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南最后一次记得的时间,是手机屏幕上的“23:59”。他抱着一叠报表走出写字楼,
暴雨如注。雷声炸响,一道白光劈下,世界瞬间失焦。再睁眼时,他躺在一片泥泞的稻田边,
耳边是马蹄声与金属碰撞的铿锵。远处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这是……拍戏?
”他挣扎着爬起,西装外套已沾满泥浆,领带歪斜。远处,一队骑兵正冲破浓雾而来,
为首之人骑着赤红战马,披着玄色战袍,头盔下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他一手持戟,
一手勒缰,目光如炬扫过田野。“那边!有人!”士兵指着肖楚南。那人策马而来,
战马在她……不,他面前停下。“男子?”那人挑眉,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粤语腔,
“此地战乱,你一个书生,为何独行?”肖楚南一愣:“你……说粤语?”“岭南人。
”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双锐利却深邃的眼睛,“我叫吕征。你呢?”“肖楚南。”“肖楚南?
”他轻念一遍,忽然冷笑,“名字倒文绉绉的,像学堂先生。”“我不是先生,
我是……”他顿了顿,“我是从未来来的。信吗?”吕征一怔,随即大笑:“未来?
那你可知我接下来要打哪座城?”“我不知道。”肖楚南直视他,“但我知道,
你的人正在右翼埋伏,因为风向利于火攻。”吕征笑容渐敛,
目光陡然锐利:“你……怎么知道?”“我看过兵法。”他低声说,“《孙子兵法》。
”吕征盯着他许久,忽然伸出手:“上来。”“啊?”“不想被乱军抓去当苦力,就上来。
”他语气不容置疑。肖楚南犹豫片刻,抓住他的手。他一把将他拉上马背,稳稳护在身前。
战马奔腾,风声呼啸。他靠在吕征坚硬的后背,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与铁锈味。“你受伤了?
”他问。“小伤。”他淡淡道,“刚才那仗,杀了个叛将。他临死前说,
有个男子会从天而降,改变我的命运。”肖楚南心头一震。“你说……是我?
”吕征没有回头,声音却低了几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但既然来了,就别想逃。
”雨渐渐停了,天边露出一丝微光。远处,一座古城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肖楚南望着那座城,
忽然觉得,这场穿越,或许不是意外。而是命中注定。他握紧了吕征的衣角,
像抓住了某种从未有过的勇气。2晨雾未散,马蹄踏过青石板路,
肖楚南跟着吕征进了岭南边陲小城——苍梧邑。城不大,却井然有序。百姓见吕征归来,
纷纷拱手行礼,孩童在街边追逐嬉闹,竟无半分乱世惶恐之象。肖楚南坐在马背上,
心中震撼:这哪里是兵荒马乱的东汉末年?倒像一座被遗忘的世外桃源。
“你……治理得挺不错。”他忍不住开口。吕征头也不回,声音淡淡:“乱世之中,
百姓只求一口饭吃。我不过让他们有饭吃罢了。”进城后,吕征将他安置在一处小院,
命人送来干净衣物与食物。当那盘热腾腾、淋着酱油的肠粉端上来时,肖楚南愣住了。
“这……你们这儿也有肠粉?”阿娟——那个扎着高马尾、腰间别着短刀的岭南姑娘,
咧嘴一笑:“这可是我们吕将军的‘军中圣品’!出征前必吃一碗,说是能‘肠通气顺,
百战不殆’!”肖楚南差点笑出声。他夹起一筷子,入口滑嫩,米香浓郁,
竟和现代茶楼的味道一模一样。“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个的?”“三代人了。
”阿娟耸肩,“祖上传下来的,用石磨磨米浆,竹屉蒸,火候要准。”肖楚南怔住。这技艺,
分明是千年后的广式早茶精髓。难道……历史,早已悄悄埋下了伏笔?正想着,
门外脚步声沉稳有力。吕征走了进来,已换下战甲,只穿一袭墨色短打,肩头缠着绷带。
“你伤得不轻。”肖楚南脱口而出。吕征瞥他一眼:“箭擦过肩胛,不碍事。倒是你,
昨夜说‘火攻右翼’,是猜的,还是真懂?”肖楚南放下筷子,正色道:“不是猜。
风向、地形、敌军布阵,都指向那个方向。若我是你,还会在溪流上游设伏兵,
趁夜断其水源。”吕征眸光一动,沉默片刻,忽然道:“今晚议事,你来旁听。”“我?
不行不行,我只是个……”“你若真从未来来,”吕征逼近一步,声音低沉,
“那就用你的‘未来’,救这城中三千百姓。”当夜,军帐中烛火通明。
吕征的部将们围坐一圈,个个虎背熊腰,眼神凌厉。肖楚南坐在角落,手心冒汗,
感觉自己像误入狼群的书生。“斥候回报,苍梧西三十里,有黄巾残部集结,约八百人,
欲夜袭粮仓。”吕征立于沙盘前,语气冷峻。“将军,直接杀过去便是!
”一员猛将拍案而起。“不可。”肖楚南忽然开口,全场目光瞬间聚焦。他深吸一口气,
站起身,走到沙盘前:“他们若真想劫粮,不会只派八百人。这是一支诱兵,真正主力,
必在东面山谷埋伏,等你们主力西调,便直取城池。”帐中一片寂静。
吕征盯着他:“你如何确定?”“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他们知道你善战,
必设诡计。而东面山谷,林密路窄,最适合伏击。”他顿了顿,“若我是统帅,
我会派一队轻兵伪装残部,引你们入局。”吕征沉默良久,
忽然笑了:“好一个‘书生论兵’。”他转身下令:“传令,西线设空营,燃火堆,留旗号。
主力埋伏东谷,待敌深入,两翼包抄。”众将领命而去。帐中只剩两人。吕征看着肖楚南,
眼神复杂:“你不怕说错?说错,便是误我三军。”肖楚南抬头,目光清澈:“我怕。
但我更怕眼睁睁看着你……死。”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怔住了。吕征也愣了。烛火摇曳,
映照着他深邃的轮廓。他缓缓走近,抬手轻轻按在肖楚南肩上。“从今日起,你不是客人。
”他低声道,“你是我的——军师。”那一夜,东谷火起,杀声震天。吕征率军大破敌军,
俘获敌首。捷报传来时,肖楚南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晨曦,心中第一次有了“归属”之感。
而吕征,站在他身后,轻声说:“阿南,你来,不是偶然。”3苍梧邑的清晨,
总带着一丝湿漉漉的凉意。自那夜东谷大捷后,肖楚南的名字在军中悄然传开。
有人称他为“天降军师”,也有人背地里讥讽:“不过是个靠嘴皮子吃饭的书生,真上战场,
怕是连刀都拿不稳。”肖楚南不在乎。他每日清晨巡营,教士兵用沸水煮布包扎伤口,
推广“饭前洗手”,甚至设计了一套简易的排水沟系统,防止雨季积水生疫。他不善言辞,
却事事亲力亲为,渐渐地,连最顽固的老兵也对他点头致意。但吕征的旧部,
尤其是副将秦莽,始终对他抱有敌意。“将军,”秦莽在军帐中抱拳,声音粗犷,
“那肖楚南整日鼓捣些奇技淫巧,士兵们不练刀枪,反倒学起煮水洗布,成何体统?
”吕征坐在案前,指尖轻敲桌面:“上月疫病死了一百二十人,如今呢?零。你告诉我,
哪个更重要?”秦莽语塞,却仍不甘心:“可他是外人!来历不明,言语怪异,
连祖籍都说不清!将军,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吕征抬眼,目光如刀:“若无他,
你我早已死在东谷。再有此言——军法处置。”秦莽咬牙退下。帐外,细雨初歇。
肖楚南正蹲在营边,指导士兵用石灰粉洒在粪坑周围。他抬头,看见吕征走来,
笑了笑:“又替我说话了?”吕征走近,递过一方干布:“你总这么不怕脏。”“怕也没用。
”他接过布,擦了擦手,“我若不干,谁来教他们?人命,不是演义里的数字。
”吕征沉默片刻,忽然道:“秦莽他们……对你有成见,我压得住一时,压不住一世。
”肖楚南抬头看他:“你信我,就够了。”四目相对,雨后的风穿过营帐,吹动案上兵书。
吕征喉头微动,终是别过脸:“……晚上议事,有要事。”当夜,雷声滚滚。
肖楚南在房中整理医案,忽然听见院外一阵骚动。他推门而出,
只见几名士兵正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人,手中还紧攥着一块玉佩。
“这老东西偷闯将军府,还说这玉佩是‘天命之证’!”士兵喝道。
肖楚南目光一凝——那玉佩通体墨绿,边缘雕着双龙纹,中央一道裂痕,
竟与他梦中见过的一模一样。“等等!”他上前,“让我看看。”他接过玉佩,
指尖触到那道裂痕的瞬间,脑中轰然一震。竟看到:- 一座现代博物馆,
玻璃柜中陈列着这块玉佩,标签写着:“东汉·苍梧侯佩,传为吕布遗物。
”- 吕征站在城楼上,将玉佩塞进他手中:“若你走,别回头。若你回来……凭它,
我认你。”- 雷雨夜,他握着玉佩,被白光吞噬……“阿南!”吕征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他猛地抬头:“这玉佩……从哪来的?”老道人跪地叩首:“小人是苍梧山中守陵人,
先师临终前说,‘玉佩归主之日,乱世将终,有缘人将至’……今日见将军府上空有青气,
才冒险送来……”吕征接过玉佩,眼神骤变:“这是我父亲的佩饰……十年前,他死于政变,
玉佩失踪。你从何处得来?”老道人摇头:“先师只说……‘等一个从未来来的人’。
”帐外,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三人面容。肖楚南望着吕征,
声音微颤:“你父亲……是苍梧侯?”吕征点头:“他本是汉室宗亲,镇守岭南。
却被奸臣构陷,满门抄斩。我侥幸逃脱,改名换姓,只为复仇。”肖楚南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低声说:“所以你叫我‘军师’,不是因为我的计谋……而是你早就怀疑,
我与你父亲的死有关?”吕征一怔:“我从未这么想。”“可你利用我。”肖楚南后退一步,
“你让我帮你打仗,改革军制,甚至……信任我。可你真正等的,是这块玉佩,
是能帮你翻案的‘天命之证’,对吗?”“不是!”吕征上前一步,“我信你,
是因为你这个人。不是玉佩,不是预言,是你肖楚南。”“那秦莽呢?其他将士呢?
”他声音渐冷,“他们恨我,因为你抬举我。可你从没为我出头,你只说‘压得住一时’。
吕征,你护的从来不是我,是你的大业。”帐内死寂。吕征望着他,
眼中第一次露出痛色:“阿南……我知你委屈。可这乱世,容不得儿女情长。我若不狠,
便活不到看见真相那天。”“可我想活的,不只是真相。”肖楚南低声说,“我想活的,
是能坦然叫你一声‘阿征’的日子。”说完,他转身走入雨中。玉佩留在案上,
裂痕在烛光下如泪痕。4苍梧山深处,夜雾如纱。肖楚南独自穿行在密林之间,
衣衫被雨水浸透,发丝贴在额前。他不知走了多久,只觉胸中闷痛,像被什么狠狠攥住。
吕征那句“乱世容不得儿女情长”反复在耳边回响,像刀子一样割着神经。他不是不懂责任,
不是不理解权衡。可他也是人。一个从千年之后穿越而来,孤身一人,在这陌生乱世里,
只靠着一个人的信任与并肩作战的温度,才撑下来的——活生生的人。他停下脚步,
靠在一棵老榕树下,喘息着,
从怀中摸出那张被雨水打湿的布条——那是他用现代记号笔写下的“卫生守则”,
如今字迹模糊,却仍被他小心收着。“我到底图什么?”他喃喃自问。忽然,
前方山壁间露出半掩的石门,藤蔓缠绕,似有碑文。他踉跄着走近,借着微弱的月光,
辨出几个字:“苍梧侯之墓”。心口猛地一缩。他推开石门,步入墓室。烛火摇曳,
棺椁静卧,四周壁画斑驳,却清晰绘着一位将军与一位书生并肩立于城楼,
题字曰:“双星照岭南,一诺定山河。”他怔住。那书生,竟与他容貌有七分相似。
正惊疑间,墓室角落的石板下,露出一角竹简。他颤抖着取出,展开——“吾子征,性刚烈,
重义轻生。然天下将乱,孤木难支。待有客自未来至,其心纯,其智明,可助汝成业。
切记:玉佩为凭,情义为证。莫负真心,莫误良人。——父字”竹简落地,肖楚南眼眶骤热。
原来……吕征的父亲,早已知道他会来。原来,这场相遇,不是偶然。原来,有人在千年前,
就为他们写下了一句“莫负真心”。与此同时,苍梧邑外,暴雨倾盆。吕征策马狂奔,
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已寻了肖楚南整整一夜,问遍城门、军营、医馆,无人见他踪影。
“将军,山里危险!雷雨天易有山洪!”亲卫在后大喊。“闭嘴!”他怒喝。他不顾劝阻,
直冲山道。马蹄打滑,数次险些坠崖,他却毫不停歇。终于,在山腰处,
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正从墓室走出,手中捧着竹简,神情恍惚。“阿南!”他跃下马,
冲上前,一把将人紧紧抱住。肖楚南浑身一僵:“你……怎么来了?”“我来找你。
”吕征声音沙哑,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我来告诉你——你不是工具,
不是预言,不是什么‘天命之证’。”他捧起肖楚南的脸,目光灼灼:“你是肖楚南。
是我吕征这一生,唯一想并肩到死的人。”雨声轰鸣,天地仿佛只剩彼此的呼吸。
“我知道我错了。”吕征低声说,“我不该把责任和情感混为一谈。可阿南,
我怕……我怕我若不狠,护不住你;可若太狠,又伤了你。”肖楚南望着他,
眼底泛红:“我不怕你狠。我怕你不说。”“我说。”吕征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这里,从东谷那夜起,就只为你跳。你若走,我随你入未来;你若留,我陪你平乱世。
我不求天下,只求你。”那一刻,肖楚南终于笑了,带着泪。他抬手,
轻轻抚过吕征湿透的鬓角:“那……我们重新开始?”“好。”吕征低头,额头抵住他的,
“这一次,不骗你,不瞒你,不放你。”雨渐渐停了。月光破云而出,
照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也照亮了墓室石门上那八个字——“莫负真心,莫误良人。
”5雨后的苍梧山,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肖楚南与吕征并肩而行,踏着湿滑的石阶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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