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辞职在家的朋友突然练就了一手绝顶的馄饨手艺,自称是梦中所得。
但这份“秘传”的背后,却牵连出两代馄饨摊主离奇丧命于同一路口的骇人真相。
美味难以抗拒,而诅咒更无法摆脱。当朋友坚信自己能靠此发财时,
我却看到了一个“找替身”的恐怖轮回正在上演。这是一个关于贪婪、恐惧与宿命的故事,
警告你:有些美味,尝一口,可能就要用余生来偿还。我叫李明,那通电话至今想起来,
都让我觉得脊背发凉,仿佛有一股阴风,顺着电话线,从那边直钻到我耳膜里。
那是王强辞职后大概半个月的光景。一个周三的下午,天色阴沉得厉害,
像是要憋出一场大雨。我正忙着处理手头的工作邮件,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王强的名字。
接起来,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刻意压低的兴奋,又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感,黏糊糊的,
不像他往常大大咧咧的作风。“李明,在家吗?不,你现在方便吗?来我家一趟,快点。
”他语速很快,带着点急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下意识地问,
心里琢磨着是不是他辞职后经济上遇到了难处。“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了就知道,
绝对是……好事儿。”他顿了顿,补充道,“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他那句“大开眼界”说得意味深长,勾得我心痒痒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出于对老朋友的关心和那份被挑起的好奇心,我没再多问,关了电脑,跟领导打了个招呼,
就开车往他家赶。王强住在市郊一个有点年头的居民小区,环境还算安静。停好车,上楼,
敲响他家的门。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拉开了一条缝,王强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探了出来,
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彩,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藏。“快进来!
”他一把将我拉进屋,迅速关上门,好像外面有什么东西会跟进来似的。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面粉和肉馅混合的气息,还夹杂着淡淡的葱姜香味。
客厅的餐桌上铺着塑料桌布,上面还残留着些许面粉,王强的围裙上、手上,
甚至脸颊上都沾着白色的粉末,看上去刚和完面不久。“你这是在折腾啥呢?
准备改行当白案师傅了?”我笑着打趣道,试图驱散屋里那股莫名的压抑感。以前的王强,
属于泡面都能煮糊的那种,厨房是他的禁地。王强没直接回答,只是热情地招呼我坐下,
脸上挂着一种近乎谄媚的笑容:“你先坐,随便坐,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就差最后一步了。”说完,他又转身钻进了厨房,
里面传来碗碟轻微的碰撞声和锅盖掀开的噗嗤声。我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
屋子收拾得还算整洁,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或许是光线问题,虽然是下午,但天气阴沉,
屋里又没开大灯,只有厨房透出的光和客厅一盏昏暗的落地灯,
让整个空间显得有些暧昧不清。空气中除了食物香气,
似乎还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香烛烧过后的味道,很淡,但刺激着我的鼻腔。
等了大概十分钟,王强终于从厨房出来了。他双手捧着一个硕大的汤碗,
小心翼翼地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期待、紧张和炫耀的复杂表情,
把碗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是一碗馄饨。清亮的汤底,飘着翠绿的香菜末和细小的葱花,
一个个皮薄如纱、透着粉嫩肉馅的馄饨静静地躺在碗里,
热腾腾的蒸汽裹挟着一股异常鲜香的滋味扑面而来。不得不说,这碗馄饨卖相极佳,
勾人食欲。“嚯!行啊你!”我确实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偷偷练就这手艺了?看着真不赖。
”我原以为他神神秘秘的,是在搞什么新奇发明或者发现了什么刺激的东西,
没想到最终端出来的竟是一碗馄饨。虽然这馄饨看上去确实诱人,
但与他电话里营造的氛围相比,难免有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王强没接我的话茬,
只是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我的脸,尤其是我的嘴巴,催促道:“别光看啊,快尝尝,
趁热吃!尝尝味道怎么样!”他那迫切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莫名的不自在。
拗不过他的热情,我拿起他早已备好的勺子,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气,送进了嘴里。
馄饨皮入口即化,肉馅鲜嫩弹牙,一口咬下去,一股难以形容的极致鲜香瞬间在口腔里爆开,
顺着喉咙滑下去,胃里立刻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满足感。不夸张地说,
这绝对是我生平吃过的最美味的馄饨,那种鲜味层次丰富,绕舌不绝,
让人忍不住想立刻吃第二个。“怎么样?怎么样?”王强几乎是屏住呼吸问道。
我把嘴里的馄饨咽下去,由衷地赞叹:“绝了!王强,这真是你做的?太香了!
你这手艺可以去开店了!”听到我的夸赞,王强像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得意的光彩,
但那双眼睛里,却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诡异。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
神秘兮兮地说:“香吧?告诉你,这包馄饨的手艺,是我在梦里学来的。”我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梦里?你小子,跟我这儿编故事呢?”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故意增加这碗馄饨的神秘感。可王强的表情却异常认真,甚至带着点庄重,
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他摇摇头:“没骗你,真的。这事儿说起来,有点邪乎。
”他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
他的脸显得有些不真实。他开始讲述那段“奇遇”。“我辞职前在的那个厂子,你还记得吧?
就是东郊那个工业园。园区附近有个路口,常年有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摆摊卖馄饨,夜摊。
”我点点头,那种地方有夜摊不稀奇,工人们加班晚了,有个热乎吃食确实不错。
“那一带工厂多,加班是常事,那馄饨摊只晚上出,没人管,也没什么费用,
关键是味道特别好,所以每天晚上几乎都满座。我也是那里的常客,
跟那卖馄饨的大爷都混熟了。”王强弹了弹烟灰,眼神飘向窗外阴沉的天空,陷入了回忆。
“中秋小长假,大多数厂都放假了,我们厂却要加班。那晚下班我又去了馄饨摊,人不多,
大爷忙活完了,就凑过来坐下跟我闲聊。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了这包馄饨的手艺上。
”说到这里,王强的声音变得更低了,带着一种讲述鬼故事般的氛围感:“聊到这个,
那大爷脸上就露出挺神秘的样子。他说,以前在那卖馄饨的,根本不是他。
”“他本来是在旁边一个厂里当保安的,一个月就两千多块钱死工资。每次他值夜班,
半夜饿了,也总去那个馄饨摊吃宵夜。人少的时候,就跟当时的老板闲聊。那老板跟他抱怨,
说别看这摊子小,累是累点,但刨去开销,一个月能净赚万八千的。
这可把当时当保安的大爷给羡慕坏了。”“大爷说,有天他下班后,照例想去吃碗馄饨,
结果到那儿一看,摊子没出。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之前的那个老板,收摊回家的路上,
被一辆大货车给撞没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这故事走向有点不对劲了。
“大爷觉得挺心疼的,也挺惋惜,想着以后再也吃不到那么好吃的馄饨了,就买了点纸钱,
在出事的路口给那个老板烧了烧。也算是尽点心意。”王强吐了个烟圈,“可邪门的是,
当天晚上他回去睡觉,就梦到那个卖馄饨的人了。梦里,
那个人清清楚楚地把怎么选肉、怎么调馅、怎么和面、怎么包馄饨,甚至连汤底的熬制方法,
一字不落、手把手地全教给了他。”“第二天一早醒来,大爷觉得这梦做得太真了,
而且梦里学到的那些方法,他居然记得清清楚楚,一点都没忘。他将信将疑,
就去买了肉馅和面粉,按照梦里记着的法子试做了一次。结果煮出来一尝,
味道竟然跟之前馄饨摊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后来,这大爷就辞掉了保安的工作,
买了辆三轮车,就在那个路口支起了馄饨摊。生意果然好得不得了,一个月下来,
净剩万把块钱,顶他当保安好几个月的工资。”王强讲完大爷的故事,停了下来,看着我。
我听得入神,但心里更多的还是觉得这是个有点巧合的奇闻异事,
或许是大爷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加上本身有点天赋呢?“这故事是挺神奇的,”我说,
“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那配方怎么又到了你手里?”这才是关键。
王强脸上那种神秘莫测的表情又回来了,他故意卖关子:“你猜猜看。
”我看着他故作高深的样子,结合他之前说的“梦里学艺”,
一个荒诞却又顺理成章的念头冒了出来:“你别告诉我……你也……”王强缓缓地点了点头,
脸上露出一丝阴森的笑意:“没错。就像那个大爷从之前的摊主那里得到传承一样,
我也从那个大爷那里……得到了这份手艺。”尽管有了心理准备,
听到这话从我这位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嘴里说出来,我还是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这太荒谬了!“你开什么玩笑!”我提高了音量,“这怎么可能?!”“我就知道你不信。
”王强掐灭了烟头,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表情变得格外严肃,甚至带着点惊恐,
“但这是真的。事情就发生在前几天。”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继续讲述,
这次语速慢了很多,像是在回忆每一个细节。“那天晚上我加班到特别晚,
大概快十二点了才离开厂子。肚子饿得咕咕叫,就想先吃碗馄饨再回家。走到半路,
又担心去晚了摊子收了。
我正朝着馄饨摊那个方向走……”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发抖:“身边突然‘嗖’地一下,
一辆大货车几乎是贴着我身边疾驰而过,速度快得吓人,带起的风差点把我刮倒。
我吓得魂都没了,指着车屁股就破口大骂,骂那司机赶着去投胎。”王强深吸了一口气,
眼神里透出后怕:“我骂声还没落,就听到前面‘砰’的一声巨响!
那大货车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猛地一个急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暗道坏了,出车祸了!被那么大的货车撞上,不死也得残废。
那时候深更半夜的,周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想着万一能帮上忙呢,
就赶紧跑过去想看看到底撞了啥。”他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似乎在压抑着巨大的恐惧。
“我跑到车头前面,低头往车底下一看……我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
”“被撞的是一辆三轮车,车上锅碗瓢盆撒了一地,
一个人被碾在车底……我……我认出那辆三轮车了,就是那个卖馄饨大爷的!
被撞的不是别人,正是收摊往家走的大爷!”王强的脸色变得惨白,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我连忙上前,想看看人还有没有救。
我伸手想去把大爷从车底下拽出来一点……可是,当我碰到他,
借着车灯看到他那……上身的样子……我……我吓得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说不下去了,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微微颤抖。
我能想象那场面有多惨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声音沙哑地继续说:“我知道人肯定没救了,但还是哆嗦着打了120。救护车来了以后,
确认人已经死亡了,就把……把尸体和那个受伤的货车司机一起拉走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晚上都没睡着,一闭眼就是那个画面。我觉得大爷死得太惨了,
而且,我们老家那边有个说法,碰过死人,尤其是横死的人,最好烧点纸送送,
不然容易被‘缠上’。我虽然不太信这些,但心里实在瘆得慌。第二天晚上,
我就买了烧纸和元宝,去大爷出事的地方给他烧了。
”王强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我在那儿烧纸,烧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起了一阵小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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