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宫墙遗梦深秋的宫墙内,银杏叶铺满了青石板路,金灿灿的一片,像是洒落一地的碎金。
沈清颜缓步走在宫道上,十二幅的蹙金绣蝶恋花罗裙拖曳过落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两名宫女低眉顺眼地跟在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娘娘,陛下正在与几位大臣议事,
吩咐了不见外人。”殿前的小太监躬身拦住了去路,声音尖细却透着不容置疑。
沈清颜的脚步顿了顿。外人?她是当朝皇后,母仪天下,竟成了他口中的“外人”。
“本宫知晓了。”她面色平静,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
只有宽大衣袖中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情绪。转身离去时,
她听见殿内传来熟悉的笑声——那是她丈夫萧衍的声音,
却已经很久没有在她面前这样笑过了。曾几何时,他们是京城最令人艳羡的一对璧人。
那年春闱放榜,寒门学子萧衍高中状元,跨马游街时不知俘获了多少闺阁少女的芳心。
而他偏偏被先帝指婚给了国公府的嫡女沈清颜。大婚当日,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新婚燕尔时,他们也曾耳鬓厮磨,许下白首之约。他在月下为她描眉,她在灯前为他研墨。
他叫她“颜颜”,她唤他“衍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沈清颜望着宫墙上四四方方的天空,思绪飘向了那些已经泛黄的往日。
或许是从先帝猝然崩逝,
促继位开始;或许是从她的父亲沈国公在朝堂上屡屡与他意见相左开始;或许是从那个雨夜,
他第一次留宿在其他嫔妃宫中开始...一滴冰凉的秋雨落在她的脸颊上,
将沈清颜从回忆中唤醒。“娘娘,要下雨了,快回宫吧。”宫女小声提醒道。
沈清颜点了点头,最后望了一眼那紧闭的殿门,转身离去。殿内,萧衍送走了几位心腹大臣,
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皇后刚才来过了?”他问身边的老太监。“回陛下,
娘娘方才确实来过,听闻陛下在议事,便离开了。”萧衍沉默片刻,走到窗前,
恰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宫道尽头。她瘦了些,秋风拂过,裙裾飘飘,
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他几乎要脱口而出让人追上去,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追上去说什么呢?问她父亲最近为何频繁联络旧部?
问她是否还在为上月他责罚她弟弟的事耿耿于怀?还是问她为什么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就像...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陛下,今晚是否摆驾坤宁宫?”太监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衍摇了摇头:“去贵妃那儿吧。”他记得沈清颜最不喜熏香,
而贵妃宫中总是燃着浓郁的百合香,那香味让他头痛,
却也好过皇后宫中那冰冷得令人窒息的气氛。2 雨夜孤影雨渐渐大了,敲打在琉璃瓦上,
噼啪作响。沈清颜回到坤宁宫,屏退了左右,独自坐在窗前看雨。案上放着一封家书,
是母亲今早托人悄悄送进来的。信中无非又是老生常谈:皇上子嗣单薄,
至今唯有贵妃所出一子,让她务必早为自己打算;父亲在朝中处境艰难,
需要她在宫内周旋...字字句句,皆是重负。她何尝不知萧衍子嗣单薄?成婚五年,
她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太医说是体质虚寒,需好生调养。一碗碗苦药灌下去,
却不见任何成效。而去年选秀入宫的柳贵妃,入宫不到半年就怀上了龙嗣,
如今皇子已经满百日了。那天萧衍在宫中设宴庆祝,她身为皇后不得不出席。
看着萧衍抱着婴儿时满脸的喜悦,她的心像是被针扎一般疼痛。宴席过半,她借口更衣离席,
却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听见两个宫女的窃窃私语:“皇上如今最宠爱的就是贵妃娘娘了,
瞧刚才皇上看贵妃的眼神...”“可不是吗,皇后娘娘入宫多年都无所出,
怕是地位不保啊...”她站在假山后,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那晚萧衍醉醺醺地来到坤宁宫,身上还带着柳贵妃宫中的百合香。他抱着她,
口齿不清地说:“颜颜,我们也生个孩子,生个我们的孩子...”她却闻着他身上的香味,
想起白日里听到的闲言碎语,猛地推开了他。“陛下醉了吧,臣妾今日身子不适,
恐不能侍奉。”萧衍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皇后是在为朕宠爱贵妃而不满?”“臣妾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他冷笑道,“你们沈家女儿好大的架子!别忘了,
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是朕,不是你们沈家人!”那是他第一次对她提起“沈家”,
将朝堂上的纷争带入他们的卧榻之侧。沈清颜记得自己当时浑身冰冷,
却仍强撑着皇后的仪态:“陛下既然知道臣妾是沈家女,也该记得当年是先帝亲自指婚,
让沈家与皇家结为秦晋之好。”萧衍拂袖而去,此后整整一个月没有踏足坤宁宫。从那天起,
他们之间似乎竖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他不再是她一个人的“衍郎”,她是沈皇后,
他是皇上。他们是君臣,然后才是夫妻。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窗棂。沈清颜收起家书,
叹了口气。她知道今晚萧衍不会来了——他去了柳贵妃那里。也好,她想着,
至少不必相对无言,彼此折磨。3 巫蛊之祸然而夜半时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打破了坤宁宫的寂静。“娘娘,陛下驾到!
”守夜的宫女急匆匆进来通报,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沈清颜匆忙披衣起身,刚走到外间,
就看见萧衍大步走了进来。他浑身湿透,脸色铁青,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震怒。“都退下!
”他厉声喝道,宫人们顿时如蒙大赦,纷纷退避。沈清颜心中一惊,
面上却维持着镇定:“陛下这是怎么了?浑身都湿透了,当心着凉。”萧衍不答,
只是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沈清颜,
你们沈家好大的胆子!”她心中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妾不知陛下何意。”“不知?
”萧衍猛地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摔在她面前,“你父亲联络旧部,暗中收集朕的过错,
甚至与边境将领私通书信!这是要做什么?逼宫吗?”沈清颜捡起那封信,快速浏览了一遍,
脸色渐渐发白。信中的笔迹确是父亲的,内容也如萧衍所说,充满了对皇帝的不满和怨怼。
但她很快发现了破绽——信中提及的几位将领,有三人在父亲写信前就已经调离或病故了。
伪造这封信的人,显然对军中的最新情况并不了解。“陛下,”她抬起眼,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这封信是伪造的。您看这里,
王将军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够了!”萧衍打断她,“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吗?
你们沈家权倾朝野,结党营私,如今更是胆大包天!你是不是也觉得朕这个寒门出身的皇帝,
配不上你这个国公府的千金?”沈清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陛下怎可如此想?
臣妾与陛下是结发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结发夫妻?”萧衍冷笑一声,
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扔在地上,“那这是什么?”那是一个小小的布偶,
上面写着他的生辰八字,心口处扎满了银针。沈清颜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巫蛊之术!
臣妾从未见过此物!”“从未见过?”萧衍的眼神冰冷如刀,
“这是在坤宁宫后院的银杏树下挖出来的!除了你,还有谁能在皇后宫中行此龌龊之事?
”沈清颜踉跄后退一步,扶住桌角才勉强站稳。她看着地上那个狰狞的布偶,
又看向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一片冰凉。他竟然怀疑她要用巫蛊之术害他?
五年夫妻,相伴至今,他竟认为她狠毒至此?“陛下,”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臣妾若真有异心,何必用这种拙劣的手段?这分明是有人陷害!”“陷害?
谁会用这种方式陷害当朝皇后?”萧衍逼近一步,眼中满是血丝,“沈清颜,朕待你不薄。
即便你们沈家权势滔天,朕也从未想过废后。可你...你太让朕失望了。”窗外雷声轰鸣,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他冰冷的面容。在这一刻,沈清颜突然觉得疲惫至极。
所有的辩解、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早已不是那个会在雨中为她撑伞的少年郎了。他是帝王,疑心深重的帝王。
而她也早已不是那个会窝在他怀里撒娇的少女了。她是沈家女,权倾朝野的沈家的女儿。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是误解和猜忌,更是权力与利益的深渊。
“陛下既然已经认定是臣妾所为,”她缓缓跪地,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臣妾无话可说,但凭陛下发落。”萧衍看着她低垂的头颅,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他多么希望她能辩解,能像从前那样拽着他的衣袖,眼含泪光地诉说委屈。
那样他或许就能相信她,或许就能放下帝王的疑心,重新拥抱他心爱的颜颜。可是她没有。
她就那样跪在那里,疏离而恭顺,仿佛真的认罪了一般。“即日起,皇后禁足坤宁宫,
无朕旨意,不得外出!”他狠下心肠,冷声道,“所有宫人一律更换,没有朕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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