乙方不得擅自更改甲方指定的、由林薇女士原声演绎或习惯的台词处理方式。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密密麻麻扎进眼睛里,刺得生疼。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把我的名字“苏晚”,和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林薇”,以一种屈辱的方式捆绑在一起。
全城谁不知道呢?林薇,那个曾经拥有天籁之音的歌剧首席,
顾承聿心尖上独一无二的白月光。一场意外,夺走了她的声音,
也像抽走了顾承聿世界里所有的光。而我,苏晚,
一个在无数录音棚里挣扎求生的十八线配音员,
仅仅因为声线里有那么一丝与她相似的缥缈影子,就被他签下,
成了这昂贵“怀念”的廉价替代品。“看清楚了?” 顾承聿的声音蓦然响起,低沉,
没有起伏,像一块沉入深潭的石头。他终于转过了椅子,目光扫过来。那眼神,
锐利得能穿透皮肉,直直落在我脸上,却又空荡荡的,仿佛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
审视一件物品,评估它是否合格。一股冰冷的屈辱感猛地从脚底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我用力咬着下唇内侧,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酸涩。
不能失态,至少,不能在他面前。“……清楚了。”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出口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像是完成了某项确认工序。
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很好。你的工作,从今晚开始。
”没有欢迎,没有寒暄,只有不容置疑的命令。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份装订好的文件,
随意地推到我面前的桌沿。文件夹的硬角,正对着我的心脏位置。“这是今晚要录的片段。
” 他的指尖在那份文件上点了点,动作随意,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压迫感,“林薇的习惯,
每一个停顿,每一次气息的转换,里面都有详细标注。一丝一毫,都不能错。
”我伸手去拿那份文件,指尖控制不住地发凉。纸张的边缘有些锋利,划过指腹,
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苏小姐,” 他忽然又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了几分,
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残忍的平静,“记住你的位置。你只需要发出‘她的声音’,
不需要掺杂任何‘你’的想法。”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牢牢锁住我,
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钉进我的耳膜:“你,只是声音的载体。仅此而已。
”“载体”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嗡鸣不止。
办公室里昂贵冷冽的空气骤然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疼。
我猛地低下头,视线死死胶着在手中那份沉甸甸的台词本上,纸张雪白得刺眼,
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如同扭曲的符咒——那是林薇的呼吸,林薇的心跳,林薇的一切,
唯独没有苏晚。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用尽全身力气才遏制住那股想要夺门而逃、将这屈辱合同撕得粉碎的冲动。我需要钱,
需要这份能支付母亲昂贵医药费的工作。这份认知像冰冷的锁链,将我的双脚牢牢钉在原地。
“……我明白。” 喉咙里挤出三个字,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声音。再多说一个字,
恐怕那强撑的堤坝就要彻底崩溃。顾承聿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
那是一种对物品驯服程度的满意。他不再看我,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虚假的繁华,
只留下一个冰冷倨傲的侧影。“录音棚在顶层B区,李导会等你。
” 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公事公办的漠然。我捏着那份滚烫的台词本,
像个提线木偶般,僵硬地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厚重的红木门无声地在我身后合拢,
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冰冷空间,也像关上了我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关于尊严的挣扎。
顶层B区的录音棚,像一个巨大的、精密的金属蚕茧。厚重的隔音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只有顶灯惨白的光线均匀地洒下来,照亮中央小小的录音间。玻璃墙的另一边,
控制室里灯光昏暗,几个模糊的人影晃动,
其中那个戴着硕大监听耳机、眉头拧成疙瘩的胖男人,就是李导。
我独自站在录音间中央的麦克风前,被冰冷的设备和仪器包围。
空气里漂浮着细微的灰尘颗粒,在强光下无所遁形。巨大的监听耳机压在我的头上,
隔绝了外界,却将内部无限放大——我自己的呼吸声,每一次心跳的鼓噪,
都清晰得令人心慌。耳机里传来李导粗粝、带着浓浓不耐的声音,
电流的杂音都掩盖不住那份烦躁:“苏晚,准备好了就快点开始!顾总等着听效果!
先试那段……嗯,林小姐在花园里,看到蝴蝶时惊喜的笑声!
要那种轻盈、空灵、带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感,懂吗?就跟你上次模仿得最像的那次一样!
”“林小姐的习惯……林小姐的喜好……” 这个称呼像魔咒一样缠绕着我。我闭上眼,
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那个只在视频资料里见过的女人——林薇。她穿着精致的白色长裙,
在阳光下的花园里旋转,笑容明媚得不染尘埃。我调动着声带,
尝试着发出那种被要求的声音。
“呵……” 一声刻意拔高、尾音上扬的轻笑从我的喉咙里挤出来,通过麦克风放大,
再经由监听耳机撞回我的耳膜。那声音听起来如此虚假,如此造作,
像一件被强行套上的、尺寸不合的华丽戏服,勒得我喘不过气。“不对不对!太刻意了!
少了那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李导的吼声立刻在耳机里炸开,刺得我耳膜生疼,
“林小姐的笑是发自内心的!轻盈!空灵!再来!注意气息,别那么重!”我深吸一口气,
胸口闷得发疼。再次尝试,努力放松喉咙,试图让声音飘起来。“停!苏晚你怎么回事?
说了要空灵!你这听着怎么像在叹气?重来!记住,你是林薇!你现在就是她!
”“林薇看到蝴蝶时,眼神应该是亮的!声音里要带光!带光懂不懂?不是让你干巴巴地笑!
”“气息!控制你的气息!林小姐的气息控制是顶级的!你这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
”一次又一次。李导的咆哮,助手们偶尔压抑的窃窃私语,
还有耳机里不断循环播放的林薇原声片段——那完美无瑕、如同水晶撞击般清脆的声音,
像无数根细针,反复扎刺着我的神经。录音间惨白的灯光烤着我的皮肤,汗水沿着额角滑下,
冰冷粘腻。我像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被无形的线拉扯着,模仿着另一个灵魂的悲喜。
每一次开口,都感觉“苏晚”这个名字被剥离掉一层,
属于我自己的声音在喉咙深处艰难地呜咽,最终被彻底扼杀。
时间在无休止的重复和否定中粘稠地流淌。终于熬到今天的最后一段。
耳机里传来李导疲惫又烦躁的声音:“好了,最后一段。林小姐在知道爱人离开后,
那场绝望的哭戏。要那种……心碎到极致,但又带着隐忍的破碎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声音是抖的,但不会嚎啕大哭,明白吗?林小姐最擅长这种内敛的爆发力。”绝望的哭戏。
破碎感。内敛的爆发力。我盯着台词本上那几行冰冷的文字,
描述着女主角得知被背叛后的心碎。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胀。
这一整晚堆积的委屈、屈辱、自我厌弃,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的裂口,
汹涌地冲击着理智的堤坝。我闭上眼,不再去看那些标注着“林薇习惯”的符号。
眼前浮现的,
斥;是母亲躺在病床上苍白憔悴的脸;是银行卡里那串永远岌岌可危的数字……还有我自己,
被一点点掏空、被强制塞进别人躯壳里的、面目全非的“苏晚”。
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委屈,夹杂着尖锐的愤怒,猛地攫住了我。它来得如此汹涌,
瞬间冲垮了所有刻意的模仿和精密的控制。喉咙深处像是被滚烫的砂石堵住,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我张开口,对着冰冷的麦克风。声音出来的那一瞬间,
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那不是林薇式的、带着艺术美感的破碎呜咽。
那是一种更深沉、更粗粝、仿佛从灵魂最黑暗的裂谷里硬生生挖出来的悲鸣。沙哑,颤抖,
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和绝望的泣音,每一个音节都像在泣血,
却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死死压制在喉咙深处,发出困兽般的低嚎。没有华丽的技巧,
只有赤裸裸的、被碾碎的心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甚至下意识地改动了剧本里一句文绉绉的台词,
换成了这句最直接、最本能的诘问。声音里充满了被背叛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痛楚。
录音棚里死一般的寂静。我沉浸在自己汹涌的情绪里,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直到——“哐当!!!”一声巨响,如同平地惊雷,猛地从监听耳机里炸开!紧随其后的,
是李导那变了调的、充满惊骇和暴怒的嘶吼,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苏晚!!!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谁让你乱改林小姐的戏?!谁让你用这种鬼哭狼嚎的声音的?!
你疯了是不是?!那是林薇的台词!林薇的情绪!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导的咆哮像一桶冰水,瞬间浇熄了我所有失控的情绪,只剩下刺骨的寒冷和灭顶的恐慌。
完了!我猛地睁开眼,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我毁了一切!
那份天价的合同,母亲的医药费……全完了!就在这时——“砰!!!
”控制室的方向传来一声更加骇人、更加暴烈的巨响!
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被狠狠砸在了地上,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紧接着,
是控制室里瞬间炸开的混乱惊呼和脚步声!“顾总?!”“天哪!”“顾总您的手流血了!
”顾承聿?!我还来不及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录音间的厚重隔音门猛地被人从外面用近乎狂暴的力气撞开!门板砸在墙上,
发出沉闷的巨响,整个房间仿佛都震了一下。门口,站着顾承聿。
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门外的光线,投下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昂贵的西装外套被他扯开了,
领带歪斜,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发散乱地垂落几缕,遮住了他一部分眉眼。
但最令人心惊的,是他此刻的神情。那双总是冰冷疏离、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竟赤红一片,
里面翻涌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疯狂的混乱和……痛楚?
像沉寂万年的火山在瞬间被点燃,熔岩奔涌,毁灭一切。他的右手紧握着,
指缝间正有鲜红的血珠不断渗出,滴落在他脚边昂贵的地毯上,
洇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显然,刚才砸毁监听设备的,就是这只手。他的目光,
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穿透录音间的玻璃墙,死死地、精准地钉在我身上。
那目光滚烫、锐利、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涛骇浪,仿佛要穿透我的皮肉,直抵灵魂深处。
时间仿佛凝固了。录音间里只剩下我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
和他指间血珠滴落的轻微“嗒、嗒”声,在死寂的空气里被无限放大。下一秒,顾承聿动了。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猛兽,带着一股摧枯拉朽的气势,几步就跨到了我面前。
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将我完全笼罩。
巨大的压迫感让我无法呼吸,双腿发软,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抬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精准地抚上了我的脖颈。微凉的指尖先是轻轻划过我的下颌线,
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探索,最终停留在我的喉结下方微微凸起的地方——那里是声音的源泉。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着我颈侧脆弱的皮肤,激起一阵阵细微的战栗。动作看似轻柔,
却带着一种禁锢般的掌控力。他俯身逼近,滚烫的、带着血腥气和混乱气息的呼吸,
毫无保留地喷洒在我的脸上、颈间。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嘴唇,
里面的风暴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狂烈,翻涌着一种要将我吞噬的、近乎偏执的渴望。
“再……” 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像是声带被砂纸狠狠磨过,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般的颗粒感,压抑着滔天的巨浪,
“……再骂我一句……”他的指腹在我的喉咙上微微用力,迫使我抬起头,
与他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对视。“用你自己的声音!”命令,
却又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乞求。他那双赤红的眼眸深处,翻涌的不仅仅是失控的怒火,
还有一种被猝然撕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深不见底的痛楚和茫然。
仿佛我刚才那声失控的嘶吼,不是毁掉了他精心维护的幻影,
而是凿开了一个他从未预料、也无力承受的深渊。他手指的温度滚烫,像烧红的烙铁,
紧紧贴着我颈间最脆弱的地方。那力量带着不容置疑的禁锢,
也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贪婪的颤抖。仿佛他触碰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是一件失而复得、却随时可能再次碎裂的稀世珍宝。“用你自己的声音!” 这五个字,
带着血腥味的命令,更像是一种孤注一掷的确认。
我被他眼中那近乎毁灭性的混乱和痛苦震慑住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喉咙被他手指压制着,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牵扯着生疼。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莫名的、尖锐的酸楚交织在一起,堵在胸口,几乎让我窒息。
“我……” 我试图开口,声音却破碎不堪,只剩下微弱的气音。脑子一片空白,
只有他那双燃烧的眼睛,和他指间不断滴落的血珠。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李导惊惶失措、试图挽回局面的呼喊:“顾总!顾总您冷静!
苏晚她不懂规矩!我马上让她重录!保证一模一样!保证……”李导的声音像是一把钝刀,
猛地割开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也瞬间点燃了顾承聿眼中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滚!
”一声暴戾的怒吼,如同受伤野兽最后的咆哮,猛地从顾承聿的胸腔里炸开!
他甚至连头都没回,那只沾着血、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猛地向后一挥,
带着一股骇人的戾气。“都给我滚出去——!!!”那声音里蕴含的狂暴和毁灭欲,
让门外的嘈杂瞬间死寂。紧接着,是几声压抑的抽气,和仓皇逃窜的脚步声,
连带着控制室那边也瞬间鸦雀无声。厚重的隔音门被外面的人小心翼翼地、飞快地合拢,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将我们彻底隔绝在这个狭小的、充斥着血腥和混乱的空间里。
录音棚内重新陷入死寂。惨白的灯光下,只剩下我们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和他指间血珠滴落在地毯上的闷响。顾承聿猛地转回头,目光再次死死攫住我。那眼神,
比刚才更加狂乱,带着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缘的孤绝。他抚在我颈间的手指猛地收紧,
不是要伤害,而是带着一种绝望的、想要抓住什么的力度。“说话!” 他嘶吼着,
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带着血淋淋的痛楚,“苏晚!说话!用你自己的声音!
现在!立刻!”“顾承聿……” 巨大的压力下,本能终于冲破了恐惧的牢笼。
我的声音完全脱离了模仿的轨道,带着被逼到绝境的嘶哑和愤怒,
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冲口而出,“……你混蛋!”没有林薇的优雅隐忍,
没有剧本要求的破碎美感。只有最原始、最直接的指控,像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
带着我全部的情绪,狠狠砸向他。这三个字出口的瞬间,顾承聿的身体猛地一震!
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狠狠击中。他眼中那疯狂燃烧的赤红风暴,竟奇异地、瞬间停滞了。
那是一种极其短暂、却又极其清晰的凝滞。
疯狂、暴怒、痛苦……所有激烈的情绪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凝固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随即,像是冰层下骤然涌动的暗流,
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汹涌而出——是难以置信的震动,是猝不及防被击中的茫然,
还有一种……近乎失魂落魄的确认。抚在我颈间的手指,那令人窒息的力道,倏地松开了。
指尖甚至带着一丝细微的、不易察觉的颤抖,沿着我的下颌线缓缓向上,
最终停留在我的脸颊边缘。那滚烫的指腹,带着他血液的微腥和自身的温度,
轻轻擦过我的皮肤,留下一种奇异的、灼烧般的触感。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
死死地锁住我的眼睛,仿佛要穿透瞳孔,直接窥探到灵魂深处那名为“苏晚”的真相。
呼吸依旧沉重滚烫,喷洒在我脸上,但那份狂乱的毁灭欲,却诡异地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令人心悸的专注,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
时间在惨白的灯光下被无限拉长、凝固。录音棚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交错的、沉重的呼吸声。
空气粘稠得如同胶质,每一次吸入都带着他血液的味道和混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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