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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契约到期,失忆的我被白月光》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江越那的尔晴”的原创精品作,一种傅承砚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故事主线围绕傅承砚,一种,冰冷展开的现代言情,追妻,替身,虐文,现代,豪门世家小说《替身契约到期,失忆的我被白月光》,由知名作家“江越那的尔晴”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3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8-09 21:57:1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替身契约到期,失忆的我被白月光
>傅承砚娶我的时候,白月光在异国生死未卜。>五年里我模仿她穿蓝裙子、做杏仁酪,
甚至替他挡下致命一刀。>直到林薇薇坐着轮椅回国那天,
他亲手摘下我腕上的定情镯:“她需要这个。”>我笑着签了离婚协议,
出门就被撞成记忆碎片。>病房里他红着眼问我疼不疼。>我茫然眨眼:“先生,
我们认识吗?”>后来他翻遍废墟找到生锈的陶笛——>那是十二岁救他的女孩的信物。
>而林薇薇轮椅下,正藏着和我当年一模一样的伤疤。
---宴会厅里水晶灯的光芒晃得人眼花缭乱,像一把把碎钻,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食物香气和一种无形的、紧绷的期待,
混杂成一种令人微微眩晕的气息。我安静地站在宴会厅角落一根冰冷的大理石柱旁,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在丝绒裙摆上,光滑的布料被攥出几道细小的褶皱。
身上这条水蓝色的曳地长裙,是傅承砚亲自让人送来的。颜色是林薇薇最喜欢的雾霭蓝,
剪裁精致得如同第二层皮肤,却像一件不合时宜的戏服,勒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我知道,
今晚的每一道目光扫过我这身装扮,都带着了然或隐秘的讥诮——看啊,
那个模仿正主的赝品,又在拙劣地表演。五年了。
从林薇薇乘坐的那架航班消失在太平洋上空风暴区的消息传来,
傅承砚在酒精与绝望的深渊里沉浮三个月后,把一份冰冷的协议推到我面前开始,
这条蓝裙子就成了我逃不开的枷锁。五年里,我学会了用特定的角度微笑,
喝不加糖的苦咖啡,笨拙地烤制他记忆中林薇薇最拿手的那份甜腻的杏仁酪,
甚至在他被商业对手的亡命之徒持刀偷袭时,凭着本能冲上去,
用身体挡在了他和那闪着寒光的刀锋之间。肩胛骨下方那道狰狞的疤痕,
至今在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像一枚嵌入血肉的耻辱勋章。尖锐的喧哗声浪毫无预兆地拔高,
瞬间压过了悠扬的弦乐。仿佛被无形的磁石吸引,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入口处厚重的雕花大门。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像被推上审判台的囚徒。门开了。傅承砚站在那里,臂弯里小心翼翼地护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林薇薇。她坐在一架银色的轮椅上,长发如同最上等的黑色丝绸,柔顺地披散在肩头,
映衬得那张脸愈发苍白脆弱,像一尊精心烧制却极易破碎的东方白瓷。她身上也穿着蓝色,
一种更柔和、更纯净的天空蓝,衬得她像误入尘世的精灵。她微微仰着头,
看向傅承砚的目光里盛满了依赖和失而复得的怯生生的喜悦。傅承砚微微低着头,
侧脸的线条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他低声对她说着什么,
眼神专注得仿佛整个喧嚣的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那个眼神,像一把淬了冰的钝刀,
缓慢而沉重地切割着我的神经。五年间,我耗尽心力模仿的,追逐的,渴望得到的,
原来只是这样一副空壳下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温度。他推着轮椅,缓缓步入大厅的中心,
如同国王护送着失落的珍宝回归王座。掌声、问候声、惊叹声潮水般涌向他们。
我像一块被遗忘的礁石,在汹涌的人潮边缘,被彻底淹没。那些曾经或明或暗打量我的目光,
此刻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或嘲弄,纷纷投向了光芒万丈的中心。心脏在肋骨下沉重地搏动,
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肩后那道早已愈合却从未真正消失的伤疤,泛起一阵尖锐的闷痛。
喉咙发紧,呼吸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宴会厅里浑浊的香氛,沉甸甸地坠入肺腑。
我微微侧过身,试图将身影更深地藏进圆柱投下的那片浓重的阴影里,指尖冰凉。
傅承砚安顿好林薇薇,如同最忠诚的骑士守护着他的公主。他抬起头,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
精准地捕捉到了角落里的我。那眼神不再柔和,瞬间恢复了惯常的沉冷,像结着薄冰的深潭,
清晰地传达着一个不容置疑的指令——过去。我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刺得喉咙生疼。
挺直脊背,强迫脸上挂起一个练习过无数次、用来应付他一切要求的、温顺得体的微笑,
一步步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狭窄通道。高跟鞋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又孤寂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上。“薇薇,”傅承砚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刻意的温和,是对林薇薇说的,目光却钉在我脸上,“这位是苏晚。
”林薇薇抬起那双小鹿般纯净又带着一丝好奇的眼睛,落在我身上,尤其是我的蓝色裙子上,
停留了一瞬。她微微歪头,露出一个毫无攻击性的、甜美的笑容:“你好,苏小姐。
承砚…承砚这些年,多亏你照顾了。”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却在我心头刮起一阵凛冽的风。那语气里的坦然和一种微妙的、属于女主人的宣示感,
像细针密密地扎进皮肤。“林小姐客气了。” 我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
带着职业性的微笑面具,“傅先生才是照顾人的那一个。” 手指在身侧悄然攥紧,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勉强维持着清醒。傅承砚的视线,
始终没有离开我的手腕。那上面戴着一只通体翠绿、水头极好的玉镯,
在宴会厅璀璨的灯光下流转着温润内敛的光华。这是三年前,在他一次酒醉后,
罕见地流露出一点脆弱时,亲手给我戴上的。他当时眼神迷蒙,手指滚烫,
摩挲着冰凉的玉镯,
低语:“…戴着它…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那曾是我贫瘠婚姻里唯一一点带着温度的光亮。
我以为那是冰层裂开的缝隙,哪怕只是醉后的错觉,
也足以让我在无数个冰冷的夜晚汲取一丝暖意。原来,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他伸出手,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更谈不上温柔,直接扣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力道却大得惊人,像一道冰冷的铁箍。我浑身一僵,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薇薇身体弱,医生说她需要一点温养的东西贴身戴着,
养养气血。”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精准地凿在心上,“这个镯子,是当年我母亲留给长媳的,你戴着…不合适了。
”“嘶啦——” 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
那温润的玉镯被他用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硬生生地从我的手腕上褪了下来。
皮肤被摩擦得生疼,瞬间泛起一道刺目的红痕。玉镯离开皮肤的刹那,
仿佛也带走了身体里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
手腕上徒留一片空落落的冰凉和那圈火辣辣的痛感。他将镯子毫不犹豫地递向林薇薇,
声音放得极柔:“薇薇,试试看?养人的。”林薇薇脸上泛起娇羞的红晕,
伸出纤细白皙的手,任由傅承砚将那只还残留着我体温的玉镯,珍而重之地套进她的手腕。
翠绿衬着雪白,刺眼得让人想流泪。周围的一切声音似乎都瞬间退潮远去,
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疯狂冲撞的轰鸣。我死死盯着林薇薇腕上那抹刺目的绿,
盯着傅承砚凝视她时那从未对我展露过的、专注而温柔的侧脸,
肩膀后那道旧疤猛地灼烧起来,痛得我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抱歉,
”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遥远得像来自天边,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失陪一下。
”再也无法多停留一秒。我猛地转身,几乎是逃离一般,
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那片令人窒息的喧嚣和灼人的目光。
身后似乎还隐约传来林薇薇疑惑的声音:“承砚,苏小姐她…好像不太舒服?
” 以及傅承砚那冷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回答:“随她。”走廊尽头洗手间冰冷的瓷砖墙壁,
成了我唯一能倚靠的支撑。冰凉刺骨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皮肤,
反而带来一丝扭曲的清醒。镜子里映出一张脸,惨白如纸,
精心描画的妆容也无法掩盖眼底那片死寂的荒芜。水蓝色的裙子像一个巨大的嘲讽符号。
我扶着冰冷的洗手台,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胃里的翻腾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
对着光洁的洗手池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像一个精心策划的笑话。模仿她的穿着,模仿她的喜好,
模仿她的一切…甚至付出鲜血的代价去挡刀,最终换来的,是他亲手在我面前,
剥下我最后一件可怜的、自以为是的“信物”,转赠给那个正主。原来不是冰层裂开了缝隙,
而是我一直在用体温焐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石头,直到把自己冻僵。第二天清晨,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几何光斑,驱不散满室的寒意。
我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面前的水晶茶几上,安静地躺着两份文件。一份是离婚协议书,
条款清晰而冷酷,傅承砚的私人律师半小时前刚刚送来,效率高得惊人。另一份,
是我昨晚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屏幕枯坐了半宿,
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一份关于我弟弟苏晨后续治疗费用的补充协议。我拿起笔,
冰凉的金属笔身硌着指尖。目光扫过离婚协议上那些分割财产的冰冷条款,
最终落在签名栏那片刺眼的空白上。没有犹豫,笔尖落下,我的名字——苏晚,
清晰地写在乙方签名处。笔迹出乎意料地平稳,没有一丝颤抖。写完,我轻轻放下笔,
拿起旁边那份补充协议。“傅先生,”我抬起头,看向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的高大身影。
晨曦勾勒出他挺拔却冷漠的轮廓,像一座拒绝融化的冰山。
他的视线似乎落在窗外遥远的天际,对我的存在恍若未闻。我提高了声音,
清晰地重复:“傅先生。”他终于微微侧过身,阳光只照亮了他半边脸,
另一半依旧浸在浓重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紧抿的唇线透着一丝惯常的不耐。
“协议我看过了,”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异常平静,像结了冰的湖面,“字,
我签了。” 我扬了扬手中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他似乎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随即又要把脸转回去。“不过,” 我紧接着开口,打断了他意图结束对话的姿态,
将那份补充协议推到他面前光洁的桌面上,纸张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这份补充协议,
需要您也签个字。”傅承砚的眉头瞬间蹙起,形成一个锐利的刻痕。他终于完全转过身,
目光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冰冷嘲讽,落在我脸上,又扫了一眼那份文件:“补充协议?
苏晚,我以为昨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给你的补偿,足够丰厚。”“是足够丰厚,
” 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毫不退缩,甚至微微牵动了一下唇角,露出一个近乎虚无的弧度,
“傅先生一向大方。但这份协议,不是为我。”我伸出手指,
点在协议抬头清晰打印的几个字上:“是为我弟弟苏晨。” 指尖下的纸张冰凉。“苏晨?
”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里的冷意未减,似乎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或者根本不愿费心去想起。“对,苏晨。” 我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却逼迫自己直视他冰冷的眼睛,“五年前,
我们签下那份婚姻协议时,其中一条,就是您承诺负担苏晨在圣心医院所有的治疗费用,
直到他康复或者…医学上宣布无望为止。当时签的是五年期,现在,五年到了。”我顿了顿,
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氛,却吸不进一丝暖意。
“圣心那边最新的评估报告出来了。他的情况…比预期的要复杂。虽然暂时稳定,
但后续需要的靶向药物和特殊护理费用,非常高昂,而且…可能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 我的声音竭力保持着平稳,只有尾音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泄露了心绪,“这份补充协议,
只是要求您将之前的承诺延续下去,按医院的账单支付,直到…直到尽头。
”傅承砚的目光终于落在那份协议上,停留了几秒。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惊讶,
没有动容,只有一片冻土般的漠然。他迈步走了过来,昂贵的皮鞋踩在地板上,
发出沉稳而压迫的声响。他拿起那份协议,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动了两页,
纸张发出哗啦的轻响。“呵,” 一声极轻的嗤笑从他喉间逸出,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抬起眼,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淬满了冰渣,“苏晚,你是在跟我讲条件?用一张废纸?
” 他将协议随手扔回茶几上,姿态轻蔑得像丢弃垃圾,“五年前,我买的是你五年的时间,
扮演好你的角色。现在,交易结束了。”他微微俯身,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冰冷的气息几乎喷在我的脸上:“林薇薇回来了。你和你弟弟,都该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消失。
懂吗?”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密密麻麻扎进心脏最深处,
带来一种近乎麻木的剧痛。买?交易?消失?原来,在他心里,我和我弟弟相依为命的命脉,
他曾经点头应允的承诺,都不过是一场可以用金钱结算的、冷冰冰的交易。而林薇薇的归来,
就是这张交易单上最醒目的终止符。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却冷酷如石雕的脸,
看着他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驱逐和厌弃,仿佛在看一个令人憎恶的污点。
肩后的伤疤又一次火烧火燎地痛起来,
提醒着我曾经多么愚蠢地为一个把我视作垃圾的人挡过刀子。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
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用尽全身力气才把那阵眩晕和呕吐感压下去。
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深陷的月牙痕。“好。”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破釜沉舟的平静,“我明白了。”我猛地站起身,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不再看他一眼,不再看那份被丢弃的补充协议一眼,
甚至没有去拿那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我径直走向门口,脊背挺得笔直,
像一根绷紧到极致、随时会断裂的弦。拉开沉重的雕花木门,外面初秋微凉的风猛地灌进来,
吹得我裸露的手臂泛起一层细密的疙瘩。我毫不犹豫地抬脚,跨了出去。
高跟鞋踩在别墅外冰冷坚硬的花岗岩路面上,发出急促而孤寂的脆响。阳光刺眼,
晃得人头晕目眩。眼前车水马龙,城市的喧嚣瞬间将我吞没。脑子里一片混乱的轰鸣,
傅承砚冰冷的话语、林薇薇腕上的玉镯、弟弟苍白的脸…无数碎片疯狂旋转、撞击。
红灯刺目地亮着。我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着,脚步虚浮地踏下了人行道的边缘。视野边缘,
一片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阴影裹挟着尖锐的、撕裂空气的呼啸声,
以一种无法抗拒的速度和力量,猛然向我碾压过来!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刺耳的刹车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地锯开了午后凝固的空气。我的身体似乎变得很轻,
又很重,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抛起,视野在剧烈的翻转中彻底碎裂,
最后定格在头顶那片被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灰蒙蒙的天空。然后,
一切声音、光线、痛楚……都消失了。意识沉入一片无边无际的、温暖而粘稠的黑暗里。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而刺鼻,顽固地钻进鼻腔深处,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得人脑仁生疼。
意识像是沉在浑浊的深水里,挣扎着,一点一点地往上浮。眼皮沉重得如同被胶水黏住,
每一次试图掀开都异常艰难。终于,一线模糊的光亮透了进来。
视野里是晃动的、一片刺目的白——天花板,墙壁,
还有……一张凑得很近、写满了焦虑的脸。“苏晚?苏晚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 一个陌生又带着点熟悉感的女声急切地问着。我费力地眨着眼,试图聚焦。
视线慢慢清晰。是护士。戴着蓝色的护士帽,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我想开口,
喉咙却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只发出一点微弱的气音。头很沉,
里面像是塞满了沉重的、湿漉漉的棉絮,每一次转动都带来一阵迟钝的闷痛。
身体各处也传来散架般的酸痛,尤其是左腿,被什么东西固定着,动弹不得。“别急别急,
醒了就好!” 护士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安抚的笑容,“你昏迷快两天了,
真是吓死人了。万幸都是些软组织挫伤和左小腿骨裂,没有伤到要害。
脑部CT也显示没有明显出血点,不过有轻微脑震荡,需要好好静养。
” 她一边快速地说着,一边熟练地拿起水杯,插上吸管,小心地凑到我唇边,“来,
先喝点水润润喉。”微凉的水滑过干涸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舒缓。我贪婪地吸了几口,
视线下意识地扫过这个陌生的单人病房。环境很好,安静,设施齐全。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裹挟着门外的冷风,几乎是冲了进来。
脚步声又重又急,带着一种混乱的恐慌,打破了病房里刚刚恢复的宁静。是傅承砚。
他几步就跨到了我的床边,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昂贵西装此刻有些凌乱,头发也略显蓬乱,
下巴上冒出了一层青色的胡茬。他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一种失血的苍白,
眼底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后怕,有惊惶,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焦灼。“苏晚!”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明显的颤音,
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他甚至没有看旁边的护士一眼,目光像烙铁一样烫在我脸上,
急切地追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疼?告诉我!”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
似乎想触碰我打着石膏的腿,又猛地顿在半空,手指微微蜷缩着。
护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我的目光落在他伸出的手上,又缓缓移到他写满紧张和痛苦的脸上。这张脸无疑是英俊的,
此刻布满的焦虑和憔悴甚至为他平添了几分脆弱的真实感。然而,当我的视线与他对上时,
大脑深处却是一片茫然的空白。像是面对着一张从未见过的、空白的画布。
一种巨大的、令人心悸的陌生感瞬间攫住了我。他是谁?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痛苦?为什么……叫我苏晚?
记忆的仓库像是被那场剧烈的撞击彻底清空了。关于这个名字,关于眼前这张焦虑的脸,
关于这个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只剩下冰冷的、无意义的符号。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
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下唇,看着他伸在半空、无处安放的手。
护士刚才说我叫苏晚……那这个男人……我努力地思索着,
试图在空白的脑海里捕捉到一丝一毫关于他的痕迹。然而,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沉寂的虚无。
巨大的困惑取代了身体上的疼痛。我微微蹙起眉,用尽力气,
终于发出了醒来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问题,声音虚弱而茫然,
带着一种孩童般的困惑:“先生……” 我看着他,眼神清澈而空洞,如同初生的婴儿,
“我们……认识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扼住,彻底停滞了。
傅承砚脸上所有激烈的表情——那深切的焦虑、翻涌的后怕、难以言喻的痛苦——瞬间冻结。
像是有人在他面前猛地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又用重锤狠狠敲碎了那层凝固的冰壳。
他伸在半空的手,僵硬地、极其缓慢地垂落下去,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他眼底那片浓重的、翻腾的情绪之海,在听到我那句茫然的问话后,
像是被投入了零下百度的液氮,迅速地凝结、碎裂,
最终只剩下一种近乎荒诞的、死寂的空洞。“你……”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
却只挤出一个破碎的单音。那张向来沉稳、掌控一切的脸上,
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种名为“无措”的神情,混杂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穿透那层茫然的薄雾,看清我灵魂深处是否藏着欺骗。
护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看看我,又看看傅承砚,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病房里只剩下心电监护仪规律的、单调的“嘀嘀”声,此刻听起来异常刺耳。“苏晚,
” 傅承砚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砾中艰难地磨出来,
带着一种试探性的、紧绷的急迫,“是我。傅承砚。” 他向前微微倾身,试图拉近距离,
让他的脸孔、他的名字能在我空白的记忆里砸出一丝涟漪,“看着我,好好想想!
”他的靠近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混合着淡淡的须后水和烟草的味道——一种同样陌生的气息。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牵扯到身上的伤处,眉心痛苦地拧紧。“傅…承砚?” 我重复着这个名字,
舌尖卷过陌生的音节,努力在空荡荡的脑海里搜寻。这个名字……没有激起任何回响。
没有温暖的片段,没有痛苦的烙印,什么都没有。就像念出一个从未在生命中出现的代号。
我困惑地、诚实地摇了摇头,眼神依旧清澈见底,
映着他瞬间褪尽血色的脸:“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
” 声音里带着一丝因为无法回应对方期待而产生的微弱歉意,更多的,
是纯粹的、孩童般的茫然。傅承砚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抽了一鞭子,
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猛地直起身,不再看我,
而是倏地转向旁边同样处于震惊中的护士,眼神锐利如刀,
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戾气:“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不记得?脑震荡?医生呢!
把主治医生给我叫来!立刻!马上!”他的咆哮在安静的病房里炸开,
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狂怒。护士被他吓得脸色发白,连声应着“好、好的傅先生”,
几乎是踉跄着跑了出去。病房里再次只剩下我们两人。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气氛弥漫开来。
傅承砚没有再试图靠近我,也没有再咆哮。他站在原地,背脊僵硬得像一块生铁,
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手背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他沉默着,如同一座压抑着即将爆发的火山。而我,
躺在病床上,身上各处疼痛开始清晰地苏醒,一波波地冲击着神经。左腿的石膏沉重而僵硬,
头部的闷痛也一阵阵袭来。但比这些更强烈的,
是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带来的巨大困惑和一种莫名的、细微的恐惧。我们之间隔着几步的距离,
却像是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一边是惊涛骇浪般的未知过往,
一边是茫然无措的彻底空白。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地爬行。不知过了多久,
走廊里终于传来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护士带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匆匆走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两位神情紧张的助理医生。“傅先生,这位是周主任,苏小姐的主治医师。
” 护士连忙介绍。傅承砚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像两簇冰冷的火焰,
直直地射向周主任,那眼神里的压迫感让经验丰富的主任医师也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她为什么记不得我?” 傅承砚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硬挤出来的冰渣,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车祸?脑震荡?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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