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凌晨三点,我被一种异样的触感惊醒。不是梦。是一只冰冷的手正搭在我的腰间,
缓慢地移动。我身体一颤,不由得瞬间僵住,感觉身体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老公……别闹了,明天还要早起……”我嘴巴含糊地嘟囔着,
试图用假装睡意来掩盖声音里的颤抖。那只手顿稍微了一下,却没有收回去,
反而更紧地揽住了我。内心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感觉浑身鸡皮疙瘩暴起,但又不敢出声。
不对,这种感觉绝对不对。我老公李哲睡觉一向很沉,且姿势也固定的,
从来不这样在半夜醒来爱抚我。更让我内心毛骨悚然的是,这只手的触感——过于冰凉,
甚至有些僵硬,不像是活人的手。
难道……啊……啊……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出现一个可怕的念头。躺在我身边的这个人,
可能不是李哲,有可能不是活人……。我强迫自己一定要保持均匀的呼吸,
不能让他发现端倪,但是心脏却狂跳得像要挣脱胸腔束缚,疯狂的跳动着。我小心翼翼地,
极其缓慢地,睁开半只眼。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点惨淡的月光。
借着这微弱的光线,我看向身边这个人的轮廓。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侧脸的线条似乎更冷硬一些,面部不带一丝表情。就在这时,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注视,
突然转过头。黑暗中,我对上了哪双眼睛。那眼睛空洞、无神,仿佛蒙着一层翳,
完全不是李哲平日里的阳光帅气。他嘴角缓缓咧开一个僵硬的弧度,露出一个难以形容,
又极其怪异的笑容。“吵醒你了?”他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像是砂纸摩擦在地面上,
与我丈夫清朗的男中音截然不同。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我几乎要尖叫出声,
却死死咬住了下唇。“没……没事,”我拼命压下恐惧,模仿着平时被吵醒时的不耐烦,
“做了个噩梦而已,睡吧。”我翻过身,背对着他,浑身冰冷。他不是李哲。他到底是谁?
怎么会和李哲长得一模一样?真正的李哲在哪里?无数个问题在我脑中炸开,
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那道冰冷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钉在我的背上。
第2章我一夜未眠,身后的“丈夫”也异常安静,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
天刚蒙蒙亮,我就借口头疼,提前起床,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了卫生间。反锁上门,
我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镜子里映出我苍白惊恐的脸。我必须冷静,
必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快速检查了浴室。李哲的剃须刀、牙刷、毛巾都在原位,
一切看似正常。但当我打开放脏衣服的篮子时,心猛地一沉——里面空空如也。
李哲昨天换下的衬衫不见了。这不合常理,李哲有轻微的洁癖,但从不会深夜洗衣服。
我走出卫生间,那个“李哲”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两份煎蛋和牛奶。
他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吃相也过于斯文,完全不像李哲风卷残云的风格。“快吃吧,
凉了。”他抬头看我,脸上带着笑,眼神却依旧空洞。我坐下,食不知味。我必须试探一下。
“老公,昨天妈打电话来,说想周末过来住两天,你看……”我故意提起婆婆,
上周末我们刚因为她养猫过敏的事闹得不太愉快。他切煎蛋的动作停了一瞬,
随即自然地说:“好啊,来吧,正好我也想她了。”我的心彻底凉了。
真正的李哲绝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他肯定会皱起眉头抱怨两句他妈又把猫毛带得到处都是。
他在模仿李哲,但并不完美。吃完早餐,他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却突然回头,
用那种沙哑的声音说:“对了,晚上我可能会晚点回来,公司有个临时项目。”我点点头,
看着他关上门。脚步声在楼道里消失后,我立刻冲回卧室,疯狂地寻找线索。
衣柜里李哲常穿的几件衣服不见了,书房他的电脑还在,但打开后需要密码。
我试了我们的纪念日、他的生日,都不对。就在我几乎绝望时,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
李哲有一个习惯,睡前会把手机和手表放在那里。手表还在,但……我拿起来仔细看,
表盘的边缘有一道细微的划痕,而李哲的手表是崭新的,绝无划痕。这不是李哲的手表。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这个冒充者准备充分,连细节都考虑到了,但他百密一疏。
他现在出去了,这是我的机会。我跑到座机前,想给李哲的公司打电话,
却发现电话线被拔掉了。我又找自己的手机,却怎么都找不到。
家里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被切断了。恐慌再次袭来。我被困住了,
和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丈夫”共处一室。他晚上还要回来,我不想跟他在睡觉了,
那种感觉让人心里发毛,巨大的心里压力难于忍受。我必须在他回来之前,找到真相,
或者……逃出去。我的目光落在了客厅那扇紧闭的窗户上。第3章窗户都被从里面锁死的,
而且我家在十五楼。大门是坚固的防盗门,没有工具根本打不开。
这个“家”变成了一个精致的牢笼。我无意中在书房的一个旧纸箱底部,
鬼使神差的打开发现是一本李哲多年前的日记本。我翻开它。里面大部分是些少年心事,
直到我翻到某一页,手指顿住了。那一页的日期是七年前的今天。
上面潦草地写着:“又梦到小辉了。他还是老样子,对着我笑。
如果当年我没有……他会不会还活着?这愧疚感大概要跟我一辈子了。
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产生的幻视幻听,甚至……替代人格?我不懂,我只知道,
我身体里好像住着另一个人,一个……像小辉的人。”小辉?李哲从未跟我提过这个人。
替代人格?一个可怕的猜想逐渐成形。难道这个“李哲”,
是李哲因为愧疚和创伤分裂出的另一个人格?而这个人格,此刻占据了他的身体?
这个想法比遇到鬼魂更让我恐惧。如果是人格分裂,那“他”就是李哲的一部分,我面对的,
是我的丈夫,又不是我的丈夫。傍晚,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他回来了。
我立刻收起日记本,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就像平时正常对待李哲一样。他走进门,
脸上依旧带着那种僵硬的笑容。“我回来了。”声音还是沙哑的,没有任何改变。
“晚饭想吃什么?”我尽量用平常的语气问。“随便。”他脱下外套,动作间,
我瞥见他手腕内侧似乎有一小块深色的、像是瘀伤的痕迹。晚饭他吃得很少,
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时而空洞,时而闪过一丝我无法理解的痛苦。
“你今天……有点不一样。”我试探着说。他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抖,抬起头,
直勾勾地看着我:“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我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就是感觉。
”他突然笑了,笑声干涩:“可能是因为,我想通了一些事。”“什么事?”他没有回答,
而是站起身,走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那双手依旧冰冷。“小雅,
”他第一次叫我的小名,声音却依旧陌生,“如果……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要看是什么事。”他的手指微微用力。
“比如……取代了某个人。”我瞬间感觉空气仿佛凝固了,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
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察觉了?还是在暗示他就是那个“取代”了李哲的人?我猛地站起来,
转身面对他:“你到底是谁?李哲在哪里?”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悲戚的表情。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突然,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开始涣散,双手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不行……不能……”他语无伦次地低吼,像是在和什么无形的东西搏斗。
我惊恐地看着他蜷缩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几分钟后,动静渐渐平息。他缓缓抬起头,
眼神变了。不再是空洞或怪异,而是充满了熟悉的温柔和……深深的疲惫。
“小雅……”他开口,是我丈夫李哲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歉意,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愣在原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是李哲,真的是他回来了。
我扑过去抱住他,他紧紧地回抱我,身体微微颤抖。“刚才……那是谁?”我哽咽着问。
李哲将脸埋在我颈间,痛苦地说:“是小辉……我的双胞胎弟弟。七年前,为了救我,
他死了。我……我太想他,太愧疚……有时候,会觉得他就在我身体里……”原来如此。
不是人格分裂,是极度的愧疚和创伤导致的解离性身份识别障碍,
让他潜意识里扮演了死去的弟弟。那一夜,李哲在我怀中沉沉睡去,像个孩子。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中充满了怜惜和后怕。天快亮时,我轻轻起身,想去给他倒杯水。
经过书房时,我无意间瞥见虚掩的抽屉里,似乎有一张旧照片。我拿出照片,
照片上是少年时期的李哲,搂着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两人笑得灿烂。
应该就是小辉。但我的目光,却被照片背面的一行小字吸引:“李哲与小辉,
摄于溺水前三日。”溺水?李哲从未说过小辉是溺水身亡。他一直含糊其辞,
只说是一场意外。而且,我记得李哲曾经说过,他小时候差点溺水,因此非常怕水。
一个可怕的、冰冷的念头闪电般击中了我。如果……当年溺水的,原本应该是李哲呢?
如果小辉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我拿着照片的手开始剧烈颤抖,
我看着床上熟睡的、拥有着我丈夫面孔的男人。此刻躺在那里的,活下来的,
被愧疚折磨了七年的……究竟是谁?第4章照片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
悄无声息地落在地毯上。那行字却像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里。
“摄于溺水前三日。”李哲怕水,这是我从认识他起就知道的事。我们一起去海边,
他永远只肯在沙滩上坐着,连浪花打湿裤脚都会让他脸色发白。
他解释说小时候有过不好的经历,我从未深究,只当是普通的童年阴影。
可现在……如果小辉才是溺水身亡的那个,李哲为何会如此怕水?
除非……他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创伤,
或者……更可怕的猜想不受控制地浮现,除非他才是那个应该溺水的人,
而小辉……代替了他?我捡起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屉原处,仿佛那是什么致命的证据,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我回到卧室,
李哲或者我该称他为“小辉”?依然沉睡着,眉头紧锁,仿佛正被困在某个噩梦中。
月光照在他脸上,这张我熟悉到闭眼都能描绘出的轮廓,此刻却充满了令人恐惧的陌生感。
我细细打量他,试图找出与照片上那个阳光少年“小辉”的更多相似之处,
或者与我所知的“李哲”的不同之处。记忆像被打碎的镜子,
碎片割裂着我对枕边人七年的认知。七年前,我们刚认识不久。
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情绪非常低落,说是家里出了变故,一位亲人去世。
我当时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中,并未过多追问,只是尽力安慰。现在回想,
消沉、噩梦、以及偶尔流露出的与年龄不符的沉重感……一切似乎都有了新的、可怕的解释。
如果他真的是小辉,那真正的李哲在哪里?死了?怎么死的?
为什么“他”要冒充李哲生活这么多年?是为了逃避什么,还是为了……得到什么?包括我?
我们七年的婚姻,建立在怎样的谎言之上?我不敢再想下去。
巨大的恐惧和背叛感几乎将我淹没。但我必须冷静。如果眼前的人真的不是李哲,
而是一个能完美伪装七年之久的冒充者,那他的心理素质和危险性,远超我的想象,
我不能打草惊蛇。第5章第二天清晨,我假装一夜睡得都很好,就像往常一样起床准备早餐。
他醒来时,眼神已经恢复了“李哲”的温和,昨晚那个痛苦脆弱的“他”似乎消失无踪,
仿佛只是我的一场噩梦。但他眼底深处,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早上好,老婆。
”他走过来,从背后轻轻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头。这个以往让我感到温暖的举动,
此刻却让我浑身僵硬。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原本是我为他挑选的,
现在闻起来却像是一种精心维持的伪装。“早,”我强迫自己放松身体,
甚至侧过头对他笑了笑,“煎蛋马上好。”吃饭时,我状似无意地提起:“老公,
我昨天收拾书房,看到一张你和小辉的老照片,你们小时候长得真像。
”他拿着叉子的手明显顿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他抬起头,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悲伤和怀念:“是啊,可惜……小辉他没福气。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小心翼翼地问,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出于对逝者的好奇和关怀。他沉默了一下,目光望向窗外,
似乎在回忆:“小辉他……很活泼,胆子大,有点冲动,但很善良。”他描述的,
和照片上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年倒是吻合。“那场意外……一定让你很痛苦。”我轻声说,
观察着他的反应。他的眼神黯淡下去,声音有些低沉:“都过去了。只是有时候,
会觉得他好像还在……特别是在梦里。”他看向我,眼神复杂,
“昨晚……我是不是又吓到你了?我有时候压力大,会梦游或者说胡话。”他在圆谎。
用“梦游”和“胡话”来解释昨晚的异常。我心中冷笑,
面上却露出担忧的神情:“是有点吓人。要不……我们再去找陈医生聊聊?
”陈医生是他的心理医生,几年前因为他偶尔的失眠和焦虑去看过几次。“不用了,我没事。
”他很快拒绝,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快吃吧,
上班要迟到了。”他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起身收拾碗筷,动作比平时略显匆忙。
看着他走进厨房的背影,我更加确信,他在隐瞒。他害怕看医生,
是怕在专业的人面前露出马脚吗?他出门后,我立刻开始更仔细地搜索这个家。
书房、卧室、甚至他很少使用的旧物箱。我需要更多证据,关于小辉,关于那场“意外”,
关于真正的李哲的结局。在书房一个上锁的抽屉底部我用发卡费了点劲才撬开,
我找到了一些东西:一叠旧报纸剪报,报道的正是七年前城郊水库的一起溺水意外,
遇难者名字赫然是“李辉”小辉的全名。报道内容很简略,只说少年不慎落水,
同行伙伴未能施救成功。除了剪报,还有一个塑料密封袋,
里面装着一只老旧、浸过水后有些变形的男士手表,表盘背后刻着一个模糊的“Z”字。
李哲名字的哲,拼音开头是Z。而小辉的名字“辉”,开头是H。这只表……是谁的?
为什么会被珍藏在这里?是纪念,还是……罪证?我的心跳得厉害。
我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恢复锁的状态。线索似乎越来越多,指向那个可怕的猜测,
但我需要更确凿的证据。也许,我该去找找当年处理这件事的人,
或者……回一趟李哲或者说小辉的老家。那里,或许藏着最终揭开这一切真相的钥匙。
但我知道,我必须万分小心。我的任何一个微小的举动,
都可能引起那个占据了我丈夫身份的人的警觉。我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谎言,
更是一段深埋七年、关乎生死和身份的隐秘。而揭穿它的代价,或许是我无法承受的。
第6章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在一种极致的分裂感中。表面上,我依旧是温柔体贴的妻子,
关心他的饮食起居,听他抱怨工作上的烦心事。但内心深处,每一个与他相处的瞬间,
都在进行着冰冷的审视和比对。我仔细观察他的饮食习惯李哲不吃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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