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啊,你和苏晚都相恋三年了,工作也稳定两年了,啥时候把婚事定下来啊?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期盼,也藏着一丝催促。我握着手机,靠在办公室的椅背上,
目光投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滋味。我叫陈宇,今年二十五岁,
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运营,月薪八千多,年底还有奖金。不算高,
但在这座二线城市也够生活。女友苏晚比我小一岁,在一家服装店做导购,人长得是真漂亮。
一米六五的身高,身材苗条,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当初为了追到她,
我花了整整一年时间,送礼物、请吃饭、制造各种偶遇,花了大把的钱,可以说舔到了极致。
1 疑云挂了母亲的电话,我叹了口气,把手机揣回口袋。其实我也想和苏晚结婚,
我甚至偷偷看过婚纱店的宣传册,想象过她穿婚纱的样子。可她有个爱好,
让我一直很介意 —— 喜欢去 KTV、酒吧这些地方玩。每次她跟我说要去的时候,
都会特意强调 “都是女生一起”,还会把闺蜜的聊天记录翻给我看,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在我的印象里,那些地方鱼龙混杂喝多了酒的人什么样的都有,
实在不是正经姑娘才去的地方。晚上下班,我挤了四十分钟的地铁,回到和苏晚合租的公寓。
一进门,就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抬头一看,苏晚正对着玄关的镜子化妆。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短款连衣裙,裙摆刚到大腿,露出纤细的小腿。口红涂的是正红色,
比平时上班涂的颜色要鲜艳很多。看到我回来,她转过身,笑着说:“阿宇,
我今晚和闺蜜去 KTV 唱歌,晚点回来,你自己在家早点休息哦。”我放下包,走过去,
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化妆品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子里,
我语气带着一丝恳求:“晚晚,能不能别总去那些地方啊?我有点担心你。”苏晚转过身,
皱了皱眉,伸手理了理我皱起来的衣领:“哎呀,都说了是和女生一起,你担心什么呀?
而且我这星期业绩压力大,每天站八个小时,腿都快断了,去放松一下怎么了?
”“可我就是不放心嘛,” 我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攥着她的衣角,
“要不…… 下次你带我一起去?我也想见识见识,顺便陪你,省得你一个人回来不安全。
晚上地铁人少,我怕你出事。”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伸手捏了捏我的脸:“你一个大男人,去跟我们一群女生唱歌喝酒,不觉得别扭吗?
我们女生聊的话题,你也插不上嘴啊。”“不别扭,只要能陪着你,我怎么样都好。
”我赶紧表忠心,甚至还加了一句,“你们聊你们的,我就坐在旁边帮你们看包、点歌,
保证不打扰你们。”苏晚有点不愿意,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大概是看我眼神太恳切,
还是点头答应了:“那行吧,下次有机会就带你去。不过你可别到时候觉得无聊,又闹脾气。
”我赶紧点头,心里却暗暗决定: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就当她的 “跟屁虫”。
看看那些所谓的 “女生局” 到底是什么样的,也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像她说的那样,
只是和闺蜜放松。2 酒吧真相过了三天,苏晚下班回家,
刚换完鞋就跟我说:“明天晚上李丽生日,我们几个去酒吧给她庆生,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心里一喜,赶紧点头:“去!我肯定去!”第二天晚上九点多,
我跟着苏晚来到一家叫 “夜色” 的酒吧。酒吧在市中心的酒吧一条街里,
门口挂着闪烁的霓虹灯牌,推开玻璃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就扑面而来,
鼓点重得像是敲在心脏上,震得我耳膜发疼。五彩斑斓的灯光晃得人眼睛都快花了,
一会儿是蓝色,一会儿是紫色,偶尔还有绿色的光束扫过,
能看到舞池里的人跟着音乐扭动身体,手里举着酒杯,大声说着话。
苏晚的几个闺蜜已经到了,坐在靠近舞台的卡座里。看到我,李丽最先站起来打招呼,
她穿着亮片吊带裙,手里拿着一杯粉色的鸡尾酒,笑着说:“陈宇来啦?欢迎欢迎。
”苏晚把菜单推给我,让我点些小吃,我看了看菜单,都是些炸鸡翅、薯条之类的,
就点了一份拼盘,还加了一份苏晚爱吃的水果沙拉。一开始,
确实只有我们五个女生和我一个男生,大家聊着天、喝着酒,气氛还挺融洽的。
李丽说着她和男朋友的趣事,张婷吐槽着店里难缠的顾客,苏晚靠在我身边,偶尔插几句话,
还会把剥好的橘子瓣喂到我嘴里。可没过多久,情况就变了。先是李丽接了个电话,
语气娇滴滴的,挂了电话后,她笑着对我们说:“我男朋友也过来了,他正好在附近加班,
听说我们在这儿,非要过来给我送礼物,大家不介意吧?”我们当然说不介意,
苏晚还笑着说:“介意什么呀,人多更热闹,正好让他给我们买单!”没过十分钟,
一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染成黄色的男生就走了过来。他走到李丽身边,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
笑着说:“宝贝儿,生日快乐!我给你们带了点好酒,尝尝?”李丽笑得眼睛都眯了,
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接着,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正在玩手机的张婷突然拍了拍大腿,
说:“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也在这附近,我叫他过来一起玩啊。”没等我们反应过来,
张婷就已经拨通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后还跟我们说:“他马上就到,
正好让他给我们加几瓶好酒。”又过了一会儿,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我坐在旁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原来苏晚说的 “都是女生”,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们嘴上说的是 “闺蜜局”,
可实际上,一个个都带着男生过来。3 老周之惑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叫老周,
看起来很会活跃气氛。他先是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洋酒,然后举着杯子站起来,
笑着说:“祝李丽生日快乐,也祝各位美女越来越漂亮,干杯!”大家都站起来碰杯,
苏晚也端起酒杯,跟老周碰了一下,还说了句 “谢谢周哥”。我没喝酒,只是举着气泡水,
象征性地碰了碰。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就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卡座的角落,
看着他们喝酒、聊天、玩游戏。老周很会说话,总能找到女生们感兴趣的话题,
从最新的电视剧聊到热门的化妆品,偶尔还会说几个笑话,逗得女生们哈哈大笑。
那些男生不断地给女生们敬酒,女生们也都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喝。李丽喝得脸都红了,
靠在她男朋友怀里,嘴里还哼着歌;张婷拿着手机,跟老周一起拍视频,还发了朋友圈。
我注意到,老周对苏晚似乎很感兴趣。他总是找机会和苏晚说话,
一会儿问她 “你这件裙子真好看,在哪儿买的”,一会儿又说 “你皮肤这么好,
平时用什么护肤品啊”,甚至还时不时地给她递零食,把盘子里最大的一块西瓜挑出来,
放在苏晚面前的小碟子里。苏晚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老周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递零食也接过来,还会说声谢谢,可我看着心里却很不舒服,像有根刺扎在心上,
密密麻麻地疼。有一次,老周跟苏晚玩骰子,苏晚输了,要喝酒。我赶紧站起来,想替她喝,
可老周却笑着拦住我:“哎,陈宇,这可不行啊,愿赌服输,哪有替喝的道理?再说了,
女生喝这点酒没事,就当助兴了。”苏晚也拉了拉我的胳膊,说:“没事,我能喝,
你别担心。” 说完,她端起酒杯,仰头就喝了下去,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
滴在她的连衣裙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印子。我坐在旁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难受得说不出话。我想发作,可又想起这是李丽的生日,而且是我自己要来的,
只能把火气压下去,手里紧紧攥着杯子,指节都泛白了。凌晨一点多,酒吧快打烊了。
我和苏晚走在回家的路上,夜风一吹,苏晚打了个哆嗦,我赶紧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心里五味杂陈。霓虹灯在车窗上留下一道道光影,
像我此刻混乱的心情。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苏晚喜欢来这种地方 。这里有热闹的音乐,
有热情的朋友,还有人主动买单、说好听的话,这种被包围的感觉,确实容易让人迷失。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又跟着苏晚去了三次 KTV 和两次酒吧。每次都像第一次一样,
一开始是 “女生局”,后来总会有男生加入,而且每次都是这些男生买单。
有时候是李丽的男朋友,有时候是张婷认识的 “朋友”,
还有一次是王雅新交的 “哥哥”。我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这些男生为什么这么愿意花钱请她们玩?还有苏晚的闺蜜换男朋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4 风波有一次,我们在一家叫 “星光” 的 KTV 唱歌。我们唱到一半,
苏晚的闺蜜王雅突然说:“我认识一个朋友,唱歌特别好听,我叫他过来一起玩啊,
正好让他给我们当‘点唱机’。”没等我们同意,她就已经拨通了电话。大概半小时后,
一个穿着黑色 T 恤、牛仔裤的男生走了进来。这个男生看起来二十七八岁,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胡茬,说话的时候带着点痞气,一进门就把外套扔在沙发上,
说:“哟,这么多美女啊?王雅,你不早点叫我,我都快在家闷死了。
”王雅笑着递给他一瓶啤酒:“这不是怕你忙嘛,快坐,给我们唱首歌呗,
就唱那首《告白气球》。”那个男生接过啤酒,喝了一口,却没唱歌,反而坐在王雅旁边,
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说:“唱歌可以,不过你得陪我喝一杯,不然我不唱。
”王雅皱了皱眉,把他的手推开:“别动手动脚的,我们这是女生局,你规矩点。
”那个男生笑了笑,也没在意,拿起话筒就唱了起来。不得不说,他唱歌确实好听,
尤其是唱情歌的时候,声音很温柔,苏晚还跟着一起唱了几句。可没想到,散场的时候,
麻烦来了。我们走出 KTV,那个男生突然拉住王雅的胳膊,把她拽到一边,
声音很大地说:“我花了这么多钱请你们唱歌喝酒,你跟我说你大姨妈来了?你耍我玩呢?
”王雅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脸色瞬间就红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声音带着哭腔:“我这情况突然,你不能别在这闹,丢不丢人。”那个男生冷笑一声,
手还死死地攥着王雅的胳膊,“我看你就是想白吃白喝!我给你们买了单,
花了快小一千块早知道这样,我才不花这个冤枉钱呢!”苏晚和其他闺蜜都尴尬地站在一旁。
我看着王雅快哭出来的样子,又看了看那个男生嚣张的态度,实在忍不住了,赶紧走过去,
轻轻拉开那个男生的手,笑着说:“兄弟,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激动嘛。大家都是出来玩的,
开心最重要,动手动脚的多不好啊。”那个男生瞪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你谁啊?
关你屁事!我跟她的事,你少管!”我依旧笑着,把王雅拉到我身后,
说:“大家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要不我请你吃夜宵,咱们慢慢聊?旁边就有一家烧烤店,
味道还不错。”那个男生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也可能是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吵架太丢人,态度稍微缓和了一点,
松开了攥着王雅胳膊的手:“吃夜宵可以,不过你得买单。”“没问题,我买单。
” 我赶紧点头,然后对苏晚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跟他去吃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苏晚有点担心,拉了拉我的衣角:“要不我跟你一起去?”“不用,你跟她们先回去,
我一个人就行,放心吧。” 我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别担心。苏晚还是不放心,
叮嘱了我好几句 “别跟他吵架”“早点回来”,才跟着李丽她们走了。
5 探探迷局我带着那个男生来到旁边的烧烤店,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过来的时候,我让他随便点,他也不客气,点了十几串烤肉,
还加了一份烤茄子和两瓶啤酒。等服务员走了,我给他递了一根烟,又给他倒了杯啤酒,
尽量让语气显得随意:“兄弟,别往心里去,王雅那姑娘就是性子直,没别的意思。
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啊?看着挺熟的。”他接过烟,用我递过去的打火机点燃,深吸了一口,
烟雾从他嘴角飘出来,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认识?谈不上多熟,
就是在‘探探’上划到的,聊了没几句就约出来了。”他嗤笑一声,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我还以为她是懂规矩的,没想到看走眼了,早知道这样,我才不浪费时间呢。”“规矩?
” 我心里咯噔一下,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什么规矩啊?我平时不怎么玩这些软件,
能和我说说吗?”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 “你不懂” 的不屑,
却还是开口解释:“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呗。男的花钱请女的吃饭、唱歌、喝酒,
女的陪男的玩玩,大家各取所需。像今天这样,我花了钱,她说亲戚来了,
这不就是耍我玩吗?”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啤酒,掩饰住心里的震惊。
我又追问:“那你们在软件上聊天的时候,不提前说清楚吗?万一遇到王雅这样的,
不就白忙活了?”“说清楚?” 他笑了,声音里满是嘲讽,“说清楚了还有谁愿意出来?
都是先聊点有的没的,发点好看的照片,把女生哄开心了,再约出来。等男的把钱花了,
女生就算不情愿,也不好意思直接翻脸,大多也就默认了。”他顿了顿,
夹起一串烤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补充:“像王雅这样的是少数,大部分女生都懂。
有的女生更直接,饭都不用吃。”“有些女的可比男生还要主动。
”我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冰凉的杯壁贴着掌心,却压不住心里的燥热。
我想起苏晚每次去酒吧、KTV,总有男生主动买单,想起老周对她格外热情的样子,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里冒出来:苏晚会不会也知道这些 “规矩”?
她是不是也和这些女生一样。我赶紧甩了甩头,想把这个念头赶走。苏晚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这样…… 就不怕遇到骗子吗?” 我又问,语气里带着点试探。“骗子?当然怕,
不过也有办法分辨。” 他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一个聊天界面递给我,
“你看,像这种一上来就问‘你开什么车’‘住哪个小区’的,十有八九是骗子,
要么是骗吃骗喝,要么是想找个长期饭票,我一般聊两句就拉黑。”我凑过去看了一眼,
屏幕上是一个女生的头像,长得很精致,消息记录里全是女生主动问的关于物质的问题。
他又翻了几个聊天界面,有的女生会主动发自己的生活照,有的会分享日常小事,
看起来很真实。“像这种愿意跟你分享日常的,就靠谱多了。
” 他指着一个叫 “小鹿” 的女生头像说,“我跟她聊了一周,下周约着去看电影,
到时候再请她吃个饭,差不多就能成了。”我把手机还给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着,
又好奇又纠结。我想起自己追苏晚的时候,花了一年时间,付出了那么多心思,
才换来她的点头。可眼前这个男生,只需要在软件上聊几句,花点钱请吃饭,
就能轻易约到女生。服务员把烤好的肉端上来,滋滋冒油,香气扑鼻,可我却没什么胃口。
那个男生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跟我吐槽遇到的 “奇葩女生”,
说有的女生吃了饭就借口有事走了,有的女生收了礼物就拉黑,
还有的女生会故意让男生买很贵的东西。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里却在天人交战。
一方面,我觉得这种 “各取所需” 的关系很荒唐,也很廉价;另一方面,我又忍不住想,
要是苏晚真的像这些女生一样,那我付出的真心算什么?要是我也用这种方式,
是不是就能轻易得到想要的 “快乐”?快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我们才结束。我结了账,
一共花了三百多,还给他塞了两包烟。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谢了啊,
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对了,你要是想玩那些软件,我可以教你,保准你能约到漂亮女生。
”我笑了笑,没说话,看着他打车离开。6 约会陷阱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苏晚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个抱枕,眼睛红红的,
看起来像是等了我很久。看到我回来,她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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