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古镜异变林夏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铜镜背面繁复的云雷纹,
指尖沾满了陈年的灰尘。作为历史系的研究生兼博物馆实习生,
能亲手处理这件新入库的唐代海兽葡萄镜,她兴奋得一晚上没睡好。这面镜子品相极佳,
镜体厚重,白光灿然,背面的海兽与葡萄藤蔓缠绕,栩栩如生。最奇特的是,
镜钮处镶嵌着一颗非金非玉的深色石头,在实验室的灯光下,
偶尔会流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幽光。“据说这镜子是陕西北郊那座神秘唐墓里出来的,
同出的墓志铭模糊不清,墓主人身份成谜,”导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夏,
清理的时候务必小心,它有很高的研究价值。”“放心吧,老师。”林夏戴上手套,
拿起软毛刷,全神贯注。工作台只剩下她一人。夜深了,
博物馆的库房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用棉签蘸取少量专用溶液,
轻轻擦拭镜钮那块深色的石头。就在棉签接触石头的瞬间,
石头内部猛地亮起一团柔和却深邃的光芒,如同苏醒的瞳孔。林夏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想缩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像被粘住了一样,无法离开镜钮。
那光芒迅速蔓延至整个镜面,原本映照着她惊愕脸庞的镜面,突然变得如同水面般荡漾起来,
—雕梁画栋、刀光剑影、一个模糊却极具压迫感的男性身影……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镜中传来,
扯得她手臂生疼。工作台上的纸张被无形的气流吹得四处飞散,灯光开始明灭不定。
“怎么回事?!”林夏惊恐地想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天旋地转,
眼前的景象飞速扭曲、褪色,实验室的灯光、仪器、书架……一切都在离她远去。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那面铜镜中爆发出的、吞噬一切的刺目光芒。剧烈的撕扯感遍布全身,
仿佛灵魂正被强行抽离。她彻底失去了意识。第二章:陌世惊魂冰冷刺骨的触感将林夏激醒。
她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她几乎呕吐。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冰冷而真实。
她发现自己正趴在一片泥泞的草地上,四周是茂密的树林,
远处隐约可见连绵的古代建筑轮廓。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湿透了,紧紧贴着皮肤,
冷得她牙齿打颤。实验室呢?工作台呢?那面该死的镜子?她挣扎着爬起来,环顾四周。
这绝不是博物馆附近的任何地方。空气中的味道是纯粹的泥土和草木气息,
没有半点现代工业的痕迹。天色昏暗,雨势渐小,但更添寒意。“轰隆——!
”远处突然传来爆炸般的巨响,伴随着隐约的金铁交鸣和喊杀声。是拍戏吗?
林夏下意识地想,但心中的不安感急剧扩大。她踉跄着朝着声音传来的反方向跑去,
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地和林间穿梭。必须离开这里,搞清楚状况!没跑出多远,
前方树林里突然窜出几个黑影!那是几个穿着古代皮甲、手持带血钢刀的彪形大汉,
面目狰狞,看到林夏,眼中立刻闪过野兽看到猎物般的光芒。“还有个漏网的小娘皮!
抓回去!”为首一人狞笑着扑过来。林夏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求生的本能让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但身后的脚步声和污言秽语越来越近。慌不择路,
她冲出树林,眼前是一条湍急的河流!绝路!就在她绝望之际,
旁边一处茂密的灌木丛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将她拽了进去!“唔!
”林夏的惊呼被另一只冰冷的大手捂住。她惊恐地挣扎,对上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捂住她嘴的是一个年轻男人。他靠坐在灌木丛后,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
但眼神却冷冽得吓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警惕。他穿着深色的锦衣,
早已被雨水和血污浸透,胸口处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缓缓渗血。“别出声。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命令式的力量。几乎就在同时,那几个追兵冲到了河边。
“人呢?明明看到往这边跑了!”“妈的,难道跳河了?”“搜!仔细搜!上头有令,
一个活口不留!”脚步声在灌木丛外徘徊。林夏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能感觉到捂着她嘴的手冰冷而用力,甚至带着细微的颤抖,
显示着主人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追兵搜寻无果,
骂骂咧咧地朝着下游追去了。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男人才稍稍放松了手,
但眼神依旧警惕地扫视着外面。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伤势极重。
林夏惊魂未定地看着他。这男人的面容……虽然苍白虚弱,却俊美得极具冲击力。眉宇如剑,
鼻梁高挺,紧抿的薄唇毫无血色,却勾勒出坚毅的线条。更让她心惊的是,这张脸,
竟然与她昏迷前在镜中看到的那个模糊身影,
以及她梦中反复出现、历史书中凭想象勾勒的那个冷面王爷形象……重合了!他是……萧煜?
历史上那个功勋卓著却英年早逝的镇北王萧煜?!第三章:镇北王萧煜男人似乎耗尽了力气,
靠在灌木根茎上微微喘息,但那双眼睛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夏,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你是何人?”他问,每个字都带着不容错辨的威压,“为何在此?与那些刺客是何关系?
”林夏的大脑飞速运转。穿越了?真的穿越了?而且是到了唐朝?看他的服饰和追兵的称呼,
似乎又不是她熟悉的盛唐。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保住小命再说!“我……我叫林夏,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我不是坏人,我也不认识那些人!
他们刚才还要杀我!谢谢你救了我……”她指了指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你…你伤得很重,
需要包扎。”萧煜眼神中的怀疑未减半分,但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让他无法再集中精力审问。
他看了一眼自己狰狞的伤口,眉头紧锁。林夏见状,也顾不得许多了。她身上没有药,
但现代基本的急救知识还是有的。她脱下自己已经湿透但相对干净的运动外套,
又费力地撕下里面T恤的下摆,做成简单的绷带。“你忍一下,得先压迫止血。”她凑过去,
声音放柔了些。萧煜身体瞬间绷紧,似乎极其不习惯陌生人的靠近,尤其是女人。
但他没有阻止,只是用那双深不见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林夏避开他的目光,
专注地处理伤口。伤口很深,像是箭伤又被撕裂,看得她头皮发麻。
她用布条用力按住伤口上方,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撕下的布条进行缠绕包扎。
她的动作算不上熟练,但足够认真专注。过程中,萧煜一声未吭,
只有偶尔压抑的呼吸声显示他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包扎完毕,林夏松了口气,
才发现自己额头上也布满了冷汗。“暂时…暂时止住了,但必须尽快看大夫,
不然会感染……”她抬头,对上萧煜复杂的目光。那目光里,警惕依旧,
但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感染?”他捕捉到这个陌生的词。“就是…会化脓,
会发烧,很危险。”林夏解释道。萧煜沉默地看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话的真伪和她的来历。
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突然出现在荒郊野岭、行为举止古怪却似乎懂些医术的女子?
“此地不宜久留,”最终,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为虚弱和疼痛踉跄了一下。
林夏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他。触手之处,他的手臂肌肉坚实,却冰冷异常。萧煜身体一僵,
似乎想挣脱,但最终还是没有推开她。“你知道…怎么去安全的地方吗?”林夏问。
萧煜目光扫过四周,辨明方向,低声道:“跟我走。”他将一部分重量靠在林夏身上,
两人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密林深处走去。雨彻底停了,
林间只有脚步声和两人沉重的呼吸声。林夏的心依旧狂跳不止,一半是因为疲惫和恐惧,
另一半则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的身份带来的巨大冲击。
镇北王萧煜……她竟然遇到了活生生的历史人物!而且正处于危难之中。历史记载,
萧煜是在一次巡边途中遭遇埋伏,身受重伤,但具体细节语焉不详。难道就是这次?
第四章:安身王府两人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完全黑透之时,
前方终于出现了火把的光亮和急促的马蹄声。“王爷!”一声惊呼响起,
几名穿着统一制式盔甲的侍卫飞身下马,冲到近前,看到萧煜的惨状,个个面色大变,
齐刷刷跪倒在地,“属下护卫来迟,罪该万死!”林夏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松开了扶着萧煜的手。萧煜摆了摆手,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峻,
却难掩虚弱:“起来。刺客清理干净了?”“回王爷,大部分伏诛,活口已押回府中审讯。
”为首的侍卫抬头,目光警惕地扫过穿着怪异的林夏,“王爷,
这位是……”“她……”萧煜顿了顿,淡淡道,“本王伤重,是她施以援手。先回府。
”“是!”侍卫们立刻上前,小心地搀扶住萧煜,有人牵来马匹。萧煜被扶上马背,
他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有些无措的林夏,对侍卫道:“给她一匹马。”林夏傻眼了。马?
她只在景区骑过被人牵着走的温顺老马!“我…我不会骑马……”她小声说。
萧煜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侍卫首领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还是道:“若不介意,
可与属下共乘一骑。”林夏看着那高头大马和冷面的侍卫,只好硬着头皮点头。一路颠簸,
林夏被颠得七荤八素,终于抵达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黑底金字的匾额上,
“镇北王府”四个大字在灯笼映照下威严无比。王府内早已灯火通明,
得到消息的管家、仆从、医官乱而不乱地等候着。萧煜被迅速抬往内室诊治,
林夏则被两个侍女引着,安排进了一处偏僻但干净的小院。“姑娘请在此稍作休息,
王爷有令,请您暂住府中。”侍女的态度客气而疏离,看着林夏的现代装扮,
眼神里满是好奇和打量。很快,热水、干净的衣物一套普通的侍女衣裙被送来。
林夏泡在热水里,才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今天发生的一切,如同噩梦,却又真实得可怕。
那面镜子……是它带她来的这里。它现在在哪里?还能回去吗?
如果回不去……她不敢再想下去。换上古装,她看着铜镜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
恍如隔世。之后几天,林夏被软禁在小院里,衣食无忧,但不得随意走动,
也没有再见到萧煜。送饭的侍女口风很紧,问不出什么。她知道,
这是萧煜对她的防备和审查期。她只能通过偶尔听到的侍卫交谈片段,
拼凑出一些信息:现在是“大胤”朝贞观十二年。大胤?林夏搜遍记忆,
确认这并非中国历史上存在的朝代。这是一个平行的时空?还是某个被历史遗忘的角落?
第五天晚上,小院终于来了“客人”。萧煜在一个侍卫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他换上了一身墨色常服,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
周身那股冷峻威严的气场更强大了。他的目光落在林夏身上,带着审视。林夏紧张地站起来。
“你的衣物和物品,”萧煜开口,声音平稳无波,他身后的侍卫端上一个托盘,
里面是林夏那套脏污的现代衣裤、运动鞋,还有……那面铜镜!“甚是奇特。
你究竟从何而来?那日为何会出现在伏击之地?”林夏的心脏猛地一跳。镜子还在!
她强压下激动,大脑飞速思考。实话实说?说自己是穿越来的?他会不会把她当成妖孽烧了?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半真半假:“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与这里截然不同。
我来这里是个意外,是被这面镜子带来的。我出现在那里的时候,正好遇到您被追杀,
我真的不认识那些刺客。”她指向铜镜,“至于这镜子和我的衣服,是我们那里的样式。
”萧煜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是否相信。他拿起那面铜镜,仔细端详,
尤其重点看了看镜钮那块已经恢复暗淡的石头。“遥远之地?意外?”他重复着这两个词,
眼神锐利如刀,“你说你助了本王,本王予你安身之所。但若让本王发现你有半句虚言,
或怀有异心……”他没有说下去,但冰冷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林夏背后渗出冷汗,
但努力保持镇定:“我明白。我只想……活下去,并找到回家的方法。”这是她的真心话。
萧煜将镜子放回托盘,似乎暂时对她的来历失去了追问的兴趣,或许在他看来,
一个手无寸铁、行为古怪的女子暂时构不成威胁。“你懂医术?”他换了个问题。
“略知……一些皮毛。”林夏谨慎地回答,现代急救知识在古代算皮毛吧?
“本王伤势恢复得尚可,医官说你的应急处理……虽手法怪异,却有效。”萧煜淡淡道,
“即日起,你可暂在府中住下,没有本王允许,不得踏出王府半步。会有人教你规矩。
”这算是初步认可了她的存在?林夏稍稍松了口气:“多谢王爷。”萧煜不再多言,
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道:“你的东西,自己收好。
”说完便带着侍卫离开了。林夏看着托盘里的镜子,心情复杂。这是她回家的唯一线索,
必须保护好。同时,一个念头在她心中升起:历史或者说这个世界的轨迹中,
萧煜这次重伤似乎并未致命,但下一次呢?
她记得史料如果这个世界的发展有相似之处的话提及萧煜最终英年早逝,
死于……一场宫廷阴谋?看着萧煜离开的方向,林夏的心情莫名沉重起来。
第五章:王府生活林夏开始了在镇北王府小心翼翼、寄人篱下的生活。
她被安排了一个小侍女的角色,主要负责一些轻省的文书整理工作——管家发现她识字,
而且写得一手好字硬笔书法底子加上适应后的毛笔字。这正合她意,
既能接触到一些信息,又相对低调。教她规矩的老嬷嬷十分严厉,林夏闹了不少笑话。
比如不会行标准的福礼,走路步伐太大,
说话偶尔会带出“谢谢”、“不好意思”等现代词汇。王府的下人们私下里都在传,
王爷带回来个来历不明、不懂规矩的野丫头。但林夏学习能力很强,
很快便基本适应了王府的日常生活节奏。她低调做事,仔细观察,
默默收集着关于这个时代、关于萧煜的信息。萧煜很忙。身为镇北王,手握重兵,戍守边疆,
如今在京中似乎也深陷朝堂漩涡。他经常出入皇宫,书房夜夜灯火通明,
来往皆是武将或幕僚,神色凝重。林夏偶尔会远远看到他。他总是行色匆匆,面色冷峻,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王府的下人都很怕他。这天,林夏被派去书房送整理好的文书。
进入书房时,萧煜正背对着门口,站在一幅巨大的边境舆图前,一动不动。阳光透过窗棂,
勾勒出他挺拔而略显孤寂的背影。林夏放轻脚步,将文书放在桌上,正准备悄悄退出去,
萧煜却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说你来自遥远之地,
可知晓……蝗灾之后,如何最快恢复民生?”林夏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思考片刻,结合自己的历史知识回答道:“蝗灾之后,
首要应是安抚流民,组织以工代赈,兴修水利或是官道,让百姓有食可图,不至生乱。其次,
尽快补种生长周期短的作物,如荞麦、蔬菜之类,缓解粮荒。再者,需严防灾后大疫,
注意饮水清洁,掩埋动物尸体,可多用生石灰消毒……呃,
就是一种白色的石头烧过后的粉末。”她差点又说出现代词汇。萧煜缓缓转过身,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究:“以工代赈?生石灰消毒?
”这些概念在这个时代并非没有,但从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口中如此清晰条理地说出,
实在古怪。林夏心里一紧,连忙低头:“只是……家乡应对天灾的一些土法,
不知是否适用于此处……”萧煜没有追问,只是又看了她片刻,才道:“放下吧,出去。
”“是。”林夏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心跳如鼓。她是不是太多嘴了?之后,
萧煜似乎对她这个“移动知识库”产生了兴趣,偶尔会问她一些奇怪的问题,
有时是关于民生,有时甚至是些奇特的设想比如如何让箭射得更远。
林夏每次都谨慎回答,尽量用这个时代能理解的方式解释现代知识,不敢太过惊世骇俗。
不知不觉间,萧煜看她的眼神,少了些许最初的冰冷和怀疑,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思。
第六章:才女刁难林夏的低调日子并没持续太久。王府来了客人。当朝宰相的千金,
京城有名的才女苏月瑶,是已故老王妃的远房侄女,时常以探望姨母故居为由来自王府。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爱慕萧煜。苏月瑶第一次见到林夏,
目光中就带上了审视和敌意。
一个容貌清丽、穿着侍女服饰却气质迥异、还能偶尔出入书房的陌生女子,
足以引起她的警惕。“你是新来的侍女?以前怎未见过?”苏月瑶语气温柔,
眼神却带着居高临下的打量。林夏按照规矩行礼回话:“回苏小姐,奴婢是刚入府不久。
”苏月瑶身边的一个丫鬟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小姐,听说就是她,
王爷上次遇袭受伤带回来的那个,来历不明呢……”苏月瑶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面上却笑得愈发温和:“原来是王爷的救命恩人。既在王府,便要守王府的规矩,言行举止,
莫要失了体统,损了王爷颜面。”此后,林夏便时常“偶遇”苏月瑶。
不是走路不小心撞到弄脏她的衣裙,就是奉茶时被挑剔水温不适、礼仪不周。
这些古代宅斗的小手段,让林夏烦不胜烦,却又不得不忍耐。这日,王府花园设小宴,
招待几位来访的文人雅士和苏月瑶。萧煜也在场。林夏被指派在旁边伺候。席间,
众人吟诗作对。苏月瑶有意卖弄才学,一首咏梅诗作得精妙,引来一片赞叹。她得意之余,
目光转向一旁侍立的林夏,忽然笑道:“听闻林夏姑娘亦来自书香之地,想必文采不凡,
不如也赋诗一首,让我等开开眼界?”顿时,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林夏身上。有好奇,有审视,
更多的是等着看笑话的轻蔑。一个侍女,能有什么文采?林夏心里暗骂。她历史系出身,
唐诗宋词背了不少,但自己作诗?那是才女们的事。她正要硬着头皮拒绝,
忽然瞥见萧煜的目光也投了过来,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过。
她记得历史或者说类似历史上,
萧煜后来似乎因为一件与诗文有关的事件而陷入麻烦……她深吸一口气,低下头,
故作惶恐道:“苏小姐谬赞了,奴婢粗鄙,不敢班门弄斧。只是……只是偶然听过半句残诗,
觉得意境甚合此景,不知……”“哦?残诗?不妨说来听听。”一位文人好奇道。
林夏缓缓吟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她只吟了半句,
还是林逋的诗,时代差得远,绝不可能有人听过。瞬间,满场寂静。
这两句诗的画面感、意境之美,远超刚才苏月瑶那首精心雕琢的诗。在座的都是懂行的,
自然能品出其高下之别。苏月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萧煜端着茶杯的手顿在了半空,目光再次落在林夏身上,深邃无比。林夏立刻跪下,
道:“奴婢只记得这半句,不知全诗,更不敢冒认,请王爷、各位贵人恕罪。
”她成功地把自己的“才学”归结为“听来的残句”,既解了围,又没太过出头,
还隐隐压了苏月瑶一头。一位文人捻须赞叹:“虽是残句,却已堪称绝唱!
不知出自何人之手,遗憾,遗憾啊!”苏月瑶勉强笑道:“果然好句。林夏姑娘运气真好,
能听得如此佳句。”话语里的酸意几乎掩不住。宴席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很快,
萧煜便以政务为由起身离席,众人也纷纷告辞。经过林夏身边时,萧煜脚步未停,
只极低地留下一句:“来书房。”林夏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是不是又惹麻烦了?
第七章:书房问答忐忑不安地来到书房,萧煜正负手立于窗前。“那两句诗,从何处听来?
”他开门见山。林夏早已想好说辞:“幼时……家乡一位游方老先生念过,只觉得好听,
便记下了。并不知全貌和出处。”她将一切推给虚无缥缈的“故乡”和“老人”。
萧煜转过身,目光如炬:“你的家乡,究竟在何处?你所知所晓,绝非普通乡野女子。
”林夏感到压力巨大。她知道,萧煜的耐心和好奇都在极限边缘。她咬了咬牙,
半真半假道:“我的家乡,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的人懂得一些不同的知识,
但也因此招来祸患,早已覆灭。我是唯一逃出来的,意外流落至此。那面镜子,是家乡遗物。
”她语气黯然,带着真实的迷茫与悲伤为了自己回不去的家。这番说辞,
似乎比“穿越”更能让古人理解。萧煜沉默了片刻,眼中的锐利稍稍收敛。“你既无去处,
便安心留在王府。”他道,“你所知之事,于王府、于……或许有用。但记住,
”他语气转冷,“安分守己,谨言慎行。本王能容你,亦能……”“我明白。
”林夏立刻接口,“我只求安稳,绝无二心。”至少现在没有,她心里补充。这次谈话后,
林夏的处境似乎微妙地改善了。她依然是小侍女,
但被安排整理的书卷更多涉及实用杂学甚至部分不紧要的文书摘要。
萧煜偶尔会让她查阅资料,回答一些具体问题,
比如如何改进马具、如何更有效地防治牲畜瘟疫等。林夏凭借历史知识和现代思维,
总能给出一些让人耳目一新的建议,虽细节需本土化调整,
但大方向常令萧煜和他的幕僚惊讶。萧煜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复杂,
欣赏、利用、怀疑、探究交织在一起。而林夏,在帮助他的过程中,
也越发深入地卷入了王府乃至这个王朝的运转核心。她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
却又忍不住运用所知去改变一些细微的事情,比如建议厨房注意饮用水煮沸,
建议伤兵营帐注意通风换药……她看到自己的建议真的起了作用,救了一些人,
心里有种奇异的成就感。同时,她也更清晰地感受到萧煜所处的环境多么险恶。
太子平庸多疑,忌惮他这个战功赫赫的皇弟;敌国虎视眈眈;朝中派系林立。
一次成功的伏击只是开始。她开始担心,历史上萧煜的悲剧结局,是否会重演?
第八章:围场惊变贞观十三年春,皇帝驾幸皇家围场狩猎,王公大臣皆伴驾左右。
萧煜自然在列。不知出于何种考虑,他下令将林夏也编入随行仆从队伍。
林夏猜不透他的心思,是觉得她有用?还是放在眼皮底下更放心?围场旌旗招展,人马喧嚣。
林夏第一次见到这个时代的皇帝,一位年近五十、气度威严但眉宇间带着倦色的男子。
也见到了太子,一个面色略显苍白、眼神游移的年轻人,对萧煜这个弟弟表面亲热,
眼底却藏着忌惮。还有一位特殊的人物——北魏皇子拓跋弘。
北魏是北方与大胤对峙的强大王朝,此次派皇子来访,名义上是友好交流,实则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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