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秋日契约深秋的北京,天空是一种澄澈而高远的蓝。
金黄的银杏叶铺满了什刹海畔的老胡同,为这座古老的城市添上几分静谧的诗意。
叶家小院就藏在这片静谧深处,青砖灰瓦,廊下挂着几只鸟笼,偶尔传出几声清脆的鸣叫,
更衬得满室书卷气里透着一丝难以忽视的寥落。叶知秋坐在书房窗边,
指尖拂过案几上一方冰凉的旧端砚。窗外一株老石榴树果实已红,沉甸甸地压着枝头,
一如她此刻的心事。父亲叶翰儒略显佝偻的身影还在伏案疾书,
试图用那些线装书和碑帖挽留一个时代的体面,但空气中弥漫的,
却是家族企业资金链断裂带来的焦灼。“知秋,”叶翰儒终于搁下笔,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
“顾家那边……又递话来问了。我知道委屈你,但……”知秋垂下眼睫,
目光落在自己白皙的手指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墨锭研磨后的细微香气。她打断父亲,
声音平静得像一泓秋水:“爸,我明白。叶家需要顾家的援手,而顾家三少,
需要一位拿得出手的妻子。很公平。”“知秋……”叶翰儒眼中满是愧疚。叶家诗书传家,
清流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要用女儿的幸福去换取商业上的喘息之机。“真的没关系。
”知秋站起身,走到父亲身边,轻轻替他按了按太阳穴,“顾衍舟……我听说过他。
京圈里有名的爷,年纪轻轻身居要位。这样的联姻,叶家不算高攀。”她语气淡然,
仿佛在评点一幅与己无关的古画,只有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心底的波澜。三日后,
北京饭店。包厢门被侍者推开,知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顾衍舟。
他并未像旁人一样穿着严谨的西装,一件质料极佳的深灰色羊绒衫,衬得他肩宽腰窄,
姿态却带着一种天生的疏离与掌控感。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袅袅中,他抬眼望来,
目光锐利如鹰隼,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从头到脚,将知秋细细打量了一遍。
那目光让知秋感到些许不适,像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古董。她稳住呼吸,微微颔首,
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座,背脊挺得笔直。“叶小姐,”顾衍舟先开了口,声音低沉,
没什么情绪,“我的情况,想必你家里已经说清楚了。”“是,顾先生。
”知秋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很好。”他掸了掸烟灰,
“我需要的是一位名义上的妻子,安静,本分,懂得分寸。
顾家不需要一个惹是生非的女主人。相应的,叶家目前的困境,顾家会解决。
”他的话直接得近乎冷酷,
将这场婚姻的本质赤裸裸地摊开在她面前——一桩纯粹的、明码标价的交易。
知秋的心微微抽紧,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我理解。”顾衍舟似乎对她的反应略感意外,
深看了她一眼,随即掐灭了烟:“婚礼会尽快办。婚后你搬进我西山那边的房子。
平时互不干涉,但必要的场合,需要你配合出席。”“可以。”一顿饭吃得沉默而压抑。
结束后,顾衍舟的司机将知秋送回叶家胡同口。下车时,他递过来一个文件夹。“婚前协议。
”他语气平淡,“看看,没问题就签了。”知秋接过那份沉甸甸的文件,没有立刻翻开,
只是轻轻抱在胸前。秋夜的凉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她看着那辆黑色的轿车无声无息地驶离,
融入京城的璀璨车流,仿佛从未出现过。她低头,看着怀中那份协议冰冷的封皮。她知道,
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轨迹已经彻底改变。第二章:西山居冷婚礼办得盛大而低调。
盛大在于到场的人物非富即贵,低调在于这对新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互动流露给外界捕捉。
顾衍舟全程保持着无可挑剔的礼仪,唇边甚至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但知秋能感觉到,
那笑意从未抵达他的眼底。媒体用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样的词来形容,
只有知秋自己知道,婚纱的重量和钻石的光芒,都抵不过那份婚前协议带来的冰冷。
西山别墅是栋现代中式风格的建筑,空间开阔,设计感强,却冷得像一座精心打造的博物馆。
顾衍舟给了知秋一间极大的卧室,他自己则住在走廊另一端的主卧。“这里平时很安静,
张姨负责做饭打扫,有事可以找管家老陈。”顾衍舟将她送到门口,简单交代几句,
便转身离开,没有丝毫流连。日子就这样过了下去。
知秋像是这栋华丽别墅里一个安静的住客。顾衍舟很忙,早出晚归,甚至常常不归。
即便偶尔同桌吃饭,也是沉默居多。他不过问她的生活,她也谨守“本分”,
从不越雷池半步。她带来的几箱行李里,大半是书和字画。顾衍舟的书房她从不进去,
只在客厅靠窗的一角给自己布置了一个小小的阅读区。有时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她会铺开宣纸,临一会儿帖,或者只是静静地读一本书。她试图在这种寂静里找到一种平衡,
直到那天下午。顾衍舟难得在家,似乎在书房处理公务。知秋在客厅翻阅一本古籍画册,
其中一页是关于她祖父生前珍藏的一幅明代山水画的赏析,那幅画多年前为了周转,
不得已转让了出去,一直是父亲心中的隐痛。她看得入神,没留意顾衍舟何时走到了她身后。
“对古画感兴趣?”他突然出声,吓得知秋手一抖,画册差点掉落。他伸手扶了一下画册,
目光落在那一页上,微微挑眉:“文徵明的《溪山秋霁图》?品相很好的一幅画,
可惜……”“可惜什么?”知秋下意识追问。“可惜上次拍卖会,
被一个不懂行的港商拍走了,怕是明珠暗投。”他语气平淡,却精准地说中了知秋心中所憾。
知秋惊讶地抬头看他。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只对权和钱感兴趣的男人,竟也懂得这些。
顾衍舟对上她诧异的目光,似乎觉得有趣,唇角微勾:“怎么?以为我们这种人,
只认得钞票上的数字?”“我不是这个意思……”知秋有些窘迫。他却已转移了话题,
指尖点了点画册上另一幅花卉图:“这幅恽寿平的《锦石秋花》,仿品。笔力弱了,
设色也过于艳俗,真迹在故宫藏着呢。”点评一针见血,精准毒辣。知秋心底的惊讶更甚。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位名义上的丈夫,并非她最初想象中那般只有权势和冷漠。
然而这点微弱的、基于共同兴趣的星火,并未能融化两人之间的坚冰。一次商业晚宴,
需要知秋陪同出席。她选了一件款式大方的珍珠白色旗袍,长发松松挽起,
配了一套翡翠首饰,是母亲留下的旧物,典雅温润。宴会上觥筹交错,
顾衍舟游刃有余地周旋其间。知秋安静地跟在他身侧,保持微笑,偶尔应答,举止无可挑剔。
直到一位颇有身份的世交长辈笑着打趣:“衍舟可是捡到宝了,知秋这孩子,模样好,
气质佳,一看就是有内涵的,比你那些个花里胡哨的明星模特强多了!”顾衍舟闻言,
侧头看了知秋一眼,目光在她身上的翡翠和旗袍上一扫而过,唇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对长辈道:“刘叔过奖了。书香门第出来的,自然是……端庄得体。”他语气平淡,
甚至像是夸奖,但知秋却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轻慢。那眼神仿佛在说:看,
这就是你们叶家培养出来的女儿,
一件最适合摆在台面上展示的、标榜我顾衍舟太太身份的瓷器。那一刻,
知秋只觉得身上的旗袍和翡翠都变成了冰冷的枷锁。她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指尖却悄悄掐进了掌心。回程的车里,气氛降到了冰点。知秋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
忽然觉得很累。她以为的或许能有的些许理解和共通,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不知道的是,身侧闭目养神的顾衍舟,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宴会上她与人谈论一幅古画时,
眼中闪烁的专注光芒,以及被那位世叔打趣时,她强撑笑容下微微泛白的指节。
他忽然觉得有些烦躁,松了松领带。这个女人,和他预想的似乎不太一样。但无论如何,
这场婚姻的本质不会改变。他不需要多余的情感,不需要。第三章:微澜渐起秋意渐浓,
西山上的树叶红得似火。顾衍舟发现,叶知秋似乎格外安静,安静得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不像他以往接触过的任何女人,对他或讨好逢迎,或畏惧躲避。她只是存在着,
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画,有自己的天地和节奏。他偶尔会注意到客厅窗边小几上,
她临摹的字帖,笔锋日渐进步,带着一股难得的清韧。他也会在某个深夜回家时,
发现书房隔壁的小客厅里还亮着一盏暖黄的灯,她蜷在沙发里睡着了,
膝上摊着一本看到一半的线装书,侧脸在灯光下柔和得不可思议。但他从不打扰。
他们的世界泾渭分明。转机发生在一个深夜。顾衍舟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商业狙击,
对方手段卑劣,触及了他的底线。他带着一身未散的酒气和压抑的怒火回到家,
眉宇间戾气深重。客厅里,知秋正跪坐在毯子上,小心翼翼地修补一本破损严重的古籍。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恰好撞进他翻涌着墨色风暴的眸子里。她从未见过他这般外露的情绪,
不由得微微一怔。顾衍舟没说话,径直走向酒柜,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目光扫过地上那些泛黄的纸页和工具,语气不善:“大半夜的,
弄这些破烂做什么?”知秋没有因为他的恶劣态度而动气,她放下手中的镊子,
平静地看着他:“它们不是破烂。它们是时间留下的声音。”她的声音像一股清泉,
奇异地抚平了他些许焦躁。他又倒了一杯酒,靠在酒柜边,
沉默地看着她纤白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抚平纸页的褶皱,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今天遇到事了?”她忽然轻声问,并没有抬头看他。顾衍舟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她会开口询问。他抿了抿唇,没有回答。知秋也不再追问,继续手中的工作。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我小时候看外公修复古籍,
总觉得枯燥。他说,世间万千烦恼,能静下心听懂纸页呼吸的人,才能守住自己的心。
怒时修书,更能磨性。”顾衍舟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紧。他看着她沉静的侧脸,
忽然觉得胸腔里那团横冲直撞的火气,正一点点被这种宁静吞噬、平息。
他第一次没有立刻转身离开,而是走到沙发边坐下,就那么看着她的动作。暖光笼罩着两人,
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和浆糊的淡淡气味,有一种莫名的安宁。那晚之后,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顾衍舟还是会毒舌地评价她泡的茶火候不对,
但下次回来,可能会带回来一块品相极好的老墨锭,随手丢给她:“别人送的,我用不着。
”知秋也会在他连续加班晚归时,让张姨煲一盅清淡的汤温在厨房。两人对话依旧不多,
但那种冰冷的隔绝感,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消融了少许。不久后,顾家一场重要的家宴到来。
顾家老爷子坐镇,顾衍舟的父母、兄嫂、姐姐姐夫齐聚一堂,气氛并不轻松。这种场合,
知秋的身份难免显得有些尴尬——一个“高攀”了顾家的破落书香女。席间,
顾衍舟的一位嫂嫂,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好奇,笑问:“听说知秋妹妹家里以前是开画廊的?
哎呦,这搞艺术的是不是都不太擅长经营啊?不像我们,整天就跟数字打交道,俗气得很。
”话里的轻视显而易见。几位顾家长辈也露出了然的神情。知秋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正准备开口,身旁的顾衍舟却先放下了酒杯。他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手臂却自然而然地搭在了知秋身后的椅背上,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他唇角勾着笑,
眼神却有些凉:“二嫂这话说的。叶伯父经营的是文化产业,
眼光和底蕴不是一般商人能比的。前阵子李老还跟我提起,
说现在像叶家这样沉得下心做事的太少了,可惜了。”他轻描淡写几句话,
却让席间瞬间安静了几分。他口中的“李老”,是京里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更是顾老爷子都要礼让三分的老友。他这话既抬高了叶家的地位,
也暗示了叶家并非没有根基。那位二嫂脸色顿时有些讪讪。顾衍舟像是没事人一样,
转头给知秋夹了一筷子菜,语气自然却又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亲昵:“尝尝这个,
家里的师傅做得还行。你最近胃口不好,多吃点。”那一刻,知秋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
感受着背后那只手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温度,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一种陌生的、酸涩而又微暖的情绪悄然蔓延开来。第四章:裂痕与微光家宴之后,
西山别墅里的空气仿佛悄然发生了变化。顾衍舟依旧忙碌,
但他留在家里吃饭的次数稍微多了一些。有时甚至会走到知秋的阅读角,
驻足看她刚写完的字,毒舌地点评一句“这个‘永’字,捺笔力道不足”,
或是“有点样子了”。知秋偶尔会小声反驳,两人便会有一两句简短的交流,
不再是单方面的沉默。她开始隐约觉得,这座冰冷的博物馆,
似乎有了那么一丝人间的烟火气。她甚至开始允许自己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许,
这段始于契约的婚姻,并非全无走向真实的可能性。然而,现实的冷水很快泼了下来。
一个周末的傍晚,顾衍舟接了个电话。知秋正在一旁插花,并未刻意去听,
但他并未完全避开,电话那头娇柔而急切的女声隐隐传来:“衍舟……你就真的不管我了吗?
你说过会一直照顾我的……”顾衍舟背对着知秋,声音听不出情绪:“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但林薇,分寸感很重要。需要什么,直接联系我的秘书。”“可我想见你!就现在!
我不舒服……”“我在家。”顾衍舟打断她,语气微沉,“不方便。有事明天再说。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正好对上知秋来不及完全收回的目光。她下意识地低下头,
摆弄着手中的一支白色海芋,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蔓延开来。
原来他并非对所有人都冷漠。那个叫林薇的女人,显然是他世界里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会对她说“照顾”,会因为她而语气出现波澜。顾衍舟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忽然开口,
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几分:“一个朋友,遇到点麻烦。”知秋抬起头,
努力想挤出一个表示理解的笑容,却发现有些困难,
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我去看看张姨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她转身走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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