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撞门时,我死死护住怀里的孩子。电话突然响起,
那个让我家破人亡的女人在尖叫:“别动我儿子!”可子弹早已上膛——三年前,
正是她害死我妻儿。第一章:丧尸撞门:我怀里的仇人之子铁门被撞得轰隆作响,
丧尸的嘶吼声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我背靠着冰冷的货架,死死护住怀里的小男孩。
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领。“别怕。”我哑声说,
左臂的伤口在灼烧,但我不能放手。货架另一侧,至少十几只丧尸正在疯狂撞击仓库的铁门。
铁门已经变形,锁扣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声。孩子的哭声更响了。我捂住他的嘴,心跳如雷。
任何声响都会让外面的怪物更加疯狂。三天了。自从丧尸病毒爆发,这座城市就变成了地狱。
我躲进这家超市的仓库,本以为能多活几天。直到我听见货架后传来孩子的哭声。
我本该置之不理。末日之下,自保才是第一准则。
但那哭声太像我儿子了——铁门突然被撞开一条缝,一只腐烂的手伸了进来,疯狂地抓挠着。
怀里的孩子猛地一颤,颈后的胎记清晰可见。一个菱形的红色胎记,
和我死去的儿子一模一样。我的呼吸骤停。不可能。“妈妈……”孩子呜咽着,
在我怀里发抖。我咬牙,从靴子里抽出最后一把匕首。必须突围,去西区的军方安全点。
但带着个孩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更何况,我的左臂越来越不对劲。
救孩子时被丧尸抓伤的地方已经发黑,一阵阵灼痛沿着手臂蔓延。我会变成它们中的一员吗?
铁门又被撞开几寸,更多的手伸了进来。恶臭扑面而来。我抱起孩子,目光快速扫视仓库,
寻找任何能用的东西。食物、水、武器……还有孩子那个沾满血污的小背包。拉开背包,
里面是几包饼干、一个水瓶,还有一份文件。DNA检测报告。
封面被暗红色的血污遮盖了大半。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为什么一个孩子会随身带着DNA报告?还没等我细看,孩子的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疼……”他挠着手臂,上面起了一片红疹。
我立刻抓住他的小手——他刚刚碰了货架上落满花生碎屑的包装袋。花生过敏?
我盯着孩子迅速肿起的嘴唇,一阵寒意窜上脊背。我也花生过敏。遗传的。
铁门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丧尸如潮水般涌来。我来不及多想,
抱起孩子冲向后面的通风管道。这是唯一的生路。孩子在我怀里剧烈地喘息,
过敏反应让他小脸发紫。我必须找到药!钻进通风管道前,
我瞥见了那份DNA报告角落里的名字——江晨曦。血液瞬间冻结。是她。
那个三年前害死我妻儿的女人。我无数次想象过找到她,让她血债血偿的场景。而现在,
我正冒着变成怪物的风险,保护她的孩子。荒谬得让人想笑。通风管道狭窄阴暗,
我拖着不断恶化的左臂,抱着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孩子,艰难爬行。孩子的体温高得吓人,
他在我怀里微弱地挣扎。“坚持住,”我喘息着说,不知道是在对孩子说,还是对自己,
“就快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他。也许是出于残存的可笑良知,
也许只是因为那个胎记……太像了。像得让我心痛。管道尽头是一家小诊所。踹开栅栏,
我们跌进满是药味的房间。我将孩子放在诊疗床上,疯狂翻找肾上腺素笔。快,快!
孩子的呼吸已经微弱下去。终于找到了。我颤抖着将针扎进他大腿,推入药剂。几秒后,
他猛地吸了口气,呼吸渐渐平稳。我瘫坐在地,左臂的疼痛几乎让我晕厥。撩起袖子,
黑色的血管已经从伤口蔓延到了手肘。没时间了。
我在诊所里搜刮能用的一切:药品、绷带、一点食物和水。又找到一把消防斧和几把手术刀,
聊胜于无。给孩子喂水时,他忽然睁开眼,清澈的眸子望着我。“爸爸说……”他声音微弱,
“你会保护我的。”我僵在原地。“谁说的?”孩子只是疲惫地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我靠着墙,慢慢坐下。父亲?江晨曦的丈夫?那个据说同样死在三年前事故里的男人?
他知道我?还预言我会保护这个孩子?混乱的思绪被手机震动打断。
不是我的手机——是从孩子口袋里传来的。一个未知号码。屏幕上是诊所门口的监控画面。
我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我刻骨铭心的女声,尖锐焦急。“别动我儿子!你敢伤害他,
我让你死无全尸!”是江晨曦。怒火瞬间吞噬了我。我对着手机低吼:“江晨曦!
你看看这是谁?你儿子的命现在在我手里!”我刻意将摄像头对准昏睡的孩子,
还有我手里寒光闪闪的手术刀。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响起近乎崩溃的哭喊:“陆凛!
是你!求求你……别伤害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的命也可以给你!
”“你的命本来就不值钱!”我冷笑,“三年前你害死我妻子和儿子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不是我……那件事不是……”她语无伦次,“你先告诉我孩子怎么样!他有没有受伤?
他需要特殊药物,他……”“特殊药物?”我眯起眼,“什么意思?”“他……他有遗传病,
需要定期服药,不然会发作!”她急忙说,“我知道哪里有药!你带他去,我告诉你地址!
求你了!”我看着她发来的定位——城郊的一个私人避难所。标注着“疫苗研发点”。
太巧了。巧得像陷阱。但我没有选择。孩子的体温又上来了,我的左臂也越来越糟。
我们需要药品,需要避难所。更重要的是,我需要面对她。了结一切。“好,”我哑声说,
“但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我让手术刀的寒光再次掠过摄像头。“不会!我不会!
”她连声保证,“我……我还能看到你们。保持这个手机畅通,
我可以远程指导你们避开丧尸群。求你一定要保护好他……”电话挂断。我靠在墙上,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怀里的孩子动了动,无意识地靠向我,寻求温暖和保护。
而我腰间的枪已经上膛,原本是为江晨曦准备的。现在,我却要带着她的孩子去见她。
左臂的伤口阵阵抽痛,提醒着我时间不多。我拿出手机,电量已经见底。最后百分之一的电,
我点开江晨曦刚刚发来的孩子照片——背景是我妻儿的墓地。日期显示是昨天拍摄的。
她去了墓地?在丧尸横行的末日?为什么?冰冷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爬升。这个孩子,
这个胎记,这份DNA报告,还有江晨曦反常的举动……一切都不对劲。
而我已然踏入旋涡中心。抱起仍在昏睡的孩子,我握紧消防斧,推开诊所的后门。夜色深沉,
远处传来丧尸的嘶吼。而某个角落,江晨曦正通过监控注视着我。
第二章:致命幻觉:监控下的情欲博弈黑暗像浓稠的墨汁,裹挟着死亡的气息。我背着孩子,
在废弃的街道上潜行。每一声脚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次呼吸都压得极低。
左臂的灼痛越来越强烈,像有无数蚂蚁在啃噬我的血肉。孩子趴在我背上,微弱地呼吸着。
他的小脸贴着我的脖颈,带来一丝虚幻的温暖。“叔叔……”他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
又昏睡过去。叔叔。不是爸爸。我握紧消防斧,劈开一个挡路的丧尸。腐臭的黑血溅了一身。
背上的孩子轻轻颤抖,但没有醒来。手机屏幕微弱地亮着,江晨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冰冷而急促。“左转,进小巷。三个丧尸在主干道上。”我依言拐进小巷。阴影里,
一双猩红的眼睛猛地睁开——是夜行变异的种类!它速度快得惊人,利爪直扑我的面门!
我猛地后仰,斧头向上撩起。骨头碎裂的触感顺着斧柄传来。变异丧尸嘶吼着倒地,
但更多的脚步声已经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后退!贴墙!”江晨曦的声音陡然拔高,
“右边有通风井,快下去!”我几乎来不及思考,掀开井盖就往下跳。冰冷的风灌入口鼻,
孩子在我背上发出一声惊喘。重重落地,脚踝传来一阵刺痛。但我们暂时安全了。
井底一片漆黑,只有手机屏幕散发着幽光。江晨曦的呼吸声从耳机里传来,有些急促。
“你……没事吧?”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死不了。”我冷冷回应,
检查着孩子的状况。他还在发烧,呼吸急促。我的左臂也在疯狂叫嚣。撩起袖子,
黑色的血管已经蔓延过了手肘,正向肩膀延伸。时间不多了。“你说的药,在哪里?”我问,
声音沙哑。“穿过这条维修通道,大概五百米,有一个私人避难所。”她说,
“那里有抗生素,还有……他需要的特殊药物。”“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边沉默了一下。“那曾经是我的实验室。”我的心猛地一沉。她的实验室?
她到底是什么人?没时间细想。我背起孩子,沿着狭窄的维修通道向前摸索。管道锈蚀严重,
滴着冰冷的水滴。远处传来某种东西刮擦金属的刺耳声音,令人毛骨悚然。江晨曦不再说话,
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提示着她还在线,还在通过某个隐藏的摄像头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这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人极度不适,却又是我此刻唯一的指引。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
密码锁。“密码是0415。”江晨曦说。我输入密码。门开了。
里面是一个设施完备的小型避难所。干净的空气,明亮的灯光,储备充足的食物和水,
还有……一整面墙的药品柜。我几乎虚脱地靠在门上。先将孩子轻轻放在沙发上,盖好毯子。
他的小脸烧得通红,但呼吸还算平稳。然后我疯狂地翻找药品柜。抗生素,
我需要大量的抗生素。还有她说的特殊药物……找到了。注射用头孢曲松。
我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将药液吸入针管。撩起袖子,黑色已经蔓延到了肩膀。我咬紧牙关,
将针头扎进静脉,推入药液。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我踉跄着扶住柜子。“你受伤了?
”江晨曦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紧张。“不关你的事。”我咬牙硬撑,
但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药效似乎不对。或者说,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抗生素。
热流在血管里奔腾,左臂的灼痛奇异地减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燥热。
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重叠。我挣扎着找到孩子需要的药,给他注射。他哼了一声,
眉头舒展,沉沉睡去。而我,却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药品柜,大口喘息。
汗水浸透了衣服。好热。视线越来越模糊。灯光变得暧昧不清。然后,我看见了了她。
江晨曦就站在我面前,穿着紧身的黑色作战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的长发束起,
露出纤细的脖颈。眼神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灼热的光芒。她慢慢走近,蹲下身,
与我平视。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硝烟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陆凛……”她开口,
声音不再是透过电流的冰冷,而是真实的、带着温热气息的低语,“你很痛苦吗?
”我想推开她,却发现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她的指尖,冰凉而细腻,
轻轻抚上我发烫的额头,然后缓缓下滑,掠过我的眉骨,我的鼻梁,我的嘴唇。
指尖所过之处,点燃一串串战栗的火星。“恨我吗?”她凑得更近,红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
气息温热酥麻,“恨不得杀了我?”我的呼吸骤然粗重。是恨。这三年,
支撑我活下去的只有对她的恨意。但此刻,在这诡异的幻觉里,在那冰凉指尖的触碰下,
恨意仿佛被投入烈火的冰,扭曲、融化、蒸腾成一种危险而暧昧的雾气。
她的唇擦过我的下巴,落在我的喉结上。轻轻一吻,如同毒蛇的信子,冰冷而致命。
我猛地绷紧身体,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你知道吗?”她轻笑,手指滑进我的衣领,
抚摸着我被感染而滚烫的皮肤,“我有时候,也会想起你……”想起什么?
想起如何害死我的家人?还是想起……画面骤然碎裂!一声脆响将我猛地从幻觉中拉回现实!
我发现自己正狼狈地靠在药品柜上,衣衫凌乱,呼吸急促。而我的手,
不知何时打翻了旁边架子上的一个金属盒。盒子里,
几支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玻璃试管摔碎在地,液体正汩汩流出,散发出奇异的甜腥气。是血清!
那冰柜里找到的带血源的血清!我摔碎了一半!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那致幻的“抗生素”……是江晨曦算计好的?她早就知道我会用,会产生幻觉,会失控?
愤怒和一种被玩弄的屈辱感席卷而来。耳机里,传来她一声极轻的、仿佛松了一口气的叹息。
紧接着,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和公事公办,甚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看来你找到需要的东西了。收拾一下,丧尸群被刚才的动静引来了。你们还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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