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神君白月光的替身,我饮下毒酒前笑问他:“若有来世,可会选我?
”>他答:“永世不会。”>再睁眼,我成了他求而不得的新神祇。
>他跪在神坛下嘶声忏悔,我轻笑拈起酒杯:>“神君之请,当以三世孤寂换我一杯残酒,
愿否?”---琉璃盏中,酒色猩红,映着殿内明珠冷光,
也映出我这张与云瑶仙子七分相似的脸。指尖冰凉,我捧着这杯神君亲赐的鸩酒,
毒气已丝丝缕缕渗入经脉,带来细密的碾痛。殿宇空旷,唯有我和他。高座上的离渊神君,
玄衣墨发,姿容冠绝三界,亦冷漠冠绝三界。他看着我,如同看一尊即将被拭去的尘埃。
喉间涌上腥甜,我强咽下去,抬眼望他,唇角扯出一个近乎破碎的笑:“离渊神君,
若有来世…你可会选我?”声音很轻,带着垂死的颤,却清晰地荡在这死寂的殿中。
他眸光未动半分,仿佛我的痴妄是世间最可笑的存在。薄唇微启,字句如冰刃,
精准地刺入我最后一点心脉。“永世不会。”四个字,斩断所有轮回念想。我笑了,
真正笑了起来,尽管血线已从唇角蜿蜒而下。也好。仰头,将那杯穿肠腐骨的毒酒一饮而尽。
灼痛瞬间炸开,吞噬一切感知,神魂在被急速撕扯、湮灭。最后映入眼中的,
仍是他毫无波澜的侧影。黑暗涌上。……意识是在一片浩瀚无垠的星海中重新凝聚的。
陌生又磅礴的力量在神魂深处奔涌,如潮汐般起落。无数祈愿与颂唱声隔着层层时空传来,
恭敬而虔诚。前世记忆碎片尖锐划过,却被这股新生的、强大的神力温柔抚平。
我缓缓“睁”开眼。所见并非眼眸视物,而是神念顷刻间覆盖了整片神域。
九重天阙、万千凡尘,皆在心念转动之间。我知道,
我不再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被记住、只因眉眼似谁而被捡回天宫的替身孤女。神格归位,
我是曦夜,新生的神祇,执掌黎明与长夜之序,天地法则在我周身环绕低语。神坛高筑,
下方万神垂首,仙云缭绕。我的目光,却精准地落在那一片突兀的滞涩上。玄衣的神君,
离渊。他站在众神之间,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死死望着神坛之上的我,
那双曾永远凝着冰霜、从不肯为我落驻片刻的眼眸,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是难以置信,
是灭顶的恐慌,还有……一丝可笑的、濒死之人抓住浮木般的希冀。典礼庄严肃穆,
无人敢失仪。直到仪式尾声,万籁俱寂,唯有神光流淌。他动了。不顾身旁天神惊骇的拉扯,
一步步,踉跄却固执地穿透云层,越过众神,最终“咚”的一声,
重重跪倒在冰冷的神坛玉阶之下。那声响,惊碎了九重天的宁静。众神哗然,
却又在感知到我无声散开的神威时,顷刻噤声。离渊抬头,墨发微乱,
几缕沾湿在汗与泪的额角,从未低下的头颅仰望着我,
嘶声哽咽:“……是我眼盲心瞎……错认珍珠,枉负真心……曦夜…不,
神尊……求您…求您看看我……”忏悔涕零,字字泣血。与昔日赐酒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我垂眸睨他,面上无悲无喜,心底亦无波澜。爱恨俱成前尘,此刻他之于我,
不过是一段修行途中堪破的劫数痕迹。侍神官恭敬奉上典礼所用的玉液琼浆。
我随手拈起一盏金樽,杯中美酒荡漾着琥珀光晕,香气清冽。“神君,”我开口,声音平静,
却含着神祇言出法随的韵律,响彻每一个角落,“你之祈求,吾已听闻。
”他眼中猛地爆出光亮,如同溺水之人得窥呼吸。我却轻轻一笑,指尖摩挲着杯壁。
“吾之神酒,不饮凡俗。神君若诚心所求,当以三世孤寂,天命亲绝,永世无缘任何情爱,
换吾手中这一杯残酒。”声音微顿,看着他眼中光亮寸寸碎裂,化为更深的绝望。“尔,
愿否?”金樽微斜,残酒沥沥,洒落神坛之上,香气弥漫开来,却冰冷刺骨。众神屏息,
天地间只余他粗重绝望的喘息。他望着我,望着那杯倾泻的酒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神魂,
脸色死白,嘴唇剧烈颤抖,一个字也吐不出。那曾赐予我的鸩毒之痛,
似乎不及他此刻万分之一。我静静看着,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出口的回答。神坛上下,
死寂无声。唯有我指尖金樽中残余的酒液,滴落在玉阶上,发出细微却惊心的“嗒、嗒”声,
每一滴都像砸在离渊紧绷欲裂的神魂上。他跪在那里,脊梁像是被无形的巨力压弯,
剧烈地颤抖着。那双曾盛满三界霜雪、此刻却猩红欲裂的眼眸,死死盯着那倾泻的酒液,
仿佛那不是酒,是他正在流逝溃散的最后一线生机。
“三世孤寂……天命亲绝……永世无缘……”他唇齿间艰难地研磨着这几个字,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气,脸色是一种灰败的、濒死的白。众神屏息,
目光在我与他之间悄然流转,惊骇、怜悯、幸灾乐祸兼而有之,却无一人敢出声。
整个九重天的重量,似乎都压在了他微颤的肩背上。我保持着拈杯的姿势,神容静默,
看着他挣扎,看着他如同离水的鱼般艰难喘息。新生的神力在我体内流转,冰冷而公允,
映照出他此刻神魂深处最真实的恐惧与绝望——那远比肉身的消亡更可怖。许久,或者说,
仿佛过了千万年那般漫长。他眼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终于彻底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连绝望都凝固了的死寂。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里面已是一片荒芜的沙海。“……我愿。”两个字,干涩嘶哑,耗尽了所有气力,
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不是认罪,不是悔过,而是…彻底的献祭。将自己余下的所有轮回,
亲手奉上祭坛。话音落下的刹那,九天之上,无声滚过一道惊雷。冥冥之中,
法则之力应誓而动,无形的烙印穿透他的神魂,刻下永恒的孤寂契约。
周遭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我看着他神魂上那一闪而逝、随即隐没的法则印记,
眼底无波无澜。“善。”轻轻一个字,如同最终的审判。我手腕微转,
将金樽中最后那点残酒,连同杯底几滴不肯滑落的浑浆,平静地递向他。没有怜悯,
没有嘲讽,亦无快意。只是完成一场交易。他献祭三世,换我一杯残酒。如此而已。
他伸出颤抖得几乎无法自控的手,试图去接那杯。指尖尚未触及,
那卑微的姿态已让他神魂剧痛,比当日饮下鸩毒痛过千倍。终于,他捧住了那杯。
冰冷的金樽刺痛他的掌心。在万神注视下,他仰起头,
将杯中那点可怜的、混杂着尘垢的残酒,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间,没有滋味,
只有刮裂神魂的钝痛和冰冷的绝望。酒杯从他指间滑落,“当啷”一声脆响,
在寂静的神坛前滚落玉阶,最终静止不动。他依旧跪着,头却深深垂下,墨发披散,
遮住了所有神情。只有绷紧到极致的肩线,透出一种被彻底摧折后的死寂。我收回目光,
不再看他一眼。周身神光流转,黎明与长夜的气息在我袍袖间无声交替。“此间事了。
”声音平静无澜,传遍四方。转身,曳地的神袍拂过冰冷洁净的玉阶,
向着更高处的神座走去。云霭自发汇聚而来,簇拥着新生的神祇。众神悄然俯首,敬畏更深。
身后,那跪着的身影,彻底凝固成了一尊失去所有希望的雕像,被遗弃在辉煌的光明之外,
与永恒的孤寂融为一体。坛上酒渍未干,映着九重天永不熄灭的星光,冷冷生辉。神坛寂寂。
那一声酒杯滚落的脆响早已消散,余音却仿佛仍冻凝在每一寸空气里。离渊跪在那里,
头颅深垂,墨发如瀑般散落,遮住了他所有可能的神情,
只余下一个被抽去脊梁的、僵硬的轮廓。众神的目光无声地扫过他又飞快移开,
带着难以言喻的惊悸与讳莫如深。新神初立,法则更迭,
没有人愿意在此时触怒神座之上那位执掌黎明与长夜的存在。
我并未再看一眼那玉阶下的尘埃。神袍曳地,流转着星辰生灭、昼夜交替的微光,
步履行进间,云霞自发铺就前路,通往那至高神座。每一步落下,周身的神威便凛冽一分,
与这九重天神域共鸣愈深。过往皆如云烟,此刻,我只是曦夜。
就在我将要踏上神座前最后一级玉阶时——身后,
那股死寂的、几乎已与背景融为一体的气息猛地一颤。极其细微,
却因着那刚立下的三世孤寂之誓与法则的勾连,清晰地映入我的感知。离渊依旧跪伏在地,
但他的肩膀难以抑制地开始颤抖,起初极轻微,随即变得剧烈,如同寒风中的枯叶。
压抑的、破碎的哽咽声从他喉间溢出,像是濒死野兽最后的哀鸣,低哑得几乎听不见,
却又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撕扯着周遭的一切。他试图抬头,脖颈却像被千钧重担压着,
只能以额触地,发出沉闷的叩响。一只手死死抠入冰冷坚硬的玉砖缝隙,指节嶙峋泛白,
几乎要碎裂开来。他在哭。不是凡间号啕,而是神祇神魂崩裂时无声的血泪。没有泪水滑落,
但他周身的神光却在急速黯淡、溃散,被那应誓而来的孤寂之力疯狂吞噬。
那曾经清冷矜贵的身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蒙上灰败的尘埃。众神愈发静默,
甚至下意识地退开些许,仿佛怕被那不详的、被天命亲绝的孤寂所沾染。我脚步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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